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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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开二度》
作者:言小枣
☆、第一章
自古以来,婆婆对媳妇的“帮夫运”格外注意,阮翠莲还没见到叶汐颖的时候,就给她算了八字,算命先生说了一句:“财旺生官,此女命格难得一见。”这让她极为满意,之后又带着叶汐颖去庙里上香,顺道看了面相,无一不夸,这下老太太就真放心了,虽说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不该搞这些迷信玩意,可毕竟老人家还是需要有个信仰。
果不其然,自打赵东耀和叶汐颖在一起,事业越发蹭蹭蹭往上涨,原本只是小本经营的买卖,在赵东耀这几年的倒腾之下,已经遍布全中国,而他俩的生活也从地下室,换成三居室,再然后是小别墅,一栋接着一栋的买,要说这生活,的确不能给人一个事事顺心的舒坦,世间难得双全法,就在形势大好之下,赵东耀和叶汐颖的婚姻关系,已经如履薄冰。
相恋六年,结婚两年,彼此形同陌路。
叶汐颖在嫁给赵东耀后,就辞去了远宗进出口贸易公司财务的一职,专心留在家里当全职太太,想借由更多的时间照顾他,可没曾想只是增加口角罢了,在与赵东耀争吵中,导致他一年半载都不大可能回家,家务事早已不需要她了,佣人自会代劳,所以真成了贤妻“凉”母。
像她这类群体的女人在社会上还是多见的,随着社会不断地发展,有钱人的数量日益增加,只是钱多到三辈子花不完的却少些,所以叶汐颖算是富太太中的拔尖人物,这也吸引了不少其她富太太找她玩、聊天、打麻将,可叶汐颖倒不是个干这些事的人,不是特别爱掺合,除非是特别要好的。
孟韦茹就是其中一个。虽然叶汐颖不爱打麻将,却还是被她拉来凑数,在钱小曼的别墅二楼,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华丽璀璨的吊灯,四个人围在纯黑香木桌前,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上的牌。
今儿个孟韦茹打得心不在焉,好几次都被她这个生手赢去,过了会,孟韦茹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以后,整个人心神不宁,打牌的手都在颤抖,好像在看一个仇人,眼神中带着杀气,猛地推到面前的一排。
麻将啪啪啪地掉落在地上,孟韦茹听见落地声,恍然从梦中醒来,“我有点事,对不住各位,下回请大伙在福清楼吃饭。”语毕,便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离去。
山西煤老板的新婚太太桑以珍不明所以,便嚷嚷,“她今天是怎么了?哪根神经不对劲了?”
“呵呵,还能怎么样,老张又发作了呗。”钱小曼笑笑,艳红的指甲放在唇边一抹,命令佣人过来整理满地凌乱,顺道让他们泡上三杯西湖龙井茶。
“……你是说?老张又找哪个小姑娘了?他不是消停好久了吗?”桑以珍抿一口茶,小声地问。
钱小曼的觉悟比桑以珍高许多,“你见过不偷|腥的猫?”说完这句话,又瞄了一眼闷不吭声的叶汐颖。
叶汐颖不想谈论这些话题,找了个家里还有事的借口离开,刚走出门口,等待已久的司机开过来,她坐上车子,闭着双眼靠在窗户上,不知怎么的,想起以前跟赵东耀俩人穷困潦倒的日子,那时候,他舍不得她少吃,每次下班回来都会说公司有食堂了,他在那吃过,直到后来她去公司找他才知道,哪有什么食堂,都已经有餐费补贴了,怎么可能会有食堂,又不是红十字会,不知不觉眼眶湿|润了,倒不是生活艰辛,而是发现那时候爱的真挚,而今是真挚到没爱了。
车子在红灯停下,司机问了一句:“太太,回家吗?还是?”
叶汐颖想了下,“去华联超市。”
司机点点头,绿灯亮了,油门一踩,扬尘而去,车身晃动,她的眼泪滴在手心,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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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在2008年金融危机风暴席卷后,开始慢慢复苏,虽速度缓慢,却也有些成效,万氏集团在低迷的市场中,出人意料地脱颖而出,迅速成为业界黑马,其独到的眼光,不拘一格的商业手段,被媒体戏称为黑夜中的豹子。
这四年,政府有意扶持影视产业,从税收、资金、土地等各个方面,从而衍生出一大批的影视剧,万氏也将目光放到了这行业,相继推出几部畅销小说改编的电影,获得了观众好评,迅速在行业内崛起,形成口碑效应。
最令人津津乐道是老总万宗胥,至今仍是一个钻石王老五,加上相貌俊朗,身材高大这些天生的条件,这令s市的名媛个个趋之若与,虽然万宗胥不是好|色之人,可总归还是有些个人需求,狗仔特喜欢捕风捉影,每次拍到一两张模糊照片,总能让他上头版头条。
万家家宴,万家老大万宗锭坐在主座上,万家老爷子在两年前去世,于是万宗锭就成了万家的大家长,毕竟长兄为父,况且以他稳重的性格,的确较为恰当。
与之相反的是万家老二万宗胥,虽然事业有成,可性子相比老大,少了一份沉稳,多了一份桀骜不驯,不过倒也有原因,这俩兄弟相差十六岁,万老爷子老来得子,自然对小儿子更加溺爱,甚至chong得肆无忌惮,不过万宗胥也是个有分寸的人,除了报刊杂志的花边新闻之外,倒也没有干过什么糊涂事,除了……
万宗锭慢条斯理地咀嚼一块黑椒牛肉,“宗胥,听说你最近王氏企业的大小姐王思媛走的比较近?”
“跟我走的近的女人还少吗?”万宗胥抬起头笑了。
佣人见他的水杯见底,连忙换成酒杯,却被他阻止了,“我自己开车来的,现在查得这么严。”
显然这句话是对万宗锭所说的,只见万宗锭点点头,“也好,喝酒本就不是好事。”
“其实我爸的意思呢,就是抱怨小叔你还不结婚,要赶紧找个姑娘娶了。”万黎芝在一旁笑盈盈地搭腔,她的名字跟香港tvb一位女艺人谐音,她打小就喜欢瓜子脸的女生,可因为遗传基因,却是圆圆脸,虽然也蛮漂亮,只是对于女生来说,从来是不满足的。
万宗胥抽了一根烟,心情颇好,面带笑意,“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我不小了,都26了,你看汐颖跟我同岁,结婚两年了。”万黎芝不满地嚷嚷。
说完后,整个不冷不热的饭局彻底僵了,万宗胥沉着脸吸了一口烟,闷了会儿,白烟才从鼻子里逸出,万宗锭咳嗽一声,见没人回应,便和旁边的小妈一起东拉西扯,吕妮则是瞪了一眼不懂事的女儿。
晚饭后,万宗胥要开车回家,顺道载着万黎芝一起。
他不住万家宅子,万老爷子在世便是如此,习惯一个人生活,万黎芝也有样学样,对家里声称要独立,搬出去半年有余,万宗锭虽心有不舍,却还是硬着头皮同意,毕竟女儿的说法没有错,她的确是自理能力过于差。
“小叔,你是不是还是忘不了汐颖?”万黎芝瞅了一眼他。
万宗胥手握方向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是我的事,你管好你的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关心你。”万黎芝委屈极了,万宗胥一向对她关爱有加,就因为刚提了叶汐颖的事,冒这么大火。
“黎芝,我和大哥向来对你纵容,是因为我们都觉得女孩要富养,才能不被社会上的利益浮华所诱|惑,可我们却也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教会你目空一切,以我为尊,你和赵东耀的事,就真当我是全然不知吗?”
整个车厢安静下来,没有一丝声响,万黎芝捂脸抹泪,发出低低的抽泣声,车外远处的商业大厦霓虹灯闪耀,不断更替色彩,就如同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有些人远远观赏,有些人置身其中。
万宗胥在黑暗中,叹了一口气,“别哭了。”
万黎芝抽抽噎噎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一直喜欢……东耀,只是他从来没有看到我,眼里都是汐颖,既然他们是彼此相爱,就让他们在一起好了,我去留学,当我回来发现,他不快乐,他一点也不想跟叶汐颖在一起,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不是爱他,都是因为他的地位,为什么我这么爱他,却眼睁睁看他堕|落下去呢?”
“荒唐!”万宗胥忍不住斥责一句,“所以你是救世主,为了拯救赵东耀?”
“他如果真喜欢汐颖,为什么不一心一意对她,而在外面拈花惹草?”万黎芝说的掷地有声。
万宗胥沉默了,车速变得缓慢,后面的车耐不住,当超上的那一刻,灯光打到他的侧脸,一半明亮一半昏暗,他神情凝重地看向前方。
他将车停靠在华豪小区门口,万黎芝手握车门把手,迟迟未动,然后像是鼓足勇气地问:“小叔,你会说出去吗?”
“暂时不会,没那么无聊。”万宗胥语气淡淡。
万黎芝追问,“那汐颖呢?你会跟汐颖说吗?”
“你真当她是傻子吗?她只是懒得戳破而已。”万宗胥靠在车椅上,有些疲惫,揉揉睛明穴,对正在发愣的万黎芝说:“她没什么攻击力,你不必担心,倒是你,别对她做得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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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东耀应酬完客户,从万富商务会所走出来,整个人摇摇晃晃,满身烟酒味,意识倒还是清醒的,伸手招来司机,坐上车后,靠在座椅上,司机瞄了一眼后视镜,“去华豪小区吗?”
“嗯。”赵东耀轻哼一声,扯松了领带,舒坦地呼了一口气,顺便问:“太太最近怎么样?”
赵东耀都是几个月回一次家,每次回去都待不了一天,两个人的矛盾是在太多,不是冷战就是口舌之战,只能透过旁人才能知晓她的情况。
司机说:“太太最近好像心情不大好,今天去跟孟太太她们打麻将了,打完之后,心情更差,我猜想是不是输钱了?可能数额比较大。”
赵东耀应了一声,“行了,我知道。”随即又说了句,“上次听张嫂说太太好像喜欢阿玛尼的沙发,回头你们就去置办一套,还有爱马仕的新款包包,也先预订下来,她本来就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有看上一眼喜欢的,通通报给我。”
他和叶汐颖是患难夫妻,她陪着他走过了一段人生最艰苦的岁月,叶远不舍得宝贝女儿跟他吃苦,几次三番阻挠,甚至动用各种人脉关系,最终她不惜以跟家里断绝关系,来成全两人的爱情,所以他舍不得她在物质上匮乏,一点都不允许。
可哪怕对老婆再好,他也犯了一些男人的通病,说的好听叫风|流,实际就是出|轨,更深层意思是背叛婚姻。
赵东耀刚一打开门,就有一个柔|软的身躯扑上来,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拥着他的腰,瑰丽的红唇吻了上来,然后慢慢用舌尖舔拭他的唇形,以此挑逗他的xing|欲,他却心不在焉,意兴阑珊地推开了她,没曾想万黎芝又缠上,他将她扔到沙发上,恼怒地说:“我去洗澡。”
赵东耀从浴室里出来,看见万黎芝躺在chuang上睡着了,于是,他在另外一侧躺下,将chuang头灯关掉,黑暗中,她不停撩拨,他身体早已苏醒过来,没过几分钟,被子鼓动了下,一股血气冲上脑神经,两个人在chuang上翻云覆雨。
在激情巅峰,他快出来的时候,忍不住低吼了一声:“万黎芝,你就这么贱吗?”
“对,我贱我贱,可我只为你一个人贱。”万黎芝妖媚的shen|yin声,在夜里越发诱|人,直到他全部释放,她也攀上高|峰,伴随着一声尖叫,整个人瘫在chuang上。
☆、第二章
叶汐颖昨天逛超市的时候,看到货架上堆着满满的十字绣,一时手痒拿了个到推车里,早上起来闲来无事,就一直倒腾着针线,虽然倒不是什么体力活,可也是耗费精力的,特别是眼睛,也不知道怎么的,眼睛特别痒,一直用手擦擦,下午张嫂喊她吃饭,才停下手中的活。
张嫂一看到叶汐颖双眼红肿,误以为又是为了赵东耀天天不着家伤心,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她就实在搞不清楚这一对夫妻了,明明家里有个貌美如花的妻子,却非要出去花,这要按她的眼光,那些个花花草草,一点都比不上太太,而太太这个人,表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实际心里跟明|镜一样,却不捅破,只能暗地流泪。
叶汐颖吃完饭,打算到附近商场逛逛,瞄见原本放沙发的位置空了,“张嫂,怎么沙发不见了?”
“赵总吩咐买一套阿玛尼的白色沙发,下午就运到,所以早上就让人搬走了。”张嫂一边洗碗一边说。
叶汐颖点点头,不做声,早上睡醒的时候,就收到一条短信,是银行发来的,卡里的余额多了一百万,又给家里换了沙发,想来就是那个人做的,嫁给他就像是一直永不跌的股票,只是她怎么就没有一点愉悦呢?这种成就感还不如绣出一幅十字绣来的强。
她一个人提着包在商场逛了大半圈,没有找到一件合新意的东西,却在电梯拐角处,遇见了两年未见的人,剃了一个小平头,仍旧高大帅气,眉宇之间多了些深沉,岁月对他相当仁慈。
万宗胥也瞧见了她,大步走了过来,嘴角挂着笑容:“你也在这里逛?”
叶汐颖淡笑点点头,“恩,逛了一圈,没有看上想买的,准备早点回去了。”
“我送你?”万宗胥热络地说。
叶汐颖原想拒绝,可司机早早就回去了,现在又是交换班点,不大好打车,他都这么毫无芥蒂,那她又尴尬什么呢?于是就答应了。
万宗胥一路上开车,都在伺机寻找话题,只是两个人实在太久没交流了,每次都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如果问最近怎么样,显得有点肤浅,毕竟s市的各大媒体,早就把赵东耀的事渲染的众所周知,这么一问,无疑就是雪上加霜,他偷偷瞄了一眼她红通通的眼眶,握着方向盘的手使劲一捏,xiong口冒火,早知道她会受这份委屈,哪怕让她恨他一辈子,也不该让他们结婚。
叶汐颖倒是先开口了,“宗胥,你过得好吗?”
万宗胥扭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就那样,你呢?”
“呵呵,你不都知道了吗?他的事早不是什么秘密,也许你知道的比我还多,毕竟是一个圈子的。”叶汐颖眯了眯眼睛,也不知道是因为阳光刺眼,还是心底难过。
叶汐颖这话说得不错,万宗胥和赵东耀都是一个圈子的,两个人均为业界翘楚,若要较真,也只能说,万宗胥会利用手头上的资源,比如说家世背景、人脉关系等等,而赵东耀则是彻头彻尾的草根出身,完全只能凭自己本事。
要说同在商业圈,的确获取信息量比外界更为迅速,就在他们俩结婚三个月后,他就已经知道赵东耀在外面的勾当,只是叶汐颖是个死脑筋,不会轻易放弃赵东耀,再加上早在三年前,已经拒绝了他,毫不留情地消失,他实在不该再去招惹她,可自打知道黎芝和赵东耀的事,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城墙,顷刻间崩塌,特别今天看到她这副模样,他忍不住心疼,这个女人就是他的软肋。
车子驶入莲都别墅小区,在她家门口停下,叶汐颖准备下车,万宗胥连忙说:“留个手机号吧。”又顿了一下,瞅了她一眼,“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叶汐颖笑了,“不介意。”
拿过他的手机,在上面输入了一串手机号,拨通自己的,只听一声铃响,她快速按掉,将手机递还给万宗胥,他接过手机,低着头沉声问:“颖颖,你后悔了吗?”
叶汐颖听到许久未闻的称呼,浑身一颤,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仲夏夜,勉强压住情绪,打趣的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如果真的有,那么我会选择不出生。”
她趁着万宗胥沉默之际,匆忙地从车里下来。万宗胥看着她着急忙慌地进门,消失在视线里,从车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忽然想起她不喜欢烟味,又默默将烟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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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东耀难得回一趟家,却没有看见叶汐颖的身影,张嫂瞧见了,倒是喜滋滋地在厨房里倒腾晚饭,顺道跟他聊聊家常话,“赵总,你也别嫌弃我老太婆烦,其实你应该经常回来,太太一个人在家,实在太寂寞了,哎……”
“恩……我知道,张嫂,平时我也不在家,你就多担待点,汐颖毕竟还生嫩。”其实他也是个蛮爱聊天的人,刚跟叶汐颖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总有聊不完的话,甚至会聊上一整夜,可要说具体聊什么,基本是没有,就是漫无目的瞎聊,一点都不会觉得腻。
锅里煮着排骨汤,香味袅袅飘出,赵东耀掀开锅盖,白烟飘出来,下意识往前一看,就瞄见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家门口,顿时面色铁青,不动声色地盖上,轻轻地走出厨房,张嫂刚剥完豆子,就瞧见锅里滚得汤溢出,四处一瞄,不知道赵东耀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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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汐颖一进家门,张嫂就兴冲冲地告知赵东耀在楼上,她慢慢吞吞走到房间,窗帘被拉上,室内光线昏暗,模模糊糊一片,忽然,她被一股力拽了进去,咚得一声背部撞上墙壁,吃痛得哼了一声,一条舌头钻进她嘴里,她拼命挣扎,却抵不过他的力气,毕竟男女天生的差异,渐渐放弃抵抗,整个人仿佛一只毫无生气的木头娃|娃,任凭他肆虐,就是不回应。
赵东耀喘着气,嘴唇贴近她耳畔,顺势撩拨耳垂,轻轻往下一咬,叶汐颖浑身冒了一阵鸡皮疙瘩,语气冰冷,“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