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寿伯留下信息
南宫月落看着老夫人紧跟着南宫文德而去,眼底虽冷,但终究不是滋味。在这个异时空,本还有祖母可以让她念想,知冷知热。
然,被抬下去的南宫文德只吊了一口气,哼哼唧唧的呼痛着,还拼了口气:“母亲,你瞧见了,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有孝心。她就自己亲爹都可以打,你祖母又算什么?你还护下她,你分明护下的是一只白眼狼……”
老夫人暗暗的抹了几把眼泪,要知道南宫文德可是烧了老太爷以及祖宗的牌位呀,老夫人竟能原谅南宫文德。
换成是她,若是自己儿子敢做出这等事情,直接打死了他。
这人简直是给命不要命呀。打得半死竟还在那挑拨离间,简直找打。
南宫月落陡的对着南宫文德和老夫人的背景,怒吼一嗓子:“南宫文德,你是不作死自己不罢休,是吧?”
“祖母能原谅你的不孝之举,但本郡主无法原谅你烧我母亲牌位的事儿。此事还没有翻篇呢,你竟还挑拨离间上了……”
南宫月落绝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被抬着的南宫文德狠狠地被丢在地上,再度痛得他嗷嗷的叫。
“孽……女……你……你真的要杀死……亲父……”南宫文德颤抖着声音道,苍白的脸看向老夫人。
“母亲,救救……儿子……你看到了……这孽女要杀了儿子……”
“亲父?呵呵,你配吗?你若是我的亲父,你会千万百计的想要弄死我?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比畜生还不如。”
下一瞬间,南宫文德但感觉到咽喉处被抵了一根银针,只需稍用力就能一针封喉。
老夫人已拔高声音怒道:“月丫头,你这哪是想要杀亲父,你是要逼死老身……好好好,你动手吧。老身也随你父亲一同去了。省得膈你眼痛。”
南宫月落但听到祖母的话,心底甚是不快,面色越发的冰冷,手上银针并未拿开。
“祖母若真求死,孙女便成全你。”南宫月落绝杀的声音道。
那令人骇然的嗜血眸子,令人毛骨悚然。
“母亲……你瞧瞧,被儿子说中了吧……你就是救了一只白眼狼……”南宫文德颤抖着声音道。
然在他挑拨的话还未说完,南宫月落抵住他咽喉的银针刺入几分,当下惊吓的他脸色越发的苍白,忙向南宫月落求饶:“落儿……父亲知错了……你原谅父亲吧……饶了父亲吧……”
“饶了你也可以,说……当年我娘亲真的是与人私通?”南宫月落冷声质问道。
“当年,真的是千羽雪那贱人与人苟且,被抓个现行……”南宫文德说到千羽雪眼底满是恨意。
当初娶千羽雪,也全为了那凤凰血泪,谁知道这贱人,带着凤凰血泪嫁入相府,但并未让他见到过凤凰血泪。
饶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翻遍了相府,也没找到这凤凰血泪。
“南宫文德,你说人话?我娘亲真的是与人苟合?而不是被算计?你若是胆敢再说一个字的假话,你永远都不用开口了。想要活命,说实话。”
每一个字从南宫月落的口中飞出,嗜冷的能将人的血液都冻僵住。
老夫人有心想要冲到南宫文德跟前护他,可偏生郡主府的下人们死搀着她,不让她冲到儿子跟前去护他。
南宫文德深深知道,他若敢有半个字的欺骗,这孽女就真的会连一口气都不给他吊着,直接要了他的命。
“是……是苏如意算计你娘亲的,为父虽知道,但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南宫文德暗吸了口气,豁出去道。
“那我娘亲又是如何死的?”南宫月落再度咄咄逼人的追问道,手中的银针又是逼入了一分,吓得南宫文德又是嗷嗷的叫。
“你娘亲又怀有身孕,她虽谨小慎微,没有声张,但我们就在她抓的安胎药里做了手脚。她滑胎,血崩而死……落儿,父亲知错了……你就原谅父亲吧……”
南宫月落心底无奈的喟叹一声,怀孕?安胎药里做手脚。这畜生,竟不是第一次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当下南宫月落双眸赤红,绝冷的声音道:“好,很好,南宫文德,你竟不是第一次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你不但杀死亲子,还害死我母亲,败坏她声名……”
“一针让你毙命太便宜你了,本郡主要你生不如死的活着……”声落,南宫月落手中的银针抬起狠狠地扎在南宫文德的身上,直痛得他冷汗如雨而下。
整个人好似从水中捞出来般。
“呜呜呜……落儿……饶了父亲吧……父亲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南宫文德痛喊着求饶。
“现在知错了,晚了……”此时的南宫月落好似地狱恶魔,透着嗜血的冷意。
但见素手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手起针落,一下一下,残虐的扎在南宫文德的身上,痛得他眼冒金星,近乎快要痛昏过去。
然而,每次他刚想要昏厥过去,下一针又能给他扎醒过来。
所以,他是生不如死,想死都不能。
最后南宫文德实在忍受不了这痛苦,嚎叫着:“你个孽女,你有种杀死亲爹……谅你也没种,你怕被世人诟病。骂你心狠如蛇蝎,杀亲父……”
南宫月落凉薄的红唇勾起绝冷的弧度,呵呵,激怒她,想死个痛快?
“南宫文德,你觉得我能让你死那么痛快吗?本郡主都说了,死对你而言,太轻了。我要你生不如死。”
“敢对我娘亲安胎药做手脚,害死我娘亲腹中的孩子,很好。两条人命,我要你慢慢地还。”
每一个字,嗜血夺命,令南宫文德心惊胆颤。
紧接着,南宫月落残虐的撬开了南宫文德的嘴巴,将一粒药丸塞入他嘴里。
“呜呜……呜呜……”南宫文德极力的想要吐出来,奈何这药入口即化。
任由他干呕也呕不出来。
“哟,不舒服呀?来人,抬下去,命个大夫好生看看。别让他死了就好。”南宫月落冷笑道。
南宫文德一个劲儿的呕,想要说话,偏生再说不出来。当下只能够用眼睛怒瞪着南宫月落,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南宫月落已经被万箭穿心而死了。
“父亲大人,别这么瞪着本郡主,本郡主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现在知道愤恨了?恨不得想要杀我了?”声落,南宫月落挥了挥手。
一旁的老夫人心儿透亮的,虽然千羽雪一事,是阿德的错。一尸两命!可这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被南宫月落这么欺负,她心痛。
也是南宫文德今日自己开口说,她才得知原来千羽雪还怀过二胎,毋庸置疑,这二胎应该是南宫文德的,只是这畜生,竟害死了她的娘亲和腹中的孩子。
“月丫头,祖母求你……逝者已矣,你爹爹他知道错了。你就饶了他吧……”老夫人看向南宫月落再度替南宫文德开口求饶。
南宫月落的心儿凉凉的。
“祖母,此事换成是你,你能原谅自己的亲爹毒杀自己的亲娘和还未出世的弟弟或者妹妹吗?”南宫月落绝冷着脸反问老夫人。
老夫人被问得哑口无言,竟无言以对,但心偏了,还是开口袒护道:“那还不是你父亲年轻气盛,听信了谗言,才会做出糊涂事来。你方才也听到了,你父亲也追悔不已,但人已死,错已铸成。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祖母,你的心偏了!那可是两条人命呀!不是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可以算了的。倘若早只追悔,就不会连孙女都要痛下杀手,几次三番的要杀死我。”
南宫月落冷着脸反问老夫人,令她再无法为南宫文德辩驳。
最终,南宫月落迈开步子,再不愿理会老夫人,走回祠堂。
然再走回祠堂时,南宫月落的脑海里盘旋着一个问题。
寿伯呢?怎不见了寿伯?
还有南宫文德又为何会无缘无故的烧南宫家祖宗的牌位,要知道南宫文德向来重孝,所以其中定有隐情。
环视了一圈,但见南宫文德烧毁了六块祖宗牌位,还有千羽雪的一块牌位。
踏着细碎的步子看向放置牌位的地方,空缺了牌位的供台,缺了七块牌位,那排列竟有规律。
陡的,南宫月落脑海里划过一个大胆的猜测,南宫文德会有此惊人之举,不是别人所为,很可能是寿伯所为。
寿伯以牌位为讯号,这是要告诉她什么?
南宫月落费神深思,但不得其所。
又是在祠堂转悠了一圈,查看了寿伯在祠堂里睡的小榻,只一床被褥和一个枕头,简单之极。
抓起枕头仔细观察,发现这个枕头外面的纹路是回形的。当下南宫月落拿出了放大镜,大爷的。
这枕头的纹路看起来像极了迷宫。
寿伯将一个看似平常的枕头故意这么放着,竟无人发现。
人就是这样,将东西放在光明处,便不信这有玄机,偏以为藏得极其的隐秘。
一个枕头,南宫月落将其收入了医疗空间内。
在得知,今日火烧牌位之事,怕是南宫文德也是着了算计。
凝眉深思枕头迷宫地形,再一脸凝重的看向牌位的方向。走进细细地看,每一块牌位都被擦拭的程亮的。
只是这七块牌位的阵形……
南宫月落静静地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深思……寿伯想要告诉她什么?
陡的,南宫月落眼前一亮,莫不是寿伯见自己破解不了那文字,所以给了提示。这讯息是和凤凰血泪有关,还有枕头上的纹路,似迷宫般的地图。
千羽雪的牌位虽在一个角落,但那角落的方向……
指向的是西北方向?
百尺龙孙绕凤池……再回想那诗句。
莫不是凤池就在西北方,而迷宫图,会不会是凤池的地图?
另外,让南宫月落不解的是,南宫文德又是有什么底气胆敢寻找凤凰血泪,连帝皇也敢周旋,欺骗?
南宫月落觉得一想千羽雪的事情,脑壳又痛得不行。
西北方,她寻找冰草的方向恰好也是那边。
她是想要离开东越国,可这人也催促着她朝着西北方向而去。
南宫月落心里也是急切的。
在打算离开郡主府时,南宫月落还是绕去看了老夫人。
老夫人在松涛院,一脸心疼的看着儿子,大夫已经请来了,虽伤的严重,被虐的惨,但死不了。
老夫人一见南宫月落出现,一脸的冰冷,祖孙之间再回不到从前。
南宫月落对眼前这个祖母也是越发的心冷,但终究还是微抿红唇轻唤了一声:“祖母,让孙女为你把把脉,看看你身体。”
“不用,不劳郡主费心。老婆子还死不了。”老夫人气恨恨道,可见对于南宫月落在她面前残虐的对待南宫文德,她是生气的。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这心儿偏了。
纵然老夫人不愿意南宫月落给她检查身体,但南宫月落还是快步上前,强行的抬手,一针便让老夫人无法动。
老夫人的身子骨其实也大不如前,南宫文德又不安生。今日,其实她也大动肝火了。
南宫月落无奈的喟叹一声,暗自以袖遮挡,从医疗空间里拿出调理身体的药。约莫半年的药量,交给秋嬷嬷。
“秋嬷嬷,这些药,每日一粒,以温水吞服,定要让祖母服下。这样祖母身体才会硬实些。往后,我可能很少会来这郡主府,有事情,你去枭王府找管家。”说完,南宫月落径自的抽出银针,生硬的道了一声,“祖母尊重。”
声落,未得老夫人回应,决然的转身,再不理会老夫人。
老夫人想要说些气话,可看到那绝然转身的背影,好似一堵墙般,膈得她的心儿也是一紧。
这是她从阿德手上护下的丫头,她是和她生了分的。莫名的,老夫人竟眼眶泛酸,鼻尖也酸酸的。
简单的四个字,祖母尊重,好似两人之间有着跨越不过的鸿沟,再不能回到从前那般亲昵,那般好的祖孙情了。
老夫人久久凝视着南宫月落背影消失的方向,她的心儿也好似被针狠狠扎了般的生痛。不知为何,他们会变成这样生分的关系。
她知道她是生气了,可她也生了她的气。
南宫月落绝然的离开郡主府,坐上枭王府的马车。心情越发的沉重。东越国而今并不是他们可以离开的时候,可就连寿伯给她的信息,也是要她前往西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