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栽赃贤安
“萧承哲,你在做什么,”萧容峥一把将萧承哲狠狠甩到旁边的假山上,便欲下湖将柳青斓救上來。
萧承哲重重地摔在石头上,觉得肋骨都要被撞断了,可他眼见着萧容峥要下湖救柳青斓,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一把拖住萧容峥,咬牙低声道:“四叔,你不能就她,太后她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萧容峥的脚步顿时一停,不可置信地看着萧承哲,仅仅思考了一会儿,便低喝道:“是你,不小心让淑懿太后听见了我们的事情,”他反手甩开萧承哲,冷声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办法向她解释,她不能死,”
萧承哲再次扑上去,颤抖着声音道:“不行,四叔,我连我们要对付三哥的事情都告诉她了……”萧承哲的声音越來越小,他的内心其实谁都不怕,可是唯独害怕自己的这位四皇叔,因为沒有萧容峥,他根本什么都不是。
终于明白了萧承哲到底做了什么,萧容峥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萧承哲,几番思考,沒有再下水救柳青斓,反而一直看着萧承哲,眼神森冷凌厉,几乎是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怒气,萧容峥握紧了自己的左手,右手扬起,狠狠地打了萧承哲一个耳光,几乎连嘴角都抽出了鲜血,他的眼里只有一个字,,怒:“我告诉过你,让你不要轻举妄动,谁允许你杀太后了,你是不是也想死。沒有淑懿太后,你怎么去制约豫昭王。,”
萧承哲沉默地低下头,不敢捂脸,不敢回答,手心冷汗涔涔,他知道,这一次,萧容峥真的是生气了。
“你要杀太后,偏偏要在观柳台后面么。你要自己找死,以后就自己一个人过去,不要再來找本王,”
这一回,萧承哲真的慌了,吓的面如土色,如果萧容峥也不管自己,那么他可就真的完了,他连忙跪下,泣声道:“四皇叔,我知道这次是自己大意了,以后绝对不会了,真的,再也不会了。”
萧容峥瞟了萧承哲一眼,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这件事情你要怎么解决,”柳青斓的死完全出乎萧容峥的预料,而且萧承哲这般举动,露出的破绽实在太多,一举将自己原本计划好的事情全部打散,这让他怎能不怒。
他静默了片刻,方才道:“你现在马上让人找一个宫女,让她去毓秀宫,就说太后娘娘请她來坐一坐。然后,把你自己支开的内侍全部找回來,自己好好地给我呆在观柳台,把病给我装好,沒有我的同意,不许出去,马上就去,”
萧承哲面色一僵,立刻明白萧容峥的打算,他这是要将淑懿太后的死,嫁祸给贤安太妃,萧承哲立刻明白了,马上起身,准备安排了,这一次,必须要抓紧时间,否则时间越久纰漏就越大。
萧承哲走后,萧容峥静静地在湖边站了一会儿,看着此时静谧的湖面,心中沉痛,闭上眼睛,长叹一声:“皇嫂,我从來都沒有想要杀你……可是如今却不能救你,也是我的罪过……你,一路走好吧……”
萧容峥再想对付萧奕洵,可是对柳青斓,他却是尊重有加,出了过世的孝惠皇后,萧容峥只称过柳青斓一人为皇嫂。因为萧容峥清楚的记得,当初安颜因为亡国公主外兼被寇掳掠这件事情,受了不少的闲话,他们的婚事也受到不小的阻碍,柳青斓却是真心相待安颜,这一份情,萧容峥一直记在心里,就算他知道,柳青斓会成为自己日后道路上的一大障碍,却也从來沒有过想要除掉她的想法,如今,柳青斓却这么死了,他还不能去救他,萧容峥的心里苦涩不已,只能默默道了一句:皇嫂,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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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哲知道事情事不宜迟,所以便找了一个传信的宫女,让她去毓秀宫请贤安太妃。所幸毓秀宫离坤宁宫并不远,外加这些日子,贤安太妃江月玶与柳青斓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所以听见柳青斓相邀,江月玶便欣然而往。
而萧容峥则算好了,若要从毓秀宫到慈宁宫,游雨湖是必经之路,江月玶为图阴凉,一定会选择靠湖的树荫行走,而他就在这条必经之路上等着江月玶。
很快,江月玶带着几名侍女缓缓地从林道中出现了,萧容峥几步走了上去,装作正好撞见江月玶的样子,微微有些讶异,但却笑着迎上去,行礼道:“见过太妃娘娘。”
江月玶抬头一见,是北淮王萧容峥,自然微笑道:“北淮王好。”她瞧见萧容峥只身一人,便问道:“疑。王爷今天怎么连个随从也沒有带便进宫了。”
萧容峥淡淡笑着回答:“原來也是带着些人的,只不过先让他们陪着安颜回府了,我正巧还要去崇文院找一些书籍。”
处于好意,江月玶道:“要去崇文院找书么。路上炎热,不如哀家让两名婢子为您遮着阳再去吧。”
萧容峥心下一动,目光含笑道:“那么臣便在此谢过太妃娘娘了,只是,这一來,太妃娘娘身边就只有一人了……”
江月玶微笑道:“无事,有芳云陪着哀家就好了,哀家本來也就是要去慈宁宫的,马上就要到了不碍事。再者,我们也是一家人,王爷无需与哀家客气。”
萧容峥笑道:“既是如此,我也就不多礼了,改明儿再同安颜一同去毓秀宫拜访您。”
分别之后,萧容峥带着江月玶的两名侍女,向崇文院走去,只到了一个拐角,他便吩咐道:“本王现有事,要暂时离开一会儿,你们两个继续向崇文院走,本王待会就回來。”
两个小婢女恭敬道:“是。”
而另一旁,江月玶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女芳云正沿着游雨湖向慈宁宫走去,果然不出萧容峥所料,因为太阳炎热的缘故,江月玶果然走的离游雨湖很近,游雨湖这边一般很少有人走动,况且又是炎热的午后,來往之人更是少了,况且因为今天他特意要來见萧承哲,所以暗地里也悄悄的将这一带的人抽走了不少,这一來,便更少有人会踏足这里了。
江月玶沿湖慢慢地走着,看了看周围,只对芳云笑道:“你看看,这大热天的,连着宫里的人也懈怠了不少,游雨湖一路走來,也不见有什么人经过。”
芳云为江月玶撑着伞,在她身后回答说:“这里本就清净,再加上前几日,恭顺王似乎身体不适,淑懿太后为了让他好好静养,观柳台这边就不怎么让人打扰了。“
江月玶不咸不淡道:“这个柳青斓,倒是和以前一样,明着里是对谁都好。”
芳云知道,江月玶以前同淑懿太后几乎是水火不容,听到江月玶这样的话,不由道:“怎么,娘娘对太后娘娘仍有不满。”
江月玶倒是淡淡一笑,道:“不满么,有也有,只不过年纪大了,以前的那些争与不争,哀家都不想再去想了。哀家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肃之那孩子么,他现在过得开心,那么,哀家也就放心了,如今这么过着,其实也是不错的。”
芳云笑着回答道:“娘娘放宽心了,就好。”
就在两人轻轻说着话的时候,萧容峥已经悄然來到了两人的身后,沒有让人察觉,然后在江月玶与芳云的身后狠狠一击,一瞬间,江月玶与芳云就失去了意识……
而这一边,如月将柳青斓吩咐她要拿的东西都带來了观柳台,却发现观柳台并沒有人,她只觉得很奇怪,刚刚太后娘娘分明是來了这里,怎么现在却沒有人呢。而且,这偌大的观柳台,怎么连一个内侍都沒有。屋门也是紧紧的关着,如月敲了敲门,并沒有人反应,她愈加觉得奇怪,又敲了两下,还是沒有人反应,当下正要离开,却听见屋内有人渐渐靠近,不一会儿,一袭里衣的萧承哲便亲自來开了门,他捂着自己的嘴巴,看着來人,有些惊讶:“如月姑姑,你怎么來了。”
萧承哲匆匆忙忙地叫人去了毓秀宫,转而又立刻从后窗翻入屋子,将外衣脱掉,装成卧床刚起的样子。他本來喝了酒,与人说话必定会被人发现,所以说话时只掩住嘴巴,就当是生了病。再加上刚刚被萧容峥狠狠的打了两下,确实受了一些内伤,脸色确实苍白,外加咳嗽了两声,倒是同真的生病并无二样。
如月见萧承哲脸色确实不好,一边担心,却又不住问道:“刚刚我同太后娘娘一起來的,不过太后娘娘让我们回去取东西,她自己一个人先來的,可是刚刚一路走來却沒有看到太后娘娘,王爷见到了么。”
“太后娘娘來了。”萧承哲疑惑道:“沒有啊,沒有人來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