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周仓
北区区星被魏延所斩,八万叛军溃败,冲击进了西区沙摩柯所部、南区赵慈所部。
沙摩柯被蔡阳杀得连连后退,长斧都快刃都看不到了,如同梳子一般,一万蛮兵失去了沙摩柯的指挥,又被区星叛军所冲击,一时人心惶惶。
曹军主力杀到后,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南区从美人怀中惊起的赵慈,想起了以前的种种经历,连忙带人跑向陈应营帐,正好与陈应麾下十八将之一相遇。
“上将军!主公正在抵御曹军,请求上将军带本部前去汇合!我们共同杀出重围!”
陈应部将喊道。
“好好!来人呀!我们去陈先生处!他最是聪慧,定能有计化险为夷!”
慌了神的赵慈,聊聊回应,陈应部将看的鄙视不已,口中还算恭敬的说:“上将军,你的衣服?”
赵慈低头一看,自己那话还暴露在空气中,刚才太过慌乱,正如筷子上的面条一样,来回晃动。
“没时间了!”赵慈呢喃一句,看向旁边的亲卫:“快把你衣服脱给我,我们边走边换。”
手一指:“你前去聚拢兵马,向陈先生处汇合!”
再指:“你前去营帐,将我的衣物,还有塌下藏的财宝带上,之后赶紧过来找我!”
说完,赵慈接过亲卫递过来的外套,混乱往身上一套,就火急火燎的跟着陈应部将跑。
走在半路,正好遇见当初的大汉都伯,现在的大汉校尉一行人。
突然冲来了千余人,让赵慈吓了一大跳,赵慈所部,建立已久,老的三万人,多是有同色的头巾,分四色,辨别归属赵慈嫡系、陈应、郭石、陈才,而新加入的两万山越,都是散发、纹身、赤脚的山越打扮。
这千余人却都对不上号,身穿各色汉装,却没有裹同色头巾。
赵慈一看身旁只是数十人,本部有没有聚集起来,往这边来还是未知数。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陈应部将见迟迟没有人说话,主动一声大喝。
陈应部将身着一身上好的皮甲,一看就不是普通小头目,再加上对方那气势。
大汉校尉拱手行了行礼:“某买大将军麾下校尉周仓,本部混乱,特来投靠上将军,请上将军带我等重整雄威!”
哦,区星麾下来投靠自己的。
赵慈自觉脸上无比的荣耀,整了整衣领:“某就是上将军赵慈!”
周仓一看一身亲卫衣着的赵慈,有些不敢相信,最喜盛装的赵慈,怎么会穿着这么普通。
周仓在犹豫,赵慈有些尴尬,这时古超上前,与周仓耳语一二,周仓恍然大悟的拱手作揖:“末将大将军麾下校尉周仓,拜见上将军!大将军被曹军斩去了脑袋,还请上将军为大将军报仇啊!”
周仓言语诚恳,赵慈内心感叹真是一重情义的汉子,再看对方那身躯,就知道身手也是不错,身边正好缺能手:“周校尉!大将军既然已死,不如你来我麾下!我让你做中郎将!许你五千人马!”
一群人一口一个大将军、上将军,又是校尉又是中郎将,听的有识之士都恶寒不已,他们自己倒是叫的不亦乐乎。
“可大将军之仇?”
“我从中平二年起兵,如今三个年头,早与曹性小儿不共戴天,跟随我!就是杀曹军,为大将军报仇!”
赵慈连唯一拿得出手的,都祭出来了,心思缜密的赵鸣上前,与周仓耳语了几句,周仓不再犹豫,第三次拜倒:“末将周仓拜见主公!”
“好!好!好!”
赵慈连叫三声好,自信心爆棚的他手一挥:“走!我们去陈先生处!集合我部所有人马!给曹性小儿一点颜色瞧瞧!”
一时激动,赵慈走到了最前面,看着愈加混乱的营区,只觉脖子微寒,连忙缩了缩脖子,放慢了步伐,让陈应部将走先。
等到了陈应营区之后,陈应、郭石、陈才三部三万人马,早已汇聚在了一起,且赵慈感觉人数好像还多了一些,陈才部曲中,多了一些熟悉的面容。
赵慈亲卫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容,面色铁青。
赵慈本人却浑然没有发觉,兴致勃勃的越过陈应部将,大步走向前来迎接的二陈一郭,向献宝一样,开心的说到:“陈先生,两位将军,想不到患难见知己!从此之后,我们四兄弟又添了一位周仓!”
赵慈隆重的介绍了周仓,等于在对方身上贴上了他的标签,陈应三人上下的打量了一会,四人相互间行了行礼。
有了始终“忠心”与他的三万大军,又新收周仓一员将领,赵慈不再等待,大声令下,突围。
执行的指挥者嘛,自然就是陈应了,包过新加入的周仓也暂时归属他指挥。
陈应不遑多让,领着大军就往东面而去。
周仓一看方向,不乐意了:“陈先生!东面是曹军大营!我们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赵慈习惯了依赖陈应,周仓这一说,他也急了。
但陈应冷眼看向周仓之时,赵慈质疑的话,又萎了。
“周中郎将!你不是想为区星报仇吗?此去正好如你愿!怎么怕了?”
陈应声音很冷,两人从一开始时,就表现的有些不对付。
“怕?周某长这么大,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周仓厉声回击。
目的达到的陈应,没有多说,用眼睛扫了扫周仓那破烂的穿着,无声胜有声的好像在说,你是所有字都不会写吧!
“二位,你们都是我的左肩右膀,切不可伤了和气!周仓……”
再后知后觉,赵慈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他跑了出来打着圆场,刚想指责周仓两句听从指挥之类的话,可到了嘴边,又担心刚刚收揽的周仓又扬长而去,之后生生的咽了下去。
一个千余人的中郎将,甲都没有,麾下只有数十杆兵器,却公然顶撞赵慈麾下第一人陈应,而赵慈本人一点表示都没有。
陈应麾下十八将看的脸色铁青,一旁的三将中唯一的山越人陈才,眼中满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