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捡破烂 第214节
“说吧!”谢斌脸上的肌肉在抽抽,可他除了能找赵小蕊帮忙,还有谁愿意帮他?
就算排除这一切,谁又有那个能力帮他?瞅瞅外头的小轿车,谢斌不服都不行。
可心里犯嘀咕呢,可千万不要提他做不到的事情。
“帮我小胖哥家里的老宅子申请房产证,以及改建许可证!”
小蕊知道小胖哥回来要整修房子。
谢斌一愣,顿时松了一口气,后背竟然冒了白毛汗:
“当是啥事儿呢,行,一星期内就申请下来!”
小蕊转了转葡萄般的大眼睛:
“我说你上头是不是有人?不是说今年重新规划土地吗?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申请房产证和改建许可证吗?”
其实这不算走后门,只是农村办理房产证即便是到了二十一世纪,也是大部分改建的农村非农化的分配产权,都没有房产证。
上回,一个上午就把继承权给改签了,小蕊还记得呢。
“呃,认识俩人。”谢斌回答的很敷衍。
对于谢斌来说,那何止是认识,他老爹退休了,就是行政处的一把手。
结合当时华夏政治面貌,对经济和社会公共事务进行管理,可以说涉及面十分广大。
至于人口调动,户口统计,人流管理以及当地政策规划,必要的时候找一位可信的下属,啥事儿都搞定了。
只是上次,谢斌也是逼不得已才找了伯伯帮忙,走的申请也是没有一点节省,只是审批的时间会下来的快一点。
就这鸡毛蒜皮的事儿,还是瞒着他老子的。
毕竟,谢斌硕士毕业后,觉得直接去行政处接班,虽然权力大,可对他来说,没啥挑战性。
私下找人把自己弄到了这里当村长。
后来老爷子知道了,硬是要敲断他的腿,谢斌呢,保证自己能从基层干出一番事业来给老爹看。
要不然,家都回不去了,别说用钱了。
不过这事儿,谢斌自从上任村长了,就没打算跟人说,包括赵小蕊,他得凭实力。
“你打算怎么帮?怎么支持?你要是拿钱帮我,我也不介意!”
谢斌双手一摊,一副无奈又“愿打愿挨”的模样。
“钱不能解决目前的紧要问题,所以,明天你就知道了!”
小蕊说道。
晚饭很简单,红薯稀饭,炒了个土豆丝,家里的面早就长黑虫了,而且一到冬天,全都结了茧子了,跟蛆壳儿似的。
没有馍馍,就多吃点红薯。
谢斌也在陈爱梅热情邀请下,又多吃了一碗稀饭。
就如陈爱梅所言,吃点热乎乎的稀饭,出门的时候,就不觉得外头冷了。
第二天,谢斌刚出门,想再找找小蕊,她所谓的钱解决不了当务之急,到底是什么办法。
刚出门,就看见村口冒着大雪,一辆重卡歪歪扭扭的开进来了。
本就不是水泥路的泥瓦路面,被压出来四条深深地车轱辘印。
雪,还在下,却盖不住那显眼的沟壑。
车上跳下来一位穿棉袄的三十多岁司机,一下来就粗鲁的喊话:
“收废品,识字的看看价格表!”
张启妹敲了敲价格表:“互相转达一下,就一天时间昂,晚了就不收了!”
这不是熟人吗?谢斌一看上去就彪烟。
他自己是不抽烟的,可自从来到了赵家寨,特别是最近这两年,他低声下气的见到乡亲们就彪烟,感觉会抽烟的就是方便,有时候碰到陌生人了,递一根烟,互相就熟了。
“呦,这不是谢老板吗?你怎么在这哈?”
张启妹话音粗犷,接过烟就点上了。
他扶了一把火车头帽子,把眼睛露出来多一点,眯着眸子看这整个村。
眼瞅着,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都开始回家收垃圾了。
本是寒冬大雪飘摇的季节,竟累的每个人都往脸上扇风。
几个孩子也帮着挪废品,冷热交错下,笑脸红扑扑的像是霜打的苹果。
“我是赵家寨的村长!这次,亏了您给帮忙了!”
谢斌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可他也感慨,要是对比之下,那别克轿车根本抵不上这辆重卡的价格。
看来这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小蕊又发达了。
想到这里,谢斌看向忙碌的乡亲们,眼里都是希望。
“不是俺帮忙,是俺赵老板让俺来的,不管什么废品,价格都比在城里收购的价格高两毛钱一斤。
哎……俺早就说了,俺赵老板真的是个好人!”
第299章
谢斌眯着的眼睛顿感视线模糊了,那瞳孔里倒影的是赵小蕊的影子。
是个好人,只是做事太强势,疑心还特别重,什么事儿都得谈条件。
这都不是她的错,谢斌了解过她的家庭,打小出生在一个那样的家庭,也难怪她对谁都疑心重。
“快啊,人别跑了,二愣子,快点,把床底下的几个蛇皮袋拿过来!”
“梨花啊,快点儿,把昨天你公爹喝的几个酒瓶子也装上!”
马家,马婶子吆喝着自己儿媳妇。
外头传了不少说法,说是有人上门收废品了,价格比县上还高。
而且是开着大汽车来的,比屋子还高的那种大火车头卡车。
还有人说,人家就来一会儿,不快点人就走了。
短短三个小时的时间,整个村的人扛着的,拉板车的,推着洋车子驮的,一麻袋一口袋的集体往村口跑。
那阵仗,要是扛着的是锄头,就跟集体反抗鬼子进村似得,还表情各异,咬牙切齿的也有,骂后头推车不卖力的也有。
轱辘陷进了泥洼里,努的脸红脖子粗的往上拽。
还有赶着骡子车来的,骡子一边拉车一边拉屎的也有。
这是谢斌头一次发现,村上也“堵车”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跑到大队部用大喇叭维持“治安”:
“一个个来,都有份儿,大家不要慌,不要急,人人都能出手!”
重卡上卸下来个磅秤,后头摆着的队堵了二十多里地。
等得不耐烦的,伸着脖子往前看,要么就叫人给看着,自己跑上前边看情况,还得惦记着自己的废品会不会被看着的乡亲给偷走那么一两个易拉罐。
中午,队伍渐渐稀少,张启妹带着的压车的伙计累的把棉袄都脱了,可汗水还是湿了衬衣。
“哎,傻大个,俺问你一下昂,你们以后还来不?啥时候还来?”
马家媳妇儿数了钱揣进口袋,赶紧上去问。
张启妹和压车人员哪里有功夫理她。
张启妹负责过称,压车的统计,然后搭把手把货物抬上车,然后还得给人算钱,发钱。
张启妹头都没抬说了句:俺们老板让来就来,不让来就不来。
马家媳妇儿摸摸口袋鼓鼓囊囊的六十多块票子,不由得挤上去问:
“你们老板是谁啊,那你告诉你们老板,俺们村多得是废品,叫她明个再叫你们来!”
“哎哎哎……别挤啊,踩俺脚啦!”
马家媳妇儿宋梨花被人群挤了出去,再说话,人家已经忙的分不开神了。
这个问题,全村人都想知道,可是,看来收废品的两人都忙的只穿着单衣,也就只能等忙完了再问。
下午三点钟,人烟稀少了,零零散散的来了那么四五个。
早上饭和午饭都没吃的张启妹坐在地上给自己脸上扇风,又累又热的感觉,根本对这个冬天的季节毫无感觉嘛。
“三儿!,你把衣裳快穿上,热也得穿!”
压车的是个小伙子,张启妹是过来人,这一歇下来不管再热都得穿上,不然会着凉的。
就在这时候,张启妹的专用电话响了,一接电话,是赵老板打来的。
“哪儿?往前?好……”随后捂着电话筒跟三儿打招呼,让他跟上。
“俺看见那个瓦房了,然后呢赵老板!”
“就这个啊,好的!”
挂了电话,张气门敲了敲门,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板。
张启妹有那么一顺间的慌神,他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原来出身山村。
就这么一个穷乡僻壤?
“快,进来坐,上午去办年货了,所以做的晌午饭晚了。”
赵小蕊揭开桌子上每一个倒扣的碗,下边露出来一个个美味佳肴。
有鸡鱼肉蛋,还有腌炸煮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