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君臣奏对
和高丽的和谈进行的很快,目前的局势高丽就是砧板上的鱼。许敬宗有充分的优势,从高丽人的身上剜下更多的肉。
高句丽吐出了占据了两百多年的辽东,亲手毁掉了自己建造的长城。渊盖苏文避李渊的讳改名叫做泉盖苏文,长子渊男生入长安为人质。高句丽所有势力都龟缩在鸭绿水南岸,每年要向大唐缴纳巨量的纳贡。甚至每年都要向大唐提供沉重的徭役!
云浩看了这份高丽人毫无抵抗的合约,可以说满纸都写满了丧权辱国。尤其是巨量的纳贡和沉重的徭役,这是在抽高丽人的血。今后高丽想要集赞国力非常的困难,唯一的愿望就是大唐自己犯错。
依照李二的英明来说,高丽人的这个愿望就是梦想。
现在云浩是大唐二十万远征军的统帅,大权独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明显,因为李二还是躲起来不见人。更让云浩毛骨悚然的是,一条流言正在军营里面流传。
皇帝陛下病危!
更让云浩觉得不对劲儿的是,长孙无忌不见了。这位丞相兼大舅哥的家伙,一向是李二最为信任的人。如今这个时候他忽然失踪……他去了哪里?
云浩不敢问,也不能问。他知道一场政治风暴正在酝酿中,既然自己不在风暴袭击的区域。就不要自作聪明的跑过去,不然风暴的威力足可以摧毁正在茁壮成长中的云家。
李二躺在御帐里面,身边是赤裸的高丽美人。这是渊盖苏文送给他的礼物,据说是高建武的女儿。论起地位算是高丽的公主,无奈老爹死了,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在高丽是个可有可无的人,送给李二玩弄一下也算是物尽其用。
虽然美人尽力的在帮助他释放压力,可李二的精神仍旧紧绷。这是一次危险的试探,也是不得不做的试探。
儿子长大了,总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朝廷里面的一些势力,也要寻找自己的代言人。无疑,李承乾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有出身,有地位,更主要的是他是帝国未来的皇帝。
从龙之臣一向收获丰厚,看看跟着李二打天下的那些家伙就知道。刘鸿基就是一个老流氓,现在夔国公的位置也坐得稳稳的。只要不犯长孙顺德那种错误,一辈子或者几辈子的富贵已经注定。
打这个主意的人非常多,李二很想知道这些人想做到什么程度。
病危的消息已经放出去十几天,按理说消息早已经到达长安。可长安仍旧安静的可怕,李承乾没有任何异动。远在西域的侯君集也没有任何异动,甚至留守长安的兵马,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只不过是太子监国朝廷不会做出重大举措而已。
很希望李承乾不要铤而走险,不然手持王纛执桝的长孙无忌,会让反叛的兵马灰飞烟灭。会与自己在军队中的权威,李二从不怀疑。
拍了拍高丽美人的头,让她住口爬到自己身上来。中年男人的雄风,自然要在少女的身上施展一下。很多时候,这种事情实际上是一种心理满足,而不是肉体的欢愉。
高丽公主在自己胯下婉转承欢,这是一种臣服的标志!
云浩揪着高权和的脖领子,向他要女人。从十三到三十都成,只要不满足自己的条件,他会立刻撕毁合约。命令辽东水师,载着大军袭击高丽沿岸。事实上,辽东水师多年来已经这样做。只不过从云浩的嘴里面说出来,规模会更加的大,高丽的损失也会更加沉重。
高权和梗着脖子说去要向李二告御状,被云浩一口唾沫啐在脸上。老子堂堂的辽东道行军大总管都见不到,你个王八蛋能见到皇帝?
在云浩的淫威之下,高丽人屈服了。他们不得不献出三万高丽女子,云浩也不挑长相。手下这帮混蛋憋的久了,母猪都是双眼皮的。三万高丽女子,应该够二十万大军泻火用。
“大帅,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凌敬有些担心,这种事情最能激起一个民族的反抗情绪。他担心高丽人会受不了,如果破坏了李二的计划后果很严重。
“你以为老子愿意,辽东的土地上杀得都快没活人了。这是对高丽人和那些蛮族的报复,可军队总是驻扎在这里。问题就会很严重,你看看这些杀才。得了钱财不让他们回家,人人心里都抓心挠肝的。
这时候要是高丽人打来,即便有火器之利胜负也很难说。给他们找些乐子,至少也能稳定一下军心。整天赌钱喝酒,老子有时候都恍惚,不知道这是大唐军营还是土匪山寨。只希望陛下不要再这样拖下去,赶快回长安。要不,这兵是没法带。”云浩现在只盼着快些回长安去。
事实上这不光是他一个人的想法,更是全体远征将士的想法。
立秋之后,辽东的天气似乎好了许多。风也不在是热风,带着一丝丝凉气儿。总算身上不再是黏糊糊的,前几天统计下来。大唐军卒阵亡不过三百多人,可因为疫病各种事故死去的人数已经突破一千。
上个月下大雨导致山体滑坡,足足有五百多唐军被活埋。最后勉强挖出来两个活的,其中一个还成了残疾。这是远征辽东以来,损失最为惨烈的一次。
远征军没有家信,自然也没有渠道将自己的缴获的钱财弄回去。每个人的背包都装得满满当当,这些都是在安市城和辽东其他地方的收获。至于家信,事实上他们是需要的。不过这年月识字的人少,会写字的人更他娘的少。关中很多地方,一个村里面也找不出一个识字的。
三万多高丽女人的出现,让孤独的唐军远征军兴奋莫名。自从她们来了之后,每天晚上云浩感觉大地都在颤抖。
时间一晃到了十月,云浩觉得有必要和李二谈谈了。您再这样下去,老子就要在这里过冬了。辽东的冬天可不是什么人都扛得住的,这些天好不容易拢着这些兵。得让他知道,士兵回家的愿望是多么的迫切。想当初隋炀帝杨广,就是因为忽视士兵的这种愿望,才会被勒死在扬州。
当云浩见到李二的时候,就知道谣言是多么的扯淡。现在的李二脸色红润,比云浩还他娘的健康。看看身旁水嫩嫩的高丽女人就知道,她被李二滋润得不错。看看已经显怀的肚子,估计李二没少操劳。
君臣二人弄了一条狗,还是一条大黑狗。据说这样的狗能够祛除寒气,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说法。不过云浩吃的时候有些踌躇,真要是条疯狗大唐皇帝和自己可就交代了。就算你扎了疫苗也不管用,你他娘的知道你扎的疫苗到底是有用还是没用。
可不敢学冯盎的下场!现在云浩很后悔,将生物武器弄到这个世界上来。
“你放心,狗是高姬从小养到大的。你以为,吃屎的狗朕会吃。你这一身的毛病也能当将军,真是一个异数。当年打汾阳,没有粮食吃的时候。青蛙老鼠,都是将士们的口中食。”李二看着云浩不敢动筷子,摇头叹气的说道。
云浩很鄙视李二的话,将士们吃青蛙老鼠。您当时吃的啥?
隋末的时候,哪有那么多的粮食来吃。麻叔谋都吃人了,难道你也要跟着学?
既然李二说这是宠物狗,还是高丽公主的宠物狗,那就绝对差不了。至少,不会是吃屎长大的。
高丽女人做狗肉的功夫绝对是一绝,特别是云浩贡献出云家秘制的老干妈辣酱之后。李二吃得更加的欢实,高度的头锅烧大口大口的往下灌。
云浩只能红着脖子在旁边相陪,现在他很怀念尉迟恭。这货就是喜欢喝这样的酒,不过这种席面可不是云浩能够随意挑选客人的。
灌下一大碗头锅烧之后,李二的脸好像血一样的红。这让云浩非常担心,一届高血压患者这么祸祸,云浩很怕他当场脑淤血。这样长孙顺德的帽子就扣他脑袋上,喝酒把皇帝喝死了,这罪名不知道算不算是弑君。
李二是个明君,明君跟昏君的区别就是知道节制。在灌下去一碗烈度极高的头锅酒之后,李二杯里的酒就换成了葡萄酿。
“朕第一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靠着这烈酒,救回了朕的性命。一晃你都快三十了,朕记得你那年才八岁。时间像是头野驴,不知不觉二十年就过去了。”喝了酒之后,李二好像很怀旧。
人有了回忆就开始变老了,云浩这才注意到李二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无论头发梳理得多么光鲜,可鬓角还是有了根根白发。
云浩没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刚刚的头锅烧到了肚子里面就造反,他不敢张嘴很怕一张嘴就会喷出来。当着皇帝的面儿,这太丢人了。
好不容易按下造反的酒,吃了好大一块狗肉压了压。
“说实话,朕感觉你就是天上掉下来给我李家的。元谋勋校很多,可论起功劳来你比得上刘文静!”李二这句评价很高,要告知刘文静曾经被拜为尚书仆射。在李渊朝,那可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最为嚣张的时候,连李渊宠臣裴寂都要靠边站。
云浩一下子就警觉起来,刘文静是个什么下场他很清楚。拿自己跟他比,您想干嘛!
“可朕感觉你总是在躲,躲着父皇也躲着朕。给你官职你不要,对爵位和封地也不热衷。你总是说,给一个拿多多钱却不用干活,还可以欺负的人的大官儿干干。
可世上哪有那样的官儿啊!真要是有,朕也想干干。玄武门前一夜,你跟朕说做皇帝是苦差事。当时朕是嗤之以鼻,现在想想你说得还真有道理。
每天批阅奏章的时候,总是思量再三。朱笔一落万事皆休!疆土越来越大,朕的敌人却越来越多。掌控着这样庞大的一个国家,朕是越来越力不从心。知道么,中书省每天单单是烧掉的奏章就达到三千斤之巨。
总算是有无忌,房玄龄,杜克明等等贤臣辅佐着朕,堪堪勉力治理这江山。可他们都是文臣,朕麾下猛将如云。可真正独当一面的帅才却寥寥无几!
李靖算是一个,可他现在已经老了。征辽东前朕去看过,腿已经肿得下不了床。一代帅才,现在整日瘫痪在炕上,垂垂老矣!
李绩也算是一个,可他的心思总是让人难以捉摸。很多时候,朕也看不穿他的心思。侯君集呢?算是半个,论起统兵的才能来,你算是我大唐第一帅才。”李二一边抿着葡萄酿,一边看着吃狗肉的云浩。
“陛下!臣还是在临潼混吃等死比较好,带兵这种事情带一两个月当然没问题。可时间长了,臣根本带不了。您出去看看,为了提振士气,臣都快成老鸨子了。”云浩当然知道李二的心思,这是要让自己出任兵部尚书。
杜如晦被李二给废了,现在还在孙思邈的药庐里面倒气,妄想拎自己出来顶差。老子才不干,住在长安整天都要上下班。老子的自然醒你给赔?
“朕不是可辅佐之君?”李二眯起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云浩。眼睛里面好像有两团火,只要喷出来就能将云浩烧成灰烬。
“我的陛下!您看看您的功绩,灭东突厥,灭高昌,灭车迟。吐谷浑在苟延残喘,薛延陀在卑躬屈膝。西突厥跑得远远的,不敢再犯的大唐边境。如今又在高丽人手里,将辽东收了回来。
放眼史书,汉武帝也不过如此。甚至汉武帝也比不上您,说您是千古一帝毫不夸张。这样的皇帝不值得辅佐?那什么样的皇帝才值得辅佐?
臣的性子您是知道的,让臣整日里上下朝。蹲在衙门里面管事,还不如一刀杀了臣比较痛快。臣就是是悖懒的性子,人生信条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儿,睡觉睡到自然醒。臣就这点儿追求,陛下您也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