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一百六十五、故人重逢
王雪想不到在这嘉兴的小小酒楼里,竟然会有人出面替自己出头,而且那出头之人竟然是个小小女孩,不禁一笑,又见那少女面色红润、容貌清秀,心中对这少女更增了几分欢喜,心想:“我十五年前重出江湖,不知有多少氓流恶棍明里暗里骂的我,想不到不怕惹事、敢于正面回护我的竟然是一个小孩子。”料知那四人必会出手和女孩为难,这风雨楼里不免要有一场洗劫,心里暗暗防备,这女孩既然有胆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必定身有武功,但倘若女孩武功抵不过四人,自己可不能视而不见。
被那女孩泼面汤浇头的那汉子叫道:“你既然和王雪不是一路人,我们也不来为难你,砍下你一条右臂稍作惩戒,此事便罢了。”那女孩嚷道:“你们几个武林的卑鄙败类,辱骂大英雄,该当斩下你们的舌头才是,斩我右臂干嘛?”那汉子双眉竖起,右手在桌上重重一拍,随手抄起桌上装筷子的竹筒向那少女脑门砸去。那少女双手微扬,轻轻巧巧地将竹筒接在手里,笑道:“欺负小孩子呀!我说你是武林的卑鄙败类果然一点没错。”手腕轻轻抖了抖,忽然一动,手中那竹筒唬地飞出,向那汉子脑门飞回,这一下劲力奇快,那汉子未及有所行动,已被砸倒在地。
王雪见了这女孩这下手法,心中不禁一诧:“这丫头使得这一招分明是我哈巴术中的接打暗器的功夫,想不到她与我哈八门竟有渊源。只是这一招打回暗器的手段该当在接过暗器之后立时打回才是,她却是先在手里运劲,然后再打回暗器,可见她的哈巴术功夫也只是皮毛,未臻上境。”
王雪在西北极边之地归隐了近十年,后来重出江湖,首先便去勃子镇找刘岳,但刘岳和张冠华早已不知去往何处,勃子山上空无一人,只留下当年的几处小小茅屋。王雪记得那时李浩还给这几座小茅屋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世外桃源”,当时触景生情,在茅屋住了几日,后来又去魏峰县看望胡静、孙跃,但到了县里一打听才知,胡静孙跃早已关了武馆另谋生计。王雪后来在江湖上走动,四处打探哈八门的下落,得到的消息要么说没听说过哈八门这一门派,要么便是说哈八门早已不再江湖上走动,总之哈八门是音讯全无的了。这次王雪忽然见这少女使得是哈巴术武功,眼前一亮,只觉这小女孩跟自己年轻时真像,心中颇有人生再少之感。
那汉子被少女一竹筒砸倒,风雨楼登时大乱,余下三人起身吆喝,一人从腰带里抽出腰刀,另外两人抄起长椅板凳,无关的食客纷纷放下筷子惊逃,那店小二最是为难,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躲在远远的一张柜台后面不敢走近。
手持弯刀那人奔上两步,举刀向那少女头顶劈去。王雪眉头一皱,心道:“干嘛恁地凶狠,竟要将小女孩活活砍死。”生怕那少女挡不住这一刀,霍地站起,便要奔去相助,却见那少女腰身一扭,身子擦着刀刃而过,闪到那持刀大汉左侧。那大汉待要举刀再砍,那少女右手已探进那大汉右腋,向回疾勾,那大汉右肩登时酸痛,手中钢刀掉落到地。
余下两个手抄长椅板凳的莽汉分左右向那少女合围,适才被那少女以竹筒击倒的汉子也站起身,向那少女扑去。那少女大声呼和,恃着身材娇小灵动,在四人当中穿行游走。那四个大汉虽然肌肉虬结,武功却只平平,一时也奈何不得这少女。
王雪武功远在相斗的五人之上,一眼便瞧出这少女与四人游斗,看似游刃有余,可随意戏耍对手,实则她是黔驴技穷,其实也只能游走躲闪,实难还上一招,哈巴术原本不擅群斗,这少女能和四个手有兵刃的大汉斗到此刻,其实已着实不易。
果不其然,猛听一个莽汉大喝一声:“着!”手中长椅急向那少女腰身劈落。那少女哑然惊叫,飞身从那大汉右手边窜去,但她这一窜却是迟了片刻,那大汉手中长椅的椅子腿挂在那少女右脚上,将那少女绊了一下。那少女倒也了得,摔倒到地的一刹间左掌在地一撑,身子翻起,稳稳站住,她这一招虽然使得挺俊,却已失了守敌机先,那四人趁机抢上,前后左右将那少女围在核心。那少女呼出一口长气,翻起右掌,向身前那大汉的大肚子上拍去,蓦的里小臂一紧,手腕已被身后那大汉抓住。那少女轻声惊叫,左掌急忙去削那大汉手臂,那大汉伸出另一只手,将那少女左臂也制住。那少女习过武艺,加之身材娇小,身子灵动,才能与四人游斗半响,但此刻双臂受制,身子行动不得,单论气力而言,她一个年幼小女孩哪里是肌肉莽汉的对手?只见那女孩没了命似的挣扎扭动,却仍脱身不得。
抓着那少女手腕那大汉笑道:“接着逃呀,小女娃,让我再瞧瞧你还有什么手段?”那少女大声骂道:“贼汉子,要是让我挣脱了,我首先收拾你。”那四人一听,哈哈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大伸手捋了捋女孩头上长发,道:“小女孩模样挺俊俏,脾气怎么恁地刁钻?”忽然挥出右拳,重重打在那少女小腹。那少女痛叫一声,身子酸麻,双腿软软垂下,便要摔倒们,只是她双手被身后那大汉拖拽着,才没有立时摔倒。另一个汉子满脸狞笑,道:“小女娃怎么是这副神情啊?你肚子疼啊?”那女孩道:“你们四个大恶人,待我缓过这口气,我非要了你们四个混蛋的小命!”四人又是哈哈大笑,一人道:“傻女娃,你即便能活过今日,也是个手脚残疾的废人了,今后抬不起胳膊走不了腿,只能趴在地上沿街乞讨,又如何能要我们小命?”那女孩脸上猝然色变,颤声道:“你们,你们要割断我的手筋脚筋?”那手持弯刀之人笑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们,你既然有如此想法,那我们奉命便是。”弯刀举过头顶,虚晃两下,向那少女缓步走去。那少女年级虽幼,性子却也刚烈,到此时此刻仍不开口服软,脸上仍是熊熊傲气,只是她双眼红肿、小脸煞白,显是怕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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