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方法和代价
袁主任没有想到张老会是这个反应，要是早知道他也不会巴巴的过来自讨没趣了。
看着讪讪的离去的袁主任，张老连连摇头。
曾经他还奢望过让袁主任接替自己把这边的胆子给挑起来。
现在看来，也是指望不上的，遇到事情不是找人帮忙就是选择逃避，怎么能和那些狡猾的犯罪分子斗？
第四医院传回来的消息，万一几近崩溃之时都只是默默的发呆，没有胡言乱语也没有攻击别人的倾向。
这有点不符合常理，要么是他之前被人用药物训练过，要么就是内心已经看开俗世真的无欲无求，放下所有过往。
无论是那个方面的原因，对于张老来说都是不好的消息。
这意味着万一突破不了，少一个反面证人，对于接下来的局势很不利。
这样算下来，张老这边是连续出现意外情况，局势越来越不好。
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在棉平市的周斌极有可能会有危险。
想到周斌本来已经安稳过度到交警队，是自己一意孤行把他卷入到这次行动中。
张老不希望自己看中的人才出现任何意外，他决定在张旸他们到来之前把事态控制住。
看守所内，张老一身便衣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蔡韩春。
“小蔡，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明人不说暗话，我死之前只希望景天市能一片澄明，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张老语气平淡，表情放松，完全一副老朋友聊天的样子。
蔡韩春却是得意的笑起来：“张老爷子呦，您老可真会开玩笑啊。
这景天市的天澄明不澄明可不是我说了算的，这要去关注天气预报啊。
再说了，这天晴下雨，四季更迭可是自然规律。
您非要一年里都是艳阳高照，四季如春不是在为难老天吗？”
面对蔡韩春的讥讽，张老爷子并不在意。
“如果真的是遵循自然规律那我也不会多管闲事，可是总有人想要逆天而行，想要随心所欲那我就不答应。”张老敲敲桌面表达自己的决定。
“那我就只能祝张老爷子您长命百岁了，不然您可好不过我们这些年轻人啊。哈哈哈。”蔡韩春嚣张的大笑着，张老看着他面无表情。
奢望一个冷血的人会悬崖勒马简直就是妄想，张老慢慢站起身看着蔡韩春。
“小蔡啊，你错过了一次自救的机会。
我是耗不过你们，不过我可以走的时候带一个走也不错，起码路上不孤单。
哈哈哈！”张老笑的很满足，蔡韩春被张老的笑声和话弄懵了。
“张老爷子，不用这么煞费心机的来套我话。
我很清楚自己做过的事情可以让自己死一百次都不解恨。
但是人之初，性本善。开始我们都一样，只是很多时候被逼的走投无路时没有选择。
这个世上总要有人当坏人，才能衬托出好人的难能可贵不是吗？
没有我们这些恶人，你们抓谁去立功呢？对吧？”蔡韩春仍然不知死活的继续刺激张老。
他吃定了张老不会对他怎么样，就算有心也不一定有力了，毕竟那么大年纪的人了。
走到门口的张老回头看了看蔡韩春，无奈摇摇头，有些人就是可悲，到死都不一定会醒悟过来自己到底错哪里了。
跟着白婷娜的那对年轻男女被人控制时，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
他们被带到一个偏僻的农家乐庄园里，张老在那里等着他们。
看着自己对面坐了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头时，米儿最先表示出不屑。
“老头，你抓我们做什么？我们可是手法市民。”米儿瞪着张老。
“我没有抓你们，是那几个年轻人抓的你们。
你们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比我清楚，所以我也不过问。自己说出来少受罪。”张老淡淡的回答。
“老头，别狡辩，就是你指使他们抓我们的。
告诉你，我们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我爸爸是......”米儿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孩子给阻止了。
男孩子用眼神示意米儿闭嘴，祸从口出。
米儿会意的不再说话，指使看着自己面前的地面。
“不用刻意隐瞒身份的，我能抓你们过来，自然是知道你们的身份的。
知道你们的身份还敢抓你们，说明我的身份也不简单，这个逻辑没有毛病吧？小朋友？”张老调侃的看着男孩笑。
男孩不搭理张老。
“你们听过一句话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我老头子在景天这里守护了十几年，经历过很多事情也看过很多人。
今天就给你们上一课，免费的！”张老张嘴笑起来，露出了整齐的假牙。
男孩子有种不祥的预感，很快他的预感就应验了。
张老拿出手机把男孩和米儿的样子给录了下来，然后打包发给了他手机里的一个人。
很快张老就接到了电话。
刚已一接通电话就传来了咆哮声：“老张头，你个老不死的想要做什么？”
“胡副市长，不要激动，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而且我不会真的对他们怎么样，但是你就不同了，你已经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当初做的时候想过会有报应的时候吗？”张老声音平静，情绪稳定并没有像对方一样激动。
“说出你的目的。”
“只有一个，你自己自首，否则等我收集证据后你可就没有退路了。
你自首我保证他们平安无忧。”张老握着手机的手不可擦的抖动了一下，他挥挥手让人把米儿和男孩送出农庄，送到市区去。
同时他也让那些人各自回去休息，等他明天安排。
电话里的那个人沉默了许久后才幽幽的回答一个“好”字，张老欣慰的笑了，终究还是他赌赢了。
姜是老的辣的这句话什么时候都不过时。
挂了电话，张老捂着胸口慢慢的倒在地上，出来的匆忙他忘记带自己的救心丸。
身边没有一个人，刚才都被他支走了，他就想着在张旸来之前把事情了解，不能自己忙活了这么多年，最后还要担一个借助别人帮忙的名声。
虽然方法用的不好，但是他不在乎了，有时候只要能解决问题，何必在乎细节和过程？
只要没人知道，他还是那个受人尊敬的张老，必要的手段也是促进问题解决的催化剂。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任何事情都需要代价，而这次的代价是他自己。
没有救心丸，张老突发心脏病猝死在农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