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十章 冰天麒麟甲
“看来,我好像高估了你啊,真是……”雷神站在塌陷处的边缘,负手而立,身上不仅看不出半点受伤的痕迹,甚至脸上连半点苍白不见。
仿佛那之前的浩大雷罚,根本就并不是巨大的消耗,反而如同是热身一般。
至于之前那被陈枫刀上的劲力擦伤的面容血口,早就在雷罡的锻体作用下修复如初。
雷系异能者本身就能够元素化,重组一下细胞修复,那根本就是小儿科!
“嗯?!”可雷神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彻底说不下去了,一张脸瞬间充满了惊愕。
因为,他看到了那黑炭一般的雕塑,陡然亮起一抹颜色。
猩红,如地狱血池深处最凶恶的恶魔的妖异血红。
那是一双眼睛,一双仿佛能毁天灭地,将世界葬送入无尽深渊的可怕眼睛。
雷神甚至因为这一双眼睛所瞬间释放出的毁灭情绪而感到心颤惊恐?
惊恐?!这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上,就从来没有他雷神怕的东西,他胆敢以雷神自居,那本就是已经踏入神坛封神的人!
神,有什么畏惧的吗?!
所以雷神认为那完全是错觉,转瞬便是兴奋的潮红。
因为,陈枫似乎变得更为可怕了,可怕这个形容或许不是很恰当,但无疑,他应该是更强了!
更强,这就足以让他更为兴奋!
可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再度锁定陈枫,因为,他犯了一个极为自负的错误!
那就是把背后暴露在同样强大的敌人面前!
“可是你低估了我!”
“冰天麒麟铠!”
背后一声积攒了不知多么深厚愤怒、怨气、憋屈的咆哮,所带给雷神的竟是一种突如其来的致命威胁!
无穷的冰系能量疯狂汇聚在麒麟身上,覆盖出一层厚重的巨兽鳞片铠甲。
鳞片如同神兽麒麟的犄角,充满了狰狞,铠甲霸气,威武,森严,特别是四肢和关节处,如真的长出来麒麟神兽的犄角一般,锋锐而寒光凛凛,带着让空气都冻结的气息。
这副铠甲绝对强大,因为冰雪会消融,但不会消失,冷意,从来就不是轰炸就能够消除的,只能是润物细无声无处不在的温暖抵消。
很可惜,就算是雷神的雷再怎么具备毁灭效果,也不具备那等温暖如曜日的效果。
冷就是冷,是一种感觉,也是天地无处不在的一种能量形态!
所以麒麟身上的铠甲,是汇聚之前整个冰天雪地的能量,它之前就能暂时的压制雷神,如今凝聚成这样一副铠甲,自然能威胁到雷神!
“麒麟践踏!”
麒麟的身影就如无穷无尽,能第一时间蔓延到天地各个角落的冷意无声无息,转瞬就到了雷神的后面。
双拳的冰天蚕丝拳套在毫无保留的释放之下,凝聚成狭长、森冷、尖利锋锐的长角,就真如神兽麒麟附体,抬起的前蹄,带着恐怖的践碎山巅的威能,狠狠砸在雷神的后心!
这一击,麒麟毫无保留,所能爆发出来的威能何止自己全盛时期的15成!
雷神断然能先于他出手,那是因为,他和陈枫过了不止一招,相对而言,雷神的出手还算是慢的,还算是给面子的。
这也出于他绝对的帝王心性的高傲,他从来想要的就是真正同等级的强者的公平一战,公平,他往往能给对方最大限度的展现自己所能!
他要的根本就不是击败,而是,碾压!
是全方位的胜出,让对方找不到一点比他优胜的地方!
所以,他近乎完美!
但世上根本就不存在完美,完美,本身就是一种缺陷!
何况他面对的,都是能真正能威胁到他性命的两个高手!
同层次,岂不就是这个意思?!
“雷罡!”雷神有史以来发现,自己居然根本没有半点机会躲闪。
只能以自己天生的异能天赋,雷的凭心意瞬间发动的凝聚能力,在背后仓促叠出致命的雷罡防护层,以作防御盾。
这对雷神而言,向来是无往不利的,就是陈枫,也只能堪堪借助战魂刀的锋锐以点破面的方式打得雷罡开裂,进而瓦解,可那毕竟无法瞬间打破不是吗?
可他面对的是麒麟,融天地极致的冰寒,能量形态都能冻结!
冻结了,就说明质脆了!
质脆了,就说明尖利的东西能洞穿!
麒麟所释放的冰寒,也绝对是先一步到了雷神的身上,否则,雷神怎么会感知到致命的危机?!
“咔咔……”所以,麒麟双拳化作的尖利的角,就是毫无阻碍的就洞穿了本已就被冻结的雷罡。
管它雷罡有多厚,那不过是冰层,冰系功法登临巅峰的麒麟,岂非对付冰层,如对付纸张一样轻易?!
“噗!”雷神的胸膛从背后被贯穿,终于第一次受了伤,而且看样子是致命的重伤,也第一次,一口喷出一大口鲜红的老血。
伤口模糊的血肉是外翻螺旋的,带着冻得板结如冷冻猪肉般的僵硬。
因为雷神的体魄同样强大,堪称钢筋铁骨铜皮也不为过,麒麟没有信心一次性瞬穿他的胸膛,哪怕力量再强大,被阻挡一瞬,也足以雷神调集恐怖的雷力将他炸开。
那样近身都没辙,不近身,那简直只剩下挨打了!
所以麒麟先用冰寒的冷意贯穿了雷神的胸膛,再在冰天麒麟铠双拳的长角上附着急速螺旋的冰寒切割能量,如绞肉机般绞穿了雷神的胸膛。
是左右两个胸膛!
雷神还是人,并不是真正的神,何况谁又知道神的身体里是不是也有水份。
但雷神体内有水份,所以,他能被冻结,一旦冻结就无法元素化,就躲不过这致命伤!
“轰隆!”下塌的巨力直接带着两人一头扎入大坑之中,扎得老远。
“嘣隆……”另半边千疮百孔的平台也不知道是被重刀砸、被絮乱的劲气切割、被冰寒侵蚀板结,有遭受了太过恐怖的能量轰炸,竟是在麒麟这一踏之下,彻底崩塌,顺着坡面,四散而去。
山巅矮了一大截,似乎又平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