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这个时候,刘碧琪却是在洗手间打电话,联系了几间想要出租商铺的商户,询问着租价。
贺景阳却是很快到了商场楼下,打了乔玉壁手机,乔玉壁跟刘琴等人交代一声,就先下楼了。
看着乔玉壁下楼,刘琴很感叹:元青和外国美女游夜景,老板就和贺景阳吃饭?
贺景阳那里,看见乔玉壁下来,忙下来开车门,笑着说:“几天不见,好像又瘦了?”
乔玉壁笑着说:“没瘦,是你错觉了。”
“哦,那是你身上这款裙子显瘦了?”贺景阳不动声色逗乔玉壁开怀,一边发动车子。
两人到了自动餐的餐厅,因为来得早,人还不算多,食物也很丰盛,便各自挑了一点食物,坐到餐台上边吃边说话。
“书呢?”乔玉壁吃着东西,不忘问一句。
贺景阳笑着说:“放在家里,忘记带出来了。咱们吃完,我带你去看书。”随即又说起商业管理的要点。
乔玉壁有心要把生意做大,近来也渐觉自己商业知识不够,特别在员工管理这一块,稍为薄弱。随着员工人数增多,便不可能人人都关顾到,这个时候或者需要有人代她管理着员工,她才能把主力放在要点上。
还没吃完,手机响了。
乔玉壁接起一听,那边元青的声音问道:“玉壁,你今晚又是在哪儿?”
乔玉壁简短说:“在南区这边的自助餐厅,和贺景阳吃饭。”
“新开那一家?”元青问了餐厅名称,顿一顿说:“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乔玉壁想着元青和凯特的合影,声音冷淡起来。
元青这回敏感,察觉到了乔玉壁语调中那点淡漠,略略生气说:“我才是你男朋友。”撇开自己男朋友,只顾和贺景阳吃晚饭算怎么回事?
乔玉壁声音扬了一点点说:“原来你是我男朋友!”说着挂电话。
什么意思?元青听着手机发出忙音,也生气了,喃喃说:“越来越难理喻了。”
虽然生气,元青还是发动了车子,朝自动餐厅的方向开去,毕竟是自己女朋友,再生气也得接回家再说。
乔玉壁那里,和贺景阳吃完饭,出了餐厅时,风扬起裙子,她低头按下裙子,一转头,却和一个女客碰上,一时退后一步,趑趄了一下。
贺景阳手快,已是伸出左手去捉住乔玉壁手臂,右手旋即扶住她的腰,把乔玉壁整个人带进自己臂弯内。
乔玉壁倚在一个结实的手臂内,抬眼对上了贺景阳的眼睛。
夜色如水,美人在怀,贺景阳有些着迷,不舍得放手,只凝视着乔玉壁。
这么一个时刻,元青却是停好车子,走到餐厅门口,正好看见这一幕,他一下大怒,喊着说:“贺景阳,你干什么?”话音一落,已是上前,一把拉过乔玉壁,右手随之挥拳砸在贺景阳鼻梁上。
贺景阳遭此一击,条件反射,也挥拳去打元青。
元青一股怒火沸腾着,自己和乔玉壁交往这些时候了,也只拉过手,还没抱过,贺景阳居然抱了!岂有此理?他狠狠出手,不留余地,长腿同时扫荡过去,踏在贺景阳身上。
贺景阳也不是吃素的,同样反击着。
瞬间,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乔玉壁先是目瞪口呆,接着喝道:“不要打了!”我的天,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碰上电视剧中的情节,两个美男为我大打出手了!
听到乔玉壁的声音,两位美男更不肯收手了,都想在乔玉壁跟前逞勇,把对方揍翻在地。
再这样打下去,肯定得受伤。乔玉壁恢复了一点理智,喝道:“你们只管打,我走了!”说着转身就走。
“玉壁!”元青听得声音,挥拳一砸,逼退贺景阳,忙去追乔玉壁。
贺景阳也追过去说:“玉壁,我送你回家。”
餐厅外一辆车子停下,周明弦打开车门,朝乔玉壁说:“玉壁,上来!”
乔玉壁想也不想,上了周明弦的车子。
看着周明弦的车子绝尘而去,元青回头怒视贺景阳。
贺景阳说:“小蚌,你有听过‘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句话么?”
元青怒喝着说:“你以为你是仙鹤?告诉你,离我女朋友远一点,小心下次再挨揍。”
“谁揍谁还不一定。要不要再打一场?”贺景阳比着手。
元青不再理他,找到车子,忙去追周明弦的车子。哪里还追得上?
周明弦却是送了乔玉壁回家,伴着她上楼,一边安慰说:“元青就那样的性子,不定性,过会儿可能会来找你道歉。”
乔玉壁脱口说:“谁稀罕他道歉了?”
周明弦微微笑着,不再说什么。乔妈妈开门,见他们上来,只好礼貌性说:“是明弦啊,要不要进来坐坐?”
“好。”周明弦也不客气,直接进了客厅。
等元青追到楼下,上楼去按门铃,再进了乔玉壁的家时,就见周明弦正和乔玉壁一边喝茶一边说笑。
元青先是被贺景阳搂着乔玉壁的情景刺激着了,再一看乔玉壁又和周明弦这样的情景,怒火冲心肝,不顾乔妈妈在场,就冲着乔玉壁说:“玉壁,你有把我当男朋友么?”
乔玉壁还没说话,周明弦已是站起来,过去一拉元青说:“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别假做好人,让开!”元青去推周明弦,恨不得也揍他一顿。
周明弦被推得一个趑趄,不由苦笑。
和凯特那笔账还没和他算,居然又跑我家里撒野了?乔玉壁也火了,冲着元青说:“你不满意我?分手好啦!”
☆、第96章
乔玉壁的话音一落,厅内落针可闻。
乔妈妈最先反应过来,嚷着说:“胡说什么?你们这才开始,闹什么分手?”新房入伙才多少天,人家父母过来相贺,送了家电才多少天?你突然提什么分手?吵几句嘴就分手?从前和萧峰闹成那样,还拖了很久才离婚呢?
刘琴和巧香张着嘴,老板这是要弃元青,另选周明弦?
周明弦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已是坐到沙发上。
元青先是呆站着,突然冲过去,挥拳打向周明弦说:“想抢我女朋友,看看我的拳头答应不答应?”
周明弦坐着,一下闪避不及,被打了一个正着,鼻子喷出血来,他大叫一声,站了起来,也一拳打向元青,一边喝道:“你疯了?”
“你才疯!”元青双眼发赤,又一拳过去。
乔玉壁已在沙发上拿了一个靠枕,冲过去丢向两人说:“出去打,不要在我们家闹。”
元青先停了手,转身就走。
他走到楼下,站到车子旁边,用拳头打着车窗,喃喃说:“就那么喜欢精英男么?等本少爷努力起来,分分钟碾压他们。”
话虽这么说,但真要碾压周明弦和贺景阳这样的,容易么?元青仰望天空,长啸一声,在小区保安赶过来之前,开车走了。
上面,乔玉壁见元青走了,周明弦还流着鼻血,只好指指浴室说:“你进去用冷水敷一下鼻侧。”说完就转身进门,锁了房门不再出来。
周明弦敷了鼻子后,鼻子止了血,出来一看,乔妈妈冷着脸,刘琴和巧香缩在一角,一点安慰他的意思也没有,只好走到乔玉壁房门前喊了一句说:“玉壁,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走吧走吧!”乔妈妈忙打开大门。
送走周明弦,乔妈妈去敲乔玉壁的房门说:“出来!”
见乔玉壁不理她,乔妈妈去找房门备用锁匙,开房门进去,恼火说:“把人家元青骂走,还好意思躲房里生气?”
“妈,你不知道那么多。”乔玉壁闷闷说一句。
“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不就是还放不下周明弦么?究竟谁是你男朋友?你要想清楚。”乔妈妈冷笑着说:“别学你爸,吃在碗里,看在锅里!”
乔玉壁一噎,怒目说:“要不是我爸,我还不知道元青和凯特开房去了呢!”
“什么?”乔妈妈大惊失色,喃喃说:“不可能吧?元青这才和你交往没多久,就和别人开房去了?你亲眼看见了?质问过他了?”
“爸亲眼看见元青送凯特进酒店,半个钟头没下来,还要质问什么?还有,元青和那个凯特又是爬山顶又是游夜景,又晒照片,还用问?”乔玉壁眼眶又泛红了,声音低下去说:“凯特可是一个大美女,元青着迷也是可能的。”
乔妈妈抿着嘴,隔一会摔门走了。
稍迟,吴教授就接到乔妈妈的电话。
乔妈妈“啪啪”连珠炮一样把元青和凯特的“情事”说了,嚷着道:“是我们玉壁高攀不上你们元青,我明天把你们送的家电打包,快递还给你们。”
吴教授吓一大跳说:“元青是爱玩,但不会这样做的。他和凯特只是普通朋友,你们肯定弄错了。”
“一鸣亲眼看见他和凯特开房,怎么有错?还有微博上不是晒着恩爱的照片么?”乔妈妈声音扬起来说:“我们玉壁虽然离过一次婚,也不是只有元青一个选择,元青这样做,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这件事,必须问当事人才清楚,光看见进酒店,未必就上床了。光看见晒照片,未必就恩爱了。”吴教授慢慢说:“元青追这么久才追到玉壁,怎么可能跟别人开房?开房疑点先不说,晒照片那件事,就很奇怪,哪有故意晒照片惹女朋友怀疑的?我去问元青。”
乔妈妈被吴教授几句话一说,也感觉事情可能不是乔玉壁所想的那样,声调开始低了下来,问道:“元青会说实话?”
吴教授沉声说:“等我问问他,过会儿打电话给你。”
挂了电话,吴教授打了元青的电话,也是“啪啪”一通质问。
元青把车子停在路边,听着吴教授的话,越听越哭笑不得,说道:“我那天只是送凯特上房间,帮她翻译了一个文件,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一起去玩,一直是三人,照片是明弦在晒,我没拍照。”
吴教授问道:“这么说,乔玉壁误会你了?”
“当然是误会了。”元青本来恼火异常,现在一听,乔玉壁这是吃醋,并不是真的要和他分手,心下就百味杂陈的,有事儿不会直接问,非要憋着,结果这样……
“元青,你转回头去,把事情解释清楚。这件事,你和玉壁都有错。”吴教授说:“你是太率性了,没考虑过会引起误会,也没有避嫌。玉壁是闷葫芦,有误会不直接问,憋着生气,一开口就说要分手。”
元青哼哼说:“哪她还用贺景阳吃饭,还和周明弦说笑,也没避嫌。”
吴教授抚额说:“真是养儿九十九,长忧一百岁。还喜欢她,就快去解释,好好哄转了。”
“遵命!”元青答应了。
放了电话,吴教授打了电话给乔妈妈,把元青的话转述了,说道:“凯特那件事是误会,晒照片那件事,可能是周明弦故意晒的。”
乔妈妈听着,便说:“我先去跟玉壁解释一下,等会元青来了,才不会一下又闹僵。”
乔玉壁在房里,却是接到贺景阳的电话,贺景阳问了几句,见乔玉壁没有情绪,这才挂电话。
隔一会,乔玉壁见乔妈妈敲房门,便说:“没锁,自己进来。就有锁了,你不也有锁匙?”
乔妈妈开门进去后,坐到床上,把吴教授说的话转述了,又骂乔玉壁说:“有事儿不会直接问,非要提分手,把元青赶走了就痛快是吧?”
乔妈妈一认准元青是未来女婿,就有些偏向着他,再听吴教授一解释,已是相信了,说着又骂周明弦:“就知道是他捣鬼,不安好心,看不得你们好。”
乔玉壁听着这番解释,忙上网去看周明弦的微博,这么用心一研究,也感觉周明弦晒这样的照片别有用心。
乔妈妈还在旁边唠唠说:“你以前太迁就萧峰,现在矫枉过正,太过矜持,不懂和元青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