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孤(二更)

  《恃宠为后(重生)》/独发晋江文学城
  容晞双颊愈红, 慕淮会的一切,却然都是她教的。
  不过自己教他的, 也只是冰山一角, 毕竟之前自己是奴婢,对性情乖戾且阴晴不定的他是极其惧怕的。
  她那时心里抗拒,只希望慕淮早早完事。
  凭心而论, 慕淮因着习武身上的蛮力无尽。
  那时的性情有格外的暴戾, 粗野之态颇有狮虎扑食之姿。
  亦如狮虎一般,在捕猎时对爪子底下的猎物没有半分同情和怜惜。
  更没有半分体恤。
  总体而言, 就算是无师自通了一些, 技巧仍是很差。
  慕淮见怀中女人半晌都未回她的话, 又见这女人水盈盈的眸子微微转着, 便知这女人定是在心里又算计着些什么。
  这女人肚子里的坏水忒多。
  思及此, 便要去触碰容晞用来捆束住藕色寝衣的那条绸巾。
  容晞将手覆在了男人指骨分明的手背上, 不让他再做下一步举动。
  慕淮咬她耳朵,低声问道:“今夜想让孤怎么收拾你,嗯?”
  男人因醉, 笑意与平日不同, 凉薄的双眼中竟偷着些许的坏。
  容晞耳根似滴血似得红, 虽说四下并无其他宫人, 只她跟慕淮一人, 却还是将纤手立于唇畔, 附在慕淮耳侧小声嘀咕了些什么。
  慕淮听罢唇角微勾, 笑意愈深。
  这女人提的法子,他很喜欢。
  容晞说罢,便用那双水盈盈的眼望着男人, 想看看他是否满意。
  慕淮嗓音微哑, 睇着女人探寻的眼,低声道:“好。”
  说罢,便将女人从身上放了下来。
  容晞站定后,想理一理身上的褶皱,薄纱制的亵衣很容易便会起褶。
  她暗自庆幸,好在慕淮今日还算克制,没如从前一样,用他那双充满着蛮力的大手将好端端的衣物扯|拽个粉碎。
  容晞正低首小心地整理着,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经将娇小的她遮覆得严严实实。
  她心中暗感不妙,正有些慌神时,慕淮已然用手制住了她。
  容晞的侧脸贴在了书案上。
  那檀木案上本有些书卷和案宗,醉中的慕淮大手一挥,其上的诸物皆被他扫在了地面上。
  见他仍如之前一样性情骁急,容晞忙要挣扎,娇声道:“……夫君,这处不可…”
  “.......妾身不想在这处”
  慕淮不悦,他蹙眉,嗓音微沉地问道:“按你适才所讲,在这处最方便行事,有什么不行?莫不是你又在同孤耍什么心眼?”
  容晞咬了咬唇,亦微微撅起了嘴。
  她将脸儿贴在冰凉的桌案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细声细气道:“那…那…夫君随意罢。”
  说罢,娇怯怯的美人阖上了双眸,眼睫微垂且在白皙的面容上落了影。
  却因着惧怕,那浓长的羽睫正极快地翕动着。
  慕淮墨眸深邃,站在女人的身后,像看猎物似地盯了她半晌,终是无奈命道:“起来。”
  磨死他了,实在是太过娇气。
  容晞甫一颤颤.巍巍地从书案上起身,慕淮便将她横抱了起来。
  待阔步迈出书房后,下人见慕淮面色阴沉,俱都垂下了头首。
  至雕花飞罩处后,慕淮顿住了步子,低声命道:“回寝殿后将你那些心思都收起来,不许再跟孤耍心眼,你乖一点,亦能早早完事,听见了吗?”
  容晞脸如火烧,终是点了点,软声道:“…嗯,妾身知道了。”
  慕淮虽醉,但终归还存了几丝理智,语气轻了些许,复又对怀里的女人道:“若真的难受…便告诉孤。”
  容晞已将脑袋深深地埋在了男人的怀里,她并不相信慕淮的话,终是咬唇,又低声问:“可万一夫君不听怎么办?”
  慕淮单挑锋眉,回道:“那你就咬孤。”
  ******
  一个时辰后。
  东宫内,夏蝉的啁啾之声不绝于耳,入夜后的汴京不再如白日那般燥|热,反倒吹起了阵阵清风。
  慕淮面色发阴地坐在床侧,衣襟半敞着,隐约可见其因练武,而虬劲且紧实的肌|理。
  他面容敛净清俊,虽然面色是极阴沉的,却为其深邃的眉眼陡增了几分冷峻。
  慕淮的墨发亦因着适才的种种,微散在白色寝衣处,原本矜贵的气质中又存了几丝疏野。
  身后的女人将衾被覆在头上,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正小声低泣着。
  慕淮的眉宇又紧了几分,他觉手腕那处稍稍有些痒,便低首看了看。
  上面赫然留着几道不浅的牙印。
  这女人下嘴还真狠,他说让她咬,她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慕淮垂眸,背对着女人,低声无奈道:“真没用……”
  许是因为在孕期,容晞的体质与之前大不相同,他待她自是不能同以前一样。
  本身这个娇气的女人就比他容易先登极乐之境。
  怀上孩子后更是。
  若要是这个磨人精没有身孕,他肯定不会在乎这个。
  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可如今她怀着身孕,他只能耐心地等着她,陪她生生捱过这劲头。
  明明今夜这番算是实打实地喂了她,但慕淮竟是觉得,如今的他反倒是比从前更吃不饱了。
  还不如同前世一样,一直茹素。
  现下的时令又是在夏夜,他又不能同之前一样,去殿外吹吹冷风。
  慕淮眉间愈沉。
  他准备一会命宫人寻些冰块,在冰块旁站小半个时辰,应该能消消心中燥火。
  慕淮从床上起身后,看了眼将身子蜷在衾被中的女人,声音还算平静道:“你先睡罢......”
  容晞虽然觉得对不住慕淮,可心里头却也实在是担心孩子的安危,虽然二人都很小心克制,可她仍是胆战心惊的,更别提是享受了。
  好在慕淮是知道克制的,并没有完全丧了理智。
  慕淮是大齐太子,他犯不着为了她一个女人忍着,大可以去寻个侍婢、亦或是再纳个良娣和奉仪去疏解。
  虽说现在,她不再是慕淮的妾室,而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是大齐太子的太子妃。
  可她的心眼竟是更小了,容晞一点都不想让慕淮碰别的女人。
  甚至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都让她心里不爽利。
  自己可真是个自私的女人啊。
  慕淮再度回殿后,身上竟带着寒气。
  见女人已然安睡,他用冰冷的唇轻啄了下她的额头,随后也阖上了双目,决意陪着她好好安睡。
  次日天未亮时,慕淮正浅憩着,朦胧间,却觉身侧女人的身子在乱扭。
  因着容晞的肚子很大,二人自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相拥而眠,反要是隔一段距离。
  慕淮未睁双目,蹙眉斥道:“老实些,天还未亮,再睡一会儿。”
  女人却用甜柔的嗓音小声道:“夫君躺着便好,妾身帮帮夫君…”
  慕淮刚要起身斥她,可却是为时已晚。
  待半坐于床后,他锋眉深锁,喉.结亦是微滚。
  慕淮微抿着薄唇,大掌亦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终是嗓音冷沉道:“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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