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她想起了母亲对自己的告戒,心慌胸闷,就想推开他。可是他的身体压着很沉,他推不开,趁着他的吻落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她叫道:“你给我起来,否则我永远不会理你。”
  此时的余鳄如同洪水猛兽般,强烈的占有欲早就侵蚀了他的心。
  姚雨不顾一切地捶打着他的背,最后无法只好在他的脖子上重重地咬上一口,男人脖子上的肉和女人一样细嫩皮薄,被女人这么一咬,出现了明显的牙痕与血丝。
  余鳄再怎么强悍也是怕疼的,况且姚雨这次真是用力了,他只觉得脖颈处异常疼痛,惯性反应将手放在疼痛的地方,然后直起身体。
  姚雨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立起,用最快的速度从车椅上坐起来,身体挪到车厢的角落。生气道:“你,你,你,怎么吻着吻着就把我给压下了,你不是说自己的克制力很强的吗,你不是说会尊重我吗,亏我还觉得你是正人君子,原来,原来你是这么一个坏人,大坏人。”
  余鳄见她古怪的表情,忍不住扑哧一笑,手指依然捂着脖子上的疼痛处道:“小雨,你是属狗的呀。”
  “我属蛇,你才属狗呢。”姚雨一直觉得女人属蛇是一件很光荣的事,而属狗听起来就不好。
  “你不属狗,怎么把我这里咬出血来了。”
  姚雨闻声,凑过去一瞧,他的脖子上还真有血丝,自己的牙印很明显地留在上面。
  她真不是故意咬出血的,翻开包,她记得包里有应急用的创可贴,找了找终于找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在伤口上贴贴吧。”她说着将创可贴贴在了他的伤口处。
  “疼吗?”看着脖子上突兀的创可贴,她心里也是疼的。
  余鳄趁机撒起娇:“疼,很疼!”
  姚雨上齿咬着下嘴唇,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谁叫你先那样对我的。”
  “小雨,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我就怕你以后再也不理我了。”余鳄道着歉:“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对你了。”
  “真的?”女人的心最终是软的。
  余鳄摊出手掌呈发誓状道:“我以后不会这样对你了,我发誓。”
  ☆、第063章
  送姚雨回家后,余鳄并没有立马驱车离去,而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车里,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倚在车窗沿上,仰起头看着姚雨所住那一楼层的窗户。
  姚雨和别的人男人去相亲,尽管姚雨口口声声说只是应付一下母亲与姑母,不会与相亲男有后续联系,可他还是很生气,生气她不敢对家人表明他们的关系。
  可余鳄也拿她没有办法,方才他将她拉进车厢里,一开始他有点失去了理智,就想在车里要了她。还好及时控制好自己情绪,悬崖勒马,才没有铸成大错。
  同时,他也心神不宁。他怕展予杰会在姚雨面前乱说一通,如果让姚雨知道了真相,哪怕那真是一个意外,也会影响两人的感情。
  胸口闷痛,面部肌肉僵硬,他怕展予杰,又怕姚雨真会离开他。接下来,他要走怎么走,他自己都有所茫然,他不可能限制姚雨的人身自由,也不可能不让予杰见姚雨。
  与其这样,不如自己将所有的事实坦诚。
  掏出手机,拨了姚雨的手机号,就在手指摁向接通键的时候,他又缩回了手。
  他还真没有那个勇气。
  几番思想斗争后,他终于拨通了姚雨的手机 。
  “睡了吗?”他的嗓音低靡,显得无精打采。
  彼时的姚雨刚刚洗完澡,与丁琪在微信上说了些话,正想睡下呢,就接到了他的手机。
  “准备睡,你是不是刚到家?”半坐在床上,背倚告着大枕头。
  余鳄的眸光闪了闪说:“我还在你家楼下。”
  姚雨跳了起来,走到窗台边拉开窗帘,往下看去,果然看到黑夜中那一辆代表性的轿车。
  “你为什么不回家呢?”她问。
  “我怕。”
  姚雨觉得好笑,“你怕什么呢?”
  “我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余鳄一直注视着姚雨卧室的窗户,很快就看到窗帘里印着一抹娇影,而后窗帘被掀开,那抹娇影清晰显现。
  “你怕什么呢?”姚雨掀开窗帘后看了下面的车影一眼便拉上窗帘,然后转身,背靠着窗台上,头略歪等待着他的答复。
  “我也不知道。”余鳄叹着粗气,“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有事瞒着你,而那件事你一直很在乎,你会原谅我吗?”
  姚雨从被他从茶餐厅里拉也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今晚很怪,就算是介意自己和别的男人相亲,也不至于如此多愁善感吧。
  她又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你都说了是如果,那就是没有边际的事,何必在怀呢?”
  余鳄不依,“不,我要你回答我,好吗?”
  “你今晚怎么了?”就算是被相亲的事给刺激到,也不至于说起话来如此没有底气,像个快死的人吧。
  “没什么,我只要你回答我。”
  姚雨很无奈,将从机将这一头换到另一头沉默了数秒后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只能说如果曾经伤害到我,我可能不会原谅。”
  余鳄听后扬唇一笑,“我知道了,你快点睡觉吧!”说完在手机屏幕上落了一个轻吻道:“晚安!”
  “晚安!”姚雨也回了同样两个字后上了床,关灯睡觉。
  ——
  周六给孩子们上完课后约好了丁琪吃自助火锅,来的路上余鳄来了电话问她在哪里 ,他去接她,她只说与丁琪在一起晚饭,不让她来。
  周六的自助餐火锅店人山海,还好两人来得早选了一个有利位置后就开吃起来。姚雨将自己想辞职的想法告诉给丁琪,丁琪表现得很惊讶,一边用筷子将菜沉到火锅里一边问:“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辞职?”
  姚雨并不想对她说自己与余鳄谈恋爱的事,只能违心道:“也没有什么原因,就是觉得有一点累了。”
  丁琪太了解她了,夹了菜到她碗里,“胡说,你没有和我说实话,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老老实实将原因说出来,兴许我还能给你参谋参谋。”
  姚雨垂眸不语,只顾着吃菜。
  丁琪转转眼球猜道:“是不是你那个余大老板见你这个小助理貌美如花,起了邪念,对你狂追猛打,你受不了了,所以想要辞职。”
  姚雨还是自顾着吃菜。
  丁琪又猜道:“或者是工作室就你一个女员工,物以稀为贵,男同事们都围着你转,你眼花都不知道挑谁了,只能忍痛割爱辞职。”
  姚雨吃完菜开始夹起火锅里的海鲜。
  丁琪叹着气道:“哎!小雨,呀我说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像你这样,非得意死不可,每天都会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才不妄这短暂的青春。”
  “丁琪。”姚雨终于开口了,“你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太多了,整天把自己幻想成小说里的女主角了?”
  “那里倒是说,是什么原因想辞职呀。”
  丁琪的话音刚落,姚雨的手机响起了短信铃声,姚雨正拿起手机还来不及看就被她夺了过去。
  “看你这小模样,这短信你一定有猫腻。”丁琪说着打开短信,迫不及待地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许久才回过神,瞪着姚雨说:“好呀,你和余大设计师暗渡成仓,竟然瞒着我。”
  姚雨倒也不辩驳,拿回自己的手机神色淡定地看着短信。
  是余鳄发过来的,内容很简单:吃完自助餐了吗,如果吃完我过去接你。
  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回着:“不用了,我和丁琪在一起呢,她会送我回家的。”
  她在写短信的时候,丁琪探头探脑地看着,还抿嘴偷笑。
  余鳄很快就回了一条短信:那你到家的时候和我打个电话。
  姚雨见身边的丁琪探过头来,稍稍侧手继续回着短信:知道了,婆婆妈妈的,我要吃饭了,再见!
  刚刚回起手机,丁琪的面容丰富起来,调皮地问:“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够好的呀,如果还当我是好朋友的话,给我从实招来,说说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姚雨悠闲地吃着火锅,做着古怪的表情,就是不应她的话。
  “你不说是吧。”丁琪打起趣来,“不说没事,我去问你母亲。”
  姚雨鼓着腮班子猛的一转头,气气地说:“不许说。”
  “那你就从实招来。”
  就这样两个小姑娘一边吃着火锅一边聊起了天,大多都是姚雨在说,丁琪在听,一直到了快九点才回家。
  丁琪送姚雨回家,快到家的时候,余鳄的电话也随之而来。
  “丁琪送你回家了吗?”余鳄温柔地问。
  “快到家了。”姚雨看了看窗外,“我没事的,你早点休息吧。”
  两人闲聊了几句话便挂机。
  姚雨下了车,丁琪的车刚刚开走,她刚刚走进昏暗的楼道,突然被一抹黑影给拦住了,起初她以为是余鳄在恶作剧,可闻身上的味道有一点不一样,打开墙灯,终于看清了这抹黑影的主人。
  “怎么是你?”仰头看着此人,第一感觉就是来者不善。
  “好久不见?”展予杰露出洁白的牙齿,在头顶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姚雨不想理他,转身就走,展予杰伸出长手臂又拦住她说:“小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对不起。”姚雨语气决绝,“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好和你聊的。”
  展予杰骨子里就是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他目光灼灼地瞪着她,厉声道:“予博的事你就不感兴趣吗?”
  对于死人,姚雨不想再提起,何况是予博,她冷笑道:“他都死了那么多个月了,我对他的事不感兴趣了。”
  说完推开他的手想上楼,没有想到他的手臂像石块一样硬,怎么推也推不动。
  “如果我和你说,予博的死没有那么简单,你还感兴趣吗?”展予杰问得很阴冷,提到的又是已故之人,有那么一瞬间,姚雨以为自己置身于阴间。
  “你真是无聊!”她果然地下了这样一个结果。
  展予杰速度极快地举起另一只手,发现手里拿着一本暗红色记事本 ,方才姚雨就一直没有注意到他手上的东西,这时看到的时候,不明所以,暗思这一本记事本一定与予博有关。
  “这是予博生前留下的医学日志,我无意中发现的,原来他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这时,她震到了,呆呆地看着他手里的本子。
  “我们到对面的茶楼慢慢聊吧。”展予杰收起本子。
  姚雨本不愿和他多聊的,可不知为何看着那本暗红色本子,她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走出楼道。
  ☆、第064章
  姚雨的家附近就有一家古香古色的茶艺居,可她每一次从茶艺居经过的时候,都没有进去过,今晚第一次走进去,才知道它的真面目。环境不错,穿着淡色旗袍的茶艺小姐都很年轻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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