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年代小写手 第97节
“谢谢你。”郑重的道谢。
贺初言本就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此时此刻,看着微微抬眸看着自己的傅凝雪,还有她刚刚沐浴过的光洁颈脖、锁骨,再也没忍住,一把环住了她的腰。
贺初言心里发酸,他不喜欢听到傅凝雪跟他道谢,一点都不喜欢。
傅凝雪被带的往后仰了一下,接着脸撞在了他结实有力的胸口。
她没有推开他。
这像是一种鼓励,贺初言低头吻住傅凝雪娇艳红润的唇。
傅凝雪慢慢拥住贺初言。
一个长长的吻结束,傅凝雪身上的那件还没来得及套在手臂上的外套早就掉在了地上,连身上的浴巾都变得松松垮垮,欲掉未掉。
贺初言拦腰抱起傅凝雪就朝卧室里走。
他把她放在床上,先去把窗帘拉上才开始脱衣服。
傅凝雪看着一步步走来,连解衣服都绷着脸的贺初言,忍不住笑出声。
贺初言本来还绷着脸,等脱了上衣听到傅凝雪的笑声,有些狼狈地瞪了一眼傅凝雪。
当贺初言靠近傅凝雪的时候,他低沉着声音问她:“你笑什么……”然后是一个吻。
傅凝雪看着贺初言说:“我笑你像上刑场,一脸严肃。”
等贺初言把安全套拿出来的时候,本来还有些纠结的傅凝雪惊讶脸看着他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她刚刚还在犹豫,因为没有买安全套,想着是拒绝他,等买了安全套再做,还是破罐子破摔,先做再说。
贺初言闷声说:“搬进来的那天就买了。”
明明还在别扭中的两人,对于上床这件事,似乎早就放开了。
傅凝雪没有拒绝。
贺初言早有野心。
傅凝雪是不准备拒绝贺初言,毕竟她已经那么多年没有做过,既然贺初言想,她也不排斥,为什么要拒绝,而且他们曾经那么合拍。
感情这件事还无解,身体却早就做好了准备。
从中午到下午,贺初言第一次有了一种,再次拥有了这个女人的心情,从前像是看着一片海市蜃楼,看得见却触碰不到,仿佛总有一天这片海市蜃楼会从他的眼前消失。
傅凝雪又洗了一次澡,她对着镜子拍乳霜的时候,贺初言靠在浴缸里闭目养神。
傅凝雪说:“我一会儿要去接澄澄,你不是要补眠吗?趁这会儿,你去睡一会儿,等做好晚饭再叫你。”
闭着眼睛的贺初言睁开眼看着傅凝雪说:“谁说我要补眠了。”
傅凝雪看一眼从浴缸里站起来的贺初言说:“那你回来干什么?”语气不解。
贺初言从浴缸里跨出来,拿起浴袍穿在身上,对傅凝雪说:“原本是准备中午带你去医院看病,只不过计划有误,推迟到了下午,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去接澄澄,然后我们再陪着你去医院,今晚在外面吃。”计划有误这四个字被贺初言说的像是刚刚突然开了一个紧急会议,正经的很。
“我已经不烧了,不用去医院。”傅凝雪弄完脸后转身往卧室走,不以为然地走到卧室去衣帽间拿衣服出来换。
贺初言跟在傅凝雪的后面,擦着头发背对着傅凝雪在衣帽间里拿自己的衣服,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来。
对于傅凝雪说不用去医院,贺初言没有回复。
傅凝雪以为贺初言妥协了。
结果下午去把澄澄接出来后,贺初言直接把汽车开到了医院。
看到医院,澄澄小脸皱在一起,一脸怕怕的说:“我不去医院……”他以为是要来给他打针,他对医院已经有阴影了,因为打针很疼。
他不想打针。
贺初言下车后,去后座抱安全座椅里的澄澄,对他说:“不是打针,是来给妈妈看病。”
“上次妈妈带我来打针,也说是她来看病……”澄澄不想从安全座椅里出来,一脸的抗拒,眼神里仿佛在说“又用这招,能不能换个由头骗我去医院”,声音里还有一丝丝哭腔,仿佛针马上就要扎在屁股上或者胳膊上了。
贺初言责备地看一眼骗孩子的傅凝雪,从副驾驶下来的傅凝雪心虚地看向别处,其实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心虚,因为贺初言根本不知道,要让一个小孩踏进医院是多么艰难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那种“虽然我们感情有问题,但不妨碍我们来一炮”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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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贺初言解开澄澄的安全带对他说:“妈妈骗你, 爸爸不骗你。”
最终澄澄经过自己的思想斗争, 想了又想, 决定再相信一次,当澄澄看到妈妈坐在医生面前时, 澄澄圈住贺初言的脖子,靠在他肩头上说:“原来真的是给妈妈看病啊。”脸上那股忧愁不见,被灿烂的笑容取代。
不用打针, 太好了。
那一刻,傅凝雪觉得,完了, 在儿子那里建立起来的信任随着贺初言的这一举动荡然无存。
她看向旁边抱着澄澄的贺初言,给他举了个大拇指, 眼神里写着:心机鬼。
贺初言笑了笑, 回她一个眼神:承让。
傅凝雪是感冒引起的发烧, 光吃退烧药没用,还得吃点别的药, 不然还得鼻塞好几天。
感冒药有个特点, 吃完特别困。
一家人吃完饭回去,傅凝雪想码完字再吃药, 因为她怕自己吃完药就没精神码字了。
但是贺初言本来就是想让她早点休息, 之前码字, 傅凝雪就老是爱熬夜到晚上12点才收工,还美曰其名这样比较有灵感,白天码字没有晚上码字有情绪。
健健康康的时候贺初言都不想忍她这个习惯, 更别说现在还生着病。
可能是因为白天已经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傅凝雪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如果是以前,她会坚持自己的想法,而不是配合贺初言。
也可能是,心里有着对他的一丝丝愧疚,不想让他不舒服。
吃了药,傅凝雪去洗漱,等洗漱完,已经开始打哈欠起来,因为是感冒,傅凝雪拿着新的枕头还有被子准备睡到客房,被贺初言看到,皱着眉头问她:“你干什么。”
傅凝雪因为打了哈欠,眼泪汪汪地说:“没听到医生说我是感冒引起的吗?我睡到隔壁,怕传染给你。”
贺初言冷笑一身,呵呵道:“就你那身体素质,被传染我不奇怪,我你就不用操心了,东西放回去,过来睡。”相当不留情面了。
“真的没关系吗?”傅凝雪再次确认。
“废话多。”
傅凝雪心里啧啧不停,果然是大人了,脾气见长,从前的大可爱甜甜男孩早已随着时间消失,对比一下,傅凝雪竟然有些怀念从前了。
傅凝雪把东西都放回去,乖乖躺到床上,拉好被子。
虽然白天都已经那样了,但晚上睡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亲密的举止,仍旧是各睡各的,傅凝雪没想着要挨着贺初言睡,贺初言也没有翻身搂住傅凝雪。
到了半夜,天空电闪雷鸣,隔壁儿童房里的澄澄被吓醒,哭着叫傅凝雪。
傅凝雪吃了感冒药,本应该睡得死沉死沉,但听到澄澄的哭声,还是从梦里惊醒了,拖鞋都来不及穿就掀开被子往外去。
贺初言当父亲不过一两个月,没有那么敏感,所以没听到澄澄的声音,但是看到傅凝雪忽然起身,也跟着追了出去。
还没打开卧室门,贺初言就听到了细微的哭泣声。
贺初言脸上显出懊恼的神情,责怪自己竟然没听到孩子的哭声。
傅凝雪打开澄澄的房门,那稚嫩无助的哭声更让人心疼了。
“澄澄别怕,妈妈在呢。”傅凝雪走过去。
贺初言站在床边,看傅凝雪把钻在被子里不敢冒头一脸泪的澄澄抱出来。
“妈妈我怕——”澄澄说话的时候还在抽噎着。
傅凝雪站起来,抱着澄澄往外走,贺初言站在旁边,帮澄澄捂住耳朵,外面的雷声还很大,连大人都有时候会被吓一跳,莫说一个孩子了。
最终澄澄被抱进了两人的卧室。
睡在贺初言和傅凝雪的中间,让他躺下之前,傅凝雪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又喂了点温水才让他躺下去。
睡在中间的澄澄侧着小身体,伸出手紧紧抱着傅凝雪,全身心的依赖着他的母亲,那是旁人无法给与的安全感。
傅凝雪将他圈在怀里,一边拍着一边吻他的额头安抚他。
“澄澄别怕,爸爸妈妈都陪着你。”
虽说澄澄越来越喜欢贺初言,也可以长久的和他待在一起,但在他真正需要人陪伴的时刻,那个人只能是傅凝雪,不是别人。
这是贺初言怎么做也无法做到的一点。
他缺失了这最重要的几年,在澄澄的心里,没有人能替代得了傅凝雪在他心里的位置,更不会有另一个人让他这么信任依赖。
贺初言以为自己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放下的恨意再次卷土重来。
与其说恨,不如说,这他感到很难过。
等夜深人静,雷雨闪电慢慢消失后,半梦半醒的傅凝雪听到贺初言语气静静地说:“傅凝雪,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你。”说完这句话后,便是长久的寂静。
傅凝雪没说话,她想,贺初言大概没想到她没睡着吧。
他果然还恨着她。
傅凝雪在心里叹了口气。
因为澄澄这一变故,母子俩都没睡好,早上贺初言起来的时候,没有叫醒他们,出去跟保姆交代了一些早餐保温起来,等她打扫完卫生走的时候再叫母子俩起来。
然后贺初言吃了早餐,给澄澄的老师请了假,他想让受了惊吓的澄澄在家里休息一下,这样那个女人也不能长时间坐在电脑前,免得她不好好放松一下自己,写小说很费神的。
保姆走的时候已经10点,特意敲了卧室门叫傅凝雪起床吃东西,走之前把早餐都加热好了。
傅凝雪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敲门声也把睡得很香甜的澄澄弄醒了,睁开眼看到傅凝雪,眼睛亮亮地看着她。
“妈咪。”澄澄昨天晚上吓得都不叫妈咪改叫妈妈了,这两个称呼,澄澄会随着心情换着叫,一开始其实傅凝雪教澄澄叫的是妈妈,但上早教班的机构是香港人来办的,老师习惯性让澄澄叫她妈咪。
她去陪澄澄上课,做活动的时候老师一般都是让澄澄叫妈咪,跟妈咪说谢谢,跟妈咪说我爱你,妈咪辛苦了。
久而久之,澄澄有时候会叫妈咪,有时候叫妈妈。
身边人说你妈妈怎么样,他就会用我妈妈什么什么的,和傅凝雪独处的时候,没人引着他说妈妈,他就会叫妈咪。
傅凝雪在这上面对他没什么要求,他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这就造成了,澄澄老是两个随意换着叫。
这会儿小家伙的心情随着傅凝雪的陪伴已经不再像昨夜那样恐惧不安。
“妈妈的宝贝儿睡醒了,今天不用上学,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