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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嫣然一笑谁能挡

  南怀仁俯身行礼,陈真上前一步打算将他扶起。
  “道兄,言重了。”陈真笑道,风度可霁日月,笑容和馨,使人一见顿生好感。然而俯身的南怀仁却并不止步于这一好感。,只见他一掌拍向陈真气海,动作之快令人不及防范。
  “死来。”一声轻喝,猩红的双眼泛着妖异红光,红光幽幽,令人一见沉迷。
  “南兄,你这是何意?”眼看南怀仁的手就要印在气海之上,陈真于不可能间一手将南怀仁的手挡住,掌劲一催将他震出三尺。“亦或说,你不是南兄。对吧,二姨太。”
  “呵呵…”南怀仁发出如少女般的轻笑。饶是陈真自诩心境修为过高,陡然看到一半百的老头发出少女般的轻笑,回眸一笑间皆露出少女之态,也忍不住顿起鸡皮疙瘩,差点将隔夜饭给吐出来。“少年,你不行喔。”半百的老头捏着兰花指嫣然一笑,眼睛一眨一眨间电力四射。
  “妖孽,休得胡言。”陈真正色,努力做到眼不现色,耳不闻邪。然而那半百老头子令人作呕的嫣然之态依然出现在面前。“靠!”陈真不敢再多说,直接动手。怕再说真的会呕出隔夜饭来。这一刻陈真才真正理解,先贤教导‘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苦心。遇到这样一位极品,是人战力都会弱上三分。
  “伏龙手!”一上手,陈真以大手印功夫直拍南怀仁。再不拍的话,陈真担心自己会成为史上第一位被恶心死的真人。真元形成的大手划破虚空直接落向南怀仁脑门。
  “小帅哥,话都不让人说清吗?”南怀仁露出如少女般的嬉笑,仙风道骨的脸上映现出一抹属于少女的嫣红。“奴家还道是谁解了封镇,没想到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帅哥…奴家看的不紧小心肝乱跳呢。”见偷袭不得手,陈真一个大手印拍来,南怀仁轻启‘朱唇’露出一口大黄牙,一声大喝,无形的声波扩散,竟一举将真元所凝成的大手击碎。
  瘦骨嶙峋的手一挥,顿时狂风涌起,涌起的狂风瞬息间陈真淹没。
  “银镴枪头,不对。”见狂风将陈真淹没,南怀仁发出会心一笑,随即感到不对,快步移开。就在他刚离开,一道紫芒击碎他留下的虚影。
  “慢了一步吗?”陈真收手,负手而立。“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值得你下这样的死手?”看似坦然的话语实则暗藏机锋,只要南怀仁稍有分神陈真便会下死手。
  “你挡住我的路了。”南怀仁收起嬉笑之容,一脸严肃道。“确切地说,是这个老头子挡住我的路了。”他指指自己。“而你只不过是一多管闲事的闲人,要怪就只能怪你管的事太多。”
  “管他太多?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我这样说。”陈真轻笑,脚一动,出现在他之前。手一伸,只见一道幻影,如龙探爪,直接一爪爪向南怀仁。这一次他他不再保留,爪一出,强劲的劲气压得南怀仁避之不得。
  这位南怀仁也不是善茬,嫣然一笑,手现莲花。花瓣娇嫩,旋转间飞出的花瓣将陈真真元凝成的大手击碎。击碎大手的花瓣去势不减,向陈真飞去。回旋间只见无数美丽,空中绽放无数莲花之影。
  “这么猛?”陈真一惊,看向仙风道骨的南怀仁目光顿时变得不同。掌劲再催,双手翻飞间现出无数掌影,掌影似无穷无尽形成一堵金色的墙,将飞袭而来的莲华挡住。莲华落在掌印之上,迸射出无数火星。
  仙风道骨的南怀仁见此露出嗤笑,手中现出一枚纸符。纸符一出,天际风云动荡,陡现雷鸣。
  “再见了,少年。”话一落,真元诵动间,纸符发动,勾动天地之力降下雷霆。纸符一发动,南怀仁便晕过去,却是附于其身的她离开了。
  隆隆的雷霆朝陈真笔直划下,每一道都大如水缸,瞬息就将小巷给淹没。轰隆声响起连天际云层都抖三抖,几欲将苍穹震裂。奇怪的是如此大的雷声,外人竟不闻一丝声音,而外人眼中的苍穹也没有变色,只是乌云多一点而已。天地之威岂是肉眼凡胎可见。
  “靠!”面对落下的雷霆,陈真首现慎重之色。一声剑鸣,首阳出鞘。这一声剑鸣相对于雷霆来说弱不可闻,却能清晰传入陈真耳中。手在剑上一抚,剑身染上一道淡淡的血痕,血泛纯阳之息,灼如烈日。陈真首次以血施法,踏罡步,步天罡北斗之数,每一步都在地下落下浅浅的金色印痕。
  “游龙式,或跃在渊。”真元诵起,剑芒大炽,与落下的雷霆相掩映。轰隆的交击声震碎空间,震碎结界,无形无质的波纹扩散,对外物影响很小,似翻不起浪花。
  陈真咳血而出,只有他才明白这波纹有多少伟力。天地规则大变,哪怕是没变以前,不显的话,威能都不大会影响普通人的生活。除非某些普通人作死,得罪了这类人,才会真正体会到雷霆之威。
  这时天际划过一道雷霆。陈真抬眼一看便不再注意,这道雷霆的威能在他看来小的可以忽略不计,而这道雷霆则是之前滚滚天雷显于外的余波。
  “这回可玩大了。”陈真苦笑。本来只为试招,没想到近乎引火、自、焚。也亏得画这道雷符的人修为不高才没真正伤到陈真。这位修为不高的人,想必就是这位。陈真看向南怀仁,发现他只是晕过去,暗松口气。
  “咦?真阳之气大量流失。”陈真一眼便看出这位仙风道骨的老者被采补过。究竟是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连老头子都不放过?不过,看到那位丧心病狂之人并没做绝,失掉这些真阳之气只是让南怀仁几个月双脚泛力,陈真也就摇头不再深究。毕竟南怀仁老头还晕着,他总不能因为个人好恶而不辨是非向二姨太下手。
  “道兄,走吧。”陈真扛起南怀仁,几个跨步间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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