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您别设置了圈套让我往里跳,这件事跟霍少弦无关,跟我更没关系,再说了,老二不是还没死吗?”荣浅捡着厉青云的话丢回去。
  “你!”厉青云气得站起身来。
  厉景呈握住荣浅的手,“爸,霍家在南盛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你随意扣押别人,就不怕上面的人知道了?”
  “我怕什么?”厉青云身板挺得很值。
  荣浅以前觉得,厉青云也就是迂腐些,没想到还这样滥用职权,她也站了起来,“爸,我尊重您,所以请问您一声,霍少弦在哪?”
  “死了!”厉青云口气肯定,重重丢出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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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晚,他们极尽缠绵,散尽,他坐在凌乱的床边以一副睥睨的姿态望向她,“你爱我吗?”
  “爱。”
  他浅笑出声,渐渐的,笑到难以自抑,随之砸在她脸上的竟是一本结婚证。
  而明成佑配偶一栏上的名字几乎令她崩溃。
  那个名字使得她前半生错了位,竟还要颠覆她的下半辈子。
  ☆、60魔鬼苏醒
  荣浅胸口一窒。
  厉景呈起身揽过她,想让她冷静,荣浅轻咬下唇瓣,她还不至于被气糊涂,“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你承认这件事,是你伙同霍少弦做下的?”
  荣浅听着这些话,觉得不可理喻,“爸,您的猜测并不能作数。”
  “这不是猜测,这是事实。”
  “您让我过来,就是逼我认下那些我没做过的事,是吗?”
  厉青云冷冷笑了下,“我有办法令霍少弦开口。”
  “您想做什么?”荣浅扬声,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您还想滥用私刑吗?”
  “这是在吏海,不是在南盛市,他霍家有权有势,也管不到我的头上来。”
  “你——”
  厉景呈扣住荣浅的手腕,“走吧。”
  “走?”荣浅难以置信地别过脸看他,“我必须找出霍少弦来。”
  “走。”
  “我不走!”荣浅一急,双眼瞪向男人。
  厉景呈见状,干脆拦腰将她抱起后快步出去,荣浅拍着厉景呈的肩头,“放我下来,快放下我!”
  直到将她塞进副驾驶座内,荣浅伸手就要去推车门,厉景呈一把将她拉回来后,用安全带给她扣住,“别闹!”
  “霍少弦会不会死?”
  “你也糊涂了是不是?”厉景呈目光不含丝毫温度地盯着她。
  “他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吗?他说得对啊,这是在吏海,我们束手无策。”荣浅小口喘息着,情绪越来越激动,“这件事,跟霍少弦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去酒店找他,那么着急地让他离开?”
  荣浅哑口无言。
  厉景呈扣起安全带,“目前,霍少弦肯定没事,爸尽管这样说,但如此的敏感期,他不会肆意妄为,要救霍少弦,你就听我的。”
  “你有办法?”
  厉景呈冷着脸没说话。
  荣浅伸手推了推他的臂膀。
  厉景呈脸侧过去看她,眸子内的幽暗聚了层犀利而尖锐的光芒,像根专门扎人的尖刺似的,“霍少弦是你谁?”
  明知故问。
  荣浅抿下唇,“朋友。”
  “他要是你朋友,我犯不着冒这个险,”厉景呈目光收回去,落向远处,“我以后要做的事,是要将亲兄弟推入火坑的,他的所作所为,尽管够他入那个坑了,但我若亲自动手,性质肯定是不一样的。”
  “厉景寻已经这样了,我们还能对他做什么?”
  “霍少弦是你谁?”男人再度开口问道。
  荣浅视线睇着厉景呈的侧脸,“他是我曾经青梅竹马的恋人,换到如今,我和他是互相保护的一种关系。”
  是啊,不为爱情,更不论那在他们之间根本就存在不了的友情,只为那彼此守护的习惯。
  “也就是说,不救不行了?”
  “嗯。”她轻应声。
  “他是我情敌,”厉景呈身子靠进椅背,“我要救他,不是给自己惹麻烦吗?”
  “你要将他视作情敌,那他现在还真是妄担了情敌这个名号,以后,看来要坐实了才行,省的给自己还惹上麻烦呢。”
  厉景呈食指朝她虚空点了点。
  “他敢!”
  “命都快没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
  荣浅迎上厉景呈的目光,口气更是丝毫不示弱。男人不由失笑,挥了下手,“不跟你一般见识。”
  厉景呈将荣浅送回家后,自己并未下车,而是先去了个别的地方。
  回来时,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牛皮包。
  荣浅见他在书房内忙碌,也没进去打扰。
  翌日,她起得较晚,昨天一直担心霍少弦的事,厉景呈让她安下心,可她怎么都睡不着。
  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将电视打开,新闻女主播的声音铿锵有力,“今日凌晨,一条消息在网上疯传,据悉,本市不久前的失踪少女都被送进了一家名叫x的娱乐场所,而这家smx的老板居然是厉家少东……”
  接下来,大篇幅均是对厉家背景的报道,包括如何如何显赫,如何的有钱。
  “截止新闻播放时间,警方也在微博第一时间做出回应,smx事件对社会影响极大,一旦证实,必将秉公执法,目前,已经成立专案组,案件在进一步调查中……”
  荣浅擦了擦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在厉家的地盘上,这样被人曝光出来,那就等于迎面给了厉青云一个狠狠的耳光。
  她将电视声音开小,“景呈,景呈?”
  喊了两声,无人应答。
  荣浅洗漱好后下楼,佣人迎上前,“少奶奶,吃点东西吧?”
  “他人呢?”
  “厉少一早就出去了。”
  佣人进厨房,将东西一一端出来。
  荣浅看了眼,“家里又不是来客人,怎么准备这么多?”
  佣人笑眯眯道,“厉少临走时吩咐了,今天是好日子,让您吃好睡好,说什么事都别操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荣浅拉开椅子,偌大的餐桌上几乎要被摆满,她想到那则新闻,“他说去哪了吗?”
  “这倒是没说。”
  厉家。
  厉青云一大早是被管家的敲门声惊醒的。
  穿戴好后下楼,看到客厅内坐着的几人,厉青云脸色咻然转为冷冽。
  他们都是冲着厉景寻来的。
  盛书兰陪在病房内,她绞了毛巾给厉景寻擦手,巩裕在旁趴着,听到阵开门声,以为是医生查房,两人的目光不由望去。
  “爸。”
  “老爷。”
  巩裕看到身后还跟着好几人,“他们是?”
  厉青云沉声不语,脸却冷得跟冰块似的,他走到病床前,冲那几人道,“这就是犬子,结婚当天被人蓄意撞伤,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
  几人互相看眼,“关于x跟他的关系,您事先知道吗?”
  “我想请问,你们为什么会查到犬子身上?他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不可能跟那些场所扯到一起的。”
  盛书兰听后,不由焦急,“不会的,你们肯定是弄错了。”
  厉青云面上显露出悲痛欲绝的神色,“这事,分明有人栽赃陷害,没有任何的证据,怎么能说明犬子……”
  “厉老,恕我直言,若没十足的证据,上面也不会成立专案组,这事发生在吏海,本来该由这边管事,但匿名举报的人似乎也不简单,既然惊动了上头,这件事肯定是要查到底的。”
  盛书兰这才弄清楚几人的身份。
  她双眼红肿,嗓子里卡着哭腔,“他都这样了,自然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盛书兰擦着眼泪,“为什么不先查清楚是谁将他害成这样的?”
  “有因必有果,你也放心,迟早都会有真相大白的这天,”为首的男人说道,“今后的调查过程中,也希望能得到你们全力配合。”
  盛书兰手掌落向厉景寻的臂膀,“他要一直这样躺着呢?”
  “如果事情真如举报人所言,那他醒来之后,还将继续接受法律的制裁。”
  巩裕一听,头晕目眩,岂不是她的儿子昏迷着和醒来都只有一条通不到底的黑路?
  “人你们也看到了,恕不远送。”厉青云下了逐客令。
  “我们还要去向主治医生了解些情况,二少如果要离开吏海,必须经过批准。”
  厉青云听着,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莫大地挑战,“如果非要去国外接受治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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