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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畏罪潜逃又怎么了,你就是一耗子精你犯得着担心自己的那点虚名吗?”
  “我不担心啊,所以我为什么要逃呢?”阿枝眨眨眼,“而且你不是说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吗,这会儿怎么又清醒起来了?你不会是装醉吧?”
  “我……”清林不敢看她,心虚地躲开她的眼睛。
  “你怎么不敢看我?你小子真的是装的吧?”
  “阿枝你……你听我解释,我真的……”
  “你和别人合起伙来算计我!你小子和别人算计我!”
  “我没有和别人,我是自己的意思……”
  “你自己要算计我!大黑!”吱大仙一把将他推开,“你是昏了头了!”
  “我没有,我只是想保护你,你明明在这里一点都不开心,我想带你离开!”
  “保护我?”吱大仙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这叫保护我?谢谢你啊!我!从来就没有需要你保护过!我不需要你保护!从来都不需要!”
  “我……”
  “你别理我!我不想理你!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你了!要走你自己走,滚吧你!”阿枝气鼓鼓地走掉了。
  清林看着阿枝的背影很难过,他不明白,他做错了吗?他只是想带她走,他不想让她留在这个可恶的大笼子里,为什么反倒是自己错了,为什么她要这样对自己?
  或许,她是真的喜欢岳华清,她不舍得离开,可是又不愿意承认,她总是这样的,糊糊涂涂永远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意,清林叹口气有点想哭,可是他想,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好努努力憋回去。
  吱大仙也很难过,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平生最信任的人会这样欺骗自己,背叛自己。为什么人人都欺负她,骗她?她堂堂一个修行百年的耗子大仙,就那么好骗吗?为什么她信任岳华清的时候,岳华清欺骗她,她信任清林,清林也欺骗她?左右是她信谁,谁就骗她,早知道这样,谁都不相信就好了!
  吱大仙边走边哭,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得像个小娃娃,忽然斜冲过来一个人:“阿枝,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吱大仙抬眼一看偏偏这人就是岳华清,吱大仙再也忍不住了哇一声哭出来,她哭得直抽抽,又暗自想着,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这个把自己当傻子耍,将自己带到这倒霉之地的人就这样横空出现,偏偏他又摆出一副对你好的模样,让你打不得骂不得,吱大仙越想越难过,禁不住嚎啕大哭,直教人肝肠寸断。
  恰好钟氏也追过来,见自己的儿子正跟那不要脸的小贱人一起,生怕岳华清再被阿枝蛊惑,立时叫道:“贱人,放开我儿子!”
  富察婉雅突然冲上去以电闪雷鸣之势冲上去就要打阿枝,幸好被岳华清拦住。
  钟氏看到阿枝阿枝顾不得什么形象,立刻指着她喊到:“来的正好,把她给我拿下!”
  孟丁脸还是通红,很显然酒还没散,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把他叫起来。几个护院家丁上前把阿枝拿住。
  “娘,这是怎么回事?”岳华清刚从外面回来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故而一头雾水。
  “你还问,”钟氏皱着眉头说道,“你被这个女人戴了绿帽子,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阿枝?”岳华清看看被按在地上的阿枝,说道,“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护院队新来的那个清林就是她的姘头,我们这么多双眼睛,亲眼看到他们搂在床上!”钟氏不禁用帕子掩住脸。
  阿枝方才沉浸在被清林背叛的背痛里,又被她们吵的头晕,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立刻说道:“我没有!”
  “你还敢嘴硬!难不成我们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你们看错了,我是被冤枉的。”
  “谁冤枉你?谁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们两个贱人苟且!”
  岳华清看看阿枝:“是真的吗?”
  阿枝摇摇头:“不是,他们诬陷我的。”
  “一派胡言,谁能诬陷你这个?”富察婉雅激动地说道。
  “就是她!”阿枝指着一个小丫头说道,正是之前引着阿枝来的那个。
  “念容?不会吧。”这回说话的是大少奶奶蒋环儿,“念容是我的奴婢,怎么可能陷害你呢?”
  阿枝也有点惊讶,她确定就是这个叫念容的丫头把自己引过来又锁在屋子里的,可是看看蒋环儿,又想到她平时的做派,的确不应该是有意陷害自己才对,阿枝顿时有些拿不定主意,说:“那……就算不是她,也是个和她很像的丫头。”
  “更是一派胡言,什么叫不是她也是个同她很像的丫头。”富察婉雅嗤笑。
  “那就是她!是她带我过来的!”
  蒋环儿问念容:“是你带阿枝来的?”
  念容福身道:“回大少奶奶,是奴婢听说前院里出事恰巧又看到二姨娘,这才带她去,后来见院子里没人便去找人,但也只是这样,何来的陷害之说。姨娘若执意让念容垫背,念容也没什么可说了,左右就是一个死吧。”
  蒋氏略有些无助。
  倒是富察婉雅冷哼一声:“我看她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阿枝有点糊涂:“可是,真的是她。”
  念容忙跪在地上说道:“奴婢冤枉,奴婢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事。况且若是奴婢带您来的,怎么您留在这,奴婢却不在呢?难不成您怕奴婢碍事,特意打发了奴婢去不成?”
  “你……分明是你带我到那个屋子里,又把我锁在屋里的,我让你给我开门,你死活不开!”
  “那就更不对了,大伙来的时候房门根本没锁。”
  “这怎么可能呢,是你又把锁拿走了?”阿枝眨眨眼,脑子乱成了浆糊。
  “奴婢真是跳到黄河洗不清,再者说,即便如您所言,奴婢故意把您关在屋里,您倒是喊人啊,可是您不喊人却跟个男人藏在屋里这也说不过去。”念容道,“奴婢……奴婢只是个下人,往日也不曾得罪主子,主子何必这样害奴婢。”
  “我真的……”阿枝哑口无言,难道她真的糊涂到认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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