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 消散

  因为是深夜,虽然入口处有人员驻守,却因为一直以来都没有事情发生而懈怠了。因此,没人第一时间发现。
  而且,黑烟涌出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将营地弥漫了,所有熟睡中的,或者是以修炼替代睡觉的修者都被黑烟笼罩其中。
  所有被黑烟笼罩的人都没有警醒过来,反而在数秒钟之后猛的睁开了眼睛,他们的眼睛里释放出了夺人心魄的黑光。不过,这黑光并没有存在多久,也就数秒钟,然后就消失了。黑光消失之后,这些人的眼睛又闭上了。
  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十秒钟,所有人都保持原有的姿势,仿若事情根本就没发生过。不过,黑色烟雾依旧在往外喷涌,并迅速朝四周扩散。
  黑色烟雾很快就弥漫到了城区,虽然是深夜,可街上还是有零星的人在赶路。看到黑色烟雾弥漫过来,他们本能地加快步子,可他们的速度根本就无法跟黑烟的逸散速度相比,很快就被淹没了。
  当这些人被黑烟淹没的时候,步子瞬间就停了下来,随即,他们的眼睛就闭上了,数秒钟之后,就睁开了,眼睛睁开的时候,射出里两道夺人心魄的黑光。
  跟驻守在那个空间出入口的修者不同的时候,并不是所有被黑烟淹没的人都是同样状况的。有的人眼睛最终没有睁开,而且还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道路上疾驰而过的车子里的人也是如此,有的眼睛闭上数秒钟,就又睁开了。有的人闭上之后就没有睁开。
  眼睛没有睁开的,最终的结果自然是车祸了,而那些重新睁开了眼睛的,也不是第一时间掌控车子,相反,却在四下里打量了一下之后,随即,眼睛里浮现出了迷茫。不过,迷茫并没有持续多久,随即就又开始操作车子。
  期间,但凡没有走在直路上的,几乎都撞车了。有撞在绿化带上的,有撞在隔离栏上的,也有撞上别的车子的。
  不过,但凡重新掌控车子的,都没有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烟影响。依旧稳稳地在道路上行驶,直奔最初的目的地。
  因为黑烟,所有的城市监控都失去了应有的作用。当地公安局的指挥中心里不断地有画面变成黑色,值班人员先是以为是设备故障,可在检测之后,发现并不是设备问题。他们立刻就意识到出事了,于是就以最快的速度向上级汇报。
  讯息很快就达到了最高领导那里,不过,这个时候,指挥中心里的八成以上的电视画面都变成了黑色。那些没有变成黑色的,都是在建筑物之内的。就是这些画面,也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变成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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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市的武警和特警悉数被调动了起来,可是调动出去的人员却很快就失去了联系,无线通讯悉数失灵。现在可都是无线和有线相互结合的时代,无线所占的比重要比有线大得多。因此,通讯根本就无法保持畅通。
  由于黑色烟雾弥漫的速度太快,市区很快就被完全覆盖了。市里最终也没能将消息汇报上去。
  不过,这里的异状也很快就被军方侦测到了,这种情形立刻就引起了重视。军方上报主要领导的时候,也联系了江苏省方面。
  于是乎,不管是京城那边,还是江苏省那边,都在拼命地联系着扬州当地。在确定无线通信不行之后,立刻就改为有线方式。电话倒是打通了,却没人接。这些可都不是普通的电话,而是专线。上面立刻就意识到出事了,当即就让已经接到命令的部队加快行军速度。
  不过,失联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就有电话被接听了。扬州那边汇报的讯息却是没什么事,于是上下就松了一口气。随即就是询问那些黑色烟雾是怎么回事,得到的答案却是不知道。
  就是这工夫,整个扬州城区就被黑色烟雾笼罩了,在卫星图片中,那里也是漆黑一片,就是红外装置也无法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虽说部队的行军速度非常快,却也是需要时间的。扬州也是有部队的,而且那些部队是第一时间跟外面建立联系的。在此之前,也有十多秒钟的失联。
  赶过去的部队半个小时就到了扬州外围,可是看到被黑雾笼罩着,任何设备都无法穿透的黑色烟雾,他们并没有冲进去,而是远远地停了下来。等待上级进一步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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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部队赶到的时候,黑色烟雾已经将整个扬州市区笼罩了起来,而且,还没有进一步扩散的迹象。这个情形让外面的人很是奇怪,搞不懂这是为什么。依照先前的情形,这些黑色烟雾应该是继续朝外扩散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赶过去的人员才没有冲进去。如果一直在扩散,他们反而会进去。因为黑色烟雾的关系,赶过去的部队中有防化部队。
  由于里面的通讯建立之后,就一直保持着畅通,领导们自然认为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于是就考虑如何善后了。说是善后,其实就是如何跟大众解释。
  从前遇到事情的时候,官方都会随便给出一个理由,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他是公布讯息了。后来,这些理由都被认为是糊弄小学生幼儿园都糊弄不过去。政府发言不得不与时俱进,对于不适合让公众知晓的,都会编造一些能经得住推敲的理由。当然,也有的地方依旧是我行我素,以前怎么糊弄,现在还怎么糊弄。任由这些糊弄的语汇在网络上疯传,可当地政府却依旧岿然不动。一副我就这样,你能把握怎么地的架势。
  当然,赶赴现场的部队也不是光看着,而是派了身着防化服的士兵前去采集样本,然后送往专门的机构检测。
  不过,采集的结果让所有人意外,不管用什么容器,都无法将采集到的样本带离开来。只要容器离开,里面的黑色物质就会逸散掉,重新融入总体当中。更换了多个材质的容器,也没能成功采集丁点样本。最后只能无奈地放弃,为了弄清楚这是什么,有研究机构就接到命令,带着小型检测仪器奔赴现场。等他们准备好之后,将会有直升机前去接他们过来。
  因为黑色烟雾将整个城区全都笼罩其中,灯光所能穿透的区域也就十多厘米,还是最强的灯光。普通的灯光最多也就只能照亮灯泡附近数厘米。赶赴过来的部队拿出了最强的灯光,也没能穿透多远,就跟才起样本一样,也只能无奈地放弃。
  在众人的焦急和束手无策之中,终于等来了好消息。这好消息并不是人为的,而是黑色烟雾开始散去,并不是向周围逸散,而是就这么消失,仿若有什么在吸噬这种物质。
  现场有人大致估算了一下,从这种物质出现,到开始消散,大约过去了两个小时。
  虽然这东西开始消散了,可是带来的疑惑和问题却是一大堆。首先想知道的是这东西从哪来。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知情人都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空间。就算不是来自那里,那里也会是重点排查对象。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所有人都不相信这东西会走得毫无痕迹,肯定留下了东西,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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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黑色烟雾在散去,一干领导们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东西一直存在下去,天亮之后还真不好解释。
  又过了一个小时,黑色烟雾就完全消失了,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扬州也跟平日里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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