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兔子南怀仁

  陈真把玩着牛角,牛角漆黑如墨,泛着暗金的光泽;很沉,没有一丝异味,有股淡淡的香气,类似香火之气。在他身侧是一缸乌黑的水,秽气难挡。陈真的目光落在黑水之上,有点不大自然,心痛的感觉;取出一张符,符无火自燃,落于之中,符接触黑水,似火触煤油,黑水顿时燃起淡蓝色的火焰。火焰没有一丝温度,相反地还透露出一丝阴冷。
  见此陈真不感意外,从旁取来一把灰放入水中;灰一入水,火的温度便不再那么冷,那股秽气也在火光中散发。天上阳光正猛,照在人身上很是暖和。烧了那么一会,感觉够了,他便把火给熄掉。
  “苦命啊!”看着大缸,陈真颇感无奈,蹲下身单手把大缸抬起,抬到院子的一处阴凉之处放好,并密封好。缸一封好,院外便传来慌乱的脚步声。“二狗叔,你还没敲门呢。”陈真转过身道。来人正是张二狗。
  “哦!”张二狗赶忙出去敲一下门再进来。一进来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呵···”似乎喘不过气了,一口气咽在喉中怎么也出不来。就在他感觉快挂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在他后背轻拍一下。那口气终于出来了。
  “坐。别急,先喝口茶再说。”陈真坐在石凳上,提起茶壶,给二狗倒上一杯茶。清气袅袅,带着茶的淡淡清香。张二狗抓起茶杯往嘴里一送,一杯的茶水,一口而干;放下茶杯,他还在回忆那缕清香。“二狗叔,找我何事?”陈真似没看见二狗渴望再来一杯的眼神,收起茶杯问。凡事都得有个度,可一而一,而不是可一而二。
  “这个···”二狗叔明显没有从喘气状态恢复过来,一杯茶下肚,气倒顺了很多。“状元公,也就你老人家才敢在这时候呆在山上。”二狗子书读的少,用着不知从哪部影片学来的称呼,对不对倒是不知道。“我可是一路上山,一路提心吊胆来着。”说起这些一脸的后怕。“不过,说也奇怪,自两天前的黎明传来那一阵怪声之后,山上就没那种阴冷的感觉。”
  陈真已猜到他的来意,悠悠品着茶,笑而不语。
  “喔!你看我这记性。”二狗叔一拍前额,帅气的短发飘飘(自我感觉良好!)。“三叔公请你下山看看陈大叔他们。”说到这二狗叔一顿,冷汗渗出前额。即便已从鬼门关出来,回忆起还是感到相当可怕,更不要提再一次面对。桌上的那只牛角就是他噩梦的伊始。“状元公,你···妖怪啊!”二狗一下子从石凳上滑到地上。
  “妖怪?你是说这个?”陈真拿起桌上的牛角缓缓道。“这是我前天在山上捡来的,哪来妖怪之说?只是较精致的牛角而已。”
  “状元公,你说的是真的?”二狗叔怯怯道,努力爬上石凳,一看陈真拿着牛角靠近,又摔了下去。“状元公,你还是把牛角拿走吧。咱不是你那样的贵人,没那福贵气挡住邪气。”
  “哪来的邪气、贵气。”陈真也不当一回事,笑着道。把茶盏送进屋放好,锁上门。“好了,二狗叔我们走吧。”
  “可···”二狗看着陈真手上的牛角‘可’了半天,想想最终还是跟上去。现在他可不敢一个人呆在山上,哪怕正午太阳正猛。忽然他想到一个可能,,赶快加快步伐,紧跟在陈真身后。“状元公,‘阳极生阴’是真的吗?”
  “你从哪里听来的?”
  “网络小说上啊!你不知道?”二狗叔很是惊讶,在他看来像状元公这样博学多才的人怎会不知道呢。“《我捉僵尸那些年》上就是这么写的。”
  陈真无语,还以为说的是某点lv9大神凌风大神的大作《银瓶梅》呢。“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以后少看那些歪理,多看些四书五经之类的。”
  “我都说状元公乃天上文曲星降世,怎会有事呢?”三叔公带着一大帮人等在山下,一见陈真缓缓从山路那头走来便道。只见这帮人个个手拿刀棍,远远看去,凶悍之气扑面而来,吓跑几只小鸟。
  “三叔公,你们这是···也太夸张了吧。一头牛而已。”陈真明知故问,拿在手上的牛角一晃一晃的,在阳光下如黑金般反射出暗金的光泽。村人一看,差点四散了,幸亏三叔公镇得住场子。
  “跑什么跑?一群小兔崽子,状元公还能吃了你们不成。”三叔公大怒,“一群兔崽子就是欠调教。”散去的村人见此都羞愧地跑回来,之前跑只是习惯使然而已。“状元公,这是那头牛的?”三叔公尽管认出,还是不大肯定,不敢相信幸福来临的如此之快村里的祸害就这么被解决了。
  “对。”陈真跟他简略说起如何在山上遇上死牛的事。“三叔公,不是我说你,”(用看待封建顽愚的目光看着三叔公。)“遇事要多科学地求证,而不是一味猜测。封建迷信的思想是要不得的。”
  三叔公差点被咽得喘不过气来。状元公这是怎整啊?两天前可不是这么说的。看来是事实胜于雄辩,状元公因遇上牛尸而走上了一条坚信科学的路,不相信牛的神异啊!没事,年轻人有此思想是在所难免的。三叔公只得一再申辩,牛之所以会挂是因为状元公有神仙庇护,状元公一上山,神仙便把牛精给杀了。听三叔公一套歪理下来(与村人悄悄地说),村人都觉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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