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战了
潘朝正的脸色不是很好,苍白之极,毫无血色,神情也萎靡不振,沮丧的看着门外,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只是那空荡荡的门扉,仿佛在回应着他,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林业把张少宗叫到了一边,这次说起话来也没前几次那么势高临下了,“这两次多谢你救了小雅。”
“不用谢,我也是在保护我的孩子他妈。”张少宗当然不会这么说了,他只是心里这般想,口是却道:“不客气,我不是她的保镖嘛,保护她也算是我的职责了。”
林业扶了扶眼镜,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在上面写了一百万,然后撕下来放到张少宗的面前,道:“如果没有你,我想我也不定会能再见到我的女儿。这是一点点钱,你拿去用吧。”
张少宗推开了林业的手,并没有接过这一百万的支票。“我并不缺钱,这就不用了。”
他的确不缺钱,身家也有好几千万。“嘿嘿……这些钱以后都是你的孙子我的孩子的,你给不给我都一样!”张少宗心里无耻的想到。
顿了顿,张少宗又道:“我想老爷子应该跟你谈过了吧,这只是我的一些想法,也不一定就是这样,也有可能是你生意上的因素。”
林业点了点头,在看了老爷子给他的资料之后,他心里多多少少已经有些算盘,只是他并没有说出来罢了。
星夜茫茫,天下洒下了一片水渍之光,张少宗从迷蒙之中睁开了眼眸,他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潘家大楼前的仙山旁边。
青子在他神识中颤抖,他依然不顾,一步步靠近仙山旁,看仙山下的水池之中看去!
突然,张少宗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一股奇怪的力量充斥在他周围的空间,竟将他生生的凝固着。()
神海之中,青子就如同老鼠见到了猫一样,吓得魂飞天外。
张少宗此刻也震惊不已,这种奇怪的力量竟然控制住了他的身体,周围的空间,就像是冰川一样,冰冻了起来。
一股莫大的威压,从假山之中冲荡而出!
强大的气息,就如那卷起了滔天的浪潮,冲撞在张少宗的心中。
宛如那毒蛇正在钻进裤口之中,那种魂飞魄散的悚惧,直令他整个人都吓得颤抖。
月光死白,渍渍的光辉照在他的身上,只见他两颗眼眸之中,充满着无尽的恐怖!
会死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就这样死去,哥还没见到我那出生的孩子,哥没有父母,哥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也成了无父的孩儿。
灵魂深处,那不甘的力量升腾而起!
绝望之怒,与之何惧!
战了!
浩荡起了无比的气息,挟着不甘的呐喊,冲破轰!!
强烈的冲击,震荡起了无尽的气息,直向四处泳动。
如果现在有人在张少宗的身边,一定会惊讶,因为他的身边四处,竟出了一奇怪的刀刃交叉的裂纹,就像是两种兵器在撞击,在拼杀。
强大的反噬力量冲入神识深处,如一双无形的大手,猛的轰砸在识海之中,顿时令张少宗全身大震,脑中深处,传来了撕心裂骨的疼痛。
如刀硬生生的在肉上划开一道口子,不是一把,而是百把、千把!
剧烈的疼痛令他胸口闷震,“嗤”的一声,他张口吐出一团精血。
不反抗倒还好,他这一反抗,顿时令那股气息更加的强大,开始如一坐山岳,现在竟如一坐山峰。
我*祖宗!
哥跟你拼了!
再次进入神识,面对面前的这昏昏暗暗、蒙蒙泛白的奇迹之象,虽然面前的奇象散发出无比的力量,但张少宗并不惧怕。
他如那不惧生死的战士,拿起自己的卫刀,向那千军万马的敌军之中。
他没有惧意,没有害怕,灵魂之中,唯有一个声音。
哥不怕你!
每一次的冲击,都令他全身剧震,他没有一丝后退之意,整个人就如同傻子,疯子,如杀红了双眼的魔头,不断的厮杀。
不为别的。
只为一口不甘的怒气!
全身的血脉,如同那点起了火花的汽油,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之下,快速的燃烧着。
他的血在沸腾,他的怒在暴狂,我的心在呐喊,他的声音,歇斯底里!
无数次的冲击,无数次的败退!
终于,在用尽了身体最后的一丝力气,拧练出不悔的滔天战意,冲斥而去!
奇怪的怪象终于如一蒙冰川,被砸得粉碎。
他战胜了无比强大的对手,重新夺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睁开双眼,他的眼睛血红无比,细小的毛细血管布满整个白色的眼球,刚毅的脸上,牙齿紧咬,棱角磨刻,狰狞的脸色之下,又透着一分不服的坚韧与桀骜!
他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假山,夜风轻习,扬起他衣襟微荡,他伸出拳头,浩荡起力量,猛的向水中砸了下去。
轰!!
水花溅起两米多高,溅在他的身上,湿了他的衣服,一滴滴的水,从他湿润拧成缕缕的发梢未端滴了下来。
面前的假山下,却无任何东西,只有被他砸出了一个两尺来深的坑,黄色的水,荡起了圈圈的涟漪。
冷冷的月,冰凉的水,丝丝幽幽,如女子温柔的手一般的夜风,浩满的星穹,婆娑的树影,这一张少宗轻吸了一口气息,又沉沉的吐了出来,刚才的一战,令他热血沸腾,但也同时耗费了他大部的体力。
抬头看了一眼冷月,张少宗默然的转身离开。
月下、假山之下的水潭之中,水静了下来,印在水中的月,突然飘过了一颗黑色的奇怪的东西。
回到屋子里,张少宗并没有直接睡下,而是来到了林慌的房间外,用神识探进了屋里,林慌正香香的熟着,并无异样。
这一刻,张少宗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充实了许多,以前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在乎过一个人。
这一刻,他在意了。
孩子的父亲?呵呵……好奇怪的感觉。
孩子的母亲?好像两个人之间,多了一层被牵挂的细线。
张少宗离开了林慌的门外,脸上微微带着淡淡的笑容,屋子里熟睡着的女人,就像是他生命之中的另一部分一样,她肚子里的孩子,光是想一想,这种充实的感觉就很奇怪,很奇怪妙,就像是空虚的瓶子,突然装满了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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