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玫瑰拉花
隔日一早,程奕在高雄车站等着杨乔茵一起上学。车站和昨天一样到处都是人,对于在高雄挤火车,台南挤公车,才开学第二天,程奕便感到有一丝厌倦,但想到在学校经歷了还不错的新体验,程奕对未来的日子又抱有些期待。
「早啊,你等下要自己去找学长吗?还是我陪你去?」杨乔茵搭着程奕的肩膀问道。
「我自己去就行了。」程奕回应道。
此时,两人同时收到班导在班群发布的消息,是干部名单以及今日会进行的一些事项,班导在讯息最后解释了这次的干部先由她安排,下学期会让同学投票。程奕是图书股长,杨乔茵则是没职位。
「今天要发缝纫用具,下午三节课会让我们练习手缝,明天则是去缝纫教室练习踩车机。」杨乔茵復诵跟自己相关的讯息,顺便说道:「你赚了欸,图书股长就是一个你什么事情都不做,学期末还是有嘉奖可以拿的干部。」
程奕看着附件内容,说道:「想多了,我午休时间要去图书馆干部训练,我要是晚回教室,老师有发什么东西你记得帮我拿一下。」程奕说道。
杨乔茵对程奕比了一个「ok」手势,不久火车进站,二人齐上了车。
抵达台南后转乘公车,程奕在学校附近买早餐,总共两份,另一份给邱梓宸表示歉意。
「唉……看看我交了什么样的朋友,她买了两份早餐,我却连一杯饮料也不值得拥有。」说完,杨乔茵还撞了下程奕,再接着调侃道:「学妹真是有心了,学长我收下这份心时还感受的到它在蹦蹦跳。」
「阿姨,麻烦再给我一杯奶茶。」程奕将奶茶塞给杨乔茵,希望她的表现能正常一点,面对此情况,程奕不禁怀疑杨乔茵的生活乐趣是不是只有拿自己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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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送到这里,为爱奔跑吧少女!」杨乔茵和程奕在学校的主楼梯分开路程,对于杨乔茵略为失控的发言程奕也懒得多回应,敷衍地挥了挥手便直往饮调教室前去。
程奕站在饮调教室门外,心情十分忐忑,殊不知其实邱梓宸一直跟在她后面,包括程杨二人在校门口的对话他都听见了,程奕像昨天一样趴在窗户上看向里面,因为邱梓宸还没进去练习比赛,所以里头全是黑的一片,程奕看了几眼才离开窗户,透过玻璃反射程奕看见邱梓宸正站在自己身后。
程奕转过身,解释道:「呃那个……我是来还钱的。」程奕打开书包从钱包拿出百钞递给邱梓宸。
邱梓宸拿过钞票,说道:「我昨天看你和你朋友忘记带钱去合作社,怕你拒收所以编了个谎。」邱梓宸看向程奕手上提的早餐,疑惑问道:「你是大食怪吗?早上就吃这么多东西?还有泡麵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程奕在心里偷偷翻了一个白眼,再将其中一袋早餐拿给他:「这是谢礼,昨天是我衝动了,好险你没受伤,不然我就完了,选手被打伤,估计我能获得两支警告。」
「没关係,喝咖啡吗?」邱梓宸打从心底便不在乎程奕的伤害举动,他反倒觉得这女生挺勇敢的,拿个盘子就想攻击人,他拿出钥匙,打开教室门,半隻教踏入了里面。
「嗯……不用,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喝咖啡,我喝咖啡会头痛。」程奕说着还用手指点了点太阳穴。
「那可可呢?」邱梓宸再问道。
讲到可可,程奕才想到早上买早餐时被杨乔茵骚扰到忘记买饮料,看着只有薯饼蛋饼的早餐,程奕心里着实有些空虚,他立即向邱梓宸说「好」,然后跟着他进去饮调教室。
邱梓宸一翻俐落的操作,取可可粉,填平、填压,将滤杯扣回机器冲煮,最后再将萃取完的可可进行拉花。
「谢谢。我以为拉花的图形都是长的向孔雀的形状,或是一颗爱心,没想到还有玫瑰造型。」程奕为可可先拍了几张照,精緻的玫瑰拉花令她不禁再讚叹道:「根本是艺术品啊!」
「感谢你的讚美,玫瑰我已经练习一个月了,之前拉的样子常常跑掉,今天倒是挺顺手的,可能昨天被你惊吓过度,智慧突然就开了。」邱梓宸说道。
「呵呵,不客气喔。」程奕夹起一块蛋饼往嘴里塞,就是捨不得碰触那杯可可。
邱梓宸也为自己冲了一杯可可,自己要喝的他倒没再下功夫好好拉花,转身与程奕面对面一起吃早餐。两人一个滑着购物网站,一个看着拉花教学影片,之间毫无交流。程奕偷偷抬起头注视邱梓宸,心想着杨乔茵昨天形容邱梓宸的外貌也形容得太到位,认真的男人果然挺帅气的。
邱梓宸感受到程奕的目光,他也抬头看着她。「怎样?」
「没事,我问你个问题啊,你去年准备什么礼物给你的直属?」程奕当然不可能说自己在欣赏他的容顏,于是提出了一个困扰自己一天一夜的问题。
邱梓宸思考了会儿,程奕默默的一口接一口喝着可可,等了半天邱梓宸才缓缓说道:「保险套。」
「不是,什么鬼?你直属男生女生啊?你跟他很熟啊?」程奕完全不敢相信听了什么,当下第一直觉是这人真的是怪人吧。
「不熟,但我的学长很常把女生搞到怀孕,送保险套合适吧?如果你的直属很常怀孕或很常让人怀孕你也可以考虑送这个。」邱梓宸一本正经的解释道,看程奕仍然不信,他拿出手机搜寻直属的脸书,果然一篇篇贴文都是分享怀孕的喜悦。
「他是多穷?」程奕不解,没钱还疯狂生小孩到底是什么心态?
「很有钱才养得起成群的小孩吧。」邱梓宸回应道。
程奕顺势看了邱梓宸的手机时间,还有五分鐘打预备铃,眼看不能再间聊,程奕将杯子清洗后和邱梓宸道别便回了教室。
杨乔茵一直等着程奕的好消息,本以为两人应该会有进展,谁知她听完程奕的描述只觉得程奕实在不懂得把握机会。程奕回想着与邱梓宸的对话,觉得他讲话挺好玩的,对自己好像也恨和善,虽然邱梓宸很喜欢拿被「谋杀」这件事出来开玩笑。
邱梓宸在饮调教室继续练习拉花,之前不管怎么调整咖啡与奶泡的比例皆是无效,今天的玫瑰特别好上手,趁着手感好,心情佳,邱梓宸记下了这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