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都傻了
西蒙古骑兵还没有靠近，就扔下一地尸体逃了回去，让军阵后的漠南牧民们兴奋不已。
所有人都庆幸自己的选择，跟在靖北军身后就是来捞取战功的。很明显靖北军中以火枪手为主，追击西蒙古还要靠他们。
追在敌人身后，没有丝毫危险，还能缴获大量财富，不愿意干才是傻子。
若不是没有得到靖北军发来的指令，牧民们早就冲上去痛打落水狗了。许多按耐不住性子的家伙，围在带队的雇佣军身边不停地追问。
“大人！西蒙古人已经败了，咱们什么时候追击啊？”
“是啊！是啊！靖北军的大人们已经打掉西蒙古人的胆气，我们冲上去就赢了！”
“大人！不用再等了，西蒙古已经是咱们的了！”
……
面对牧民们的热情，雇佣军们露出不屑的表情，回答的话语不同，但表达的意思都差不多。
“这仅仅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首轮进攻失利，巴图尔浑的心也提了起来。他想过靖北军不好对付，但从未想过会强到这种程度。
刚刚的战斗简直就是一场屠杀，冲上去的五千人，转眼就被打掉一千多。逃回来的残兵败将已经被吓破了胆，再想让他们冲阵根本不可能。
有心立刻退走，可看到跃跃欲试的十万漠南牧民，巴图尔浑就双腿发软。
按照他的计划，就算不能歼灭靖北军，也要重创对手，这样才能震慑牧民，从容的撤退。
战斗刚开始靖北军就给了他们迎头一击，此时撤退立刻就会变成溃逃。那时一切都晚了，他的人会被牧民们追上，成为牧民们换取草场的战功。
就在巴图尔浑犹豫不决之时，远处的靖北军动了。五千火枪手整齐的迈出一步，在尖锐的哨音指挥下，向着西蒙古阵列推进。
整齐的脚步声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西蒙古人的心头。就连战马都感受到了肃杀之气，嘶鸣中缓缓后退。
巴图尔浑双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靖北军已经将他逼入绝境。不能后撤，那就只能拼死一战。
目光看到阵前满地的尸体，巴图尔浑的眼睛猛然一亮。纵马在队伍前跑过，口中高声喝道：“西蒙古的兄弟们！汉狗就在眼前，他们抢走了咱们的家园，卖掉咱们的草场，掳掠走咱们的亲人！
你们甘心给汉狗当奴隶劳作至死吗？看着自己的妻女被他们蹂躏吗？
不想的话，就拿起你们的武器，与我一同与汉狗死战！
这一次我不会再后退，哪怕被利箭穿透胸膛，我的脸也要向着敌人！
为了西蒙古，为了家中的妻女，为了不做奴隶，杀啊！”
巴图尔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高举弯刀面相靖北军，双腿猛磕马腹，战马如同离弦利箭般冲了出去。
西蒙古骑兵听得热血沸腾，呐喊着跟在巴图尔浑的身后杀向靖北军。三万多人同时冲锋，连大地都被震的摇晃。
西蒙古骑兵如同潮水般涌向靖北军，此刻的他们双眼喷火，只想冲上去砍杀夺取他们家园的敌人，再没有人去看巴图尔浑的踪迹。
战马冲出没多远，巴图尔浑就放慢了马速。看着身边略过的骑兵，嘴角露出冷笑。
在他的视线中，靖北军刚刚行进到阵前的尸体中。一千多具人马尸体挡在路上，队形不可避免的出现些许混乱。
这就是西蒙古骑兵的机会，火枪必须要齐射才能发挥最大威力。西蒙古骑兵若是能抓住靖北军短暂的混乱，未必不能接近对方。
近战中，除了全身铁甲的重步兵，能挡住骑兵冲锋的几乎没有。火枪兵手中的火枪，近身连烧火棍都不如，肯定能大获全胜。
胜利就在眼前，巴图尔浑激动的身体都在颤抖，高举弯刀大声的呼喊，让西蒙古骑兵拼命的冲阵，一定要在靖北军整队完毕前杀进去。
西蒙古骑兵也看出来了门道，一个个挥舞着弯刀，发出野兽般的嚎叫，战马更是将速度提到最快，眨眼间距离靖北军已经不足一里。
李凡立于战车上没有丝毫的着急，对着戚金微微点头，戚金用力的挥舞几下令旗。
方阵中几辆战车立即展开，战车两侧的士兵拼命的转动把手，双排十八只神火连珠炮缓缓扬起。
“点过！”
一声令下，士兵飞快的点燃引信，转身跑出去十几步趴在地上。
“嗖！嗖！嗖！”破空声响起，靖北军方阵中几十条火线冲天而起，飞向西蒙古骑兵之中。
那是什么？
不论是冲阵的西蒙古人，还是方阵后着急想要上来帮忙的漠南牧民，都发出同样的问题。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答案，西蒙古骑兵中炸出团绚烂的火花，方圆十丈内一切东西都被抛上了天空。
不等西蒙古骑兵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上百只神火连珠炮接连炸开。火热的气浪席卷过西蒙古骑兵，刚刚还气势如虹的他们，眨眼间就被烟尘覆盖。
跟在靖北军身后的漠南牧民傻眼了，他们从未想过还有这种毁天灭地的武器。
不少人庆幸当初扫荡草原的是辽东军，而不是靖北军。否则这种武器的覆盖下，他们连生还的机会都不会有。
靖北军强大到不可战胜的形象，深深的印刻在牧民的心中，被牧民带回漠南，再没有人敢反对靖北军的决定。
一阵微风吹过战场，笼罩在战场上的烟尘消散了一些。近百个怵目惊心的大坑出现在西蒙古骑兵中，遍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许多人七窍流血被活活的震死，更多的是被扫倒在地下，东倒西歪爬不起来的西蒙古人。
至于爆炸中心的士兵直接就是尸骨无存，再也看不到任何痕迹。
“打扫战场，牧民追击残敌……”李凡吩咐完就不再看战场。这是场不对等的战斗，注定要被淘汰的冷兵器，怎么可能战胜武装到牙齿的靖北军。
戚金接连挥舞好几下令旗，都没有看到牧民们出动，他们好像被吓傻了般呆呆的看向战场。
瓜尔佳用力拍了身边牧民一巴掌，怒道：“都傻了？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