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其实不用真的侍寝,只需对皇上阳奉阴违,虚与委蛇一番,柳生自能将皇上弄得昏睡过去,且不会让皇上知晓真相。
  但,卫弄玉依然不愿,即便是假的,她也不想让这种屈辱的事落到柳生头上。
  柳生吃了无数的苦,排除千难万险来宫中找她,原意是要杀了皇上,然后带她远走高飞。
  能与心上人双宿双栖,并离开皇宫这个是非之地,卫弄玉巴之不得,然而,她却没有答应柳生,并且不允许他去杀皇上。
  她也有她的理由和难处。
  她不是一个人,她有卫家,有血浓于水的亲人。卫焰如今正在边关御敌,在这个紧要关头,一旦正值盛年的皇上突然驾崩或被刺死,却又没有留下遗诏,那祈国必定会处于太子和诸皇子夺位的动荡之中,国家会大乱。
  而国家大乱,先不说对无辜的百姓有什么影响,但势必会影响到边关,影响到卫焰。
  再说经过一番血腥夺位,胜出的那位也不知是太子,还是哪位皇子,可依卫弄玉来看,只怕那些人都比不上永兴帝适合做皇上。
  抛开永兴帝其它方面不谈,做为皇帝,他尚算是一位明君,对百姓虽不说做到爱民如子,却也推行仁爱政策,祈国的赋税徭役是几个国家之间最轻的;对文武百官虽做不到用人不疑,但也没有滥杀不合自己心意,和与他唱反调的大臣。
  出于多方面考虑,卫弄玉是不赞成柳生杀皇上的,何况皇上身边高手如云,侍卫临立,也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万一刺杀失败了,不光她和柳生难逃一死,还会连累整个卫家做陪葬。
  退一万步讲,就算柳生不杀皇上,只带她出宫,卫弄玉也是顾虑重重——宫里莫名其妙少了一位最受宠爱的贵妃,皇上龙颜大怒之下,定会实行雷霆万钧的手段,一番顺藤摸瓜追查下来,她和柳生纵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不得安宁。
  有时候,即使两个人有真受,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如愿以偿的。
  卫弄玉不跟柳生走,柳生爱惨了她,又好不容易得到她,当然不想丢她一个人在宫中苦渡光阴,于是自愿留下来陪着她。
  相爱的人在一起,就算吃苦也是甜,虽说以太监的身份留在宫中,柳生却留的心甘情愿,甚至心满意足——无论无何,他们总算是在一起了,就算是偷偷摸摸,可好歹比原来强!
  柳生能为卫弄玉做出退让和牺牲,卫弄玉就更不想辜负他了,虽然不能公开做他的妻子,但她仍想用妻子的身份维护柳生男子汉的体面和尊严。
  所以,假侍寝也不行!
  柳生如何不能体会卫弄玉的心意,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他心里当然在乎这种事,如果可以,他只想对世人大声宣布,卫弄玉是他柳君鸿的妻子!
  但他爱卫弄玉,不愿见她为难,反正只要卫弄玉心里有他,一心一意的对他,他既然都能为她扮太监,其它一些面子上的事,那就更不值一提了——以前吃的亏,还不够吗?
  “弄玉,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不觉得委屈,也不会将这当一回事。”
  卫弄玉闻言,顿时红了眼圈,柳生以前是何等骄傲的人!他也有骄傲的资本,不足弱冠便能夺文武状元的人,在哪里不能有番惊世的作为?
  可是为了她,他这一生都荒废了,正要启唇,殿外却传来太监尖锐绵长的嗓音:“皇上驾到,贵妃娘娘请接驾——”
  英俊成熟的永兴帝龙行虎步进殿的时候,见卫弄玉带着宫人在门口接驾,明亮的眼里闪过喜色,忙伸手去扶:“爱妃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卫弄玉往后侧身,巧妙的避开皇上的大手,也不起身,温和地道:“皇上,臣妾有事相求。”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何况卫弄玉这种绝世大美人。
  即使她不施脂粉,仍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唇红妖治,齿白如贝,尤其是双迷人的桃花眼,不知勾走多少人的魂魄,时而凌厉摄人,时而如水般柔弱,顾盼之间眼波流转,明眸善睐,璀璨如星。
  永兴帝多日未与她亲近,早想搂她入怀一亲芳泽,忙再次去拉她:“爱妃,与朕坐下说话。”
  卫弄玉轻轻的,不着痕迹的挥了挥宽大的衣袖,永兴帝的手不知怎么的,就往旁边一滑……
  “爱妃……”
  “皇上,请听臣妾把话说完。”不待永兴帝出声,卫弄玉再次轻启朱唇,声音却带着清清冷冷的质感:“臣妾所求也不为别的,只求皇上将臣妾打入冷宫。”
  冷宫?
  卫贵妃疯了么?
  殿内殿外此起彼落的吸气声不断,倒是没有人敢发出惊呼声。
  稍后,四周便是死一般的沉静,针落可闻。
  永兴帝负手在后,居高临下,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卫弄玉,鹰眸中精光微闪,眉宇间飞快地隐过一抹愠色。
  卫弄玉微垂着头,淡淡垂眸,模样甚是温婉乖顺。
  永兴帝收回眼神,鹰眸半眯,讳莫如深,淡淡地道:“爱妃抬起头来,刚才的话朕并未听清,爱妃可否重复一遍。”
  这就是要给卫弄玉一个机会的意思,翊玉宫的宫人不约而同的皆悄悄望向卫弄玉,想祈求她收回刚才的话。
  但卫弄玉抬起头后,又将自求去冷宫的话重复了一遍。
  永兴帝的鹰眸扫过眼前的殿宇,目光又回到卫弄玉的脸上,牢牢锁着她,黑中带褐色的瞳仁中闪着几许高深莫测,声音平静地问:“爱妃突出此言,是这翊玉宫住的不合意了么?”
  卫弄玉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上闪给一抹黯然,直视着永兴帝,缓缓地道:“一个注定不能为皇上诞下皇嗣的妃子,在翊玉宫孤独终老,或在冷宫渡此残生,有何区别么?”
  她的话音未落,永兴帝的面容上出现龟裂的表情,神色遽变。
  ※※※※※※
  皇宫中的事,若雪和卫离并不了解,此刻卫离正躺在床榻上低低闷哼,额头渗着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
  若雪拿着帕子,坐在床沿俯身观察他的情况,如水般清澈的眸子隐现焦虑:“怎么样,很难受很疼吗?早知道让你这么痛苦,还不如不吃。”
  卫离蹙着眉闷哼一声,伸手拉住她的手,低声央求:“上来陪我,让我抱着。”
  若雪有丝迟疑,这样能减轻他的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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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 119 世子有何贵干
  更新时间:2014-8-20 0:12:17 本章字数:7314
  若雪在想,好吧,反正就当自己是医院的护士。
  白衣天使么,要把病人的痛苦当成自己的痛苦,全心全意,懂得奉献,用点点滴滴的温暖驱散病人心中的阴霾,像和煦的春风抚慰患者伤痛的心灵。
  瞧着她一脸犹豫不决,好似不愿上榻的样子,卫离又低哼一声,用另一只手抚着额角,半阖着眼眸,有气无力地嘀咕:“先前抱着你的时候,并没有疼的这么厉害。”
  若雪仔细端详他的脸色,见光洁如玉的额头渗着星星点点的汗水,抚着额角的样子仿佛头疼欲裂,一边后悔不该喂他吃那么多饭菜,一边脱了绣鞋上榻。
  假如让他抱能减轻他的痛苦,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虽然她也不相信这样做真的管用,但有时候心理暗示对人的作用是很大的,保不齐卫离正是这种。
  卫离见她上来了,立刻掀开薄薄的锦被:“来。”
  若雪侧卧在他身边,伸臂环住他:“也不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姑且试试。”
  “当然是真的。”卫离紧紧箍住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漂亮的唇角悄然翘起,突然腾出一只手,犹如分花拂柳般的朝高挂的床帐微微一拂,姿势美妙无比,真若佛祖拈花一般。
  绣功精致的薄帐幔落下来的瞬间,烛台上的烛火微微摇曳,床榻这个方寸之地,顿时有了一股朦朦胧胧的美感。
  “干嘛合上帐子?”若雪用帕子替他拭着额头,动作很轻柔,好似他是一件珍贵的瓷器,既怕碰疼他,也怕碰碎了他。
  卫离收紧了手臂,头往她颈窝边凑了凑,薄唇贴着她的雪白修长的脖子似有似无的动了动,答非所问:“若雪,你好香。”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若雪的脖子上,惹得她一阵抗议:“好痒。”
  还没抗议完又换成:“别咬我脖子,你好烦,别咬。”
  卫离对她的抗议恍若未闻,我行我素,继续啃着她凝脂般的肌肤。
  起初若雪尚能顾及到颈子,但一会儿就只能去推他的大手了,因为卫离的手正隔着衣服在细细丈量她的身体。
  “安份点,不是说疼的厉害吗?”若雪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四处作恶使坏。
  三月的天气,她的手尚且是温热的,他的手心却凉透了。
  卫离的气息有点急促,不知是因为身体的痛楚还是别的原因,就连动人的声音都带着微喘:“是很疼,你帮我揉揉。”
  若雪隔着衣服,用手按在他的胃部:“是这里疼吗?”
  “都疼。”卫离的嗓音带着暗哑,低声向她撒娇,头在她肩窝左蹭右蹭:“雪,都帮我揉揉,你一揉好像就不怎么疼了。”
  说着便扯开袍带,将她的手攫进松散的衣襟内。
  妈的,今日这护士看来是当定了!触到他光滑韧实、紧绷有弹性的腹肌时,若雪的手一抖,接着一阵无语。
  却也不容她退缩,卫离捉着她的手在胃部周围轻轻摩挲,低声哼哼:“就是这里,你一揉我就好多了。”
  他虽然瘦了许多,但长期练武的身材依然肌理结实,呈完美的流线型的,触感绝佳,性感致极,再加上他谪仙一般的容貌,当真是令人心荡神摇,垂诞三尺。
  不过若雪心思纯洁,又因为他还痛着,所以并没有什么旖旎想法,更不用说什么心猿意马了。她只是在想:这毒药真是厉害,慢慢渗透到人的五脏六腑,竟然连万能解毒丹都对它束手无策。
  “真的好多了吗?”见他不再闷痛的哼出声,若雪也不反抗的安抚着他,兴许这样真能帮他缓解疼痛。
  卫离悄悄挪开手,头贴着她无声的点了点。
  只是一会儿后,若雪却发现她的衣带不翼而飞,身前乍然一凉。
  垂眸一看,有颗漆黑的头颅映入眼帘。
  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惊多于喜,羞什么的都顾不上了,她手脚并用的去推。
  手还好,腿却不知碰到什么了。
  只听卫离闷哼一声,整个身子就僵住了,头顺势埋了下来,如瀑的黑发覆了若雪半身,那紧绷的躯干俨若一张弓。
  哦卖糕的,若雪不禁闭眼抚额,卫离常常对她做些亲密的行为,她当然知道自己无意中碰到了什么。
  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但那时卫离身康体健,反应敏捷,身手矫健,她就算故意要给他教训,他也能成功的躲避开去,并再次狠狠的惩罚她。当然,他嘴里说要将她就地正法,却也不能真的将她怎么样,每次都只是弄得他自己不好过而已。
  可这次不同,她感觉自己是真的撞到了,且还用了力。
  据说那里轻轻一碰都会很疼,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如果受到重创,搞不好以后都不能人道了,尤其是像卫离这种还未真正开过荤的,会不会给他留下什么可怕的后遗症啊神马的?
  他会不会就此成了太监啊?
  早知道,刚才就轻点……
  短短一瞬,若雪脑子里全是胡思乱想,本来是卫离的错,谁叫他生病都还不安份,且越来越过份,居然想和她裸裎相对不说,还手口并用。未料弄到最后,反倒是她心生内疚。
  “你要不要紧?那个,那个,伤的很严重吗?”若雪轻轻推了推他,期期艾艾,几乎语无伦次:“是你做的太过份的,我也,我也不是有意的。”
  卫离头也不抬头,就不停的抽气吸气,半晌才不满地哼哼唧唧:“最毒妇人心,坏了影响的可是你后半辈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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