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脑部病变
在她家楼下等了好一会，汤文静才下来，看到她的脸色并不好，季文问道：“你刚回来就去上课？不在家休息几天吗？”
“不了，我已经落后了很多功课，不能再留在家里。”
汤文静跟季文可不一样，人家是尖子生，跟季文也是一个班，两人是那种典型的两极分化人物，季文极差，汤文静极好。他是属于那种被人当榜样的存在，特别是语文，每次作文都会被当成范文。
“对了，你把病例书带来了吗？你应该知道，如果你不给我看看，反而会引起我的好奇，到时候偷偷溜进你家偷病例书，这样做的话，闹出了什么误会可不好。”季文面无表情的说道。
汤文静的嘴角抽了抽，叹了口气，从书包里拿出病例书，递给季文。别人可能是开玩笑或者威胁，不过季文这货，是能说到做到的，说了要偷偷潜入就肯定会偷偷潜入，至于他怎么知道这种事，那就不需要多想了，他有的是办法。
季文接过病例书，皱着眉头，翻开看了看。
“嗯，脑部的问题是吗？这一连串的英文是什么？”季文一边走一边问道。
“那个叫做霍姆赫兹综合症，是一种脑部神经的病变，就连世界上也只是少数的几例，没有办法治疗。当然，这种脑部神经的病变也是要一定时间的，我大概，还能再活十年左右吧。”汤文静现在显得很平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痛苦，只有一些遗憾。
季文又翻了几页，然后就合上病例书，递给汤文静。“不是还能活十年吗？这算是一个好消息了，高兴点吧。”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汤文静不高兴了。
“我说了我在安慰你了吗？”
“你……”
汤文静一时无话，又走了一段路，这时汤文静开口了。“我想考国内最好的大学，虽然我只剩下十年的时间了，但是我也想努力一把。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季文停下了脚步，汤文静奇怪的看着他，季文看了看天空，然后说道：“我要当省状元。”
“哈？”
“我说，我要当省状元。”季文又重复了一遍，他说得很认真。汤文静知道季文这人从来不开玩笑，正因为如此，她很惊讶。
“喂喂，我说我们班五十人，你排在四十八，年段两千多人，你排在近两千名左右的位置，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而且，我们市一中可不是本省最好的学校，甚至连市二中都比不上，你这是……”
“怕什么？不是还有一年多吗？一年多的时间，够了，哥我是个能创造奇迹的人。”季文说着，向前走去。
汤文静愣了好久，看到季文要走远了，这才跺跺脚追上去。“等等，你真不是开玩笑的吧？”
季文没有理他。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高中毕业以后要去当算命先生的，怎么现在突然改主意了？”汤文静问道。
“我突然觉得，算命没什么前途，还是好好学习比较好。”季文淡淡得说道。
汤文静皱了皱眉头，不明所以。
市一中是本市不错的高中，虽然市二中后来居上，压了一中一头，但依然无法遮盖市一中百年老校的事实。只是一中升学率不如市二中，已经被二中压了十几年了。市内最好的学生一般都会被送进二中，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事情。
市一中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闹得特别大的，也就是三年前的失火事件了，三年前的一天中午，有一间教室着火了，起火的原因并不清楚，具体原因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那场火灾中，有一个女生被烧死了，而那个被烧死的女生，就是现在躲在季文家里的那个爱照镜子的女人。
具体的情况季文并不知道，也没有兴趣，对于家里的那些鬼魂是怎么死的，他可是一点都不想知道，万一她们说得高兴了，突然要他帮忙怎么办？为了防止这种麻烦的事情发生，所以季文对那几个鬼魂的过往一句都没提。
高二一班，季文走进班级，班里的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急忙移开目光，倒不是怕他，而是被他那双死鱼眼看着很不舒服，他走到倒数第二排，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几乎没有人跟季文说话，不过汤文静跟他不同，才进班级，就有好几个女生跑到她旁边，跟她亲热的聊着。季文耷拉着眼皮，有些犯困，就这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季文回头，却是后排的胖子，两人的关系不错，胖子算是季文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虽说叫他胖子，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胖，应该说有些厚实，胖子跟季文倒有些同病相怜，两人都是成绩极差的那一小撮。
此刻，胖子早已经没有往日的精神头，满脸苍白，好像大病了一场。
“小文，你猜我昨天遇到了什么？”
季文用无神的双眼看了他一眼。“怎么？你遇到美女了？还是遇到什么大明星？”
“不，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撞鬼了。”胖子低声说道，一副后怕的样子，似乎怕季文不相信，他继续说道。“这是真的，我真的遇到鬼了，那是一个小孩，全身血淋淋的，脑袋都缺了一块，她还看了我一眼，妈呀，当时的我吓得转身就跑，实在是太吓人了了。”
季文看着他，果然，他的应堂发黑，好像有一层浓墨笼罩着，很显然，这个胖子就是小鬼口中的那个胖子，该说这胖子幸运还是不幸呢？
“怎么，你被吓尿了没有？”
胖子的表情微微一僵，然后大声说道：“怎么可能，我是那么胆小的人吗？真是开玩笑。”
他不知道，他越是这么说越显得他心虚。
季文并没有嘲笑挖苦他的意思，他摇摇头道：“你看到的都是幻觉，估计是因为你这段时间太累了，休息几天就看不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
“不，小文，你相信我，这绝对不是幻觉，我真的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你相信我，这世上真的有那种东西。”胖子的脸色白的有些吓人，说话的时候，眼睛还不时往旁边看了看，好像那个鬼魂就潜伏在旁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