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神秘画像
傅穆一路看着耶律摩雅别别扭扭的穿着襦裙走了进去,手也一路搭在央格的手上,也着实是被耶律摩雅气到了。
到了花厅内,耶律摩雅咬着牙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像是优雅的转身,可是脚底下不知怎么的就踩到裙子了,只听见布帛撕裂的声响,所有人都愣住了。
耶律摩雅看着众人都看着自己,眼睛一翻
“怎么着,还不许本公主撕衣服了。”
傅锦兮嘴角微扬
“自是公主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不过锦兮那儿倒是有一套才做的新衣,也还没来得及穿,现在想着倒是与公主极搭的。”
耶律摩雅神色一喜,看着傅锦兮
“那好,正好我觉得这套衣裙不好看,你就将那套衣裙拿与我试试吧,如果本公主瞧上了定重重有赏。”
容花在后头已经快憋不住笑意了,看着傅锦兮点头称是,便也低下头跟着傅锦兮一道回房间去了,屋子里便只留下央格和傅穆。
央格还好,饶有兴趣的看着桌上摆着的茶具瓷器,但是傅穆看着他的眼神不知不觉都带上了愤怒了。
“公主,这套衣裙可好。”傅锦兮让容花去拿了一套衣裙过来,转眼却是看到四仰八叉的趴在暖榻上的耶律摩雅,轻笑
“公主,这戏还要演多久?”
耶律摩雅翻过身来瞧着傅锦兮
“就知道丫头你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
傅锦兮走到耶律摩雅身边将衣裙放在她身边
“只可惜锦兮瞧出来了,爹爹却还没瞧出来,这会子怕是该伤心了。”
听着说傅穆伤心了,耶律摩雅的心里小小的痛快了一下,跟着又觉得心疼了,想想傅穆也一把年纪了还被自己气,啧啧,也是可怜。
“那我不演戏了,赶紧换好衣服去找你爹爹去。”耶律摩雅起身,拿起衣裙便要进去,却是一脚踩在先前已经被撕开的群边上,顿时裙子哗啦啦的一大块都被撕扯下来了。
容花目瞪口呆
“公主,你这裙子在那家绣房做的,这布帛也太、、”容花本来想说太差,可是一想摩雅是公主,不能说她用的东西差所以也就噤声了。
摩雅却是没在乎,只是尴尬的笑笑
“就是来的时候在路边上看着个成衣店,想着气气你爹所以才临时换上的,没想到这么不经踩,哈哈。”耶律摩雅尴尬的笑着,搂起身下的一堆破布,就逃也似的进去里面换衣了,可是没过多久又是穿着一身的破布出来了
“锦兮,我不会换你们的衣服。”
傅锦兮莞尔,这才吩咐了丫环进去伺候。
等傅锦兮和耶律摩雅兴冲冲的回来时,耶律摩雅心里还盘算着一会儿要怎么安抚傅穆受伤的心,却没想到一过来,就看到傅穆和央格两个人已经聊的火热了,傅穆更是眉飞色舞,时不时还要跟央格来比划两招,看着两人丝毫没有耶律摩雅之前想的那般水火不容,傅穆也没有丝毫伤心的样子,耶律摩雅登时就觉得挫败了。
“央格!”耶律摩雅恼怒的看着央格道。
央格一回头看着耶律摩雅,忙起身行礼
“公主。”
耶律摩雅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回头却看到傅穆已经淡然的坐在上面看着自己了,耶律摩雅恼怒,一胳膊就搭在央格的肩上,回头得意的看着傅穆,可是傅穆居然压根都不往这里看了,只是端起茶杯慢慢饮着。
傅锦兮瞧着两人之间都是暗暗憋着气,也只叹傅穆年纪不小了居然还跟耶律摩雅赌气,也是轻笑
“爹爹,公主着这身衣装可是合适?”傅锦兮轻笑着走上前去。
傅穆淡淡瞥了一眼耶律摩雅,不过却真是挪不开眼睛了,淡妆轻扫,云鬓金步摇,一身红梅点雪的水墨花铺就的半臂褙子加上襦裙,倒真是好看的紧。
耶律摩雅被傅穆这般看着看着,原本还想赌气说出来的话现在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是略带娇羞的将脸撇到一边,想着先前容花教自己的抛媚眼,也跟着回头一甩,只不过动作太大,额头的坠子都差点甩飞成了暗器,只不过这一次傅穆也只是轻轻笑着并无讽刺。
傅锦兮见两人之间已经开始慢慢解除那层误会了,也就带着人都悄悄退了出去,耶律摩雅的侍女也一把拉着还傻站在那里的央格跟着走了出去。
傅锦兮走出屋子来,只觉得今日阳光甚好,春花也格外的娇艳,吩咐了人领着央格在府院中四处走走,自己也就回了书房了。
东方淳衍的书房总是整理的格外整齐,也格外的清雅,在角落里总能看到一盆绿植,让傅锦兮每每去寻书的时候都能会心一笑。
东方淳衍的书案前,照样还是有一个大肚的瓷瓶,里面放着的都是已经卷好的画轴。
傅锦兮想着今日天气甚好,这些书画也可以整理了出去晒晒,便吩咐了豆风豆雨开始帮着搬书,而自己则在一幅一幅的整理画卷。傅锦兮知道东方淳衍不喜外人进入书房,所以一应事物不是让豆风豆雨打理,便是自己来做。
画轴一幅幅铺开,其中大半都是自己的画像,各种表情,各种场景,看着手里这幅跪在寺庙诚心祈祷的画,傅锦兮心中却微微讶异,想起当初自己和东方淳衍的第一次见面,原来当时,东方淳衍已经开始计划了。
傅锦兮不由的扬起笑意,怕是从那时开始,他就一直都在了吧。
一幅一幅的打开看着,每一副画都让她觉得感动。
“夫人,可是要拿出去晾晒?”豆雨走了进来对着傅锦兮道。
傅锦兮看着瓷瓶里最后一副画,却是有些与众不同的,以往的这些画轴都是用红色的绸带小心的系着,但是这幅却是用布帛包好了,而且还用一根似乎已经很旧的绸带系着。
傅锦兮回头看着豆雨
“将这些都拿出去晒晒吧。”傅锦兮指着自己方才已经看过的这些画,待得豆雨出去了傅锦兮才紧张的看着面前这卷画轴,似乎这画轴里藏着什么秘密,一个很大的秘密。
傅锦兮努力的安慰自己,定然是没什么,也许也是自己的画像罢了,便是这般自欺欺人,傅锦兮的手还是伸了过去将画轴打开,只是画轴里面的画让她有些看不明白,里面是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一脸冷然的看着跪在地上神色绝望的小男孩,周围没有他物,只有此两人而已,可是傅锦兮看着那个小男孩,心底居然也跟着生出了一股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