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5－2）

  ————interlude————
  “知道了。”
  “什么？”
  “他们的死因。”
  这段对话发生在旅馆的门前。
  雾香和诺拉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在台阶上，面向相同的方向，漫无目的的对话着。
  “怎么回事……？”
  “凶器是切菜用的菜刀。”
  那种菜刀，只用一刀真的能当场毙命吗？
  “砍到要害以外的地方自然不会一击毙命。”雾香冷静地解释着，“但是砍中脖子的话就不同了。”
  残忍！
  “所幸砍的不是脖子，留了个全尸。”雾香顿了顿，看着诺拉道，“不过正因为没有砍在脖子上，你们才会听到惨叫声。”
  “你想说什么。”
  “每一刀，都刺在了胸口的心脏部位。凶手一定是惯用利器的人，竞技之城没有那样的人。”
  “为什么断定！每天烧菜做饭的那些人……”
  “这个旅馆里面你说的人有四个，不可能在你们听到第一声惨叫时，就一次性杀死六个人。”
  本来这就是不可能的。
  “你居然还去分析这个……”
  “因为这是你提出的可能性。”
  “那么未元呢？只有三个人，又有力量限制，也是做不到的。”
  “那也就只有等未元再次找上门的时候问了。”
  当说完这句话，两个人以前看过多次的那个次元裂缝出现了。
  本来她们从没有见过未元来到竞技之城的样子，没想到和离开时一样，也是通过这个转移的。
  里面走出两个人。
  黑发日本少女——清秋院慧那。
  以及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金发少女。
  “特地为了回答我的问题而来吗？”
  “还真看得起自己。”金发少女微微调整了自己与慧那的距离。
  “钢之狮子与作为祖先的狮子心王－－－－请听骑士艾莉卡·布朗特里的誓约……”
  那是……咒文。
  另外，她的名字是艾莉卡吗？
  “我是猛角笛的继承者，黑色的武士的后裔，我心不屈服，我剑则决不折断！”
  艾莉卡右边出现一个红色结界，里面钻出一只银色的狮子的头部。
  艾莉卡把右半身探入狮子口中，左手按住狮头，似乎怕自己被某种引力吸进去似的。右手似乎抓住了什么。
  当然，两个人立刻想到了——决斗盘。
  “狮子心王啊，斗争的精髓现在显现于我手！”
  金色的决斗盘被拿了出来，随后结界和狮子都不见了。
  “右手？”
  雾香仔细回忆。
  没错，昨天她使用的是左手戴决斗盘右手抽卡的方式。
  “说实话，左手才是我的抽卡惯用手呢……”对方不知道是听到了雾香内心的声音还是自言自语，就这么说道。
  “我也见过一个人，有和你一样的习惯。”雾香左手架起了自从到了精灵世界就不曾拿下来的联赛发的决斗盘。
  “好了。决斗时间到了！莱恩哈特！”
  “决斗！”
  lp：8000。
  “那边已经开始了呢。”找到自己的目标，慧那也准备好决斗了，“是时候进行决战了。”
  “我问你。”
  “问吧，问什么我都回答你，因为决斗以后你就无法知道答案了！”
  “杀死我的六个队友的人是你吗？”
  慧那冷哼一声：“不是。”
  “不是你是谁？”
  “那么想知道的话，就告诉你吧。”慧那抽出自己的卡组，一边切洗一边说道，“的确，这件事是未元做的。”
  “是谁？”
  “这个重要吗？你们谁也跑不掉，既然结局注定要死，那么为什么要为他们伤心呢？”慧那笑道，“你的一生难道只是见证不同人生命的终结吗？你真的以为自己能救他们？”
  诺拉怔住，她想起自己的弟弟。
  那是自己间接害死的一个人。
  为了复仇，自己接二连三害死了许多许多人。
  “人类一生都在步入灭亡，难道你还没有看透这一点吗？”
  “那么，就让你先灭亡！”
  谁杀死了队友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你认为人类一定会死。
  而把那个时间提前也无所谓的话。
  我就先杀死你好了！
  “要开始咯！”
  “决斗！”
  lp：8000。
  ————interlude——out——
  “我的回合！”
  自己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先攻。
  先攻的劣势是明显的。
  自从未元来到这里，并采用新的规则决斗时，自己打算每次都是等待别人先攻，然后再占据后攻赚卡优势。
  至少前两次和同一个人决斗是这样。
  但不管用呢。
  对方往往会使用弑神者那个强大的效果赚卡。
  与其这样，还不如先手展开。
  “我发动魔法卡太阳交换，把光道兽送去墓地，抽卡，然后卡组上方的裁决之龙和秩序守护者送去墓地。”
  卡组太杂了么，堆墓起来居然那么困难。
  不过在这套卡组强大的堆墓机制看来，这种情况很正常！
  “召唤光道魔术师·丽拉！（攻击力1700）盖一张卡，回合结束，卡组上方的光道战士加洛斯、光道圣灵夏尔、光道德鲁伊送去墓地。”（手卡：3）
  “我的回合抽卡。”
  好了，想想对方究竟有什么战术吧。
  彼此应该都对对方卡组很了解了。
  但对方究竟隐藏了什么自己还不清楚。
  “说起来，你的弑神者究竟杀了多少神明？”
  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一个人类因为弑神，获得了那么多力量，那在她们的世界里会是怎样的？
  “你是在对沃邦的权能数量不满吧？”
  当然的！
  第一次决斗，你展示了那张冥界黑龙的力量；第二次决斗，你又拿出了那张死之仆从。
  如果每次都有隐藏力量，这次会是什么？
  “你就这么希望了解我的全部吗？”
  “不是你的全部，是你卡组的全部，你力量的全部……还有，你那颗拥有觉悟的心……”
  杀死别人的觉悟？
  难道说有了心理准备就能随便杀人吗？
  “究竟是什么材料制作的！”
  莉莉亚娜沉默了一会。
  “果然，为了杀死你，必须再做一次心理准备呢。”
  “哈？？”
  “我卡组的全部，我力量的全部，你一定会见到的。”莉莉亚娜说道，“也只有你我会在决斗时这么问。”
  你我？
  “你的性格让人厌恶，语气让人愤怒，但我不想杀死你。”莉莉亚娜每一个字都在刺激着王鹏的耳膜。
  她的声音略显成熟却不失温柔，似乎不把自己当成敌人而是当成朋友一样。
  自己虽然对未元有很大的怨恨，但此刻却似乎忘了那些感情。
  只是聆听着对方的诉说。
  “因为，你是这个世界里面唯一一个和我有共同点的人了。”
  “你在说什么？共同点？”
  “还记得那个小说吗？那是一个陷阱。”
  这个我当然知道！
  “其实，那个小说你也看了。写得怎样？”
  “不怎么样。”
  “这样吗。”
  对方没有失望的神色，反而笑道：“虽然都是写作，但我是为了缓解压力而你则完全投入呢！”
  “写作这个理想只是支离破碎的记忆带来的，我现在是一个决斗者，而且三年都没有码字了，那些小说基本就是tj的状态。”
  “tj是什么？”
  “我也向别人问过这个问题。就是中断，半途而废的意思。”
  “是吗……我也意识到，我和你这个相同点并不同，而且水平也大不如你。”
  王鹏伸手打断对方说话：“不，我也不是什么高手，文笔也有待提高。”
  “这一点还挺谦虚……其实我希望你能够如同看到一个志趣相投的人一样和我们——未元交涉，或许能够阻止这个灾难。”
  志趣相投？
  对啊，以前的我一直想着某一天，哪个人也加入了网络小说界的探索，和自己一起。
  每次那样的人出现都会积极“指导”，共同思考情节和写法。
  但他们半途而废了，只有自己坚持了下来。
  不过，自从自己成为了决斗者便忘了曾经的梦想。
  我居然抱着看小说的心态看那个笔记本……
  如果，我能够非常高兴地去欣赏的话，结果可能不一样了。
  “那个小说，我自己知道写得不怎么样，所以一直不打算给别人知道。”莉莉亚娜无奈道，“可惜了，总有些无聊人士想要窥探里面的文字。”
  “所以，你就杀了他们。”
  不知为何，王鹏语气很平静。
  “嗯……确实如此。事后我有后悔，但已经没法挽回了。”
  “正如这场决斗已经开始了一样。”
  王鹏：lp：8000。场上：光道魔术师丽拉、盖卡一张。手卡：3。
  莉莉亚娜：lp：8000。场上：无。手卡：6。
  “谢谢你对什么都抱有希望的想法。那么，这场决斗，看看你能否打败我为他们报仇吧。”
  “杀死陆金宁和赵智晨的都是另一个人，你杀的不是我们队员，我为什么那么在乎他们的生死。况且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我打败你，是因为你是未元。”
  “言下之意？”
  “如果你不是的话，也许我们真的能合得来……”
  “化敌为友也不是不可能，不过现在立场不同而已！我召唤弑神者·沃邦！（攻击力0）”
  身着西装的老者再次出现在王鹏眼前。
  “出来了吗？”
  “发动效果，一回合一次，把侯爵权能·冥界的黑龙加入手卡！”
  “那么，你要怎么把它送去墓地？”
  “这个很简单的，就让你看看沃邦最后的权能。发动速攻魔法卡侯爵权能·业火！”
  王鹏只觉得自己手中卡片脱手而出，而天空突然降下一道黑色火焰，那些卡片的影像飞入其中，而卡片则自动滑到墓地之中。
  就算是自己场上的两张卡也没有逃过此劫。
  当然，同时，对方也丢弃了全部的手卡。
  “除了沃邦之外的手卡，场上的卡全部破坏，每一张我回复500lp，共九张，也就是……”
  莉莉亚娜lp：12500。
  ————interlude————
  “习丛雾香，我们的决战终于开始了啊。”
  “你也终于肯告诉我你的名字了。”
  “我佩服你的记性！”艾莉卡不爽道，“那个时候我已经很正式的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却还要再问一次！”
  “嗯？”
  雾香仔细回忆着……
  曾经有个人来自未元并且向自己报上过名号吗？
  等等，那个时候确实……
  “＇吾名为——艾莉卡，赤铜黑十字教会的骑士。＇”
  “原来如此，当时那个试图干扰我决斗的人就是你！”
  “你终于想起来了。”
  “哼，当时你穿着黑袍，我怎么知道是你。”
  “那现在你知道了吧。决斗现在开始！我的回合！”
  这是你梦寐以求的决斗，我会全力以赴的！
  “我召唤弑神者·草薙护堂！（攻击力0）”
  身穿学生服的大众脸，雾香并不是第一次见到。
  然而面对他时，根本没有什么紧张感。
  原本认为这张卡定有强大之处，然而以自己的视力所能查看的，这张卡几乎没有抗性。
  “盖两张卡回合结束。你的回合到了。”（手卡：2）
  “我的回合，抽卡！发动速攻魔法卡旋风，破坏你的左边盖卡。”
  “那么连锁护堂的效果，对方发动速攻魔法卡时把卡组中的一张速攻魔法卡加入手卡。我选择化身三·白马。”
  被破坏的是一张叫做化身五·凤凰的卡。
  “然后，发动破灭的未来，添加三个指示物。取除三个指示物，特殊召唤破灭石巨人！（攻击力2000）”
  全身石头碎裂的石巨人站起来。
  “进入战斗流程，石巨人攻击草薙护堂！”
  “速攻魔法卡化身二·少年发动！攻击无效，并且以后不能选择护堂为攻击对象。”
  “果然有防御的手段。我的回合结束。”（手卡：4）
  “那么，我的回合，抽卡！就先把护堂的实力初步展现一下好了！速攻魔法卡化身三·白马发动！你的石巨人曾经有过攻击宣言吧？那么，破坏！”
  草薙护堂双手支持住前方突然出现的圆盘，里面飞出一匹白色骏马，带着熊熊烈火冲向石巨人，并将石巨人冲散。
  “不过，我有破灭的未来在场上，破灭指示物是0，你不能发动攻击。”
  “你理解错了。如果是护堂的话，绝不会以武力取胜。只是，光是护堂的权能你可能都扛不住呢！”
  “哼，那，让我看看你的那所谓护堂的权能！”
  “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