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寄余生[娱乐圈] 第64节

  半晌,傅斯寒回完短信,抬头就看到姜画以一个有些撩人的姿势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因为她的行李箱还没打开,所以此时只穿了一件他的t恤,原本长度可以到她大腿中部的衣服这会儿由于姿势的原因,下摆已经爬到了腿根处。
  傅斯寒看着,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抬手在姜画光洁的小腿上拍了下,招呼她:“去穿条裤子。”
  “不。”姜画这会儿一动身上就酸痛,想都没想果断拒绝了某人请求,“我不想动。”
  傅斯寒哼笑,眼神一下子变得危险起来,“有些运动如果你还想再来一次我完全可以奉陪。”
  姜画:“……”
  她小心翼翼看了傅斯寒一眼,在心里天人交际了半分钟后,还是默默起身去卧室里拿了条傅斯寒肥大的睡裤穿上。
  晚饭傅斯寒叫了几道景行会所里姜画爱吃的菜肴,他还记得今天是小姑娘搬过来的第一天,不能亏待了她,晚餐时他还给姜画开了一瓶红酒。
  姜画坐在傅斯寒对面,轻晃高脚杯,有些疑惑:“你酒精过敏为什么家里还屯着酒?”
  “为了像今天这样有意义的场合准备的。”傅斯寒给姜画夹了一块嫩笋,“虽然我不能喝,但你可以代我喝。”
  姜画“哦”了声,弯唇笑笑,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想起下午想要问傅斯寒的事,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见姜画这个样子,傅斯寒觉得好笑,“怎么突然这么严肃?菜不好吃?”
  “不是。”姜画摇头,“我有两件事想问你。”
  下午姜画说有事要问他的时候,傅斯寒其实大概就能猜到什么事,毕竟她找傅思眠要了姜画三个月的档期,那丫头从他这里问不出缘由自然就会去找姜画下手。
  傅斯寒用筷子点了点姜画面前的菜,“一边吃一边说,等会儿菜都凉了。”
  姜画没动,望着傅斯寒深邃的眸子:“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吧。所以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思眠姐留出我三个月的时间吗?”
  小姑娘一副得不到答案就不吃东西的架势,傅斯寒也只好陪着她放下筷子,轻叹一口气:“因为——我想和你合作。”
  “合作?”姜画不解。
  “还记得我上次见咱妈的时候在和谈的剧本吗?”傅斯寒原本想说“你妈妈”,但话到嘴边又改成了“咱妈”。
  只是姜画的注意力都在剧本上,倒是忽略了傅斯寒自觉改口这一点,她支着下巴想了下,“好像记得,《嘶吼》是吗?”
  以前姜画小,后来长大又千里迢迢到帝都上学,所以周琳一般不会和她谈自己写剧本的事,姜画也只知道个大概。
  “嗯,咱妈愿意把剧本给我拍。”傅斯寒顿了下,“大体事宜基本都敲定了,现在只差一些细节需要商定。”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软软,我想让你演女一。”傅斯寒面色平静的看着姜画。
  傅斯寒的话完全在姜画的预料之外,和傅思眠之前猜测的傅斯寒要和她结婚的看法也大相径庭。
  姜画并没有表现得很开心,犹豫了一下,开口问到:“因为我是你女朋友,也因为这是我妈妈写的剧本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才没提前告诉眠眠。”傅斯寒隔着桌子摸了下姜画的脑袋,神色温柔地看着她,“软软,我知道你不屑于走后门,我之所以想让你演《嘶吼》是真的觉得你适合这个角色。”
  “没私心吗?”姜画偏着脑袋,眨了下眼睛。
  “虽然我对你全是私心,但我拎得清,我知道在演艺事业上你不会喜欢我这么做。”
  傅斯寒说得很诚恳,姜画心里的负担也稍放下了些,征求意见似的问:“那我考虑一下?”
  “好。”傅斯寒笑笑,“那请问我亲爱的软软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第七十四颗糖
  第七十四章
  “好。”傅斯寒笑笑, “那请问我亲爱的软软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还有一件事。”姜画端起桌上的红酒又抿了一口,朝傅斯寒竖起两根手指, “我刚刚说的要问你两件事。”
  “还有什么事?”傅斯寒隔着桌子拿过姜画的碗, 自然地给她盛了一碗热汤, “重要吗?如果不急的话吃完饭再说, 菜凉了吃了伤胃。”
  姜画伸手就要去接碗, 然而傅斯寒却避开她的手, 提醒了一声“烫”后亲自把装满炖汤的碗放到了姜画面前。
  他递了个汤匙给姜画,神色温柔地看着她,“你前几天吵着想喝的汤, 今天给你喝个够。”
  姜画其实可以看得出来, 傅斯寒以前肯定不是一个拘泥于这种生活小事的人,不然也不会自己得了胃病,可是自从两个人在一起以来, 和她有关的每一件事傅斯寒都很用心, 哪怕她随口提了一句想喝景行会所的汤,隔了这么多天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她忽然就觉得,好像真的所有事都不及和傅斯寒安安静静吃一顿饭要来得重要, 何况她想问的事的确没有很重要, 至少和傅斯寒比起来一文不值。
  这样想着,姜画低头喝了一口汤, 满足地咂咂嘴对傅斯寒笑得眉眼弯弯,“超好喝!”
  “那你多喝点,我不和你抢。”见姜画开始吃饭, 傅斯寒也重新动筷,往她碗里又夹了些菜。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汤好喝吗?”姜画吃着傅斯寒夹进碗里的鲜菇虾仁,声音有些含糊。
  “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景行会所的燕窝乳鸽汤好喝?”以为姜画就是随口一问,傅斯寒倒是没多想,中规中矩地答了一句,“因为景行会所的厨师厨艺高超。”
  姜画:“……”
  她抽了张纸巾擦掉嘴上的油渍,撇撇嘴,小声嘀咕:“老男人真是没有情趣。”
  “你说什么?”傅斯寒被气笑,轻哂,警告似的盯了姜画一眼。
  傅斯寒在她面前似乎尤其在意自己的年纪,姜画自然不会往枪口上撞,她估摸着自己刚刚那句说得小声,傅斯寒应该没听到,所以赶紧装傻否认:“我没说什么啊。”
  她脸上的无辜,那叫一个真。
  “老男人?”傅斯寒每说一个字,那狠劲似乎都能把牙咬碎,“姜画我看你现在真的是皮痒了。”
  姜画:“……”这人的听力真的也太好了吧。
  她讨好地对着傅斯寒做了个飞吻的动作,又用两只手合在一起比了个心,嘴甜得跟抹了蜜一样:“谁是老男人?你吗?我觉得你一点也不老,根本风华正茂年少轻狂好吗?!”
  傅斯寒轻嗤。
  见傅斯寒没有要消气的样子,姜画继续哄他:“你不要多想啦!我刚刚说汤好喝完全是因为你呀。”
  姜画故意放软了声音,带点撒娇的语调:“你忘记了我们两个第一次正式认识的时候就是因为一碗燕窝乳鸽汤吗?”
  傅斯寒自然记得。
  当初姜画陪着陈潇出席一个应酬,小姑娘坐在那种声色场合却始终眉眼淡淡的,不喝酒也不搭话,自顾自喝着碗里的燕窝乳鸽汤,他当时就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
  见傅斯寒也回忆起两个人的曾经,脸上的冷色也微微松动,姜画又拿着汤匙喂了自己一口汤,“而且今天这碗汤好喝还因为是你盛的,有爱情的甜蜜。”
  傅斯寒这回是彻底被逗笑,姜画是真的会哄人,拿捏起他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而他却甘之如饴。
  不想让姜画太得意,傅斯寒忍住嘴边的笑意,故作严肃:“快吃饭,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知道傅斯寒这是不生气了,姜画美滋滋地继续喝起了碗里的汤,也不管什么女明星要管理自己的身材,到最后一桌菜的一大半都进了她的胃。
  酒足饭饱,姜画满足地眯眼靠在座位上,欣赏着对面的男色,想到“秀色可餐”这个词,好像又饱了一点。
  “刚刚没问的那件事是什么?”傅斯寒一边问一边将饭前削好的一小碟芒果推到姜画面前。
  被傅斯寒一提醒,姜画才想起来她还有正事,她轻叹一口气,心想果然饱暖思淫.欲,容易误事。
  她用叉子插了一小块芒果给傅斯寒,这才云淡风轻地开口:“你是不是找人去收拾陈潇了?”
  其实姜画问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下午陈潇拿着那叠照片来找她的时候她就觉得陈潇应该不是平白无故地把怨气撒到她身上的,她不是陈潇本人稍稍一想都能明白,陈潇现在在圈内没什么名气,被人眼红故意搞她肯定说不过去,那就只剩下她这个和她有过节的人了。
  可姜画自认,这段时间她一直马不停蹄地忙着拍戏,哪里有空搭理陈潇,自然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傅斯寒了,虽然傅斯寒不说,但她被冻伤那次她能感受到他应该比她还生气。
  傅斯寒轻笑,没明说:“怎么这么问?”
  姜画把陈潇下午来找她的事情给傅斯寒说了一遍,末了总结到:“这种被人偷拍又把照片寄给媒体,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意外。”
  傅斯寒这回彻底笑开,起身绕过餐桌坐到姜画旁边,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下,“我们软软还挺聪明,光凭着陈潇来找你一趟就能猜到事情是我做的。”
  他话里丝毫没有收拾了陈潇的愧疚,反而是满满的骄傲。
  姜画莫名有种被傅斯寒当成宠物揉捏的感觉,她握住那只□□她头发的手,笑了下:“这是心有灵犀。”
  傅斯寒嗤了声,“什么锅都往男朋友身上扣还心有灵犀。”
  姜画刚想辩驳,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吱声,就又听傅斯寒说道:“不过作为你男朋友,以后就算是你做的坏事我也心甘情愿帮你背锅。”
  姜画:“……”为什么她觉得傅斯寒是在纵容她做坏事啊?!
  姜画没猜错,陈潇今天控诉她的所有事情其实都是傅斯寒做的,不过他也不是没有缘由地就去找陈潇的不快,之前陈潇把姜画骗进他的房间,那个时候姜画还不是她女朋友,他也没有权利过问她的事,既然姜画不计较那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这次的事就不一样了,陈潇心里憋着坏要搞姜画,他自然不会让她好过。虽然之前邹敏给姜画的交代是那个龙套演员做的,但是后来他又找人调查了一次,那个人之所以会针对姜画完全是因为收了陈潇的钱。
  轻咳一声,姜画撇撇嘴:“这次明明是我帮你背锅好吗?陈潇现在不光不知道是你做的,甚至还把所有的火都发在我身上。”
  傅斯寒闻言皱眉:“下次她再来找你就告诉她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现在可能是来不及了,毕竟陈潇已经扬言要让我和她一样在泥沼里挣扎了。”姜画表情淡淡的,仿佛在说陈潇要请她吃饭一样随意。
  “我等会儿给张旭说一下,让他和公关以及媒体那边打个招呼……”
  傅氏娱乐算是国内娱乐圈里地位一顶一的娱乐公司,如果以公司的名义出面,媒体多多少少会卖他们一个面子。
  偌大的屋里只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姜画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轻轻捂上傅斯寒的唇,打断他的话。
  傅斯寒没再继续说,而是顺势在姜画的手心上亲了一下。
  男人的吻很温柔,像是一片羽毛挠在掌心,姜画有点痒,她刚想要缩回来,傅斯寒似乎猜到了她的意图,不等她动作直接伸手握住,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轻轻捏了下,问她:“怎么了?”
  被傅斯寒握住,姜画索性也不再挣扎,她偏头看着傅斯寒,声音有些轻:“可以让我自己处理吗?”
  傅斯寒的第一反应以为是姜画不愿意欠他人情,他顿了顿,声音有些严肃:“软软,我们两个现在还需要分彼此吗?我看不惯别人给你气受,看不惯别人伤害你,所以这些事我愿意为你做,也做得心甘情愿。”
  姜画一听就知道傅斯寒曲解了她的意思。
  她轻轻晃了下傅斯寒的手,眼底满是感动,“我都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也不是不愿意承你的情。”
  傅斯寒没说话,等着姜画继续。
  “我之前念着和陈潇三年室友的情分所以对她一次次忍让,而且想到她也没做出什么对我有实质性伤害的事情,便不想计较。”姜画深深呼了口气,将心里那口郁气呼出来后觉得畅快了不少,她情绪不明地盯着房间的某个角落,声音里都是果决,“可是她现在既然挑明了要针对我,那我也不能任她欺负是吧。”
  “那你完全可以利用我的关系。软软,我给你说过我愿意成为你随手取用的资源。”
  虽然傅斯寒说得很认真,但姜画就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点被抛弃的委屈感,她被逗笑,转身捧着傅斯寒的脸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屋顶的灯光映在姜画眼里,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她就用这双好看的眼睛望着傅斯寒,轻声说:“我知道你是我最大的靠山,也知道你会一直站在我身后,所以我才会这么有底气。”
  姜画总是有办法,一句话就轻而易举抚平傅斯寒心里的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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