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美人疯不动了[娱乐圈] 第71节
许珝倒不太在意,溜达够了又窝进沙发里,裹着毛毯打哈欠。
岑槐坐到许珝身边,开始盘算后面的行程:“等之后最终的等级下来了,差不多是春节,咱们好好过个年。然后给你接点综艺,还有新的代言广告要拍,下半年进组。”
她想了想叮嘱许珝:“算起来你也就这个把月能多歇会儿,咱们努力把身体养起来,当然我后面也不会给你接太多活,咱们可持续发展。”
张畅也说:“对,我们许珝现在工作要保证质量不赶数量了,逼格提起来,我们也是有底气的演员。”
“好,”许珝配合地点点头,倦倦道:“按你们说的,年后开始努力工作。”
祁砚旌给许珝兑了半杯蜂蜜水,端过来塞进他手里:“喝一点,然后我们去睡午觉。”
许珝冲他抿唇笑了笑,接过来小口小口喝着,祁砚旌手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抚着许珝的头发,一时间客厅里没人再说话。
几个人坐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空气忽然尴尬。
许珝倚在祁砚旌身上揉眼睛,看上去马上就能睡着的样子。
祁砚旌看着张畅他俩,面带微笑,笑容很礼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意味。
岑槐莫名其妙被看得心慌,转念一想,猛地反应过来,祁砚旌多半是嫌弃他俩打扰人家二人世界太久了,许珝都困了!
岑槐立刻拉着张畅起身:“那什么,我们就先回去了啊,你们好好的,好好的,哈哈哈……”
张畅完全没get到点,稀里糊涂被岑槐带着往门口走:“咋就走了?我还没坐够呢。”
岑槐一把拍上他的背:“让走就走哪儿那么多废话?”
她打开门,转身朝许珝挥手,叮嘱道:“小珝,好好休——”
话到一半顿住了。
许珝已经靠在祁砚旌身上睡得不省人事,休息得很好,看来是不需要她的叮嘱了。
许珝就这么休养了大半个月,过上了不是吃就是睡的养膘生活,唯一的运动量,就是偶尔和祁砚旌一起挑战夜间双人运动,还不是每天都有,三五天一次就已经容易吃不消。
直到二评电影的奖项提名陆续公布,最终评级即将到来。
他担纲一番主演的电影《雾》,或许会成为最大赢家,整部电影的提名加起来有好几十项。
许珝甚至直接越过新人奖,拿下了国际三大奖项的影帝提名,不管最终能不能获奖,对于一个新人的处女作来说,都是绝无仅有的成就了。
而事实上当下国内外很多评论家都认为,许珝非常有可能一举夺得大满贯,打破由祁砚旌保持的,22岁最年轻大满贯影帝的记录。
最终评级当天,许珝没有再穿cisiel的高定礼服,而是换上了演研所的制服,佩戴好标志性的胸针,和一众演员一起坐进演研所最庄严肃穆的评级大厅,等待被授予属于自己的最终等级。
灯光渐暗,帷幕拉开,舞台中央飞鸟逐日的图标熠熠生辉,闪烁着勾人心魄的光芒。
祁砚旌和几个月前一样,穿着专属于考核官的深蓝色制服,佩戴胸针,带着他的一众考核团队出现在众人眼前,肩背挺直神态庄重。
和当初刚开始的严肃不同,此刻的他眼中有不加掩饰的欣慰满足。
他微微笑着拿起话筒,平稳的声线传进全国观众的耳中:
“欢迎大家再次回到评级大厅,我宣布‘国家演员职业考核研究所’第49届评级授予仪式,正式开始。”
第53章 发表
全场雷动的掌声下, 考核官们落座。
今天到场的不止最终九名演员,还有顺利通过初评的五十多位,浩浩荡荡坐在台下。
仪式一开始,是带所有演员回顾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从初评到第三次评级, 每一个表演每一个片段都被记录下来, 剪辑成一部小小的电影。
大屏幕上最先出现的是演研所的全称和徽标, 紧接着就是初评的画面, 大家一个个面对祁砚旌紧张得腿肚子打颤, 原本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一个字都不记得,还有说着说着就哭了的。
台下演员看到自己当初的囧样都大笑起来, 几个月下来没了那么多拘谨, 都在想自己当时怎么会怂成那样。
随着影片播放,台下讨论得越来越欢乐。
“天啊怎么我偷吃烤肠都被放出来了?我明明记得躲开镜头了啊!”
“哈哈哈你不是还发微博说这几个月都吃减肥餐吗, 社死现场。”
“别说了,我偷偷挖鼻孔都被拍了,天知道我好歹是个明星……”
画面播放到第一次评级,各组分别去到片场拍摄短片的时期。许珝那组在山里拍, 信号不好,没有和别组一样几乎全程直播, 而是后期从跟拍录像里剪辑了一部分内容放出来。
所以当放到晚上房子停电,温禾拿着gopro惊慌失措跑出来时,屏幕前的观众都惊呼起来, 他们并不知道拍摄过程中, 还有停电这段插曲。
画面一晃, 从温禾镜头下恐怖片一样的视角, 换成了许珝和祁砚旌的背影。
两人每天下戏后, 就去厨房, 站在灶台边用大提壶烧水。厨房里光很暗,就几根蜡烛摇摇晃晃颤颤巍巍。
他们不怎么说话,只很偶尔的偏头聊两句,片段配了背景音乐,又做了加快处理,听不见在说什么。
很神奇的是,两人的距离一天天在变近,一开始隔了一个人,接着只隔了两个拳头,最后肩并肩挨着一起,许珝怀里永远抱着他那两只热水袋。
这种画面单看不觉得什么,每天的细微变化连接在一起,却出乎意料的温馨。
温禾凑在许珝耳边小声说:“我说怎么那时候我每晚睡觉冻得不行,拍戏都没精神,你比我更怕冷,第二天精神还比我好,合着连这种热水袋都准备了!”
许珝看向温禾,抿着嘴笑了笑:“我装备一向很齐全。”
温禾装模作样地鼓鼓掌,还冲许珝竖了个大拇指。
许珝眼睛弯起来,笑意加深,大屏幕时明时暗的光映在他侧脸上,显得这个笑格外优逸从容。
温禾一怔,随即轻咳一声:“那什么,你可别冲我笑了……”
【哈哈哈温姐也有害羞的一天吗?】
【都是许珝的错,他难道不知道,长得好看还随便冲别人笑是犯法的吗?】
【不过宝贝气色真的好了太多,看来最近休息得不错,麻麻很安慰,以前太瘦了】
【他最瘦的时候是刚拍完电影那会儿吧,骷髅架子似的,脸色也很差,现在才算养回来一点吧,我都还是觉得太瘦了。】
画面继续播放,到二次评级的电影拍摄,三次评级的合作表演……最后定格在众人一个个走在星空一样的蓝毯上,登上高高的台阶,站在演研所评级大厅厚重的实木门前的画面。
场内灯光亮起来,昭示着温馨的回忆情怀阶段停止,今晚的重头戏即将开始。
祁砚旌作为宣布最终等级排名的主考核官,拿着手卡走上台。
台上打光从温馨的暖色调一下变得辉煌明亮,映得后方飞鸟逐日的金属徽标闪耀无比。
演员们的最终等级,由考核官们根据前几次评级的结果综合评定,其中占比最大的原创电影,虽然没有正式上映,但已经在各大电影节送奖,具备参考价值。
提名一出,和以前每一年悬念满满的情况不同,今年的第一名几乎没有悬念,反倒是第二到五名神仙打架。
剩下的九名演员里,后四名只公布等级,只有前五名才同时会宣布等级和排名,而第一名会获得一座奖杯。奖杯上,那只宝蓝色的飞鸟变成了雄鹰,用羽翼丰满的翅膀拥住了那颗金色的太阳。
祁砚旌拿起话筒,目光在台下环顾一圈,含着笑将视线从许珝身上移开。
他从第五名开始依次宣布排名,再等待演员们上场致谢,真正像一场宏大的颁奖礼。
最终,他念出了许珝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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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观众,我现在身后是国家演员职业考核所的评级大厅,此刻评级已经结束,几分钟后,我们将从这扇大门里迎接到各位优秀的演员,他们也将迎接自己辉煌灿烂的未来!让我们拭目以待!”
国立电视台的记者拿着话筒,神情激昂地进行实况转播。
他面对镜头,身后是评级大厅下高耸入云的台阶,台阶上铺着星空一样的蓝色地毯。冬季夜晚,天空一片苍茫的黑,好像那些星星全都流入了这一段长长的台阶里。
“相信大家都已经知晓今年评级的第一名是我们许珝,许老师,他主演的作品《雾》不久前接连入围各大国际奖项,成为最年轻的大满贯影帝候选人——”
记者话音刚落,台阶顶端厚重庄严的实木门缓缓打开,内厅明亮的光线溢出,均匀铺洒在蓝色地毯上,许珝瘦削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演研所最终评级的直播只在公布第一名后结束,之后的蓝毯仪式,全由候在场外的新闻媒体进行转播。
许珝身穿笔挺的制服,手中握着沉甸甸的奖杯,祁砚旌落后一步跟在他身后。他回头看了祁砚旌一眼,后者眼中满含深邃的笑意,微微抬手做出请的手势,自己则低调地退到一边。
场内没有特意安排观众席和媒体席,以至于他们全都挤在场外台阶之下。
不少粉丝特意做了灯牌在外面等他,还有的像看演唱会一样打开手机电筒,振臂欢呼,各种光点和媒体强烈的闪光灯汇聚在一起,场面相当壮观。
许珝从高处俯视涌动的星光,一瞬间觉得有些恍若隔世。
他深吸一口气,俯身鞠了一躬,才踏着星空缓缓往下走。
一路上粉丝的欢呼,媒体前赴后继递上来的话筒,还有好像永远不会停止的闪光灯,将许珝紧紧包裹起来。
这种过于瞩目的场合,让许珝不由自主地绷紧脊背,他在全国观众的注视下从容优雅地上了车。车门一关,才发现自己脸都笑僵了,还有些轻微的脱力感。
他闭眼靠上椅背歇了会儿,没多久车门再次打开,祁砚旌身上熟悉的味道蹿了进来。
这人不知道又从哪里搞来了一束玫瑰,笑着塞进许珝手里,又把许珝抱了个满怀。
许珝舒服地靠在他肩上,舒了口气:“刚才出来的时候我特别不自在,有点出汗了都。”
祁砚旌亲亲许珝的脸颊:“正常,我们总策划,就那姓赵的老头,特别喜欢这种浮夸的仪式感。”
许珝垂着眼帘,一下一下摸着怀里的花瓣:“那明年我不来了。”
祁砚旌笑起来:“最高等级都被你拿了,你想来也来不了,”他想了想:“不过可以过来当个嘉宾指导一下。”
许珝扬起脸,眼睛亮亮的:“给工资吗?”
祁砚旌说:“大概需要我自掏腰包。”
除了合作表演阶段,演研所没有请过别的指导嘉宾,祁砚旌也不舍得他再进来辛辛苦苦演戏,就想他陪在自己身边当个吉祥物,这种情况肯定只能自掏腰包。
“那还是算了,”许珝撇嘴:“你掏钱跟没钱有什么区别,左口袋放进右口袋的事,我不干。”
他这句话有种不自觉把祁砚旌当成家人,自然地把他的财产当成家庭资产在规划的感觉。
祁砚旌心口发烫,像个变态一样,非常喜欢许珝对他指手画脚,紧紧看住两人共有财产这种守财奴小主人的样子。
他把许珝整个人圈进怀里用力抱紧:“乖,就当来陪陪我。”
“你有病吧,”许珝笑着去推他,“松一点,衣服都皱了,等下还要去答谢宴。”
祁砚旌纹丝不动:“不重要,都是些老熟人。”
演研所最终评级结束后,会邀请在场的演员导演编剧等幕后人员一起聚会,没有记者没有直播,说白了就是贵一点的散伙饭。
只是那位干任何事都要充满仪式感的总策划,将其高傲地命名为“答谢宴”,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许珝拿手堵住祁砚旌凑上来的嘴巴,矜持道:“那也得回去再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