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凤傲天的手缓缓碰触到了那羞人之地,她连忙收手,抬眸,却对上蓝璟书迷离的双眸,而他的手缓缓向下,覆上她的手,接着将她的手移动至……
“你确定?”凤傲天挑眉,看着他。
“嗯。”蓝璟书猛然点头,如今,他浑身似是有一把火在燃烧着,让他心痒难耐,浑身着火般的灼热。
凤傲天咬牙,她这可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低头,吻上他的唇,手中继续地轻抚着那羞人之地……
慕寒瑾飞身来到夜魅晞所说之地,接着顺流而下,如今的他,脑海中除了她,便是她,短短几日,她不在身边,他仿若跌入深谷,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抽干一样,整日的批阅着奏折,忙着公务,不让自个有一丝空隙想她,念她,忍受着折磨,可是,还是抵挡不住夜晚来临时的空虚与寂寞,他怀念着那个温暖的拥抱,怀念着她对自己的戏弄与浅笑、
可是,如今,他看不到她,他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若是,她永远消失了,那么,他是不是整个人都空了?顿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只要,她好好地活着便好,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便好。
山洞内的温度陡然升起,空气中飘荡着暧昧不清的气息,凤傲天低头,看着手中的粘稠,接着擦去,便看到蓝璟书面色红润地躺在她的怀中。
她顿时松了口气,好在退了烧,她重新将他的衣衫穿戴妥当,觉得做这种事,亦是太费力,日后还是稍作为妙。
她阖上双眸,又开始闭目养神,等待着他醒来之后,再一同离开。
过了许久,蓝璟书缓缓醒来,他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便是凤傲天俊美的容颜,看着有些疲惫,他连忙闭上双眸,想起适才发生之事,略显红润的面颊更是红透,低头,看向自己身上布满的吻痕,他怎会做出那等事?
王爷会如何想他?而他日后又有何面目站在她的面前,想到这处,他不由得一颤,缓缓起身,便要离开。
凤傲天睁开双眸,看着他弯腰,摇摇晃晃的背影,“去哪里?”
蓝璟书随即跪在地上,不敢看她,“王爷,臣该死。”
凤傲天上前,将他扶起,伸手,点着他的鼻子,“爷好不容易将你救回来,爷可舍不得杀了你。”
蓝璟书面色越发的红润,躲闪着目光,不敢看她,凤傲天看着他如此的模样,扬声一笑,“害羞了?适才让爷……帮忙的时候,可没见你这般害羞。”
“王爷……”蓝璟书恨不得一头撞死自个,垂首,低声唤道。
凤傲天好笑地看着他,接着将他揽入怀中,“在外面耽搁这么久,是时候回去了。”
“是。”蓝璟书未曾料到的是,她是第一个跳下来奋不顾身救自己的,他虽然中箭,可是总是处于半梦半醒中,他明白她为他做的事,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待在她的身边,竟然不是那么厌恶之事。
凤傲天让蓝璟书靠在自己的怀中,走出山洞,看着外面的天色,接着向前走去。
慕寒瑾终于在山崖边看到了一丝的血迹,还有衣衫刮裂的碎片,连忙冲上前去,便看到了草地上的血迹,沿着那血迹,脚步急切地向前走着。
直到看到前面缓缓行走的两个身影,他眸光闪过一抹激动,连忙冲上前去,也顾不得得君臣之礼,张开双臂,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凤傲天有些怔愣,抬眸,看着眼前的人儿,不免疑惑道,“你怎得在这里?”
慕寒瑾抱着她,紧紧地抱着,似是要将这几日的思念与纠结,挣扎,痛苦,害怕,恐惧,统统地融化在这个拥抱之中。
蓝璟书捂着胸口,站在一旁,看着慕寒瑾洋溢着欣喜地笑容,他的眼眸中溢满了喜悦,与他离开之时,那个总是眸光淡淡,略显忧郁的慕寒瑾不同,他眸光暗淡,不知为什么短短半月时日,很多事情都已经不是他所看到的,所能接受的,可是,看到如此的慕寒瑾,再看向他怀中的摄政王,为什么,他的心里会生出一抹的忧伤?
他安静地站在一旁,转眸看着远处,沉默不语。
凤傲天能感受到他所释放的情绪,他不是不愿表露自己的情绪吗?为何,现在会在这里?
“放手。”凤傲天沉声道,当初,将她退出去的是他,如今,紧紧抱着她的也是他。
慕寒瑾抱紧她,不愿放手,在她奋力挣扎时,他眸光闪烁着淡淡地华光,低头,吻上她的唇,深深地吸允着,不带一丝的喘气,噬咬着她的唇,将她的唇齿撬开,横冲直撞地席卷着她的味道。
凤傲天顿时呆愣在原地,这个还是那个淡雅如玉的慕寒瑾吗?还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慕寒瑾吗?还是那个温顺淡漠的慕寒瑾吗?
蓝璟书转眸,注视着眼前的画面,顿时垂下眼帘,他不知自个如今该自处,他本想离开,可是,双脚却不听使唤,依旧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这个吻是凤傲天有史以来觉得最长的一个吻,比她的霸道更加的激烈,直到,她没有了一丝的气息,快要窒息时,他才不舍地松开,将她揽入怀中。
凤傲天大喘着气,伸手将他推开,瞪视着他,“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爷无礼。”
“微臣不过是在学习何为强吻。”慕寒瑾没有半分的恭顺,只是目光灼热地看着她,温声说道。
凤傲天张口,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没有爷的命令,你竟敢私自离京?”
“王爷忘了,当初对微臣说过的,爷去哪儿,微臣便要去哪儿。”慕寒瑾依旧是面色如玉,语气中更是带着如沐春风般的轻柔。
凤傲天上前一步,打量着他,还是那副模样,伸手,敲着他的额头,“有病。”
“王爷英明,微臣是生了病。”慕寒瑾温声回道。
“爷又不是御医,治不了。”凤傲天转眸,不再看他,扶着蓝璟书,径自从他身旁越过。
慕寒瑾上前一步,拦在她的身前,“微臣的病只有王爷能医治。”
“会治也不治。”凤傲天说罢,将他推开,将蓝璟书揽入怀中,向前走去。
慕寒瑾也不阻拦,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手中,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从未有过的踏实。
凤傲天低头,看着被他握着的手,抬眸,看向慕寒瑾,“你到底怎么了?”
“微臣如何了,王爷看不到吗?”慕寒瑾握着她的手,恢复了以往淡雅的神情,向前走去。
凤傲天看着慕寒瑾的背影,想着他是不是中邪了?
蓝璟书也看出了慕寒瑾的改变,转眸,看向凤傲天,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慕寒瑾的身上,眼眉间透着的却是淡淡的柔光。
他垂眸,也许,很多事情已经不在他所能理解的范围之内。
这段路走的极长,直至天黑,凤傲天三人才行至行辕,夜魅晞一直在门外徘徊,看到凤傲天回来,连忙迎上前去。
“爷,你回来了。”夜魅晞面露喜色,看着她,低头,便看到慕寒瑾握着她的手,眸光闪过一抹不悦。
凤傲天看向夜魅晞,“你的伤势如何?”
“调息了一日,好些了。”夜魅晞有些虚弱地看向凤傲天,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的慕寒瑾,顺带着想要将她的手自慕寒瑾手中抽出。
奈何慕寒瑾紧紧地握着,蓝璟书见状,只能默默地移到一旁,接着看向慕寒遥,“我先回去歇息。”
“嗯。”慕寒遥站在一旁,一动不动,面色依旧,不过,看向凤傲天时,闪过一抹淡淡的柔光。
夜魅晞见蓝璟书识趣地离开,连忙顺势靠在凤傲天的怀中,抬起她的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胸口,“爷,这处如今还疼着呢。”
凤傲天看着他,唉,如今又发起醋性了,接着伸手,轻轻地给他揉着,“进屋再说,爷饿了。”
“王爷,微臣有事禀报,可否屏退左右。”慕寒瑾站在一旁,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背在身后,恭身说道。
凤傲天看着他,“爷要用膳,没空听你禀报。”
“听到没,爷说了,没空。”夜魅晞说着,便大力地将慕寒瑾握着凤傲天的手推开,接着拉着她步入房内。
凤傲天抬眸,便看到慕寒遥离开门口,眼眉间亦是沉稳,她上前一步,“进屋用膳。”
“是。”慕寒遥应道,随即便侧身,让凤傲天先入内。
慕寒瑾上前,看向慕寒遥,“大哥……我……”
“你跟摄政王?”慕寒遥看着他,低声问道。
“大哥,我已经做了决定。”慕寒瑾眸光闪过一抹坚定,看向慕寒遥,说道。
“好。”慕寒遥冷声应道,转身步入房中。
静喜已经摆好膳食,凤傲天抬眸,看着静喜,“去准备一些清粥。”
“是。”静喜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凤傲天径自行至床榻边,为蓝璟书盖好锦被,把脉之后,转眸,看向夜魅晞,“将爷剩下的金创药拿来。”
“是。”夜魅晞点头,接着便转身行至另一间房中,拿着瓷瓶便连忙回来。
凤傲天解开蓝璟书身上的衣衫,解开纱布,取下上面的草药,慕寒瑾已经端着清水过来,放在她的身旁。
夜魅晞转眸,对慕寒瑾充满了敌意,这个可是他的头号情敌,想到此,连忙越过他,将棉布沾湿,递给凤傲天。
凤傲天笑着接过棉布,为蓝璟书清洗着伤口,接着重新上好药,用纱布包扎好,端起静喜已经端来的清粥,“将这粥喝了,好些修养。”
“是,王爷。”蓝璟书侧眸,看向身旁的慕寒瑾和夜魅晞,“王爷,臣自己来。”
“你如今左臂受伤,右手受伤,胸口受伤,腰际受伤,自个能来吗?”凤傲天沉下脸来,接着舀起粥,轻吹几下,递至蓝璟书。
蓝璟书张口,便吃下,四周寂静无声,在众目睽睽之下,蓝璟书喝完了他这一生最难熬的粥。
凤傲天扶着他躺下,“歇息吧。”
“是。”蓝璟书应道,接着便合目睡去。
凤傲天抬眸,看着夜魅晞,并未理会慕寒瑾,径自走出内堂,行至桌前,看着慕寒遥,“用膳吧。”
“是。”慕寒遥随即坐下。
凤傲天坐与慕寒遥身侧,夜魅晞连忙坐在她的另一侧,慕寒瑾站在一旁,注视着她的身影,沉默不语。
凤傲天冷声道,“还不坐下用膳,站在那里算什么?”
“是。”慕寒瑾应道,接着便坐与她的面前。
凤傲天径自盛汤,放在他的面前,“喝吧。”
“是。”慕寒瑾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接着端起汤喝了起来。
凤傲天接着分别为慕寒遥和夜魅晞也盛汤,安静地用膳。
四人相对无言,用罢晚膳,慕寒遥径自起身,“臣先告退。”
“嗯。”凤傲天点头。
慕寒遥便退了出去,抬眸,看着满天的星际,却觉得今夜的天色甚是寒冷。
夜魅晞看向凤傲天,“爷,魅晞去备浴汤。”
“嗯。”凤傲天点头。
夜魅晞走了出来,看着身旁的慕寒遥,这两兄弟都不是省心的主,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房间。
“好了,说吧。”凤傲天抬眸,凤眸冷沉,俊美的容颜不带一丝的笑容。
慕寒瑾缓缓起身,行至她的面前,接着跪下,“王爷,前路漫漫,臣愿意陪你一直走下去。”
“能走多远?”凤傲天低声问道。
“直至臣死。”慕寒瑾始终注视着她的双眸,坚决地回道。
“晚了。”凤傲天看向他,“爷给你机会了,可是,你错过了,就不会再有第二次。”
“臣明白,臣愿意等。”慕寒瑾眸光闪过一抹黯然,低声说道。
“也许永远等不到这一日呢?”凤傲天看向他,幽幽地问道。
“那臣也会陪着王爷。”慕寒瑾如今才觉得,他不过是想要陪在她的身边而已,别无所求。
凤傲天微微倾身,冷视着他,眸光闪过一抹冷寒,沉声道,“你该知爷的脾气。”
“臣明白。”他缓缓起身,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将身上的衣衫缓缓褪去,露出肤若凝脂的身子,手掌依稀,一旁挂着的马鞭便落入他的掌中,他双手举着马鞭,“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