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管他是谁
万灵看得目瞪口呆,眼前的场面,简直比电影镜头还要火爆,完全超出了万灵平日里的常识范围,哪怕她再是无知,现在也已经猜到,刚进门的那两个人,一定都不是寻常市民,而且,是比那个吸血鬼更为强大,更为凶残的人类。
若是换了个刚进门的人,或许还会以为被打的那个太弱了,所以被打得如此凄惨,可万灵清楚无比,现在这个被揍的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底凶悍到了什么程度,由此可见,现在骂骂咧咧地狠揍他的,又强大到了什么地步。
神父折断了吸血鬼的一条胳膊,却还不肯善罢甘休,抓着他另一只手,用力一折,也将它折断了。在吸血鬼的惨呼声中,神父又抓向他的一条小腿。
“肖,够啦,可别折腾死他了,留着还有用呢。”时髦青年拦住他道。
“对对对。”神父大笑着停住了手:“真他妈的爽,这吸血蝙蝠可真是好东西啊,被他打在身上,可以松活筋骨,打到他身上,却也不大会轻易打死,而且他的血还能治病,妈的,这吸血鬼还是少了点啊,要是世界上人人都是吸血鬼,可就好了!”
万灵听得一阵眩晕,要是这世上人人都是吸血鬼,那该是何等的地狱景象?不过,她也明白,对这两个嚣张无比的家伙来说,吸血鬼多点,倒也真的未必是什么坏事。
不顾那吸血鬼已经身受重伤,两人将他甩在地上,又是一阵猛踹,直到门外警笛声大作,两人才抓起吸血鬼,冲出大门,消失在了晨雾之中。
已经离她而去的男友,一个个血淋淋的场面,传说中的吸血鬼,比吸血鬼还要生猛的中国神父,非人类间的打斗……看着那坑坑洼洼的地面,万灵恍若梦中。
带着那吸血鬼回到别墅中,肖银剑将他扔在罗存世身前,直接道:“你给他一滴原血,我们放你一条生路。”
“做梦!”吸血鬼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恶狠狠地盯着肖银剑,叫道:“你们快把我给放了,否则的话,一定让你们生不如死!”
加百列一阵大笑,问道:“就凭你吗?”
“我承认自己不是你们的对手,可你们知道我父亲是谁吗?”吸血鬼咬牙切齿地说道。
“管他是谁!”肖银剑一脚踹上吸血鬼的肚子,他刚喝下的酒水,“哇”的一口全部吐了出来。
吸血鬼眼中满是怨毒之色,叫道:“我是爱德华家族的成员,我父亲是尼古拉大公爵,等他从中国回来,定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到那吸血鬼的父亲竟然是大公爵,加百列脸上惊容一闪而现,而肖银剑也是暗自凛然,但他脸上却是不露声色,恶狠狠地踹了吸血鬼一脚,骂道:“我们要死也是以后的事,不过你这小子,今天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加百列搬来那堆各色刑具,吸血鬼终于慌了神,肖银剑把恐吓之前那个血族的一套拿了出来,这吸血鬼终于也服了软,毕竟,他情况还有些不同,有了父亲这棵大树,即使他失去了力量也能活得很好,而且作为爱德华家族的重要一员,或许他的力量还有机会恢复,再说,他的实力比之前那个血族还要强上几分,一滴原血,还不至于让他完全失去力量,因此,在两人的胁迫下,他也勉强同意了。
在挤出一滴原血之后,吸血鬼虚弱地倒在地上,加百列手上圣光闪耀,一掌切下。
“等等。”肖银剑拦住他道:“我们不是说好要放他吗?吾主告诫我们,不得撒谎!”
“靠,少来了,什么时候见过你守信的?”加百列撇撇嘴,问道:“之前那个无门无派的吸血鬼倒也罢了,你放了就放了吧,这家伙可是爱德华家族的重要成员,我们放他回去,再等他找人来报复吗?”
肖银剑两眼放光:“有人来报复,那不是更好吗?我们求之不得呢!”
“如果来得是尼古拉大公爵呢?”加百列问道。
肖银剑就象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般,顿时清醒过来,他们要找架打是不错,但并不是真要找死,一个血族公爵,可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对付的。肖银剑当下点头道:“是我错了,差点出了大漏子,这家伙留不得。”
听到这话,吸血鬼又惊又怒,但现在却是他最虚弱的时候,别说逃跑,就是想出口叫骂都无法做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包裹在圣光中的拳头砸向他的核心心脏……
在得到了这滴能量更强的原血后,罗存世的伤口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复原着,肖银剑看得羡慕无比,说道:“奶奶的,这原血可真是好东西啊,过两天老子也给自己搞几滴试试。”
事实上,肖银剑当时被慧轮打成重伤,伤势比罗存世还重,但他的恢复速度,一点都不比罗存世这个血族来得慢,不过,对此肖银剑并不知情,所以他现在才会羡慕罗存世的复原能力。
同样羡慕的还有加百列,不过,他却摇着头道:“算啦,就算得到原血我们也用不了的,血族的这玩意,和我们的圣力相互克制,我们吸收这原血,只会削弱自己的实力。”
“切!那是你自己,别扯上我。”肖银剑笑道:“凭我那点圣力,失去了也就失去了吧,老子不在乎,要是得到血族的好处,岂不胜过我每天修练?”
加百列一时语塞,想了想,忽然笑道:“就算给了你原血,你又如何吸收它?想要破开你的表皮肌肤,好象并不容易吧?就你这变态的防御,哪根针筒能刺穿你的血管?或者,你去试试尼古拉大公爵的獠牙,看看他能否咬破你的脖子?”
肖银剑顿觉一阵无奈,怒道:“就算刺不进去,难道我口服还不成么?”
加百列笑道:“你确定口服有效?”
“这个,交给我来研究吧。”罗存世虚弱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正缓缓地从地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