第192章 楚拓风你变态
任凭沈青弦的拳头落在他的胳膊上、腿上,甚至脑门上,楚拓风就是死死不松口,甚至将手抱得更紧了些,恨不得将她直接镶嵌在自己的身体里,无论如何也不愿松手松口半分。
直到腥甜的血腥味蔓延至整个口腔,楚拓风才疯癫的笑着将沈青弦放开。
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沈青弦直接用全部的力气将楚拓风推开,楚拓风似乎并没有想要跟她争斗的打算,身子根本没有用任何力气,被她一推便滚落下床。
重重落地的闷声让沈青弦心里一颤,她幽幽的抬头朝着床下望去,才刚伸长脖子,便立刻又缩了回来。
楚拓风揉了揉被脚踏撞到的后腰,咧嘴笑了出来。
甚至有些病态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上的血迹,在尝到那一抹腥甜之后,满意的混着自己的口水一同咽下。
“变态!”除了这个词,沈青弦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他才更合。
楚拓风却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这句话似的,慢慢扶着床板站起,身子摇摇晃晃,又坐回到床上。
沈青弦疼的咬牙吸气,捂了捂肩上的伤口,拿开一看,掌心满是血迹,“疯子!你就是个疯子!”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男人了,警惕的看着床边这个对着她发笑的男人,心脏跳动极快,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楚拓风抬了抬头,活动活动脖子间的筋骨,笑着爬上了床榻,将沈青弦整个圈在了臂弯中。
侵略性的强势将沈青弦完全包裹住,低沉的声音在耳畔不断摩挲响起,“你跑不了了,不管你下一个男人是谁,是慕玄卿亦或者别人,当他们看到你肩上的牙印,你觉得他们还敢和你继续做下去吗?”
沈青弦知道楚拓风心里有些病态,却不知道原来病的这么严重。
见他越抱越紧,沈青弦抬起脚就朝着他身上踹过去,她现在根本不想讲究什么情面,只觉得跟发病的楚拓风在一起,会十分危险。
方才楚拓风已经让她踹了一次,又岂有踹倒第二次的道理?
就她这细胳膊细腿,楚拓风直接一只手便能牵制住,甚至还网上一抬,疼的沈青弦连忙将身子往下挪了挪,不得不配合他的动作。
“你看,你现在明明讨厌我,但是我抬起你的腿,你却还是会向我靠近,我又怎么知道你嘴上拒绝慕玄卿,心里是不是还想要同他离开。”
明明方才还冻得发抖,但现在沈青弦的额头就已经渗出汗来,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胸口不断的起伏,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楚拓风温柔的伸出手指擦掉她额头上的汗液,甚至像捧着一个宝贝一般,右手捧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累了就睡吧,下一次,不会就这么简单。”
明明用的是最温柔的语调,但沈青弦却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寒冷。
今日分明是楚拓风发的疯,现在却表现的跟他很仁慈似的。
但沈青弦真的没力气跟他争斗了,累了一天本来就疲惫的紧。
在右腿被他放下之后,沈青弦也顾不上衣服被他扯破,直接缩在了被子里,将被子蒙住了脸,不想再去看他。
屋内的灯灭了,但沈青弦却并没有感受到楚拓风上床的动静。
在短暂的宁静之后,她再次听到了寒风吹过窗户的声音。
楚拓风将挡在床前的披风拿了下来。
紧接着便是开门声。
这么晚了他要去做什么?
刚想到这,沈青弦就恨不得给自己来一个巴掌。
人还真是喜欢犯贱啊!
这变态才刚咬了自己一口,她竟然还有心思来关心他,这情绪还真是要不得。
沈青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虽然屋里透着风有些寒冷就连炭盆也不管用,但被窝却特别暖和,特别是被褥上还有淡淡的香气,当然觉得很舒适,睡得很快。
等她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若不是小二哥敲门送午膳,只怕她还能睡到下午去。
沈青弦从床上撑起身子,感受到右肩有些活动不便这才发现自己的肩头已经被包扎了起来。
楚拓风包扎的?
看样子他回来过。
只是平整的床榻还有干净的室内,一点儿也没有他回房休息过的痕迹。
“贺夫人,贺公子说今儿个他回来的会晚些,让您困了就先睡吧。”
那小二依旧嘻笑个脸,将饭菜放下后,用重新添了一壶热茶才离开。
沈青弦轻叹一口气,准备起身用膳。
谁知刚准备穿鞋,就看到脚边的地板上留下了一点血迹。
昨天她肩上的血有滴到这儿么?
应该没有吧,她根本没有下过床,那这一点血又是从哪儿来的。
难不成昨天她踹的那一脚把楚拓风踹伤了?
沈青弦轻轻锤了锤桌子,心里莫名有些烦躁感。
那个变态怎么样关她什么事!不回来更好,免得发起疯来又咬她一口。
虽然吵了架,但沈青弦也不是那种意气用事的女人。
她心里清楚,如今她离不了楚拓风,不仅仅是他不让她走的缘故,更主要的是,现在他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没有了北王这层保护,她死的会更快。
已经上了这条贼船她就不会回头了。
与其在无力郁闷倒不如早些处理好官盐的事情,这样一来她也可以早些恢复自己的身份,不必要跟楚拓风玩什么夫和妾之间的小游戏。
大雪后的街道是清冷的,除了人多的主道被清扫了积雪,其他地方全都堆积了厚厚的一层。
沈青弦一个女眷不好闯军营,打了文丝丝也不可能去文府,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往知州府那边打探一遭。
谁知刚路过一个拐角就看到前方的人喧闹起来。
她抬着头朝着远方眺望而去,只见被人簇拥的远方正路过一群骑马的人。
看样子不像是赫州府的人。
隔得太远虽然看不清楚容貌,但沈青弦能看到他们的体型,各个人高马大,看上去更像是皓澜那边的人。
皓澜国的人怎么在这?
皓澜的人马正在一点点的朝着沈青弦这边的位置靠近。
如果再给她一个机会,她就算是扇自己一巴掌也绝对不会往前走哪一步。
仅仅就这一步,为首的那个人便看见了沈青弦的容貌。
也仅仅就是这一步,沈青弦也看清出了骑马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是谁。
祝非祭,沈青弦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祝非祭。
他不是打压了祝非晏准备回去继承大统吗?
怎么好端端的会出现在这里。
而她也看到了祝非祭那一瞬间睁大的瞳孔,和想要伸手抓住她的动作。
好在沈青弦撤退的动作也快,他那只手刚伸过来,沈青弦便立马退后一步,缩进了人堆中。
她本就不高,加上故意猫着腰,便立刻消失在人群里,寻不见了。
就连祝非祭自己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认错了人。
沈青弦不是应该在京城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皇子,怎么了?”一声娇酥入骨的声音从一旁响起,只见一个苍月打扮的红衣女子,头上戴着极为昂贵的金钗,正笑盈盈的望着祝非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