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伥鬼
这些资料虽然大部分是野史,不过看起来还是挺真实的,元经学还做了许多注释,更增加了资料的真实性。
资料最后,元经学得出了麴文泰埋葬地的大致范围,至于正确与否,就不得而知了。
并且,这个范围可不小,再加上死亡之海非常复杂的地理环境,不断变化的沙丘,想要找到具体位置,就跟大海捞针一样。
但如果沈翊想要的阴髓玉确实在这里,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好在还有老鸣那边的线索,希望能够给他带来惊喜。
不过,沈翊并没有现在就去找老鸣的打算,否则他就走到了明面上,虽然他不怕暗地里的黑手,但事先有过一定的了解总是好的。
等沈翊等人看过资料后,元经学说道:“我说,是不是已经有麴文泰埋葬地的消息传出来了?”
“没有听说。”路嘉摇了摇头。
沈翊笑了笑道:“如果有这方面的消息,我们肯定会邀请你做顾问的。”
沈翊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元经学不用多心,没想到他却连连摆手道:“别别别!实话跟你们说,上次九死一生的经历给我搞怕了,我实在不想再次到那片鬼地方去了,搞不好,会死在那里。”
“老元,没想到你这么胆小啊。”路嘉呵呵笑道。
元经学耸了耸肩膀:“老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总不见得我之前遇到过危险,再次经历一次吧。”
大家都笑了笑。
接下来,沈翊询问能否复印资料,元经学大方地答应了,他之前也录入了电子资料,给沈翊拷贝了一份。
“咦,还是打不通啊!”
元经学又拨打委托他代为转让神像的朋友的电话,然而还是无人接听,这让他感到颇为奇怪,于是又向另外一位朋友打听了此人家中的电话。
“据说是去给朋友过生日了。”元经学收起手机说道。
“知道在什么地方吗?”关系到命案的线索,沈翊觉得还是早点找到神像的主人比较好。
元经学心里虽然奇怪,还是说道:“知道,是一家专做创意菜的餐厅,你想去的话,我带你去。”
沈翊连忙表示了感谢。
元经学把资料收拾好,放回里屋,随后大家就准备出发。
正在这个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此人虽然长相平平,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非常有特点,让人过目不忘。
年轻人一进来,一眼就看出,他的目标非常明确,正是沈翊身边的那座神像。
沈翊暗自皱眉,这个年轻人身上带着一股气息,他都不用问,此人肯定是同行,而且目标是神像,他的目的是什么?
沈翊表面上很平静,暗地里已经拉紧了心弦,准备应对危险。
却在这个时候,路嘉开口道:“应海,你怎么过来了?”
“路大哥,你也在啊。”李应海看到路嘉,表情松了一口气,随后指着沈翊旁边的那座神像道:“我是为它而来的。”
正巧元经学走出来,听到这话,忍不住问道:“这座神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李应海严肃地点了点头:“我怀疑它和一头伥鬼有关!”
“什么?(伥鬼!)”大家都显得很惊讶,沈翊也不例外,他虽然也知道伥鬼,但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说起来,大家都知道“为虎作伥”这个成语,其中的“伥”就是伥鬼,指的是人被虎吃掉后,其“鬼魂”反助虎吃人,这种鬼就被称为“虎伥”或“伥鬼”。
历代笔记小说中,关于伥鬼的记述很多,有个比较有名的故事,有一老汉,其长子、媳妇、妻子就先后被虎吃了,有一天,他的小儿子梦见自已的母亲托梦给他,说在某山的某树下藏有金子,取来可衣食无忧。
其实是他的母亲死后成为伥鬼,想引诱自己的儿子给老虎吃,后来,好在有神灵护佑,老翁的儿子没有被老虎吃掉,而这只老虎也终于被老翁等人所擒,据说伥鬼之后有所醒悟,自首后到鬼门关为阎罗王服役。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伥鬼却连自己的儿子都要坑害,可见其品性之恶劣。
只不过,现代社会,虎食人的案子已经非常稀罕了,更何况,并不是每一次虎食人,被害人的鬼魂都会转换成伥鬼。
说起来,伥鬼不同于一般的鬼,更像是一种精怪,所以之前天地变化,伥鬼基本上已经消声灭迹了。
别说沈翊,就算他的叔公都没有遇到过伥鬼,因此沈翊压根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元经学有些目瞪口呆地说:“怎么会和伥鬼有关,这玩意应该非常罕见吧!”
“何止是罕见,我爷爷都没有听说过伥鬼害人的案子。”路嘉说。
李应海说:“事实上,一开始我也没往这方面想,但经过我的调查,也只有伥鬼最符合了。”
李应海是本地一风水世家的子弟,一个月前,他接触到一个离奇的案子,和沈翊遇到的狗食主人案差不多,只不过,他遇到的受害者,养的是一只羊驼。
羊驼是食草动物,除了有时生气会吐口水之外,基本不会主动攻击人,如果当宠物养的话,只要和每天照顾它,用不了多久就会和主人很亲近。
就这么一种动物,居然把主人咬死不说,还吃了主人的肉,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而李应海就遇到了这么离奇的命案,出于好奇,他就开始追查,花了整整大半个月的时间,才找到线索,并得出了罪魁祸首是伥鬼的结论。
“这个,你不会搞错吧,我那朋友性格非常好,而且不喜杀生,怎么可能会和伥鬼勾结害人呢?”元经学有些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李应海说:“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他一定跟伥鬼勾结,万一是被伥鬼附身控制,可能性也非常大。不知道你和他接触的时候,有没有发现疑点?”
“疑点吗?”元经学皱着眉头回忆了片刻,摇了摇头道:“我没有觉得他和之前相比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