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大和抚子

  对他的小动作由衣子全然没有在意,反倒被他的新发型蹭的有些痒,于是伸出手按住他的头不准他乱动。
  楚秋白从包里抽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钞票,数了数大概一千来块,递给武藤正树要他们拿去吃宵夜,担心他们找不到还特地让林高义陪同。
  而她则是自己开车载着陆然和由衣子回那国荣家。
  由衣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中国了,而且看上去以前她就和楚秋容见过面。他们三个才刚一进家门,楚秋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看到由衣子进来,她起身走过去和她拥抱了一下,笑着说:“又见面了由衣子,这次准备在这边待多久?”
  ……
  那涵茹已经睡着了,不然看到陆然过来肯定要第一个冲上来,上次带她去看心理医生时医生说她最近的状况相当不错,听了这话楚秋容差点当场落泪,那涵茹就是她此时的一块心病。
  陆然这几次过来也都注意到她的状况比过去看上去是要好上很多,脸上也开始逐渐恢复了血色,之前的她就好像一个雪白的瓷娃娃,精致但是看上去却是那样的易碎。
  这些日子在陆然的陪伴下,再加上经常带着她到阳光下玩耍,那涵茹的性格也逐渐开始有些乐观起来,话也比以前要多上不少。
  “今晚我和由衣子一起睡。”楚秋白有些疯癫地搂着由衣子的腰转了一圈,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噗通”一声。
  第二天一早起来吃早餐,陆然在自己房间洗漱过后走到餐厅,就看见楚秋容手里拿着一份《新思维杂志》坐在那里静静地读着,而楚秋白则是和由衣子两个人在厨房里不知忙碌着什么。
  不过看上去几乎都是由衣子在忙,楚秋白则是负责给她添乱,不时就要弄翻一两样东西,由衣子最后忍无可忍的把她从厨房里给推了出来。
  被赶出来的楚秋白看着陆然有几分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由衣子一大早就爬起来,说是要给我们做早餐,我就想着过去帮忙……”
  陆然微微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有些好奇地问楚秋容道:“容姐,你也看这本杂志?”
  “啊?”楚秋容抬起修长的脖颈,把目光从杂志上移开,“以前不看,不过这本杂志听说最近蛮火的,就买了一本来读一读。”
  “读起来感觉怎么样?”
  “许多内容都挺有趣,对了,里面的这篇《悟空传》,是你写的吧。”楚秋容微微不经意地提起。
  陆然愕然,想不到楚秋容会知道这件事,挠了挠头说道:“原来你都知道了啊,是不是白姐和你说的,那是我随便写的,想着用来赚取一点零花钱……”
  “写的很好呢,前面的部分我都读过好几遍,还在期待着后面的故事。”楚秋容微笑着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嘿嘿嘿……”
  “不知道是谁在我房间里一看就是两三个小时,还追着问我有没有后面的部分。”楚秋白双手端起一碗粥,把头埋进去不看她说道。
  “秋白!”楚秋容脸色刷的一下变微红,试图阻止她继续往下说下去。
  陆然听了倒是有些高兴,想不到楚秋容也会喜欢他的这部作品。不等他说些什么,就看见由衣子端着一个大大的餐盘从厨房走了进来,里面摆放着数个小盘,样子显得十分精美。
  今天她准备了手捏饭团、好几样小菜还有鳕鱼和味增汤,分成许多个小份装在碗口大小的精美盘子里,看上去十分的丰盛。
  日式早餐比起国内来确实要显得更为精致,也比较清淡,楚秋白站起身来帮着她把小盘子一份一份地端到桌子上,之后由衣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家这就正式开动。
  陆然前世在海市的时候没少吃过日料,说不上喜欢但是也不讨厌,此刻品尝起由衣子的手艺惊奇的发现,这个看上去比楚秋白还要小上个一两岁的女孩子,想不到竟然做得这样一手好菜。
  他轻饮了一口摆在面前的味增汤,鲜味瞬间在嘴巴里面扩散开来,咸淡正合适,接着他又夹起一块厚蛋烧放到口中,味道也十分的可口。
  不比他所吃过的所谓名店的差。
  楚秋白笑眯眯地对他说道:“怎么样?好吃吧,在东京的时候我就常常跑到她的公寓去蹭吃,由衣子从小就接受过许多专门的教育,这孩子将来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大和抚子呢。”
  说着她还伸出手去摸了摸由衣子垂在胸前的发梢,结果被由衣子红着脸给拍掉。
  陆然讶然,大和抚子在曰本通常被用作性格文静,温柔稳重并且具有高尚美德的女性的代称,是对女性一种极高的评价,不过现在的曰本很少有人从小就接受大和抚子式的教育,除非一些比较老的家族才会保留有这种习俗。
  而由衣子所在的宫崎家,刚好就是家族所在地近畿的京都府当地的望族。
  由衣子脸看起来变得更加的红了,拉了拉楚秋白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那国荣昨天有事突然去了外地,到现在还一直没有回来,走之前他只是说要出去,但是并没有说要去哪里,这不由让楚秋容有些担心。
  其实他秘密去了一趟松市,自己本人开的车,连司机和秘书都没有带,生怕走漏了消息。
  到了松市,饭都顾不上吃的他就匆匆联系了陆振斌和他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饭馆简单吃了口饭,一边吃一边开始聊起了关于他此行的目的——松江油田的情况。
  陆振斌面有忧色地小声汇报,把他所了解到的情况一一向他进行说明:“整个松江油田现有的大大小小的揭盖井多达三百多口,平均到每口的收费应该是在三十多万,但是承包和开采费用,局里收上来的却还不到三千万每年,这其中存在着很大的猫腻……”
  那国荣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他对这些情况早就从之前那份匿名举报的报告当中了解到了,现在通过陆振斌的汇报再一次加深了他的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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