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功劳?苦劳?
邯郸令的地位不低,孙图走到这个位置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就在此时,波才率领三十余名士卒赶到衙署,得到暗中跟随赵云的护卫传来的消息之后,波才可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堂堂赵郡太守,竟然为衙署之人抓走,这是何等的荒谬。
“保护太守。”波才命令道,随行而来的士卒,迅速上前,保持着戒备。
左右的衙役见到这等情形,情不自禁的后退,他们在百姓的面前耀武扬威是不错,但是在面对军中的士卒,气势上就弱了很多,这些军中的士卒,可是不能轻易招惹的。
赵云道:“若本官不是太守的话,恐怕今日就要死在邯郸令的手中了吧。”
孙图的额头上冷汗直冒“赵太守说笑了,卑职有眼无珠,不知是赵太守前来,得罪之处,还望赵太守见谅。”
“见谅?本官方才见邯郸令可是威风的很啊,直接就能断人生死。”赵云冷声道。
一旁的李季、李酒亦是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前往李家酒坊的竟然是赵郡太守,寻常的时候莫说是见到太守,就算是见到县令都是不容易的。
孙琦看向赵云的目光则是有些躲闪,前来衙署的途中,他可是在赵云的面前说了不少的狠话,而今看来,却是大错特错了,其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堂堂太守,想要喝酒,一声令下,还能缺少好酒不成,为何要亲自前往酒坊,而且还是李家的酒坊。
“来人,将邯郸令还有这位孙公子拿下。”赵云淡淡的说道。
“赵太守,卑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赵太守能高抬贵手啊。”孙图急忙道,对于赵云的手段他可是有过一定了解的,新任的太守虽说年轻,在处置事情上,却是有着凌厉的手段,不然的话,赵郡的四大家族,为何会变成三家。
“功劳?苦劳?”赵云道:“你为邯郸令之时,做出多少坏事自己心中没有数吗?”
“今日本官,倒是要审问一下,邯郸令为官期间,做下多少令人发指的事情。”言毕,赵云信步向着上首的位置而去。
孙琦双腿一软,瘫软在了地上,他最大的依仗便是有着孙图,而今孙图倒霉,他在劫难逃啊。
“逆子,都是你这个逆子,若非如此的话,本官岂会有这般下场。”孙图将目光投向孙琦,神色间满是愤恨,上前左右开弓,原本肿胀的脸,此时更肿了。
一口血水吐出,孙琦双眼仍旧无光,这样的落差,对于他来说有着太大的刺激。
形势的转换,令衙署之人短时间内难以接受,而张县尉的双手不住的颤抖,方才可是他下令将赵云带过来的,若是赵云因为这件事情而找他的麻烦,他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连邯郸令都为赵云一句话拿下,别说他这个县尉了。
赵云喝道:“将邯郸令、孙琦、张县尉带上来。”
军中士卒闻言,毫不犹豫的架住三人走上前去。
“赵太守,饶命啊,卑职是受命前往。”张县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没有了在百姓面前耀武扬威的一面。
李季和李酒则是双目泛光,赵云乃是太守,如此的话,他们不仅能够从这件事情中脱身,还能保全酒坊,之前李季便感觉赵云不是寻常人等,不想赵云有这般的身份。
“说吧,你二人为官期间,做下了多少恶事。”赵云淡淡的说道。
孙图作为邯郸令,肯定不会如同孙琦和张县尉这般没出息,不管怎么说也是经历过风浪之人,拱手道:“赵太守,卑职得知犬子受到欺负,一时间乱了方寸,才有这等命令,以往卑职治理邯郸之际,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还望太守明察。”
“是吗?如此说来的话,本官倒是让邯郸令受了委屈啊。”赵云道。
“方才是卑职冒犯了太守,请太守谅解,以后太守但有命令,卑职万死不辞。”孙图道。
这番话语乃是表忠心的,作为邯郸令,手中是有着不小的权势的,赵云前来赵郡之后,表现的虽说强势,对于赵郡的掌控,终究有所不如,还是需要依靠治下官员的。
“任用你这等官员的话,恐怕本官会为人在背后唾骂,本官可不想蒙受不白之冤。”
“卑职并无过错。”孙图硬着头皮说道。
“张县尉呢?”赵云问道。
张县尉起身道:“太守,卑职为邯郸县尉以来,稳定城内治安,不敢有所懈怠。”
“好啊,你们两个倒是成了好官,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将两人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赵云陡然喝道。
两人哭天喊地,却是没有人敢于站出来说话。
衙署外,围观了不少的百姓,衙署内审问犯人,这样的事情百姓还是比较好奇的,李家酒坊附近的百姓,亦是有跟随前来的,很快有关李家酒坊的事情在百姓中传开。
百姓面对这样的事情,虽说有着诸多的愤怒,却是无可奈何,谁让孙琦是邯郸令之子呢。
然而孙图和张县尉被带出来之后,一些见过两人的百姓,则是议论纷纷。
无论是邯郸令还是县尉,在他们的眼中都是高高在上的,在百姓中间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谁能想到,审问李家酒坊带来的犯人,竟然使得堂堂邯郸令被拉了出来。
衙役的板子为军中的士卒接了过来,下手自然是没有留情一说。
不过片刻,血迹浸湿了衣衫。
两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少百姓就差没有放声高呼了。
“将这个也拉出去清醒一下。”赵云指着孙琦道。
孙琦听到门外的惨叫声之后,亡魂皆冒“赵太守,草民愿意说,草民愿意说。”
虽说孙琦识趣,两名士卒没有得到赵云接下来的命令,仍旧将他拉了出去。
三人的惨叫声,持续了片刻之后,渐渐的停歇了下来,孙琦却是晕倒了过去。
三人被带上来之后,神色极为狼狈,根本难以起身,为两边的士卒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