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向北可怜兮兮的看向他,“小南,让我跟着你好不好,我要把皇夫找回来。”
向南不说话的看着他,表示拒绝。向北的伤还没好,他不能让他跟着。
向北见向南依然不同意,便翻身上马,“你不让我跟着,我就自己去找,反正我不能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
向南皱着眉头看着向北,眼里满是不认同。
向北沮丧的说,“小南,是我把皇夫弄丢的,帝君虽然没有怪罪于我,可我没办法心安。”
向南叹了口气,翻身上马,“走吧。”
向北立刻高兴的跟上。
“一路上必须听我的。”
“好!”
司马南鸣理事的殿内,只有五喜一个随侍伺候着。
惊雨把一张纸称了上去,然后说道:“这些人都是有打听司徒衍他们的下落。”
司徒衍便是那位黑衣人首领,他的身份的确很特殊。司徒这个姓氏是天启帝国的国姓,而天启帝国许多年前曾一统大陆。当时所叛出天启帝国,并且后来成就了翔云帝国的人也是皇室中人。不过当时毕竟是叛逃,因为匆忙,直系家人有几人被遗落在天启帝国。那些人,当时的帝君并没有处死,虽然他们活得很艰难,但确确实实的活了下来。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换了个帝君后,他们就没太被关注了,虽然苟延残喘着,但却没再像之前那样朝不保夕的活着。
而叛出天启的那位司徒家长辈,确实是个人才,带着手下,硬是一番拼杀,在大陆有了一席之地,不过当时一直战乱,他的直系子孙也都不巧死了个干净,最后无法,只得在死前,把军权,交给了当时惊才艳艳的开国帝君,那人是个奇才,一番拼杀之后,建立了祥云帝国,也把姓氏改为了司马,跟天启帝国以示区分,也表示了脱离的决心。当然,司马这个姓氏在民间还有各种唯美的传说。所以说,司马家坐上帝位,还是有着当时那位司徒家人的功绩的。只是那人没了子嗣,便不得已把位置给了旁系。
本以为留在天启帝国的司徒后人都死了,结果,却意外的是,他们还都活着。虽然那位司徒长辈给打了个基础,但建立帝国的人,也确实是那位开国帝君,国家是他带着人辛辛苦苦的打下来的,又怎么会乐意把辛苦建立的基业拱手让与他人。而且还是些能力不出众的人。毕竟,有能力的话又怎么会在当时迫不得已的被舍弃呢。而又因为他确实是被那位司徒长辈当着所有人传的军权,而他本人又能力卓绝,自然也不会有人大煞风景的去提那些还身在天启的司徒家人。
但司徒家人缓过劲来后,发现自家长辈打下来的基业被别人占了,自然各种不甘心,当然,这些不甘心中有多少是被无聊的天启皇帝给撺掇出来的,就不得而知了。刚开始那些司徒后人,因为没能力,也没有有能力的后代,只能在心里暗恨着,但却一直积蓄力量。等家族中出现能人后,便开始计划夺位。这种行为已经持续了好多代了。但却一直都没成功。毕竟,一族之力跟一国之力,相差甚远,所以,他们所做的,只能是智取了。也因为没有绝对的武力,所以也就一直没成功。
☆、118
118.处罚
司马南鸣看着纸上的名字,“我需要文焕(丞相)跟穆光晔(喜欢婉妃,放走灰衣人)通敌叛国的证据。”
惊雨,“丞相为人极为谨慎,只有一些证据隐隐指向他,却没有确凿的证据。”
司马南鸣话中有话的说:“惊雨,我只要证据,至于证据的真假,我说了算。”
惊雨猛地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高位上的人,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失态,强压下心里的震惊,恭敬的道:“是!”
司马南鸣在惊雨走后,起身走到窗前,“清,我会让害你的人通通不得好死!”
五喜神色复杂的看着司马南鸣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叹息。皇夫对帝君的影响太大了,在他看来并不是件好事。可……
他看着司马南鸣寂寥的背影,他还是在心里祈祷这皇夫能早日回来。
惊雨回到府里,听说惊雷在书房里等着他,心里有事急需找人商议的他立刻去了书房。
惊雷本来在书房里坐的无聊,见惊雨终于回来了,立刻站起来迎了上去,发现他脸色不太好,关心的问:“出了什么事了?”
惊雨坐在椅子上,捏了捏额头,很烦恼的说:“你根本无法想象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你告诉我。”
惊雨神色极为沉重的说:“帝君让我捏造文丞相通敌叛国的罪证。”
“什么?!”惊雷也震惊了,“这……确实让人难以置信。”在他们心里,在国事上一向很理智的帝君,如今竟然根据个人喜恶处理事情,让他们不得不担忧。
“依据喜恶办事,那可是暴君……”
惊雷立刻打断他,“惊雨,别乱说!”他轻声安慰说,“帝君只是太生气了,皇夫遭受这种事情,他自然会忍不下去的。想想看,如果是你出事了,我也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情理上,我是可以理解的,但因为他身居高位,这么做太让人担心了。皇夫对他的影响太大,这真不是件好事。”
惊雷拉住他的手,“别担心那些了,只要我们尽快把皇夫找回来,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以皇夫的为人,也不会让帝君乱来的不是。”
惊雨叹了口气,“希望是吧。”
惊雷,“那你就尽快完成帝君吩咐的事吧。不过我有些无法理解文丞相已经身居高位了,为何还要做出这种冒险的事情。”
惊雨,“他那么做,我倒是可以理解。你能想象出帝君偏爱一人的后果吗?”
惊雷不解,“帝君是个极为睿智的人,皇夫也是通情达理的人,能有什么后果?”
惊雨,“那是你对他们两位比较了解,那些不了解的,如文丞相之类就会担心。帝王之道最重平衡之术,即使是后宫,也要平衡。帝君独宠皇夫,皇夫的娘家本不是权势人家,虽然如此,但凭着受宠,皇夫完全有能力把娘家给扶持起来,成为帝都新贵。如果再有十几年的积蓄,皇夫的娘家能发展成什么样子,谁都无法预料。而你我都知道,帝君只会让皇夫生下皇子,那样皇夫的后位就更加稳固。而司马家的子嗣一直很单薄,也就是说,皇夫的孩子一定会成为下一任帝君。那种情况下,皇夫的娘家自然会变得权势倾天。而朝中势力一向盘根错节。皇夫家势大,自然会侵害到别人的利益。对于文丞相而言,下一任帝君出自别人家,自然没有出自自家女儿来的好。如果婉妃生下皇子的话,他就是下一位帝君的外公,再加上他身为丞相,家族自然会极为鼎盛。”
惊雷,“以往皇子都是皇后生的,也没那么多的事啊。”
惊雨叹气,给他解释道:“以往的皇后都是出自大家之女,帝都各家势力都已经形成,即使出了个身为皇后的女儿,势力也不会扩张到哪里去,而且,每位帝君都会刻意的不出现独宠皇后之事,朝中的事情,皇后也没能力左右,所以,并不会招来他人的忌讳。所以根结就是,皇夫娘家式微,皇夫本人又极为得宠。还好的是,他们只知道帝君偏宠皇夫,而不知道帝君是真心爱着皇夫,还是那种爱到骨子里去的那种,皇夫这半年多来也没干政的意思,不然皇夫就更加危险了。”
惊雷,“这些权利之争最是麻烦了。他们也真够没意思的,连帝君的后宫都还盯着。”
“没办法,毕竟枕头风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视的。你忘了踏翼皇室史上可是有位极为有名的凤妃啊。”
“就是那位极为擅长魅惑君主,甚至最后导致皇子叛乱,成年皇子死伤殆尽,最后不得已让一位七岁皇子做帝君的妖妃。不过我觉的,皇夫不是那样的人。”
“我也没说皇夫是那种人,只是说,那些臣子担心的还是有理由的。而且,祥云皇子一直不多,也不会出现那种事。其实有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想,为什么就咱们国家的帝君,子嗣不丰?你说会不会是……”
“你还是别想为妙,皇家辛秘不知道为好。”
“如果我猜测的是真的,那祥云的各位帝君还真是让人崇敬啊。”在有继承人后,绝对不许有其它皇子出生。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惊雷拉住惊雨的手,往外走,“你别总想这些没什么意义的事了,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惊雨一直顶着压力办事,这些天憔悴了很多。
过了几天后,上朝时间。
司马南鸣坐在帝位上,看着下方面上恭敬无比的臣子们。
他示意让五喜把一份东西传给各位大臣看,然后看着那些人一个个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都一脸震惊的表情。本来安静的朝堂也顿时变得杂乱起来,大臣们开始议小声的议论纷纷。
文丞相感觉到了有些视线会隐隐的看向自己,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只能强忍着镇定的等待。东西接到手里,当看到里面写些什么的时候,他整个人被吓得一身冷汗,但直觉这些东西不对,便强压着惊慌,立刻跪下来,“帝君,老臣是冤枉的,这里面所写的都是有人故意栽赃老臣的,望帝君明察。”
司马南鸣声音清冷的说:“我也希望丞相是无辜的,可惜,罪证确凿,丞相可真是令孤失望。竟然联合他国,掳走孤的皇夫!”
丞相言辞恳切的说:“帝君明察啊,老臣是冤枉的,一定有人陷害老臣。”
司马南鸣看着神情激动愤慨的丞相,语气冷冽,“孤本人为你是被冤枉的,所以才让人暗中彻查了此事,可惜结果太让孤失望了,身为丞相竟然通敌叛国!”
通敌叛国是什么样的罪,他岂能认罪,立刻痛哭流涕,“帝君,老臣是冤枉的,我身为祥云的丞相,又岂能做出那种事来。老臣真的是冤枉的啊。”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让群臣不相信他会做出和他国联系,抓走皇夫,毕竟按照常理他刚做丞相半年多,又岂会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来。
其它臣子也开始议论纷纷,觉得这事情确实有些说不通,还需查证才行。
司马南鸣神情十分震怒的说道:“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丞相为何那么做?呵!丞相不是出了名的疼爱女儿吗?!”
朝堂上顿时安静了下来,不管真假,神情都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文丞相,“帝君,老臣是冤枉的,这些证据都是有心之人捏造的。帝君!”
司马南鸣冷笑一声,“死不悔改!来人!”
两队卫队突然进入大殿。
“文丞相、穆光晔二人通敌叛国,念丞相三朝为臣,颇有功劳,九族贬为奴仆,丞相斩首示众。穆光晔辜负皇恩,株连九族!”
穆光晔看到那些内容后,就知道了自己会死的接过,而此刻却万念俱灰,他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为了自己的所爱,却没想到,会祸及家人。
穆光晔跪在地上哀求道:“帝君,全都是罪臣一人所为,罪臣家人并不知晓,请帝君饶了罪臣的家人,帝君,请饶了罪臣的家人。臣宁愿被千刀万剐!”
听到穆光晔的话,文丞相顿时咬牙切齿,这人话一说,不就证明通敌叛国的事是真的了吗,真是个蠢货啊!他这几句话,可真是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司马南鸣神情暴怒的看着两人,“拖下去,斩!”
几位大臣跪下道,其中一人说道:“请帝君息怒,此事还颇有疑点,如此贸然处罚两人,于法不合,臣觉得应交监察司查明清楚,再判二人的罪比较好。”
“李卿好眼力,明明是证据确凿且穆光晔也已认罪,卿竟能说出有疑点的话。你这是在怀疑孤的判事能力,觉得孤愚钝,被人蒙骗了是吗?”
☆、119
119.婉妃的惩罚
李大人慌忙说:“臣不敢。”
司马南鸣冷声道:“在大殿上质疑孤的判罚,想让孤朝令夕改,我到没看出李卿哪里不敢!”
“微臣惶恐,请帝君赎罪。”
“看来李卿也是觉得自己有罪的,有罪自然要罚了。”他又看了一下跪着为两人求饶的极为臣子,心里冷笑,这可都是丞相的人啊,“既然几位卿家都质疑孤的能力,那么就不必在孤面前做臣子了。来人,把几位卿的朝服除去,去做个庶人,自然不需再为孤操心。”
几人纷纷求饶,“帝君恕罪,请帝君恕罪!”
司马南鸣起身离开,他最厌烦毫无眼力的臣子,这本身就是一种愚蠢的表现,自然也就不配为臣了!
司马南鸣这一番所作所为让殿内大臣背后发寒,就这么几句话就处死了丞相,又把求情的大臣给全部罢了官。这……这情况太让人忧虑了。
其余大臣都若有所思的离开,心里希望只是因为帝君过于恼怒丞相的所作所为。毕竟,通敌叛国这种事,没有哪个帝君能不震怒的,更何况,一国之皇夫还被人给掳走了!
婉妃宫内。
“娘娘,这是上膳房刚研制出来的,果仁羹,您尝尝看。”一位宫女把一小碗果仁羹小心的捧到婉妃面前。
婉妃接过去,用莹白的勺子舀了一点,吹了吹,然后动作优雅的尝了一口,然后面带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她正要喝第二口的时候,云玲慌慌张张,面带悲戚的跑了进来,完全失了往日的规矩,跌跌撞撞的跑到婉妃面前跪下,声音哽咽的说:“娘娘,不好了,丞相大人他,被帝君给处死了!”
“彭!”婉妃手里的羹碗掉在了地上,碎了开来。
“你说什么!”婉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的问。
玉玲趴在地上哭泣着说:“娘娘,相爷去了,相爷被帝君处死了。”
婉妃神色惶惶然,有些恍惚,无法置信自己的父亲已经死去。她突然起身,踹了玉玲一脚,“你这个贱婢,你说谎,父亲不会死的,帝君怎么会突然处死父亲!父亲可是丞相啊,怎么能那么匆忙处死!你说谎,你说谎!”说完一阵拳打脚踢。
云玲忍着痛不敢躲闪,任由婉妃发泄。
婉妃双目通红的发泄完,“为什么,为什么!父亲怎么会死呢,父亲怎么会死!”
云玲哭泣着说:“帝君说老爷通敌叛国,并且致使皇夫被人掳走。穆大人也被帝君处死了,还株连了九族。”
婉妃听完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云玲连忙过去把人扶到榻上,“娘娘节哀,娘娘您要振作啊。”
婉妃抬起头来,双眼无神的看向云玲,“我家人现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