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母的
开始的时候，李东升以为徐子静醒了，结果却发现她只是处于本能，当即就不由自主地想着她可能曾经也是这样睡觉的。顿感心底有些不舒服，随即就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问题，就不由得摇摇头，继而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原本，他只是打算迷瞪一小会的，却没想到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对于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李东升并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他在读大学的时候，就跟女朋友滚过床单。而他的那个女朋友迫于家里的压力，就只说了一句话，两人就平静地散了。随着社会的发展，贞*这两个字已经没有了束缚力。
身心完全放松让李东升睡得很香，他是被脸上传来的暖意惊醒的。睁开眼睛就察觉到暖意是来自透过窗子玻璃的阳光。继而，他就看到怀中的徐子静正看着他。
他一眼就看出了徐子静眼睛里闪过的尴尬和娇羞，当即就笑着说：“你让我喝酒就是为了推到我？呵呵呵······”
说到最后，李东升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他并没有笑多久，就龇牙咧嘴了，因为徐子静扭住了他腰间的皮肉旋转了一个很大的度数。
继而恼羞成怒地就要掐李东升的脖子，两人就在床上打闹了起来，裸身相拥的他们很快就擦枪走火了。打闹声很快就转变成了男女之间的原始战斗的声音。
虽然昨晚发生的事情是因为醉酒，却揭开了两人心中的阻隔。都是过来人的他们很快就变得和谐了起来。
从疾风骤雨，到如泣如诉，继而又是和风细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满足，忘情之后的呢喃······最终在轻吼和凤鸣中归于沉寂。未几，就是大口地喘息声。
良久，恢复了一些体力的徐子静抬手摩挲着李东升的脸说：“真是牲口，姐都快被你弄死了。”
“这不是还没死吗？要不咱们再来一次，看我能不能把你弄死，呵呵呵······”
“来就来，谁怕谁！”徐子静顿时就豪气干云。
感受着有些发酸的腰，李东升立马举手投降：“我就随便这么一说，你还是饶了我吧。”
“求饶也不行，既然把姐祸害了，就要有死在姐肚皮上的自觉，咯咯咯······”
“都说最毒妇人心，原本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你明白得太晚了。”徐子静说话的时候，直接把李东升推翻过来，动用手段让李东升恢复战斗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石墓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带来的结果，尽管李东升感觉自己已经精疲力竭了，可他还是没能扛住徐子静的手段。两人顺理成章地又搏杀了一把，这一次自然是徐子静主动的。
男女之间的事情，一旦放开了，就会放得很开。如果能看到卧室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就会发现某岛国的无*码电影就是个渣。
李东升的初恋在床上就放得够开的了，可跟徐子静比起来只能甘拜下风。
两人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如果不是徐子静饿得受不了，说不定他们还不出来。
看着李东升不由自主地扶着后腰，徐子静不由得朝他扬了扬粉拳，脸上全都是得色。李东升想要嘲讽她，却是没敢说出来。免得下次再相遇的时候有同样的遭遇。
读大学的时候，女朋友每每在他面前求饶，他就非常有成就感。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那样，真相应该是女朋友为了哄他开心，亦或者说是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
看到白班服*务员的时候，面对服*务员的眼神，李东升还没什么，徐子静顿感自己的脸有些发烫。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迎向了服*务员的目光。服*务员自然不敢跟老板对视，当即就低头装作干活。
李东升见徐子静凭借强大的气场让服*务员不敢直视，不由得笑了。察觉到李东升的神色有问题，徐子静的右手当即就握成了拳头，威胁的意味非常的浓。想到徐子静在床上的凶悍，李东升当即脸色就是一整。
由于此前的运动消耗的体力过大，徐子静虽然很想再次展示一下自己的厨艺，无奈精力有限，最终只是将之前吃剩的饭菜热了一下就端上了桌子。
李东升自然是无所谓了，就是再好吃的东西，对他来说也没有鲜血来得美味。不过，他还是装作吃得很香的样子。跟他装模作样不同的是，徐子静吃得是真叫一个香，狼吞虎咽地吃了两碗米饭，才搁下了碗筷。
看着她一副吃撑着的样子，李东升不由得打趣道：“前后差别咋就这么大呢？之前吧，你怎么看都是一个淑女，现在，啧啧······”
看着李东升直摇头的样子，徐子静猛地就站了起来，还没等她做出什么动作，就又捂着肚子坐下了。
“哈哈哈······”
看着忍不住狂笑的李东升，徐子静杏眼圆睁地指着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威胁的意味却非常的浓郁。而李东升却就跟没看见似的，依旧肆无忌惮地笑着。
缓过来的徐子静立刻就恶狠狠地说：“好笑吗？”
“当然，哈哈哈······”
“有你哭的时候。”
李东升没有说话，就只是狂笑着。徐子静虽然羞恼，此刻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最终，李东升吃完之后，帮着收拾了碗筷，略微消化了一些的徐子静才缓缓地站起了起来。
“我要回去了，明天下午还要去县里。”
徐子静想要说话，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她不说话，李东升却说话了：“我会抽空来看你的。”
其实，他的话还有后半句的，后面的话是你也可以来看我。可他并不认为两人之间发生了那种事，徐子静就会对他死心塌地。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有这样的想法就是一个笑话。在他的心底，他甚至认为自己并不是徐子静丈夫死后第一个男人。不是他的想法有问题，而是环境使然。当然，这样的猜测只能在心底想想，却不能摆到台面上。
徐子静点点头，却是没有说话。李东升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于是气氛就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儿，徐子静打破了沉默说：“你是不是认为我——”
“没有！”
李东升直接就打断了徐子静的话，他明白徐子静的意思，知道如果等她把话说完，就没意思了。
“徐姐，我回去了，晚了就没车子了。”
“带上姓感觉生分，就叫姐吧。”
“姐，我，我走了。”
“嗯。”
李东升转身就要离开，就只走了一步，就突然转回来，张开双臂将徐子静抱在怀中，继而低头找寻她的唇。徐子静也没有矜持，而是转头迎了上去。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偶尔*对方的舌头吮吸着，与此同时，他们搂得更紧了。直至，他们感到了窒息，才分开。这一次，李东升没有说话，松开了双臂之后，就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再没有拖泥带水。
徐子静并没有送出去，而是盯着李东升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很久。
前往乘车路线的途中，李东升想到了很多。经历了先前的事情，他明白了自身的一些情形。跟鲜血对他的诱惑一样，女人带给他的冲动结果也出来了。他的肌体发生了近乎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肌体变化让他想到了存在于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亦或者叫血族。西方关于吸血鬼的传说中，他们是一群能变成蝙蝠的异类。而他的情形好像跟这个传说有些类似。
李东升知道传说并不全是臆想出来的，有很多传说都是建立在事实基础上的。如果那个传说中关于变身蝙蝠有事实基础，那么就可以说吸血鬼其实也是僵尸的一种。
此刻，在李东升的心底，他已经把自己归为僵尸了。原因自然是他的表现怎么看都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
就在他揣测僵尸和吸血鬼之间的关系的时候，西滁市公安局刑警队却散发着浓郁的紧张气氛。原因自然是被吸干了血的王子敬。王子敬的身份已经调查出来了，由于以前留下了案底，尽管身体干瘪的厉害，却还是很容易就确定了他的身份。与此同时，丢失了项链的那户人家已经确认了王子敬身上的两根项链就是她家被盗的。
困扰着西滁市警方的并不是王子敬的身份，而是他被什么吸干了血液。为了弄清楚，他们检验了创口，却没有得到丝毫线索。创口处的大部分组织都已经送去省里的检验机构检测了，原因自然是西滁市的设备不够完善。
就在西滁市警方绞尽脑汁猜想案件的时候，长明县刑警队的胡云芳从警方的内部网上看到了案件资料。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被吸干了血液的姜海涛，于是，她拨通了西滁市刑警队的电话。
姜海涛的情形之所以没有写入卷宗，是因为长明县警方高层不愿意节外生枝。他们的任务是把姜海涛绳之以法，如今，姜海涛已经死了，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至于姜海涛是怎么死的，就不是他们关心的事情了。反正，他是死有余辜。当然，如果姜海涛的死因能很快被找出来，他们还是乐见其成的。可他们看过胡云芳的报告之后，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这件事自然是被压下了。
因此，胡云芳擅自将发生在姜海涛身上的情形报给市局，是不符合领导意图的。由此引申出来的后果也是不利于胡云芳的。只是，因为性格使然，胡云芳压根就没有考虑自己可能会被领导打压。
这在西滁市公安局通知长明县公安局，让胡云芳带着姜海涛的卷宗去西滁市刑警队报道之后得到了肯定。胡云芳接到通知的时候，从领导的眼睛里看到了恼羞成怒。
上了开往长明县的中巴车之后，李东升从仅存的几个座位中挑选了一个靠窗子的坐了下来。然后就闭上眼睛，开始想着自身上发生的事情。
跟徐子静做过之后肌体发生的变化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自己的肌体还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什么时候才是终点。
困扰着他的不只是肌体的这些变化，还关系到他的秘密能保持多久。他想象不出秘密一旦被发现会引发什么样的结果。
不过，肌体昨夜发生的变化也给他带来了一些便利，以后吸血的时候被发现的可能性减小了。只要不在家门口，被发现的几率也就自然而然地降低了。
两次吸血，让李东升对自身的情况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他推断出自己体内有两套消化系统，一套是消化普通的食物，另一个则是消化血液。他能感受到吸入体内的鲜血并没有进入胃中，亦或者说是在胃中没有跟普通的食物一起。吸来的血液中的能量进入到了他自身的血液循环之中，废物则跟消化普通食物产生的废物重合到了一起。这一点，他通过这两次吸血之后排大便的时候，就能发现一些端倪。
李东升也知道想要进一步了解自身的变化，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医院做一个全面详细的检查。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一旦让人发现他的异常，他的生活就会发生颠覆性的变化。因此，他以后必须得好好保养身体，一旦生病住院，事情可就严重了。
李东升走后，徐子静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在外面帮忙，而是回到了房间躺到床上发愣。此刻，她的脑子很乱。她不否认自己对李东升有那么一点点朦胧的好感，因此，在她的想象中结果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控制不住喝那么多的酒，在她的印象中就只记得李东升忽然暴起，然后她就在其中迷失了。如果说昨晚是因为醉酒，那么今天上午发生的就无从解释了。硬要一个理由，就只能是冲动。
好一会儿，她强行将脑子里混乱的念头驱除了出去，猛地坐了起来，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然后就出去帮忙了。
服*务员的眼神很怪异，徐子静自然明白是什么原因。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念头。丈夫已经死了快一年了，这不是古代，还提倡什么守节。而且，家里人早就劝她重新找一个男人。她自己也努力过，可遭遇到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她明白自己跟李东升走到一起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两人的年龄相差很大。就算李东升同意，他的父母也不会同意的。就算年龄不是问题，光是她结过一次婚就是更大的阻碍。可能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个，上午的时候，她才会那么疯狂。很多动作，就是丈夫还活着的时候，她都没有做过，却全都用在了李东升的身上。
徐子静深深地看了服*务员一眼，服*务员顿时就低下头，赶紧拿过一块抹布擦拭吧台。
李东升回到家之后，就把自己关进屋子里开始查看自身的变化。对着镜子看了好半天，就只是发现肌肤的颜色由苍白朝着正常的方向转化了一些，其余的什么也没看出来。从镜子里，他也看清楚了自己变身之后的样子。除了表面能看到的之外，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知道只有在今后的生活中逐渐了解肌体的情形，就变了回来。
就在他转身要拿过随手扔在床上的衣服的时候，小明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脑子里响了起来：“开门让我进来！”
李东升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快速地套上了衣服，然后才去把门打开。
“怎么这么久？你不会是在干坏事吧？”
面对小明的埋怨，李东升抬起了右手就拍了过去。小明的双翅一振躲开了，同时叫喊道：“你想灭口？难道被我说中了？”
“灭你个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不会是去找母虫子了吧？”
“屁话，我本身就是母的。”小明顿时就愤怒了。
这下轮到李东升惊讶了，他一脸不可思议地说：“不是吧。”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朝着小明的尾部打量着。
“嘿、嘿，你往哪儿看呢？”小明说话的时候，双翅接连振动，最终落在了窗台上，头部对着李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