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在我面前，你还能装出什么花样？
黑色的法拉利在马路上一路狂奔，转过几个路口后，最终停在新浦区城郊的第五精神病院。
一张憨厚的男性面孔从车窗里钻出来，兴奋地跳起来，狂吼道：“太爽了，第一次开法拉利执行公务。”
这辆车是姚局长从小舅子家借来的，巡捕局出勤一般只用大众雅阁那一级别的汽车，今天他们坐名车出勤，全托林枫的福。
沈梦晨从后排座跳下来，气愤地瞪了张大帅一眼，“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一辆法拉利就把你收买了？”
张大帅吓得垂头敛目，赶紧转移话题，“队长，咱们快进去吧，万一诺伊斯跑了咋办。”
林枫打开车窗，但并未下来，悠闲地坐在驾驶位上，“沈大妞，张二楞，你们俩注意录像，演的逼真点，别露馅。”
“不用你提醒”，沈梦晨冷嗤一声，林枫趁机揩油，把微型监控摄像头安在她胸前的纽扣，着实把她气坏了，而她偏偏不能拒绝。
根据红毒蛇的供词，诺伊斯伪造身份躲在精神病院，但这家伙最擅长伪装，没准以什么面貌出现，还好林枫见过他，记得他那双贼兮兮的大眼睛。
整容、化妆、接骨、戴面具等伪装方式都无法令眼睛发生改变，通过观察眼睛，林枫能准确辨认出诺伊斯。
但林枫不擅长伪装，他一出现，恐怕诺伊斯会溜之大吉，为了生擒诺伊斯，只好把两个微型摄像头安放在沈梦晨和张大帅的胸前第一颗纽扣上。
两人以厅级视察员的身份进精神病院，穿着黑色制服，并肩踏入院内。
院长昨天刚接到通知，带十几个医生出来迎接，“两位领导好，你们辛苦了。”
沈梦晨晃了晃手中的蓝色封皮文件，笑道：“张院长，你不用劳师动众，我们只是看一下病人的恢复情况。”
张大帅笑呵呵道：“院长，不如您先带我们看看贵院的病人，我们也好心中有数，不然怎么写报告。”
张院长扬手一指，“好，你们先跟我来，所有的病人都A区。”
沈梦晨刚转身，微型蓝牙耳机微微震动，紧接着林枫的声音传入耳膜。
“沈大妞，你现在假装东张西望，注意动作幅度，争取让我看清每个医生的眼睛。”
沈梦晨会意，虽然红毒蛇供认诺伊斯以病人的身份蜗居于此，但或许红毒蛇没说实话，又或者诺伊斯没告诉红毒蛇实情，或许诺伊斯以医生的身份掩人耳目。
沈梦晨一边走着，一边左顾右盼，视线从高耸的院墙跳到医生办公大楼，再跳到几个医生的脸上，装得好像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兴趣，几乎没露出任何破绽。
林枫聚精会神看着屏幕，沈梦晨每挪动一下，画面就变一次，终于一双熟悉的黑色眼睛浮现于画面之上。
林枫一激灵，马上说：“沈大妞，你现在马上靠近院长左后方的青年医生，跟他聊几句，让我仔细看看他的眼睛。”
沈梦晨不动声色地往右靠了靠，盯着林枫所说的那位医生的胸牌，笑道：“杨医生，你的名字和我高中同学一模一样，我刚注意到，吓了一跳。”
名叫杨国胜的医生微微一笑，“是吗？我这名字很普通，同名不奇怪。”
“其实你长得也像他，你高中在哪儿上的？”沈梦晨的演技还真不错，表情十分自然，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她花痴和帅哥搭讪。
“我毕业于安城一中，沈小姐，你不会也是安城一中的学生吧？”
“那倒不是，我毕业于江南市28中。”
杨国胜的眼睛在屏幕上晃来晃去，林枫几乎可以确定此人就是伪装的诺伊斯。
“沈大妞，你继续和他聊，然后跟唯一的女医生聊几句，别露出任何马脚，我已经确定目标了。”
沈梦晨和几个医生说说笑笑，张大帅没接到任何指示，只好一边巡查精神病人，一边和院长交谈。
林枫锁上法拉利，跑到精神病院的右侧，脚尖一点腾空而飞，越过五米高的高墙，轻巧地落在地上，随后溜进精神病人的宿舍。
无论院长带他们如何转悠，最后肯定要来看病人，在终点等候无疑是明智之举。
他躲在一楼厕所的门后，院长很可能为迎接视察组提前安抚病人，厕所和楼道空无一人。
等了两分钟左右，他们从大门口进来，院长在最前方介绍基本情况。
“张大帅，你马上找个理由把杨国胜引到男厕所附近，然后和他拉开一定距离。”
张大帅终于接到林枫的指示，心情激荡，还好表情上没露出多少破绽。
“杨医生，咱们几个到洗手间看看，我想知道你们医院的卫生条件如何。”
杨国胜没表现出吃惊，跟在张大帅身后说：“医院上个月安了一批进口马桶，你可以看看，凡是上头给的资金，我们全投放在医院的建设上。”
林枫盯着诺伊斯的眼睛，右手握紧黑色手枪，心中暗道：“小样儿，还敢在我面前装，我让你下地狱cosplay。”
“啪”
一点火星冒出，金色子弹迅猛无比地射在杨国胜身上，正中右肩，疼得他目眦欲裂。
张大帅反应还算快，目光一狠，跳起来凌空飞起一脚，正好揣在杨国胜的小腹上。
先是右肩中枪，然后小腹被踹，杨国胜一声哀嚎，瘫软在地上，刚想起身反击，脖子被一只钢钳般的手勒住，掐得他难以喘息。
张院长骇然变色，颤声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沈梦晨赶紧掏出警员证，向仓惶失色的医生们解释，“其实我们不是厅级视察员，而是江南市刑巡捕队的巡捕，据犯罪分子供认，你们医院混进一个国际恐怖分子。”
“啊？这怎么可能？”张院长吓得不轻。
“你别担心，我们已经抓到恐怖分子就是杨国胜。”
林枫朝诺伊斯的后背劈了两记手刀，直接把他敲晕，然后提到外面。
张大帅和沈梦晨简单解释一番，马上告辞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院长和医生们。
回到巡捕局，林枫亲自审问诺伊斯，应他的要求，审讯室的监控器完全关闭，沈梦晨和张大帅陪审。
林枫揪住诺伊斯的头发，狠扇他几个耳光后翘起二郎腿，“诺伊斯，你最好从实招来。”
右肩的子弹刚被取出，肩膀上缠着绷带，连止疼药都没吃，诺伊斯就被扭送到巡捕局，面对林枫的严刑拷打。
“自由之翼，你……就是个恶魔，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搅乱佣兵界的秩序”诺伊斯咬牙切齿地说。
林枫伸了个懒腰，笑道：“诺伊斯，你的嘴还真硬，上次从我手中逃走前，你说的也是这几句废话，这次就不能来点新鲜的？”
“张二楞，你的表现机会来了，快让他说实话”，林枫把电棒扔给张大帅。
张大帅犹犹豫豫，巡捕最忌讳刑讯逼供，一旦忍不住对嫌疑犯大打出手，遭到投诉后轻则受罚，重则停职。
“枫哥，我……我就一怂人。”
沈梦晨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泄，拎起电棒，摁住红色按钮直接往诺伊斯身上招呼。
“啊……混蛋……啊……”
一分钟后，诺伊斯的额头上渗出涔涔细汗，脸色煞白，嘴唇不住地抖动，惊恐地看着林枫和沈梦晨。
“我要告你们……”
“你又不是中华公民，甚至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公民，有个屁的人权，你到底招不招？”
诺伊斯面如死灰，绝望地说：“我招——”
林枫嘿嘿一笑，顺便朝沈梦晨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