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被退婚的贵族小姐暴富了 第101节
“让他们在有人陪伴的情况下见一面吧!”思来想去后,教皇还是决定给特兰西亚一个面子。毕竟他都当面拒了王太子的提议,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打特兰西亚王太子的脸吧!
“对了,圣女她做好巡游准备了吗?”而一想到阿贝拉,教皇又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头疼:“你让教导她的老师提醒她,不要在巡游时瞎说话,也不要做出惹人误会的举动。并且在巡游前一定要对各方习俗有所了解,我们得入乡随俗而不是让成千上百的人去迁就我们。”
对于阿贝拉,教皇已经从头疼变成无语,乃至现在都有了她只要在大事上不出错的放纵心态。
按理说,能被选为圣女的人大都脑子不差,容貌端丽,毕竟万神的眼光还没差到要戴老花镜的程度。
而在阿贝拉之前的圣女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没做过让人三观迷惑的事情。
哪怕是一些未接受基础教育,纯粹是运气好被选中的平民圣女,也会在前几个月的战战兢兢后,变得从容大方起来。
可反观阿贝拉……
“塞伊斯到底是怎么选出这个极品的?”如果坎特罗国王不是自己的准女婿,那么教皇一定会将挑选圣女的主教拎过来破口大骂,甚至怀疑圣女所在的国家就是来折磨他的。
可偏偏塞伊斯交上的阿贝拉履历不说完美无瑕,但也能在历代圣女中排到中游。
而按履历所说。
阿贝拉原本是坎特罗偏远地区的农民之女,因为从小表现得聪明伶俐,再加上她又比姐妹们长得漂亮,所以被父母带到镇子上,最后成了富豪家的“养女”。
而“收养”阿贝拉的富豪之家原本打算将阿贝拉当成上升阶梯,可偏偏阿贝拉在六岁时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光魔法天赋,所以被寻找“圣女候选人”的贵族看上,从小镇富豪家的养女变成了贵族家的养女。
因为抚养阿贝拉的贵族家里没有女儿,唯一的继承人虽然野心勃勃又有些小聪明,但终究是碍于人脉稀少,没有向上阶梯。所以在此情况下,阿贝拉就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倘若阿贝拉能成为圣女,那么按照坎特罗的惯例,以及教皇国对圣女家庭的补偿,那么阿贝拉的义兄绝对能获得向上攀爬的加速器,甚至一跃为同龄人中的大人物。
而在这种美好愿景下,阿贝拉的义兄也是对她极尽宠爱,将其娇养得有些愚蠢。
第152章
可问题是愚蠢也是有底限的,再怎么愚蠢的人,也会在别人明确表示“这样不好”后,而有所收敛。但是阿贝拉就是那不一样的烟火,以至于教皇在放弃与她沟通的同时,也怀疑坎特罗人送她来,是不是为了折磨自己。
“不如您让阿贝拉的家人来劝劝他?”教皇的随从建议道:“兴许有熟人来劝,她会变得正常些。”
“呵!你当阿贝拉的‘家人’都是什么好鸟?我敢说请他们的价格绝对不低。”教皇可是知道阿贝拉的过去,甚至在阿贝拉当上圣女后,她的亲生父母,第一任养父母,以及现任义兄,都开始争夺阿贝拉的归属权,希望教皇国和坎特罗能让他们享受各式各样的补贴。
对此,坎特罗人也是苦恼了一阵,最还是根据阿贝拉的户口地跟生活轨迹,才确定阿贝拉的义兄享有圣女家属的各项福利。而且就生活时间而言,阿贝拉在被选为圣女前,有八年是呆在她的义兄家,而她的亲生父母与第一任养父母,只抚养了她四年。
“还是别把本就浑浊的水搅得更浑。”教皇摆摆手,立刻拒绝了随从的提议:“她的那个义兄有些小聪明,但在大是大非上,就别指望他有多聪明。”
“是。”教皇的随从也不当自己是教皇的解忧人,而是适时提出个人意见,然后安安静静的做事。
一时间,办公室里的氛围都变得安静起来,直到有人匆匆来报道:“陛下,特兰西亚使者似乎是被格利萨阁下气走了。”
“什么?”教皇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格利萨?把特兰西亚大使气走了。”
要知道在教皇国内,格利萨可是公认的好脾气,甚至一度被认为是没有脾气。
可就是这样一个公认的好脾气,居然能把特兰西亚大使活活气走……教皇不由得好奇特兰西亚国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格利萨和特兰西亚王太子的前尘旧恨。
只是……
“特兰西亚大使是卷铺盖走了,还是暂时避开与格利萨会面?”教皇盯着通风报信的人,问了个相当关键的问题,结果后者无比尴尬道:“特兰西亚大使只是暂时离开了主城,但没有彻底离开教皇国。”
“这样啊!”教皇靠着并不柔软的椅背,若有所思道:“特兰西亚王太子今年也有三十五岁了……难道他在妻子去世后,就没有续娶的意愿?”
毕竟是掌控大权的王太子,即便是在国际上找不到合适的公主,但也能在北方联盟里找到合适的贵族之女。只是出乎教皇意料的是,特兰西亚王太子居然有勇气向玛丽安娜求婚。要知道二者的年龄差都已经是父女恋的程度了,更别提玛丽安娜也不会放着年龄合适的求婚者不要,而选择去特兰西亚“吃苦”。
不过以特兰西亚王太子的性格,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出自取其辱的事,除非……
“我一直都觉得有件事很奇怪。”教皇找来他的情报人员,在随从关好房门,设下防窃听魔法后,缓缓说道:“特兰西亚王太子十八岁初婚到现在,已经换了三任妻子,有过十七年婚姻生活。可无论是他的合法妻子还是情妇,都鲜少为他生下子女。也就是在十年前,他的情妇妮娜为他生下一对双胞胎,但在双胞胎三岁后,就从未出现在公共场合里。而之后也有两位情妇分别生下一个女婴和死胎。而特兰西亚王太子的第三任妻子更是难产而死。”
教皇也不是没见过生育不顺的妇女,尤其是贵族女性从小娇生惯养又缺乏运动,再加上长期的近亲联姻所遗留下的家族病,导致她们的难产率和婴儿的夭折率远高于普通人。这也是为何在平民圣女退役后,会成为各大贵族乃至王室眼中的香馍馍。
他们一方面是希望万神祝福自己的家族,而另一方面则是希望有新鲜血液进入家族,避免基因病一代代地遗传下去。
可即便如此,特兰西亚王太子的情况也有些不正常。
尤其是在医疗魔法迅速发展,已经有方式避免婴儿夭折和妇女难产的情况下,特兰西亚王太子的婚姻状况就显得十分引人注目。
甚至有阴谋论宣称特兰西亚王太子喜好杀妻,或是那方面不行。但是每次一有这种声音冒头,就会比另一股声音打压下去。
为此,特兰西亚的前三任王太子妃的家族,尤其是第二任王太子妃所在的索林斯王室,都曾请求教皇国对特兰西亚王太子进行调查。然而调查来,调查去,都能没能发现特兰西亚王太子虐妻虐子的证据。反而引起特兰西亚国内的强列反抗,以及北方联盟的不满。
毕竟北方联盟早就跟教皇国只剩下面子上的外交。
哪怕北方联盟的内部吵得如火如荼,他们也很讨厌南方人,甚至是教皇国对他们指手画脚。
教皇希望重启对特兰西亚王太子的调查,刚好圣女巡游的第一站也是第二任特兰西亚王太子妃所出身的索林斯,所以教皇也想趁机与理查德商议此事。
想必理查德也不愿看到特兰西亚与阿基奎大公国越走越近,最后干脆合二为一。
与此同时,索林斯王国里,兰斯亲王在看过弥戴琳的回复信后,气得差点厥过去。
“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兰斯亲王的现任妻子站在丈夫的椅子后,在看到弥戴琳的回复信后,冷嘲热讽道:“托你的福,她在阿基奎女大公和奥布斯达女王那儿吃香的喝辣的,甚至还获得了布列塔尼亚公国的伯爵之位。”
兰斯亲王妃的手指划过椅背的金属边框,吐出的语句堪比毒蛇的信子:“可反观弥戴琳是怎么报答你的?她连对你伸出援手都做不到,你还指望弥戴琳会支持你重回索林斯内阁?”
就像已故的布列塔尼亚摄政王至于前任布列塔尼亚女公爵。
兰斯亲王在理查德继位后,也充当过索林斯的摄政王。只可惜他的侄子不是性格软弱,身体不好的前任布列塔尼亚女公爵,甚至在执意不愿退位后,差点被理查德活活吓死——因为理查德当着兰斯亲王的面,直接处死了前任国王的财政大臣和最宠爱的情妇,然后当着兰斯亲王的面,笑眯眯地邀请叔叔喝酒,顺带商讨他的亲政仪式。
可以说,在兰斯亲王并不光彩的几十年里,他的侄子给他留下了难以抹去的心理阴影。
而理查德也不愧是个狠人。甚至在亲政前,就已经开始考虑叔叔的“非暴力不合作”态度,然后借着一场国庆节,将以兰斯亲王为首的摄政人士邀请至宫中,直接来了场鸿门宴。吓得兰斯亲王几乎是哆哆嗦嗦地签下了还政协议,然后在理查德的热情邀请下,跟那些鸿门宴中的幸存者在索林斯王宫里住了一年。
直到阿基奎女大公有意与索林斯缓和关系,而理查德的女性亲属里,只有弥戴琳符合出嫁年龄,兰斯亲王才被理查德放回老家。
第153章
“无论如何,你都要从弥戴琳那儿榨出一笔钱。”兰斯亲王妃也不是个没眼色的人,在觉察到丈夫的情绪有变后,立刻改变了咄咄逼人的态度,语气不说千娇百媚,但也称得上柔和哀婉:“哪怕为了你的继承人,你也该出点力。”
鉴于理查德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更不像他父亲那样软弱无能,所以在亲政后,不仅把叔叔兰斯亲王吓得够呛,更是毫不留情地铲除了兰斯亲王的旧部,用一种相对巧妙地方法打压那些不服他的人。
就连兰斯亲王妃的娘家,也因为碍了理查德的路,而被各式各样的理由拉下能榨油水的职位,甚至被理查德以“莫须有”的罪名赶回老家种地。
在此情况下,兰斯亲王及其追随者们,不仅要面临收入上的大幅度缩水,更是要解决由奢入简难的习惯性问题。
要知道,在理查德亲政前,兰斯亲王可是当了足足八年的摄政王。而在这八年里,仅是兰斯亲王和亲王妃,就捞了十几亿塔兰特。而光是兰斯亲王名下的不动产和索林斯国内所能查到的存款,就翻了三倍,更别提那些查不到的,被存放在阿基奎大公国或是教皇国里的黑钱。
当理查德要求兰斯亲王将贪污的钱全都吐出时,遭到了兰斯亲王妃的强烈反抗,以及兰斯亲王无言式的反抗。
结果理查德压根就不惯着他们,在催了有三四次后,直接在某次公开演讲里,道出了兰斯亲王的贪污问题,甚至还拿出纳税局和各家银行所开的证明,直接让兰斯亲王体验了一把社死的感觉。
不过出乎理查德意料的是,兰斯亲王一家在变成过街老鼠后,居然还不交贪污的黑钱。于是在极度愤怒下,理查德直接将除了弥戴琳以外的兰斯亲王一家,都投入大牢,而且还在他们的牢房边放了只魔兽,让娇生惯养的叔叔一家体验了一把与兽共舞的感觉。
可想而知,不仅是兰斯亲王,就连嘴硬的兰斯亲王妃都被吓哭到在财产捐献书上签字。
而在财产缩水到只有原来的二十分之一后,被释放的兰斯亲王一家还是不改其铺张浪费的作风。只可惜他们现在没有能支持开销的庞大收入,再加上兰斯亲王知道理查德一直监视着他,所以不敢去阿基奎大公国或是教皇国取钱。因此在作风不改的情况下,兰斯亲王一家已经债台高筑到索林斯国内无人敢借他们钱。
毕竟是国王的亲叔叔,所以债主们也不敢真的上门催债。而这也导致兰斯亲王会在借无可借时,习惯性地宣布破产以赖掉旧债,好借此借新债。
长此以往,不仅兰斯亲王一家的信用额度下降到狗屎级别,更是令兰斯亲王妃的孩子们在宫廷里有些抬不起头。
“无论如何,你都得让弥戴琳赶紧拿出一笔钱。”兰斯亲王妃紧贴着丈夫的侧脸,感受自己娇嫩如花的肌肤,被兰斯亲王橘子皮般的脸颊刮得生疼:“要是当年没有让弥戴琳将她母亲的嫁妆带走就好了。”
若不是理查德横插一脚,非要他们替弥戴琳置办嫁妆,兰斯亲王妃也不会让出前任的遗产。并且弥戴琳远比她想得更难对付,直接将其母的不动产全部出售,可谓是一点儿都没给兰斯亲王留下什么。
面对妻子的抱怨,兰斯亲王依旧是沉默以对。直到后者开始不依不饶后,才有些不耐烦道:“行了,说那么多废话,你到不如这几天安分点,也省得理查德那混蛋继续找我的麻烦。”
“亲爱的,你……”兰斯亲王妃虽然预料到丈夫的口气会变得十分冷漠,但却没想到会冷漠到不近人情的地步,以至于她在短暂的吃惊后,讪讪缩回按在丈夫身上的手,摆出一副相当受伤的表情:“难道我连打抱不平的资格都没有吗?”
兰斯亲王本想让妻子闭嘴,但兰斯亲王妃可不是唯唯诺诺的前任,直接从不依不饶变成撒泼耍赖:“真是好人没好心,坏人有好报。我那位为你着想,关心你,爱护你,可你却……”
说到激动之处,兰斯亲王妃甚至拿出做工精美的手怕,开始擦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兰斯亲王见状,只得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语气温柔道:“你看看,我不过是对你语气重了些,你就摆出一副我要把你怎么样的姿态。”
可话虽是抱怨,但兰斯亲王却拉住妻子的手,让其坐在膝盖上,然后百般讨好道:“我当然知道是为我,为我们的孩子好,可凡事都要讲方法。如果弥戴琳不愿替我们还债,而奥布斯达女王又不想放人,那你要怎么办?”
兰斯亲王揽住妻子的肩膀,斜眼看她:“难道弥戴琳不还钱,你要跑到布列塔尼亚公国去找她算账?”
且不谈弥戴琳在布列塔尼亚公国有安法维尔伯爵的称号,光是一国的亲王妃去找别国伯爵的茬,就足以令索林斯大失颜面。而在理查德本就针对兰斯亲王一家的前提下,他们更是得小心行事。
“那你说要怎么办?”兰斯亲王妃收起作天作地的姿态,用近三十岁的外表摆出小鸟依人的姿态:“弥戴琳拖得起,可我们拖不起。”
兰斯亲王妃将头靠在丈夫的脖颈处,语气哀怨道:“我一想到弥戴琳在奥布斯达吃香的喝辣的,而我们一家却龟缩在理查德的眼皮子底下,就不是一般的生气。”
此时此刻,兰斯亲王妃选择性忽略了她当年是怎么霸占前任的遗产,然后将弥戴琳赶到乡下的农庄里。
至于兰斯亲王……可以说,要是理查德不提出与阿基奎大公国联姻一事,他就没想过自己还有段婚姻,并且在那段婚姻里还有个女儿。
“放心,弥戴琳她蹦跶不了多久。”兰斯亲王冷哼道:“她一个没了丈夫的外国寡妇,难道还要在奥布斯□□着不走。”
不得不说,兰斯亲王跟兰斯亲王妃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前者忘了自己是怎么对待弥戴琳的,而后者忘了弥戴琳是前任阿基奎大公储的遗孀,所以即便是留在国外,也只能归于亡夫所在的阿基奎大公国,或是爵位所在的布列塔尼亚公国,跟奥布斯达没有任何关系。
“你的意思是让弥戴琳回国?”兰斯亲王妃眼前一亮道。
“按照习俗惯例,丧夫的女人应该回国再嫁。”
只是碍于寡妇回国后要由原生家庭承担她的开销,再加上归家后的寡妇将自动丧失前夫赠送的晨礼,所以一些家庭条件不好的娘家会拒绝接回丧夫的女儿,而是让她依靠亡夫给的遗产而活。
玛丽安娜的同胞兄长去世时,所留下的一片农庄被阿基奎女大公划给弥戴琳。只要弥戴琳不死亡或是回国再嫁,那么这片农庄的所有权和收益都在弥戴琳手里。
而玛丽安娜成为布列塔尼亚女公爵后,也给了弥戴琳安法维尔女伯爵的称号,所以兰斯亲王认定自己的大女儿一定非常富有。
哪怕是没了作为大公储遗孀的晨礼,她也有安法维尔女伯爵的领地收入和近几年的晨礼收入。
“我已经给国会写了阿基奎国会申请信,希望阿基奎女大公能将弥戴琳送回国。”兰斯亲王信心满满道:“等弥戴琳一回,我作为她的父亲和索林斯亲王,就有权代理她在国外的产业。”
“现在唯一要担忧的就是奥布斯达女王。”
毕竟弥戴琳在受封仪式上向玛丽安娜效过忠,所以她的回国也要玛丽安娜同意。
对此,兰斯亲王不介意将他在阿基奎大公国和教皇国内的存款全都上交给理查德,毕竟他现在也拿不到这笔钱,倒不如让理查德行个方便。
只是……
“理查德他会同意让弥戴琳回来吗?”对于那位跟笑面虎有得一拼的国王,兰斯亲王妃所留下的心理阴影丝毫不亚于兰斯亲王。
“他会的。”兰斯亲王虽然惧怕理查德,但却对理查德的了解不亚于任何人:“圣女巡游将至,他肯定缺钱接待教皇国的车队,所以一定会接受我的提议。”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出乎意料。
兰斯亲王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但却忘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在他的申请信几经辗转地传到弥戴琳手上后,对方强忍着想要掐死亲生父亲的冲动,当着阿基奎女大公和阿基奎宗主教的面,说了句令她本人都感到吐血的话:“我将不再于万神面前许下有关于婚姻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