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宿命
接下来,母亲劝秦玉儿给孩子打掉,说她还年青,将来要嫁人生子,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这个孩子不能要!可是秦玉儿哭着摇头道:“不,这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将他杀死,再说了,我想清楚了,我以后都不嫁人了,我要留在家里的侍奉二老!”
老两口苦劝无果,也只好由得她了,十月怀胎,一朝分脕。一家人都是强做笑容。别人家生孩子要大办宴席,可是她家里冷冷清清的,连接生婆都是在外地高价请的。
秦玉儿抱着自己的孩子,给她取名叫和秦英,希望她能拥有英杰的品质,坚强,勇敢地来应对未来注意坎坷的人生路。
几年过去了,父母在抑郁中过世了,这时候的秦英也长到了五岁。从小她就很不开心,因为她没有爸爸,小伙伴们都说她是野种。没有人跟她玩耍。说是会沾染到晦气,将来倒大霉,因为野种都是灾星。
妈妈永远很累很累,一个人干所有的农活,回到家里累得连说话都喘不上气儿。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似的。这让小小的秦英很害怕,害怕有一天自己唯一的亲人会突然离开,她尽力地为母亲分担着,洗衣,做饭,打柴,当看到母亲欣慰的目光,她像是得到了最高的奖赏那么开心。
可是,村里的小朋友见她不来缠着大家玩了,又来处处为难她,在她打柴的时候说柴是他家的,不准打,一直将她赶到深山里去,在他洗衣服的时候在上游尿尿,还振振有词地说对付小野种,是每个勇敢的****小战士都应该去做事情……
当小秦英将这些告诉自己的母亲时,秦玉儿总是对她说:“要忍,他们是孩子,不懂事,等大一些就好了!”
有一次,一个曾经向秦玉儿家提亲未果的男人当着秦玉儿的面叫秦英:“小野种,叫爸爸,叫声爸爸给你糖吃!”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睛看秦玉儿,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妇人一样。
秦玉儿气得全身发抖,将秦英撵到身后说道:“我女儿哪里是野种,要按资排辈,她是你的妹妹,你该叫我一声娘!”
那男人大怒,骂道:“你再说一个试试?”
“说你怎么了?有什么冲着我来,这样对小孩子,你猪狗不如!”
话没说上两句两人撕打起来。结果可想而知。秦玉儿一个女人家,哪里打得过三大五粗的男人。被打得头破血流,不仅如此,那个男人还对她极尽侮辱,故意撕开她胸前的衣襟,差点连她的裤子被扯掉。
村里人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来帮忙。当满身是血的秦玉儿牵着小秦英回家时,没有一个人来搀扶。
那副场景,让小秦英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她抱着母亲大哭,说妈妈你不要死,妈妈你不要死,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村子里全是坏人,他们会害死我的,妈妈你不要抛下我啊!
秦玉儿泪水长流不止,将脸上的血迹冲出两道沟来,她虽然全身是血,但是伤得并不重,只是,女儿的话,却让她心碎,她坚定地安慰自己道:不,我不能有事,我要保护好我的女儿,真到她长大!
秦玉儿这边还没来得及清理伤口,那男人的老婆找上门来,说秦玉儿勾引他老公,拖下鞋来在秦玉儿的头上敲了十多下。秦玉儿护住自己的女儿,以防那硬梆梆的鞋底砸到女儿的头上。那女人打了秦玉儿,还不干休,将屋子乱打乱砸了一通,这才扬长而去。
往后的日子里,这一幕幕的场景还上演了很多次。
就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中,野草一样的秦英长到了十几岁。饥饿,贫穷,没有遮挡住她的美丽,反而更让她增舔了出尘的清秀。
别人家的女孩子到了十七八岁,已经有人上门提亲,但是她们家却无人上门,秦玉儿对女儿说要攒钱,等攒足了钱,她们母女就去城里,过另一种生活,永远离开这里,抛弃这里的一切人和事。
秦英的心里充满了憧憬,她做梦都想离开这儿,过新的生活,所以,她没日没夜的上山挖药材,她还学会了打猎,用药材和兽皮换取一些钱,希望有一天能和母亲一起去城里,过上幸福的生活。
然而,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村里的一伙少年垂涎她的美丽,在摸清了她回家的时间的路线之后,四个年青人将她堵在了山里,将她***了。
秦英可不是柔弱的母亲,只能忍气吞气,在那些人离开的时候,她抬起猎枪,对准最先动手的那人就开了枪。秦英做了两年的兼职猎人,虽然只是打些小动物,但是枪法已经练出来了,这一枪,没有留任何余地,加上距离又近,被击中的人当场就死了。
剩下的几人吓得魂飞魄散,四窜奔逃。秦英平静地回到家里,将事情告诉了秦玉儿,秦玉儿让女儿赶紧躲起来,还将所有的钱都塞给了她。
秦英没有走远,她放不下自己的母亲,她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被死者的家属倒拖着头发出来门按跪在死者的面前叩头,还将她绑在灵堂前,刑讯逼供秦英的下落,打得母亲遍体是伤,如果不是警察的到来,秦玉儿可能就被打死了。
在这个过程中,秦英将自己手掌上的肉都掐掉了一块。
之后是证供,参与***的其余三人一口咬定秦英是因为钱答应陪他们睡,因为死者给的钱少了,所以她就开枪杀了他,他们几个幸亏跑得快,不然也被灭口了。
秦玉儿大声地叫喊着自己的女儿不是那样的人,事情不是那样的,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连老村长都说了“秦玉儿你就少说几句吧,别打断了警察同志的思路,是不是那样的人他们自有判断,再说了,你不也是未婚生子吗,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秦玉儿就被被打了一闷棍,怔怔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