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思乡之苦
我将夺神递到它的大嘴前,毒魄张嘴就咬,我趁着毒魄张嘴之际,将夺神深深地塞进了它的嘴里。
我的半只手臂都在它的嘴里,他这一口就咬不下来,我是他的主人,这是主奴之间天生的契约。只是用舌头将我的手臂往外拨弄,我顺势伸出了手,而夺神,已被我送到了毒魄的咽喉处,它一时之间也吐不出来,这只巨大的人脸在房间里乱窜。
而夺神,在我的意念控制之下,已经破开了他的喉咙,钻进了颅内,我借着夺神的眼睛一看,颅内竟是空空如也,这家伙没有大脑……
只是有无数的黑丝,软软的垂着,看起来那就是毒魄的神经线了,我让夺神赶紧将那些黑丝连在自己的身上,毒魄显得更加痛苦了,就像是一个黑磨,在院子里乱滚,随着夺神将最后一条黑丝连接上,毒魄慢慢地平静下来,我再试着去感应,却发现毒魄和夺神正在融合,夺神竟然慢慢地变成大脑的模样……
我的心里一急,不行,这融合应该是以夺神为主导的,怎么现在夺神反而变化成了毒魄身体里的一部分?
我想到这里,赶紧用意念去抑制毒魄,甚至不惜破坏它身体里的奴印,给它最大的打击,同时让夺神反融合!我就像是一个程序员,为夺神编写了一套无敌模式,毒魄虽然厉害,但是在我的打压之下,在和夺神的融合之中很快处在了劣势,一直到夺神将它完全融合。
没过多久,我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和我差不多的身影,手也长好了,身体浓如墨汁一样,它缓缓地融合到了我的影子里,我试着控制它,发现十分顺利,让它蹦三蹦,跳三跳,再来一段广场舞《小苹果》,如臂使指一般,我的心里乐开了花,毒魄终于被彻底被我收服了,我留下了他的力量,又用我的夺神夺了它的意志,终于将它融合成了完美的夺神!
我想试试它的力量,恰在这时候,有一只老鼠窜了进来,他发现了我,赶紧往床底下钻去,我向夺神传达了命令,一道黑影从我的影子里窜出来,也跟着钻进了床底,没一会儿又出来了,仍旧融进了我的影子里。
唉,也是我没有将意思表达明白,应该让它将老鼠弄出来再试不迟,现在看来,只得哥们去找那老鼠的尸体了,我将床推开了一些,露出了床底下的“老鼠”,这时候的它,就像已经死了好几年,就剩下一张皮和皮下的一堆骨头,我用脚轻轻地拨了拨,那张鼠皮也成了粉沫。
我很高兴,又将床移回原位,这时候,吕婷推门进来了,看着我道:“你在搞什么啊,弄出这么大的声响!”
我说道:“你又不陪我,我只好推床板玩罗!”
吕婷说道:“你一个大男人,还要人陪啊,这一会儿都呆不住啊,走,咱们下楼去吃点东西吧!”
我们下楼一边吃东西一边聊着天,这么长的时间,难得有这样的休闲时刻了,吕婷说道:“明泽,陆维宁的事情我已经有点眉目了!”
我喝了一口红酒说道:“你说说看?”
吕婷说道:“司马南是在武神宗12年考的科举,我按照这年份在网上一查,很快就查出来了,那一年的进士及第第一名正是陆维宁,但是因为陆维宁在朝中没有关系,就被外放在地方上了,在鄂地的施南府做县令,也就是今天的湖北恩施,之后升为府台,就在府台任上突然失踪了!”
我和吕婷碰了一杯说道:“好,那咱们明天就去恩施!”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在当地的街上转了一圈,这是一个小城市,到了晚上人,热闹的地方只有酒吧和ktv,偏偏我们都对那些不感兴趣,于是又回到了住所,吕婷刚进屋要说晚安,我伸手撑住了门,看着她不说话。
吕婷眼珠子转了转,问道:“你干嘛啊!”
我说道:“我突然记起来了,你在秦岭凶冢里说过,等出来之后,咱们就好!”
吕婷的脸红了,我要伸手去抱她,却被她推开了。我不满地问道:“你不会想反悔了吧?”
吕婷将我推出门去,一把将门关上了,隔着门说道:“我那是鼓励你呢,不是我的本意,你不能强迫我!”
我愕然道:“婷婷,我觉得时机成熟了!”
吕婷哼一声说道:“时机成熟得我说了才算,早点睡吧,我也睡了,再见!”
我悻悻然回到房间,瞪着天花板看了好久,这才睡着了。
第二天天亮之后,我们两就启程往鄂地而去,陆维宁从凶冢里逃出来,我猜他第一件事肯定是去家里看看,虽然知道早已经物是人非,但是,不去故地看看,又怎么能化解那么多年的思乡之苦呢!
希望我们够幸运,能够不费什么周折就将那家伙揪出来,了结了凶冢里的那种破事,专心致志地追寻师父的下落!
陆维宁为了摆脱禁制将毒魄都留给了我,这时候的他,就像是一只失了爪牙的老虎,顶多是个厉害些的老鬼,现在对付他,我倒不是很担心。
车子很快到了恩施的火车站,我们从车上下来,直奔以前的府台衙门旧址,到了地方一看傻眼了,这里已经面目全非,除了装点树就是高楼大厦,半点古迹也找不到了,一连问了好几家老人,都不知道府台旧址在哪儿。
当年抗日,鄂地也是主战场之一,整个地面都被日军的飞机大炮掀了过来,府台那么明显的位置,能留下来就怪了,而民国以前的老人们,都已经走了,加上现在城市改造太严重,哪里还分得清哪里是哪里啊。
看来只能想别的的招了,到了晚上,我和吕婷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拘魂,终于拘来一个老鬼,它告诉了我们府台的大致地址在哪儿,说是在丽水小区附近,至于更详细的信息,他就不知道了,因为这些年来城市改造得太过彻底,他连老家的位置都差点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