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测字

  闻言,莞尔一笑,心里头暖暖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将话题接下去,这时候,火车山,正坐在对面的鬼鬼则嘟着小脸摆出一副很幽怨的样子来。
  自从领了证件之后,这小妮子,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似的。
  其实,鬼鬼的心思,我是知道的,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又能如何呢?一直把这小妮子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来看待的自己,只希望,有一天,一个配得上她的帅小伙儿架着七彩祥云过来娶她,至于别的,暂时还是不要去想了。
  结婚的事,做得很隐秘,回来之后,三个人都是绝口不提,可,纸里包不住火,最后,这事情还是传了出去,各方面,对我们的做法表示不理解,震惊之余,反应,也不太一致。
  我习惯了别人的非议,不觉得有什么,只要,我跟丁翎好好的,便,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可,万万没想到的结果是,此后不久,鬼鬼,离家出走了。
  事情的起因,并不了解,只是有一天,正在外面干活儿呢,突然间接到鬼鬼的电话,说自己,想要去陈家爷爷那里住几天,当时,我也没怎么在意,因为,金九爷跟陈道陵的特殊关系,鬼鬼一直把陈道陵陈老爷子当成自己的爷爷来看待,这爷孙俩,关系一向很好,我寻思着,鬼鬼最近不开心,有些事,又不方便对其它人讲,想必,这次,是去找陈老爷子开导去了,谁成想,一去几天,都没回来,连那个很早以前买给她的大熊都给抱走了。
  当我们察觉这里头有问题的时候,鬼鬼已经没了踪影,到了陈家,陈老爷子把我关在屋子里头把我臭骂了一顿,就说,鬼鬼来着之后,一直哭,一直哭,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还说,金九爷将她托付给我,我,却没有将她照顾好。
  说真的,当时觉得挺委屈的,可后来想,可能,鬼鬼比当时的我要委屈得多,这小妮子,生来就比寻常的女孩儿敏感些,或许,是我跟丁翎之间的事,让她觉得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尴尬了吧。
  坐在一边,我低着头,默不作声,等,陈老爷子骂够了,这才问:“鬼鬼她......去哪儿了?”
  “云南。”沉吟半晌,陈老爷子叹息道。
  “去云南做什么?”微微一怔,我问。
  “我也不清楚,鬼鬼自己要求的,前天一早,凤丫头跑来把她接走了。”陈老爷子说着,狠狠地抽了一口旱烟,随后,用眼袋指着我的方向埋怨道:“你小子啊,色迷心窍,遇上一个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了,鬼鬼有什么不好的,非要找个外来的女人!”
  对方说着,做愤愤不平状,我瞅瞅这老头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么?要说,当年一不小心把丁翎办了,确实是自己色迷心窍,说什么都可以,可后来经历那么多,人家对你一直不离不弃的,平心而论,丁翎这样知书达理的媳妇上哪儿找去?
  莫说这妞儿没什么毛病,就算她爱耍脾气性格不好,也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吧!
  说实话,我是喜欢鬼鬼的,很喜欢很喜欢,可喜欢就行了?喜欢可以当饭吃?我特么的可以因为喜欢鬼鬼就不要丁翎了?鬼扯的逻辑,金九爷将鬼鬼托付给我,确实是本着让我娶了鬼鬼的打算的,可,自始至终,我也没有答应过他吧!回头想想,自己这么做,真的对不起谁了么?
  越想越难受,心都堵在一气了,手捂着额头一阵无语之后,我调整了一下心态对陈老爷子说:“老爷子,您别说这么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我又能怎样?您刚才说,那个什么什么‘凤丫头’将鬼鬼接走了,她是谁啊?是不是我那个远在云南的小师叔凤九幽啊?”
  “除了她,还能有谁?”陈老爷子说着,冷哼一声,显然,这老头子还对鬼鬼受委屈的事情很有看法。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能不能把地址给我,我想去找她谈谈。”我说着,一脸诚恳地的看着他,可陈老爷子听后,却摇摇头叹息道:“别去了,去了,对你们来说都不是好事,这次的事,是鬼鬼主动要求的,她凤姑姑面冷心热,定不会为难鬼鬼的,既然不被喜欢,就然她们娘俩好好地呆上一段时间吧,你们的缘分,还没散尽,自由峰回路转之时。”
  陈老爷子说着,侧过头来用耳朵对着我,又说:“你刚入门的时候,我曾给你卜过一卦,我一直不赞成你跟丁家女人在一起,也是这个原因。你以后,要小心,凡事多想想再做决断,老夫知你本性不坏,但是,你也要知道,人心险恶,不得不防,很多事情不能由着性子来,等你吃了亏,你就知道,老人们的话为何如此了。”
  闻听此言,我是一愣,看他这番话,似有所指,不由得微微皱眉,追问道:“老爷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老夫累了,你回去吧。”陈老爷子说着,叹息一声转过身去,再问什么,便不再搭理。
  回来的路上,我就在想,陈老爷子是不是早预料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才叫我,小心提防,心里头想着,正好,在天桥上遇见一个挂摊,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手插进袖口里,昏昏欲睡。
  见我停下来,对方当时来了精神,赶忙拉了一个小板凳让我坐下,轻声问道:“小伙子,要卜卦么?”
  “恩。”点点头,我道。
  “抽签还是测字?”对方说着,一脸期待。
  “测字吧。”我说着,笑了笑,随后,在一边放着一只竹筒里头抽出一只毛笔,在那快要干了的砚台里头点舔饱了笔,行云流水地,写下了一个圆润无锋的“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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