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百密一疏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那小女儿是个懂事的，身在外头还惦念家人，小小年纪身兼多职，可随着小侄子的出生，压在小女儿身上的重担更多了，这小女儿没办法，干脆当了富商的小三。富商来自温州，家里做皮革生意，家业庞大，只可惜老婆不能生育，碍于老婆家的权势，富商不敢休妻，可偌大家业无人继承，也是让人忧心不已。正巧这日富商在酒吧里买醉，正巧碰见了自个厂里的厂妹在酒吧里兼职卖酒，可见那厂妹生活必然缺钱，倒不如和妻子商量下借那厂妹肚皮一用。那富商老婆不能生育，也有愧与富商，现在见富商提出了这个方案，倒是也没啥异议，两夫妻一拍即合，就招了那厂妹来家商议，给了5万块钱借她肚皮一用。崔莺正是缺钱时，当然乐意。不过一年有余，厂妹就生下了一个男婴交给了那对夫妻，拿了5万块钱欢欢喜喜的跟那崔氏说自个挣了笔钱，可以在家开个饭店做点小生意了。那崔氏自然高兴，催着小女儿快回。那崔氏一听女儿要回，买了鸡啊鸭啊养在院里，就等着小女儿回家好给她补补，可崔氏巴着指头在家数了好几天都不见女儿回来，这不，明天就是六一儿童节了，那崔氏等不来小女儿，怕那鸡鸭也养不长久，干脆就先拿来给他宝贝外孙吃。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来了清原镇上的女儿家，女儿女婿是镇上的厂工，一年四季都在厂里忙碌，只剩孙子一人在家，那崔氏把女儿家收拾干净了，干脆带着孙子坐在院当中，把鸭子给杀了。那鸭子用刀在脖子处用力一割，那温热的血就从鸭脖出喷涌而出，那崔氏赶紧叫外孙那个瓷碗来接鸭血，好做毛血旺。那外孙见外婆拿碗盛血就问外婆为什么要接血。崔氏答他，因为鸭血能吃不敢浪费。那外孙又道：那我爸我妈杀小姨的时候就没要血，那得要多少血啊，崔氏心里猛跳，但怕吓着外孙，只装做镇定的说，人血和鸭血怎么能一样，只是你小姨后来怎么样了？外孙又道：被爸爸剁成肉块往锅里煮了拿去喂猪了。崔氏内心悲痛万分，可还是交代了外孙自个呆家里看电视，自己赶紧去派出所报了警，现在那崔蝉夫妇已经都被控制住了。”
“这是真的吗？”林清风仿佛听了天方夜谭一样，呐呐不得言。
“是不是真的，你一会到警局了不就知道了吗？。”
海燕与林情风话了一路，很快就到了清原镇所在的派出所，在派出所民警的引导下去了崔蝉家的小院，刑侦科的同事正在猪圈里提取崔莺的dna，希望能取到证据，崔氏和外孙已经不再院子中了，大概是为了保护案发现场暂时把两人转移了，林清风看着大院旁还种着许多青菜，厨房顶上用铁钩熏了好几块腊肉，已经黑得像块木炭似的，房间里乱糟糟的，已是盛夏时节，可房间里还堆着不少的棉衣，脏兮兮的拧个一团团的堆在床上，椅上，桌上。
院里还留着一只干硬的鸭子和一碗鲜血，大概是崔氏走时，鸭子还没断气，把血迹扑腾的满院都是，倒是有点像命案现场了。
刑侦科的同事在猪圈里扣扣索索的，费劲千辛万苦才找了一点骨头渣，林清风见菜地上有几株植物恹恹的趴在地上没精神，和周围的青菜有着天壤之别，喊了以为刑侦科的同事过来一同瞧瞧，果然在院里菜地里挖出了一团头发，大概是猪不吃又怕别人起疑，干脆将头发埋了，可见也是做贼心虚了，不然将头发往灶台里一塞，火舌一卷不就毁尸灭迹了。可见做了坏事，总会百密一疏。
要看着刑侦科的同事物证取得七七八八了，林清风随警察一同关押崔婵夫妇的监牢，听同车的警察同志道，这两夫妻嘴硬万分，硬是不承认崔莺去自家借宿的事情，只说孩子发了癔症，把梦镜当现实，在派出所内大喊冤枉。眼下有了这些个骨头渣子和头发，回去一验便知。检验报告很快就到了林清风手中，林清风顾不得细看，先拿起单反保留新闻素材后，
才有心思细细的看着这份检测报告，与被害人的dna吻合度99.99999%。事实胜于雄辩，看那崔蝉夫妇还有何话可说。
那崔蝉夫妇被分隔在两个审讯室里，在贴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红色大字的玻璃外，林清风看见了一位穿着黄马甲的女子，竟是个清秀的女孩，柳叶眉杏花眼，嘴巴却是稍有瑕疵，略微向往拱出，像是电视里雷震子的特效妆，可即便如此，依旧难掩她的清秀气质。林清风很难将眼前这位白白净净的女人跟那间脏乱不堪的屋子和那淌满血迹的院子相联系起来。
“我再问你一遍，崔莺是否在今年5月份来你家寄宿过。”
“警察同志，我那妹妹都外出打工多少年了，这不年不节的怎么可能回来？人家在温州有正经工作嘞。”
“这么说你是不承认你妹妹到你家借宿过？”
“警察同志，我哪里是不承认，是真没有的事啊，我那儿子从小爱做梦，睡觉都常讲梦话咧，总不能把小孩子的梦话都当真吧？退一万步来讲，我妹妹就算真的回来也应该回她自己家去才对，怎么会先来我家呢？我自从出嫁后可跟她来往不多呀。”
“可你妈还有你娘家的邻居说你出嫁后，购物无度，时常像你妹妹伸手借钱，连你儿子上学的学费都还是崔莺给你们家掏的。你还敢说来往不多？”
“那就算有点来往，可她从温州回来，总是得回自己家吧，自己家不回跑姐姐姐夫家来想干嘛？”那崔蝉混不吝的说着荤段子，像在热水中的泥鳅一样，翻腾得厉害。
“从当月的火车乘坐名单里，准确的检索到崔莺与5月15日在曲江县下站，之后车站的探头拍到了她坐了晚6点的清原镇末班车回来。你的邻居也出来作证说5月15日，你的妹妹确实来过你家，还塞给她孙子一把奶糖，这你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