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叶明珠接过盒子，吩咐湘雅将门关上不让人进来，随即坐在床上，笨拙地打开盒子。
☆、第91章 进宫
盒子被叶明珠打开，盒子中是一个极为精致的玉簪。
叶明珠缓缓将玉簪拿出来，里面还有一张字条。
“宫中，贵人。”纸条上只有四个字，极为隐晦。
叶明珠闻言皱眉，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明珠仔细地瞧着玉簪，这等精致的工艺，似乎只有宫里面才有。而那位贵人，又是指的谁？王妈妈到怎么会认识宫中的贵人？到底是宫中的哪一位？
或许说，这个玉簪跟她那已故的母亲有关？
宫中……按照白姨娘和王妈妈的年纪，若是真的认识宫里的贵人，那么也是认识先帝在时宫里的贵人，而非现在的皇帝。
而先帝已经故去了，宫里的妃子，有子嗣的，都直接被接了出来。而没有子嗣的，便只有出家了，那么……叶明珠神色一变，如此，便只剩下那一位了。
若是与自己娘亲有旧的是那一位的话……叶明珠再次皱眉。真的可能吗？那位贵人的娘家可是被她自己折腾没了。她若真是那位娘家的亲戚，只怕求助那位，那位根本就不会搭理她不说，不去反过来整治她便不错了。
不管怎么说，她也只有试一试了，这是王妈妈留给她最后的退路了。
叶明珠如今是二品诰命，虽然说定威侯府一副风雨飘摇的样子，定威侯也已经入狱了，可是皇帝到底没有最后定罪。不知是皇帝为了最后维护定威侯府最后的体面还是皇上心中仍旧有战死的老太爷的位子，叶明珠身上仍旧顶着二品诰命的身份。
叶明珠是打着见叶昭仪的名义进宫的。这是叶明珠第一次进宫。如今定威侯府危矣，宫人对叶明珠的冷淡，叶明珠清楚地感觉到了。
叶明惜住在丽荣宫，叶明珠缓缓走入丽荣宫，便看到端坐在上方的叶明珠。
“妾给昭仪娘娘请安，娘娘……”叶明珠还没说完，便被叶明惜扶了起来。
“本宫每日在宫里，日夜惦念着你，总算是把你盼来了。好妹妹，快起来吧，跟本宫还见外做什么？”叶明惜看到叶明珠，一时间悲喜交加，隐隐有着泪痕。
“娘娘如今身份不一样了，君臣之礼不可废。”叶明珠说道。
“本宫自然是知晓的，这里是本宫的心腹，你不需要如此的。本宫只盼着，你还把本宫当做你的姐姐，而不是什么昭仪娘娘。”叶明惜擦了擦眼角地泪水，随即吩咐婢女下去。
“在我心中，娘娘永远是我的大姐姐。只是，这宫里非家中，我怕我为大姐姐你招惹是非。”叶明珠被叶明惜扶着坐到了床上，姐妹俩仿佛又回到了最初那副亲密无间的样子。
“姐姐，在宫里……你还好吗？”看着叶明惜不复往日那般张扬明媚，叶明珠心中隐隐有一些心疼。
叶明珠觉得，倘若叶明惜在宫里早早的没了，自己看不到人，也不会太想念太伤感。只是，看着叶明珠在自己面前，又是一副有些憔悴的模样，叶明珠反而心中一痛。
“本宫当初以为，嫁入皇家，本宫便是这世上极为尊贵的女人，虽然不能和皇后娘娘还有四夫人相比，却也比寻常官宦人家的正妻强多了。刚入宫的时候，圣上宠我，那些命妇见了本宫，都要给本宫请安，本宫便觉得特别的威风。渐渐时间久了，本宫每个月也见不到圣上几面，圣上每个月能够在本宫这里留宿一日，本宫便知足了。亏本宫还是个九嫔之首的昭仪，若非位份再低一些，常年见不到圣上也是大有可能的。”叶明惜忍不住叹气，“本宫现在明白当初妹妹的意思了。本宫作为长姐，却一向是靠着你护本宫。本宫更是没有你看得透。若是有来世，本宫宁愿做个寻常人家的正妻，也不愿意进这冰冷冷的皇宫。”
叶明珠看着仿佛一夜间长大了的叶明惜，心中一阵酸楚。
“三妹妹，你也别为我本宫心，本宫虽然不再得宠，却也还是偶尔有些恩宠的，更何况，皇后娘娘也没有因为安国公府那破烂事儿迁怒于本宫。如今淑妃没了娘家，虽然还占着个四夫人的位置，到底比不得贤妃了。宫里的平衡被打破了，皇后娘娘便扶持着本宫这个昭仪。本宫人笨，比不得淑妃聪明，可是本宫背后到底有皇后娘娘撑腰，皇后娘娘才是圣上的正妻本宫也没吃什么亏。”叶明惜笑着安慰叶明珠。
叶明珠见状，心中更是一痛，自己这个一向没什么脑子的姐姐变成了今日这副样子，叶明珠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当初入宫为妃，不过是因为淑妃和贤妃闹得圣上心烦，圣上不愿意让两个皇子得了安国公府的力量，便把本宫纳进了宫里。若是夫人早日为本宫定下人家，本宫也不用入宫了。可是本宫不怪夫人，夫人也是一心为本宫选一个好人家，谁也没想到圣上会让本宫入宫。只是……那明明不是本宫的错，本宫也是夫人的女儿，她却将本宫放弃。明明是大哥得罪了皇后娘娘，却要让我来替他赎罪？叶陈忠他居然不顾忌本宫这个嫡亲的妹妹在后宫的艰难，执意守着他那些不知道哪来的道理，为了一个下贱想要爬床的丫鬟而厌弃自己的正妻，他哪门子的规矩？”叶明惜说着说着语气不自主地高昂，眼泪又流了出来。
叶明珠敏感地觉察到叶明惜对孙氏和叶陈忠的称呼变了。叹了口气，叶明珠拉着叶明惜的手，以示安慰。
“这样的娘家，本宫便当做没有。你不知道，他叶陈忠那般行事，得罪了皇后娘娘，国公爷和夫人还要保着他。后宫那些位份比本宫低的，也敢踩本宫一脚，本宫险些丢了性命。也幸得闵七姑娘心善，在皇后娘娘那里为本宫说话，皇后娘娘也是个心好的，不计较这些，本宫这才留了条性命，却也因为那些贱人的陷害，本宫彻底失了宠。圣上偶尔还记得来看看本宫，不过是念着我是安国公府的姑娘而已。可笑啊可笑，我叶明惜如今恨透了安国公府，却还要借安国公府的名头才能在这后宫中或者。本宫知晓，皇后娘娘这么做，也是想要扶着我和贤妃对抗。可是，本宫还是感激她。皇后娘娘也可以扶别的后妃和贤妃抗衡，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个女人，哪怕是个宫女出身，得了宠，高位分的妃子也要礼让三分。皇后没有义务要照顾本宫的。”叶明惜越说语气越激动。
“三妹妹，本宫知道你对本宫的好。闵七姑娘为本宫说话，也不过是因为喜欢你这个小姑子。七姑娘以前进宫时，也见过本宫几回，她并不喜欢本宫的性子，不过是因为她是本宫的大嫂，和本宫有几分面子上的交情而已。你知道吗，康宁公主也为本宫求过情，这才是皇后娘娘扶本宫一把的原因。本宫这个做大姐的，承你的情分。所以，今日不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绝不推辞。”叶明惜语气坚定，甚至连称呼也变成了我。
“康宁公主？怎么可能？我从未求过她的。”叶明珠一惊。虽然知晓这个时候应承着对自己最有利，却还是不愿意将这份不是自己的功劳的功劳给揽下来。
“本宫知晓，你和康宁公主有一番情谊的，因此你只把康宁公主当做个普通人，而不去想着占她公主的便宜。只是，你不知晓，康宁公主虽然远在南方，却依旧知晓宫里的消息。你虽然未曾求过她什么，她却念着和你的情分，曾写信求皇后娘娘对本宫扶照三分。好妹妹，你不知道，康宁公主虽然远离京城，已经多年未曾见过帝后了。然而，康宁公主在帝后心中始终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这一点就连最受宠的九公主都比不过。”叶明惜叹了口气。
“九公主？”
“是啊，九公主年幼又聪慧，就连早就不理会后宫事务的太后娘娘，都极其喜爱九公主。康宁公主是帝后第一个嫡女，本来就体弱多病，甚得帝后怜惜。又因为康宁公主为圣上挡了一刀，圣上对康宁公主极为愧疚。就连如今的九公主，也多少是借了自己胞姐的光。康宁公主远在南方，很少会求帝后什么。因此，只要不涉及社稷根基的事情，不论多美离谱，帝后也会尽可能地满足康宁公主。皇后娘娘对闵七姑娘这个妹妹，极其疼爱的。若是只有闵七姑娘为本宫求情，皇后娘娘虽然不会为难本宫，却也不会这般照顾本宫的。本宫贵为安国公府嫡出的姑娘，出嫁前，要看靠着三妹妹你，出嫁后，还要靠着三妹妹你。”叶明惜颇为感叹地说。
“你是我长姐，在安国公府，有的是算计，却惟独长姐你，从未算计过我。这份情谊，我记着的。其实，当初若非大嫂，不，是闵七姑娘告诉我不让我立马进宫，我早就想进宫看看你了。结果，没过多久，我便为亡夫守孝，更进不了宫了。刚出孝，我的身子也时好时坏的，总不能一脸病容的进宫。没过多久，府里又出了事……你瞧，我今日可是擦了不少的粉才敢进宫的。我现在最怕有人说，定威侯府的太夫人拖着病进宫，把病气给带进宫里来了。”叶明珠叹了口气。
☆、第92章 玉簪
“都知道你身体吧不好，就算是没病倒时，你脸色也比别人差。都知道你是久病之体，不拿胭脂水粉掩盖也无碍的。”叶明惜缓缓说道，“说实在的，你当初便该跟康宁公主求助。”
“这种涉及到皇朝根基的事情，公主说了也没什么用，何苦到时候还要连累她被帝后嫌弃？她一个身子不好的公主，若是没了帝后的宠爱，日后日子该怎么过……咳咳……”叶明珠说着说着又是一阵咳嗽。
“你这是怎么了？”叶明珠皱眉。
“没事的，只是最近浑身没有力气而已。今天还是我第一次咳嗽呢！”叶明珠摇了摇头，不在意地笑了笑。
叶明珠知道，自己如今没倒下，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而已。这进宫，都是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走停停的，这才勉强撑着见到叶明惜。
“我去给你宣个太医。”叶明惜说大。
“别，陆大夫的医术你还不相信吗？没什么的，只是没什么力气而已。”叶明珠摇了摇头。
叶明惜只觉得叶明珠的身子比她想象得还差，只是具体如何还不是很清楚。叶明惜这才发觉，叶明珠的声音比平日里要低上几分。
两人也有好几年未见了，而叶明惜虽然觉得叶明珠跟从前不一样，却也只是以为叶明珠不过是因为第一次进宫，不敢高声说话而已，如今，叶明惜才觉察出不对。
叶明惜不懂医术，就算是她诊脉也真不出什么。如今叶明珠擦了很厚的一层胭脂，叶明惜更是看不出来叶明珠的脸色。至于走路的身形，叶明珠一直都是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
“早知道你硬撑着身子进宫，我便不和你说那么多了。你先回府，有什么要我做的，你就直说。只不过，我不过，我人言轻微，恐怕帮不上你的忙。不过，三妹妹，你一向是很有主意的，你说我该怎么做？”叶明惜一急，也不用本宫了。
“我不求大姐姐做别的什么，我只问大姐姐，你能见到太后娘娘吗？”叶明珠问道。
“太后娘娘？没用的，太后娘娘并非圣上的生母，虽然说圣上因为孝道，待太后如自己的生母一般，只是两人到底是差一些。太后娘娘自从圣上登基，便从来都不管后宫的事情，每日为亡故的莲华公主和晋王殿下诵读经书。自打晋王殿下洗清了冤屈以后，太后的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了，也就九公主能够得太后娘娘另眼相看。上次太后娘娘为闵七姑娘说话，还是九公主出的力。闵七姑娘的事，算不得大。而这事，涉及到国家根基，太后娘娘为了维护和圣上的母子关系，也不会插手的。去求太后娘娘，还不如求康宁公主。最起码，圣上说不定看在康宁公主的份上，能够饶了你一命。就算是定威侯府真的完了，回到安国公府，国公爷和夫人也会照顾你的。”叶明惜叹了口气。
“父亲母亲早就对我闭门不见了。”叶明珠摇了摇头。
“他们……本宫还以为国公爷看在已故的白姨娘的份上能够待你不同的。原来，你和本宫是一样的啊。小时候，本宫还嫉妒过你，因为国公爷他最疼的就是你。原来……我们都是苦命的。”叶明惜嘲讽地说道，随即叹了口气，“太后娘娘也就会见见圣上和皇后娘娘、九公主，哪里会见一个昭仪啊？要不……本宫这就去寻九公主，兴许九公主会帮忙。只是，就算是太后娘娘肯见本宫一面，又岂会为你说话？”
“太后身边可有什么跟了太后娘娘三十多年的老人了？”叶明珠问道。
“只剩下一个掌事的蒋姑姑。”叶明惜回答道。
“那么，便请姐姐带着这枚簪子，在那蒋姑姑面前露个面。”叶明珠说着，将簪子拿了出来。
“这簪子……”叶明惜一惊。
“大姐姐见过？”叶明珠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未曾见过，只是，这种簪子，就算是宫里面也少有，似乎是贡品。”叶明惜虽然在宫里的时间算不得多长，但是眼力还是有的。
“那就麻烦姐姐了，我在这里等着姐姐的消息。”叶明珠说道。
“也罢，你先坐一坐，需要什么吩咐丫鬟，本宫一会软便回来。”叶明惜也不问这簪子到底有什么秘密，直接起身就要离开。
叶明惜将宫婢叫了进来，吩咐宫婢服侍好叶明珠，这才离开。
叶明惜一离开，叶明珠又是一阵咳嗽。
“太夫人……”湘雅进来看着叶明珠这副样子，不由得忧虑起来。
作为叶明珠的贴身丫鬟，湘雅太了解叶明珠的身子了。只怕，就算是定威侯府没什么事，自家主子的身子也算是完了。
碧荷也走了过来，扶着叶明珠。
“太夫人，要不您先休息一会儿吧。”碧荷皱着眉头说，心中却有些怨叶昭仪为何不给太夫人先安排一个屋子休息一会儿？
“太夫人，要不您躺这里一会儿。虽然这是娘娘的床，不过，娘娘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娘娘定然不介意您躺下的？”湘雅说道。
“不碍事的，我突然间觉得身子好了许多。”叶明珠摇了摇头，最近总是觉得身子撑不住的时候，突然间身体里多出一股力量，让她又撑了起来。
另一边，叶明惜匆匆地走向太后的慈安宫。叶明惜作为一个昭仪，想要见太后并不容易，然而，见一个掌事姑姑，再容易不过了。
“蒋姑姑。”叶明惜笑盈盈地走了过去。
“奴婢见过昭仪娘娘，不知道昭仪娘娘来寻奴婢有什么事？”蒋姑姑眼底闪过一丝沉思，面上却不显。
“也没什么事，只是再过几日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辰了。往年都是皇后姐姐替本宫操心，只是，皇后姐姐最近忧心康宁公主的身子，本宫也不好再去麻烦皇后姐姐，便想要寻姑姑问一问，太后娘娘有没有什么忌讳的？本宫也不怕姑姑笑话，本宫脑子笨，就怕惹了太后娘娘不高兴。”叶明惜毫不在意地揭自己的短，反正整个后宫都知道，她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人。
“太后娘娘再慈祥不过了，能有什么忌讳。昭仪娘娘放心便好。”蒋姑姑笑着说道。
“如此……”
叶明惜的话还没说完，一边的宫女一个没站稳，身子往前一倾，好巧不巧地刮到了叶明惜的发髻。
“你这个贱婢！”叶明惜一下子就恼了。
“奴婢该死，求娘娘恕罪。”那个宫女一下子就慌了，顿时跪在一边求饶。
另一个宫婢也慌忙走上前，将叶明惜鬓发上的簪子拿了下来，为叶明惜重新整理发鬓。
一边的蒋姑姑垂着头，当做没看到这一幕。
叶明惜拿过玉簪，在蒋姑姑眼前晃了晃。
“这玉簪，可是本宫的三妹妹特意送给本宫的。若是被你刮下来摔碎了，本宫定然饶不了你。这里是太后娘娘的地方，太后娘娘最是心善，整日礼佛，本宫也不想打扰太后娘娘清净，便饶了你一回。”叶明惜没好气地说。
“奴婢多谢娘娘开恩。”那宫婢慌忙磕头。
听到定威侯府的太夫人，蒋姑姑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叶明惜手中的玉簪，随即整个人呆住了。
“蒋姑姑，你怎么了？”叶明惜故意走近一些，让蒋姑姑看得更清楚一些。
“这是……”蒋姑姑一把抓过玉簪。
“蒋姑姑，你这是怎么了？这可是本宫的三妹妹给本宫的。蒋姑姑喜欢？倒是可惜了，本宫自幼便和三妹妹感情好，若不然，这玉簪本宫便赏给蒋姑姑也舍得。”叶明惜颇为遗憾地说。
“这是……这是定威侯府的太夫人的？”蒋姑姑不敢置信地说。
“是啊。这可是我三妹妹的。我那三妹妹性子最好了，还未入宫时，本宫便和三妹妹最为亲近。三妹妹模样也好，只是可惜啊……”叶明惜叹了口气。
“可否劳烦昭仪娘娘进来坐坐？太后娘娘最喜欢这种玉簪了，可否容奴婢呈给太后娘娘看一看？”蒋姑姑虽然是在询问叶明惜，然而却有一副若是叶明惜不同意，她便要将玉簪强抢了去的家架势。
“太后娘娘居然喜欢？”叶明惜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倒不是叶明惜故意装的，虽然早就知晓自己这个三妹妹不会做什么没把握的事情，然而，得知此物居然真的和太后娘娘有关，叶明惜还是颇为惊讶。
蒋姑姑可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老人了，和太后一样，对什么都宠辱不惊。叶明惜记得，皇后娘娘说过，与其说太后娘娘是对什么都宠辱不惊，莫不如说太后娘娘是对什么都不上心。
叶明惜也见过太后娘娘几面，太后娘娘整日面无表情的，一副哀大于心死模样。也就在面对九公主的时候，才能露出一丝笑容。倒是可怜了那么一个美人了。
太后娘娘虽然年纪大了，然而却风韵犹存，虽然比不得年轻的小姑娘，然而却别有一番风韵。尤其是那双眼睛，漂亮极了，似能把人勾住似的。想到这里，叶明惜突然间一惊。那双眼睛，似乎和自己的三妹妹一模一样。为什么以前没有现？自己的三妹妹是个美人，哪都美，因此叶明惜一向是关注叶明珠那种弱柳扶风的身姿而常常忽略那双眼睛。
这么一想，叶明珠猛地觉得，似乎可以依稀在自己三妹妹的脸上看到太后娘娘的影子。叶明惜一下子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
☆、第93章 郑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