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我不要面子的?

  百里长卿需要时间恢复正气,来愈合自己的手筋和脚筋,怕是得在洞中住上一两日。
  秦源得了想要的信息,又给他留了些金疮药,便与他暂时道别,约定明早再来看他,给他送吃的。
  回到乾西宫,秦源又开始盘算,自己要不要去妖将妖域的事。
  老规矩,就这么点信息,他是不会轻易做出任何决定的,除非能证明妖将妖域确实没那么危险,或者到时他的修为已经足够,不怕妖将了。
  不过,这个消息倒是又能卖好多势力,反正不能让青云阁和玉泉宗得到将殿圣火就对了。
  优哉游哉吃了点宵夜,他便开始按照柴莽的方法,修炼仙气。
  盘膝而坐,感受皇宫内外那浓郁的仙气。
  随后,一边默默吸收,一边又调集全身仙气,不断冲击气海穴。
  这个过程比冲击丹田自然要困难许多,但是没有那么痛苦,反而越冲越爽。
  一直冲一直爽。
  此时的气海穴,就像是一个瘀滞的泥塘,将“淤泥”冲出一点,其仙气的容量也就大一点,而容量一大,吸收仙气的速度也就更快。
  一晚上时间,他一直在冲气海穴,不过看上去它并没有发生多大改变。
  只是,秦源能明显感觉到,仙气吸收的速度在大幅加快。
  如果说之前他的方式,算是如丝如缕的话,那么现在,起码是细水漫流了。
  等天亮之时,他身上的仙气总量,比之前所有的加起来,翻了足足一倍!
  秦源不由虎躯一震,兴奋得很想发个朋友圈。
  这是什么概念呢?
  直观地说,之前他与尚风对战时,用的那一招墨子剑法,一下子耗去了他三分之二的仙气!如果没有万年冰魄,那么他在当时就已经死了。
  而现在,有了翻倍的仙气,他完全可以再来一剑,用剑气催发的第二剑,明显要快过用正气催发的,尚风极有可能来不及招架,而被斩杀!
  当然,如果他的正气境界能再提升一步,那么那一招墨子剑法能灌注的仙气极限也会增加,尚风可能连一剑都扛不住。
  也就是说,正气是基础,仙气相当于额外增益,只有正气足够强,出招时能附带的仙气才能足够多。
  当然,如果是剑修,这方面限制会很小。原因很简单,因为剑仙本身就剑修出身,仙气与剑修剑法的亲和力自然更高。
  所以,以阿牛的年纪,正气境界充其量也可能只是三品上阶的大宗师,但他使用仙气之后,战力要高出秦源一大截。
  不过,仙气虽然在墨家剑法上有所限制,但给墨家机关带来的巨大增益是不容忽视的,所以秦源认为,墨家修炼仙气,也不算太亏。
  ......
  天边拂晓,鱼肚白现。
  钟府。
  钟瑾仪照例穿戴整齐,进入膳厅吃饭。
  往常这个时间,只有她一人吃饭,毕竟钟老爷子和钟夫人没必要起那么早。
  但是今天,她发现父亲竟然比她起得还早,已经在用早膳了。
  “父亲。”
  钟瑾仪打了个招呼,没有多问,就坐下吃饭。
  钟载成放下碗筷,忽地叹了口气。
  “秦源那小子,好几天没来吧?”
  钟瑾仪一听这个,就不由眉头一皱。
  果然,昨晚大哥突然回家来住,睡前还来自己小院里晃荡,不是没有原因的。
  但钟瑾仪不想回应这个话题,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吃饭。
  却听钟载成又带着几分幽怨地说道,“那小子年纪小归小,可是为人处世方面,还是欠缺啊......不如你哥忠孝明大义。”
  钟瑾仪见钟载成似有责怪之意,便说道,“爹,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吃饭。”钟载成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爹不是那种苛责之人,就当他是年轻不懂事吧!”
  话虽这么说,但是......你起个大早就为了赶来说这话,这叫不是苛责?
  钟瑾仪觉得不能忍,这么说自己手下的第一得力密探,我不要面子的吗?
  “爹,他到底哪里不忠孝明大义了?”
  这时,只见钟瑾元也进来了。
  扑腾一下,坐到桌子上,拿起勺子打了一碗粥,那青州产的瓷勺与盛粥的大碗打得叮当响,像是要把碗砸了一样。
  这是多大的起床气?钟瑾仪不由地瞥了钟瑾元一眼。
  这一瞥,钟瑾元就找到说话的机会了。
  嗯,弄这么大动静,就是为了吸引钟瑾仪目光的。
  就像两夫妻吵架,一方表面上装作没事,但是很想引战,又怕师出无名,于是把遥控器拍的震天响。
  “爹没说他不忠孝明大义,”钟瑾元淡淡道,“但是,爹为了他跟姚威都翻脸了,他就不知道上门来感谢一下?莫非是瞧不上爹这点脸面?”
  钟瑾仪皱了皱眉,“爹不是早就跟他闹翻了么?朝堂之上,还有几个爹没有闹翻的?除了清正司范司正。”
  钟载成很是欣慰地看了儿子一眼,这是亲儿子没错了!
  又气呼呼地看了钟瑾仪一眼,这是不是亲生女儿就两说了!
  简直岂有此理,我钟载成在朝野向来左右逢源,故友遍地,去哪人家不是笑脸相迎、好生招待,有一个大声说话的没有?
  气归气,但他还是露出慈爱明事理的表情,对钟瑾元说道,“元儿,爹岂会为了这点事苛责于他?吃饭,吃饭!”
  至于女儿钟瑾仪......今天不想跟她说话了!
  钟瑾元又气冲冲地说道,“爹不苛责是爹的心胸宽广,但是今天这事,那小子就是没道理!”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这事儿你也不用与他说。为了你的终身大事,这点屈辱我与爹忍了便是!我与爹最近日三省吾身,不至于这点气度都没有。”
  钟瑾仪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是不让我与他说的意思吗?
  还有,这又哪里来的屈辱之说?
  膳厅里,气氛一下子很是压抑。
  钟瑾仪试着岔开话题,说道,“哥,你这次回来,不是说有重要的发现,要与我们讲吗?怎生不说了?”
  昨晚钟瑾元回来后,就一直说他在江湖上听到了一件奇事,但是一直没细说,也不知道为什么。
  钟瑾元哼了一声,说道,“不说了,人不齐没心情。”
  钟瑾仪觉得这饭是吃不下去了,于是放下碗筷说了声“我饱了”,便出门去也。
  人不齐?
  有什么话非得他在场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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