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娇宠掌上珠 第43节
“……疼。”
他又是当爹又是当兄长的,哪里敢不疼。
想要,买便是。
不过那样式别致的花灯却不是花银子就能买到的。
他们走过去问了才知,老板设置这花灯,射箭击中者可以免费得,射不中者,千金也不卖。
常念一听便乐了,她夫君百步穿杨不在话下,区区花灯岂非轻而易举!
想罢,当着众多陌生人的面,她娇娇柔柔地道:“夫君!我要上面最大的那个!”
江恕微蹙的眉心忽的舒展了些。
他将手头东西好生放下,接过老板拿来的弓箭,不动声色地掂量一番,唇角轻勾。
随后拉弓射箭,一套动作有如行云流水,长箭脱弦,百发百中。
常念十分给面子地鼓掌:“夫君好棒!”
周围人纷纷停下,聚拢过来围观,目露惊叹,眼睁睁瞧着这冷峻刚硬的男人从最底下那小花灯到最上方的大花灯,几乎是眨眼一箭,间或三箭齐发,全然击中。
有人看江恕,更多的则是把目光投向在一旁鼓掌叫好的姑娘身上。
美人如画,天仙儿似的。
这样容貌能力出挑的年轻夫妇,京城中实在少见!
有从天香楼那边过来的,反应慢半拍地道:“这,这是宁远侯和朝阳公主!”
哗!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瞬间炸开了锅。
不是说宁远侯和公主困在天香楼许久未曾出来么?
适时,江恕射下常念指的大花灯,转身,眼神冷漠地扫向众人,先前还七嘴八舌的人群有一瞬的安静,下意识后退半步。
只有常念欢欢快快地过来抱住他胳膊,竖起大拇指,由衷道:“好厉害!”
江恕轻笑一声,显然是对这称赞十分受用,不过,常念为难地皱了眉:“这东西怎么拿回去?”
二人是跳窗出的天香楼,十骞和春笙她们没有跟来,一路上本就买了许多东西,这花灯有油纸伞那样大,纵使江恕有力气,也腾不出手了。
江恕不徐不急地掏出一袋银子,丢给老板。
那袋银子沉甸甸的,老板咧嘴笑了:“二位贵人,小的给您送上府去可好?保证您现在瞧着是什么,送回去还是什么样!还有这些东西,一并给您送!”
常念愣了一下。
心道:夫君财大气粗,便没有银子解决不了的问题。
长见识了。
玩了这许久,灯会也将近结束。
江恕半拥着常念走出人群,往侯府方向回去,身后一双双眼睛巴巴望着,不知是羡慕居多,还是感慨居多。
原以为一场政.治联姻,依照宁远侯的“恶名”,公主表面风光,这日子却好过不到哪儿去。
哪曾想,
这宁远侯对公主可真宠啊!
第38章 夫君 我可以你来吧!
二人回到侯府, 已是亥时一刻。
常念鲜少出门玩得这样畅快,然身子也是累极,回府不久, 撑着精神沐浴完, 就迷迷糊糊眯了眼。
江恕抱她到床榻睡好,遂去了书房。
书房中,宇文先生刚接到两则军报呈上。
江恕打开一看,眉心不自觉蹙紧。
宇文先生面露忧虑:“侯爷,这些年柏家本就野心勃勃, 如今您回京一年多将近两年,恐怕他们也耐不住心思妄图拉拢人心了,长此以往恐埋下祸端, 内忧外患,咱们或许该准备启程回西北了。”
西北是江恕掌权,江府一门独大, 受民众敬仰爱戴,道一句“西北土皇帝”也不为过,而柏家,则是当初老皇帝为了制衡江府势力而安排的一步棋, 几十年来一直居于江恕之下, 表面恭顺孝敬,不争不抢, 然心底, 说没有一颗野心,是假。
江恕默然片刻,眸色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宇文先生见状, 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老夫明白您是挂念夫人的身子,若实在不成,不如我等先一步启程回去,待夫人在京城调养一二年身子,再行回西北,如此可保两全其美……”
话音未落,书房门口突然传来“哐”一声。
江恕深邃的眸中滑过一抹厉色,疾步去到门口,一手拉门,另一手已握紧成拳准备落下。
常念站在门外,懵懵的,眼见那凶狠的大拳头飞快砸过来,吓的捂住脸:“不许打我!”
江恕狠狠一顿,眉心蹙紧:“怎么是你?”
常念小心松了手,透过指缝看到男人那样冷厉而陌生的脸庞,忽然有些害怕。她后退两步,放开的手下意识揪住衣袖,颇有些局促。
适时,宇文先生走出来,见状便道:“夜深了,侯爷与殿下叙话,老夫先退下了。”
江恕“嗯”一声。
宇文先生走后,常念垂着头,心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又像是是时候,默不作声地站着。
江恕眉心微动,终是缓和了声音问:“不是乏得睡着了?怎么还摸黑过来。”说着,便带她进了书房,关上门。
常念嘟囔说:“方才我做了个梦,梦到今晚买的炸糕凉了,怎么咬也咬不动,然后就醒了。”
江恕没说什么。夜里凉,见她穿的单薄,遂将书房的窗扇阖上。
常念站在他身后,犹豫着,又道:“侯爷,你是准备丢下我自己回西北么?”
江恕动作微顿。
常念从身后抱住他,脸颊贴着他宽阔的后背轻轻蹭了蹭:“我都听到你和宇文先生说话了,可是哪有新婚夫妇不到半年就分居两地的啊?我不要留下。”
也是不能留下。
一则,皇帝要促成这门婚事,为的就是稳固西北,若她单独留在京城,久而久之,这婚姻名存实亡,皇帝怎会不多心?
二则,她和江恕这个冰坨子的感情才有些升温,就分离两地,这些日子的相处岂不是白费,到时感情淡下,他在西北另有佳人,说不得来日再见面已是形同陌路,三年后如何让江恕帮哥哥?
常念心里跟明镜似的。
想罢,娇娇软软的嗓音便带上些哽咽哭腔,道:“倘若分开,日后没有人带阿念去灯会看杂耍、取花灯、买首饰,小日子也没有人给阿念亲亲抱抱揉肚子,也没有故事……呜呜阿念舍不得你。”
江恕冷峻的面庞有些松动,心中酸酸麻麻的,倒像是有一双手勾着一般。
他回身握住常念的肩膀,那一双泛红的眼眶当真是我见犹怜,一瞬叫人心生疼惜,男人冷淡的声音也温和了去:“只是商议,哭什么?”
常念轻哼一声,别开脸:“我不管,不许商议这种要分离的事!想也不许想!”
“好,依你便是。”江恕无奈开口,许是自己也曾察觉到,便自然而然地把人按到怀里安抚地揉揉脑袋,又拍拍后背,颇有几分像是哄闹脾气的小孩。
常念埋在他胸膛里抽泣一声,嘴角却慢慢扬了起来。
谁知这时,头顶传来一道暗哑的声音:“还困么?”
常念愣了下,本来挺困的,不过先才睡了一觉,又来书房一趟,吹吹夜里凉风,倒是不怎么困,她乖乖道:“还成。”
江恕放在她腰肢的大掌忽的紧了紧,指腹顺着柔软的腰线无声摩挲着,勾住寝衣的系带,轻轻一扯。
两条长长的系带垂落,衣裳松垮,暗示着一场不平静的□□。
常念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压在了窗台上,她张着嘴,好半响才吐出一句羞赧难当的“禽.兽”
怎么一回来就想那档子事啊!
她先前还说了句什么?
……还成。
这不是等于告诉他“我可以你来吧!”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功夫想这些了。
许是存着今夜花灯上被人误会“爹爹,兄长”的气,江恕的动作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凶猛,情至深处难以克制时还要逼着人喊夫君。
这可是宁远侯日常办公议事的地方!桌上一沓沓册子军报严肃无比,光是看一眼就不禁心尖发颤。
常念根本不敢发出声音,死死咬着下唇将呜咽嘤.咛咽回去。
谁料那力道越来越重,穿透身体直达心底,一时竟像是被他带上了高耸云端,难以言喻而又叫人战栗的欢愉,分明酸软得受不住地后退躲避,心中却有一道声音不断蛊惑着,叫人忘乎所以。
渴求,贴近,顺从,娇.吟。
她快把这辈子的“夫君”都喊完了,嗓子哑着,眼眶通红地掉眼泪。
水房那头好一阵忙活,接连送了三四次热水。
常念如今的身子算是被练得比初.夜强太多,硬是能撑着,到最后才昏睡过去。
……
今夜无雨,睡莲仍旧朵朵娇艳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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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侯与诸将商议一番,定在这月二十启程回西北,上奏皇帝,皇帝笑着准奏。
侯府上下便开始着手准备起来,光是他们侯夫人的各类衣裳用具便有十几车不止,虞贵妃怕闺女在西北苦寒之地受苦,又从宫中送了许多东西来,芦、荟二位嬷嬷挑了些暂时用不着的,随车架先行运送过去。
不过在此之前,常念还有一桩要紧事没办。
十五这日,天朗气清,她换了一身稍微朴素的衣裙,又特地戴上帷帽,才带上春夏二人出了府。
马车往城东的珍品坊去。
春笙听说过这个珍品坊,是卖各色外朝宝贝的,不过,“殿下,咱们去那做什么?您也不爱那些东西啊。”
常念笑而不语。
夏樟想了想,道:“殿下,我们不如多进宫看看娘娘,娘娘疼您,定然舍不得,待您去了西北,许是要几年不得相见了。”
常念却是摇摇头:“就是因为母妃舍不得,这会子才要少去为好,少去少见,她才会以为我是乐不思蜀,在宫外的日子顺心如意。倘若我恋恋不舍,哭泣落泪,母妃才是要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