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小可想到这里,虽然觉得给司马南鸣添堵可能要承担很重的心里压力,而且他还担忧着司马南鸣把自己送走,所以……
小可想了一个他觉得很不错的办法,他先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宇文清,然后借机让他护着自己,而自己又抓到了司马南鸣故意期满他主子,不告诉宇文清身份的事情,就凭这一点他肯定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的。
小可的想法是好的,他貌似都没想到他自保跟所谓的抓到司马南鸣的小辫子的想法都是基于司马南鸣对宇文清的重视,如果不是的话,那想的这些根本没办法成立,宇文清保不了他,司马南鸣在隐瞒身份的事情也不会成为把柄。但不得不说小可的运气是好的,现在的司马南鸣确实是想着隐瞒身份不想让宇文清那么早的知道。
想好注意之后,小可便兴致勃勃的跟刘毅一起讨论明天上山的事情,他觉得可以在山上找个机会跟宇文清说清楚自己的事情。
而宇文清在没有问出小可的心事,心里挺遗憾的,不过想到时间多的是,明天他可以继续,所以便心情轻松德尔下楼了。
因为上二楼的楼梯口就在他们房间的不远处,下来之后朝他们房间走个十来步就到了。而宇文清下楼打算跟往常一样打算往自己房间走去时,不经意间的抬头,看到了站在大厅门口,看着木门对月饮酒的司马南鸣。
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唯一照亮的只有大厅里圆桌上的那盏照亮能力有限的油灯。即使今晚的月色非常好,宇文清也只能看到对方侧脸朦胧。
他靠在楼梯栏杆上,抱肩看着一身玄色衣服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司马南鸣。
他可以从司马南鸣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看出对方是个十分出色的人,而且还绝对是个身份不简单的人,他有时候会觉得很奇怪自己怎么就跟这样一个人成了朋友呢。宇文清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他一直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个普通人,普通的长相,普通的性格,普通的才能,应该是那种扔在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来的那种,如今唯一不普通的只是他重生的这个经历。宇文清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很普通的人,普通人的特点就是他身边的也都是普通人,天之骄子之类的离普通人太远,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应该这样普通着,平淡着,而司马南鸣很明显不符合自己人生中该出现的角色,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人对于普通人而言总是带着吸引里。就像是……就像是一个普通人突然结实了一位杀手一般,理智上知道跟杀手做朋友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但情感上总觉得这是一分很刺激,很想向别人分享或者是炫耀一件事。或许宇文清没那么幼稚的心里,但不可否认,他想要一个朋友,一个特殊的朋友。
宇文清看着司马南鸣的背影,那一半溶于光明一半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他一直都知道对方心里压着事情,但他也清楚,即使是朋友也是有度的,作为朋友不是什么都可以凭着自己的一厢情愿去触碰的,就像自己也有想要隐藏的事情不是吗?
宇文清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司马南鸣,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那么的看着,只是觉得随心就好,他心里想要站在这里,那么就站在这里看着吧。
司马南鸣之所以站在宫殿门口喝酒是因为突然觉得心里很烦躁,所以想纾解一下,想到宇文清给他的酒,他便站在门口,迎着时不时吹来的风喝了起来。他觉得今天的月色有些好的过分,银白色的光芒洒在地上,让黑夜都不再那么的黑暗。也让他想到十多年前,他的母后就是死在了这样明亮的月色之夜。
其实无论对于母后还是父皇,司马南鸣都没有过深的感情,因为他的母后总是在想着怎么来吸引他父皇的注意力,而不愿意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而他的父皇则在一心一意追求着他所谓的最爱。只不过,那夜的夜色太过明亮,所以也让那夜的血色更加的刺眼,他那个爱而不得的母后竟然会拿起刀子刺向他的父皇不成最后把刀子刺向了自己,他就那么的看着他的母后满眼含恨的看着他的父皇死去,而他的父皇则愤怒至极的让下人把他母后的尸体随意的抬走了。
他如今想到这些都觉得非常的讽刺,人不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吗,可为何他的父皇母后却偏偏都是那么痴情的人呢,那后宫里有那么多的妃嫔,为什么他们都能好好的活着,而他的母后就怎么为了那所谓的爱而杀了她自己呢。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当宇文清下楼来时他已经知道了,对于对方停在那里看向自己他也感受到了,他觉得自己应该转过身去看向对方,可是他的脚却不能挪动分毫。
宇文清看着司马南鸣的背影回神时,觉得时间挺晚了,想了下他没有去打扰司马南鸣,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司马南鸣知道宇文清离开了,忽略心里的失落,他告诉自己,他只是想要一个舒服的陪伴罢了。
☆、55
第五十五章
宇文清跟往常差不多的时间醒来,他睁开眼睛时还有些迷蒙的感觉,等彻底清醒精神后,发现房间里暗蒙蒙的,昏昏沉沉的样子让他以为自己又一次早起了呢。
翻开被子明显感觉到温度低了,不过他倒是没有突然受到刺激的感觉,毕竟他也算是练过功夫的人了,体质自然好了很多。
找了件青色广袖长袍,束上腰带后整个修长的身形则显露无疑。
这个世界还没有清晰可鉴的镜子,而他也没有照镜子习惯,把头发高高的束起,整个人显得非常精神干练,当然,那白皙的脖颈也跟着更加明显了。
推开房门,宇文清便听到了外面哗哗的声音,感受了一下空气中明显增加的水汽——下雨了。
宇文清觉得这下雨的情况可真奇怪。他记得清楚,昨天的夜晚,月亮格外的明亮,虽然月明星稀,但能看到的星星绝对是很清晰的。按照以往的经验,夜空中有星星的夜晚,第二天的天气一定是晴朗的,可现在这个情况,明显是在说明他以前的经验没法用了。
向北今天早上起得早,看到宇文清出来了,便立刻笑着打招呼。
“宇文公子,你起得真早。”
宇文清向着他走过去,边笑着说:“你起得也早啊。”
向北听了笑呵呵的回应,“嗯,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好困,所以睡得早,今天自然也起得早了。”
他说着往外看,听声音就可以看得出雨下的不小。“要不是小南不让,我都想出去淋淋雨。”
宇文清看了下外面的雨帘,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点头,“他是应该阻止你,毕竟都秋天了,淋雨容易得病。”
“小南也是这么说的,唉,其实我觉得我身体特别的好,怎么会淋个雨就病了呢,我可是有功夫的。而且,以前又不是没有淋过雨,那时候还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要我说啊,他分明就是找借口想要管着我。”向北虽然嘴上说着埋怨的话,但脸上的笑容却没让人觉得他有什么生气的。
宇文清看他这个样子,只是笑笑,心里想,‘你不是也乐意被他管着吗?’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他也看出来了,向南向北明显是一对。当然现实情况是,向北觉得自己还没跟向南一对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已经是一对了。比如这个时候,两人虽然很正大光明的暧昧着,但还没有提及嫁娶问题。
“宇文公子,咱们去后院洗漱吧,我还没洗脸呢。”
宇文清不想说自己也没洗呢,“好。”
虽然没有雨具,但因为回廊建的不错,他们一路走到后院厨房,也只是被一时因为刮风而淋到了一点雨。
而他们来到厨房后才发现小文已经把水烧好了。
“主子,向公子。”小文笑着跟两人打招呼,然后快手快脚的把他们洗漱的水准备好。
向北有些不习惯被人叫向公子,他们其实不知道自己的姓氏,名字也是选拔他们的师父给起的,而且在旁边看着别人忙碌他也不习惯。所以他见小文帮自己准备水的时候,便立刻自己动手帮忙。而宇文清,其实他也不习惯被人伺候着,不过他却只能看着他们准备水。
宇文清洗好脸后,便开始用盐清理牙齿,其实如果不是不好跟人解释,他真想拿出牙膏牙刷来用。唉,可惜……
一切准备好之后,宇文清想着既然起得挺早,自己做早点吧,反正自己闲着也没什么事情干。
鸡蛋饼,油饼,菜盒子,这些都是他在家里吃过的,自己以前想起来的时候也动手做过,效果不错。只不过有些是用平底锅做的,不过想着家里都用烧柴的铁锅做,那么用这个厨房的锅来做也行吧。
让小文也烧了两口锅,把白粥熬上。
小可醒来时时间有些晚了,只是看着房间里也不亮,以为还早着呢,便慢悠悠的起床了,结果刚打开门便发现——下雨了!竟然下雨了!
刘毅刚喂完兔子回来,衣服有些打湿了,正要回来换,便看到小可一副很郁闷的样子,站在二楼露台看着外面哗哗的雨幕。
小可见到刘毅,“阿毅,下雨了,我还打算上山呢,这可怎么办呢?”
刘毅走进了安慰,“那就等天晴了再去呗。”
小可拉着刘毅的手臂,“怎么就下雨了呢?怎么就下雨了呢!我还有事要跟主子说呢!”
刘毅拍了拍他的手臂,“没事,这雨说不定明天就停了。对了,你要跟主子说什么事情啊?”有什么事情一定要上山说,在冷宫这么大的地方都不能说吗?
听刘毅这么问自己,小可立刻打哈哈,“嘿嘿,没什么事情,那个……”他瞄了一眼厨房那里,“都做饭了啊,我去帮忙啊。”
刘毅被弄得一头雾水,不过见小可明显不想跟自己说的样子,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慢悠悠的回房间去换衣服去了。
宇文清做好第一张鸡蛋饼的时候,司马南鸣来的很巧,所以第一张饼归了他,虽然第一张饼有些失误,都碎了,不过,刚出锅的鸡蛋饼却格外的好吃,不成形丝毫不影响他的口味。所以一直在旁边等着的向北只能继续等着。
人陆陆续续的到齐了,不过因为下厨的是宇文清,所以其它人也没法像司马南鸣这么理所当然的出锅就吃,所以大家都在等着,等着宇文清把所有早餐都准备好之后,大家才一起吃。毕竟怎么说宇文清都是主子身份的,让他下手做饭就已经很没有规矩了,之前之所以坦然的吃着,大家可以给自己找借口说饭是给帝君做的,他们只是顺带好运的吃一些。但是,如果比宇文清还先吃饭,却让他忙着的话,他们也不好意思这么做。
宇文清也劝过他们趁热吃,不过见他们坚持,而且一想就能明白他们在顾虑什么,索性也不劝了。
不过还好,小文看着学得还不错,两人一起要快乐好多。等做够他们这些人吃的时候,宇文清都有些后悔为什么一定要做煎饼了——累。
薄薄的鸡蛋煎饼陪着白粥,他很喜欢这种吃法。不过因为除了他之外都是些肉食动物,小文还做了两道分量足的肉菜。可以说早饭几人吃的都不错,至于司马南鸣,他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安静的吃着饭的宇文清,他觉得昨天的自己肯定是被太过明亮的月夜给影响了,不知所谓。
等两人吃完饭,司马南鸣看向宇文清,“今天下雨,你打算做什么?”
宇文清看了看厨房外的面,雨下得挺急,“这样的天也没什么事情可做的,我打算去亭子里坐坐,你呢?”
“一起。”
在宇文清他们聊怎么度过下雨的日子的时候,向北站在厨房门口也在对着外面叹气,天气好他们还可以找些事情做做,这样的天气可以干嘛啊?睡觉吗?
正在他发愁的时候,向北脑子里突然一亮,然后很兴奋的叫向南,“小南,小南,今天那么闲,咱们玩麻将吧。”
而正在忙着的小文听他这么说,觉得奇怪,便问了一句,“没想到向公子也知道麻将吗?”
向北这二货闻言心里一紧,自己说漏嘴了。他是会麻将,可那是偷偷跟着宇文清他们学的。所以他只能嘿嘿的笑了笑,“那什么~~我是跟小南学得。”他真心不是想要没义气的把皮球踢给向南的,他只是觉得向南比他要聪明知道该怎么很好的回答小文而掩盖过去这个事实。然后他看着向南如往常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而小文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所以向北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原来小南这张冰块脸是抵挡所有问题的杀招啊。
宇文清听了其实心里觉得怪怪的,他也挺好奇向北怎么会麻将的,毕竟这可是zhongguo的国粹啊。至于会不会是司马南鸣告诉他们的,宇文清看了一眼司马南鸣,他疑惑于,这人真的会耐心的跟他的这几个手下解释麻将的玩法吗?
不过当然,这只是一时的兴趣,想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宇文清想了一下便把这个问题给抛了。然后跟司马南鸣一起去凉亭坐坐,消消食,看看雨。
司马南鸣在向北差点说漏嘴的时候,他也没生气,而是他太习惯向北这种老是出状况的事情了。虽然觉得宇文清看向自己的那一眼,那眼里复杂的神色,让他心里紧了一下。
而向南他们也没说什么,在宇文清走后,便拉着向北一起去玩麻将了。他们也已经习惯了向北出状况这种事情了。
而宇文清他们说是要去凉亭坐坐,但事实上自然不是两个人就那么的在凉亭下干干的坐着。小文下手泡了壶茶,拿了些点心,让小可帮着送过去。
小可其实在纠结着自己改怎么尽快的把自己的事情告诉给宇文清,又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告诉宇文清,以及要在哪里告诉宇文清。他觉得这件事情让自己的头好大,脑子都不够用了。他其实不想说的,但又怕哪天宇文清知道了再生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虽然小可不知道这句话,但他很好的领会了这句话的精髓。
宇文清看着在自己身边站着的小可,本来他是没有在意的,毕竟他想站着就站着呗,但一直都站着情况就不对了。
“小可,你坐下来吧。别老站着了。”怎么越来越有小文的架势了。
小可其实也想坐下的,但看着旁边的司马南鸣,他觉得自己还是站会儿的好。所以他立刻摇头拒绝了。
宇文清见他不乐意,便继续跟司马南鸣说话,说了几句后,他忍不住看向小可,“小可,你怎么了?”
小可笑着摇头,“没事。”
宇文清觉得对方笑容勉强,“真的没事?”
小可点头,“真的。”
“那你坐t吧。”
“还是不要了。”
☆、56
第五十六章
宇文清皱着眉头看向他,“小可,我是不是哪里做的让你生气了?”这情景怎么看怎么不像小可有心事,而是怕自己。
“怎么会!”小可惊讶大声否定。
“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那个……我只是不想坐下而已,我今天背不舒服……对,就是背不太舒服,所以站着好受些。”
宇文清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他。
小可尽力让自己笑的真诚些。
宇文清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去找小文他们吧,这里不用你在旁边伺候着的。”
小可听了立刻听话的离开了。
宇文清见小可走远了,忍不住跟司马南鸣说:“小可怎么了?很明显是不对劲嘛。”
司马南鸣没有回答他,当然宇文清也只是感叹一下而已也没有要司马南鸣回答自己。
晚上,大厅的灯亮着。
宇文清已经脱下外袍打算休息了,而小可则在大厅里不停的纠结着,最后,他给自己鼓了鼓劲,想着自己今天一定要说出来,不然明天自己再说不出来怎么办。
他站在宇文清的门前最后下定决心的敲了敲门,其实在他来到门前的时候宇文清就已经注意到了,见他这么犹豫不决的样子,知道肯定是有事情要告诉自己,所以,他耐心的等着小可敲门。然后他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