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他母亲抢走了我父亲,他又抢走了我喜欢人。”
  “打住!”我打断他,紧紧盯着他眼睛,认真地说,“卫翼同学,你是不是自我催眠了什么,我从来没有感觉到你喜欢我!你当初追我,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比秦征强吧?”
  “是吗?”卫翼好像也有些迷茫,眼神微动,像是经过了思考,他肯定地说,“不,我喜欢你。”
  我咽了咽口水,没想到自己突然变成万人迷了,顿时觉得压力很大。“你喜欢我什么呢?”如果我真有什么优点让自己招蜂引蝶,那变成人、妻以后,我还是改了吧……
  卫翼眼神缓缓变得柔和,他说:“你像我妈妈。”
  那一瞬间,我竟然想到了青春时看过某本小说,男主角出了车祸脑震荡没死,结果被女主一巴掌拍死了,那是我这辈子看过最扯淡悲剧,没有之一。
  如果我现在一巴掌拍死了卫翼,不知道会不会刷新这个记录。
  命悬一线卫翼像是沉浸到自己回忆里,完全没有注意到我酝酿杀意。
  “从小到大,我只有她一个亲人。在这世界上,真心对我好而又不求回报,只有她一个人。她最大心愿,是看到我上大学,然后参加我毕业典礼,等我娶妻生子,她说会帮我照顾孙子……她是个很温柔,又很坚强女人。生活很艰难,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抱怨什么,恨过什么,没有见她流过一滴眼泪。我发过誓,要出人头地,让她不用再没日没夜地工作赚钱……”他眼神一动,看着我说,“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生来就什么都不缺,秦征想要,什么都有,他总是轻而易举地得到我想要一切,然后不屑一顾地扔掉。包括出交换机会,也包括你。”
  我本来听着还觉得眼眶发热,但听到最后一句,我眉头皱了起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卫翼笑了笑:“大一时候,他对你憎恶表达得还不够清晰吗?他对你不屑一顾,你为什么还追着他不放?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秦征只是比较淡漠而已。我没看出来他憎恶我,也没看出来你喜欢我。至少,在出和我之间,你选择了前者。”
  卫翼沉默了片刻,说:“你说得没错,在前途和感情之间,我是放弃了你。我没忘记过自己想要是什么,即使她过世了,我也要活得好好给她看。不管你有多喜欢秦征,他终究不会喜欢你,等我回来,也还有机会。”
  我嗤笑一声:“你跟白薇还真是像……”总以为别人会在原地等自己,自己又是个什么人?不过是个无关紧要路人。
  “白薇像你。”卫翼紧紧盯着我,微微皱着眉,“第一眼像……但又不像,她没有你温暖。你笑容,好像能感染身边人,像我妈妈一样……”
  卫翼是个有恋母情结人,只是找错了妈妈。他眼光也不怎么好,没看到正确人。
  “秦征不这么觉得。”我叹了口气,本来想说说我家秦征如何好,但又怕刺激到他,只好作罢,“我觉得,你还是个好青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吧……”
  “回头……”卫翼扯了扯嘴角,“只有万丈深渊。”
  病房门响了三声,护士开门进来,手中拿着吊瓶。
  “换药了。”护士干巴巴地说,走到床边,毫不怜香惜玉地拔针头。
  我愣愣看着原来血袋……
  忽然想起那个生殖泌尿科高健和秦征大姨夫来。
  是不是a市血库比较丰富呢?
  脑海中闪过一道霹雳,我低头问卫翼:“喂……那个翼,你是什么血型?”
  护士和卫翼同时抬头看我。
  (看文案投票,谢谢╭(╯3╰)╮)
  40
  40、大琪天天见,洗洗更健康 ...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大大的悲剧!
  为毛没有人告诉我我犯了一个这么大的bug啊~!
  昨天晚上跟老妈虚心求教,才知道领证之前要做婚检,怀孕了领不了结婚证和准生证只能偷生,生完之后再罚款。也就是说秦二少跟小琪每次去民政局都只能排队领不到证~~o(>_<)o ~~
  于是我得想想怎么改这个bug了……
  悲剧啊……
  依稀记得高中生物课教过,人类血型分abo,o和b生不出a,o和a生不出b,有a有b才能生出ab。当时我和周惟瑾还互相取笑,说爸爸是b型血,妈妈也是b型血,我们应该是2b型血。
  少女时代的我还是很喜欢研究星座和血型这一类有时准有时不准非常唯心主义的伪科学,也曾经试图通过血型分析秦征,结果发现不准的比准的多。秦征是个非典型的rh阴性o型血人。而秦征的爸爸妈妈,当时问秦征血型的时候我也有问过,秦爸爸是o型血,秦妈妈是b型血。
  而卫翼说,他是ab型血。
  我又问:“你妈贵型?”
  他愣了一下,还是回答了。
  “b型血。”
  当时我就沉默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跟着护士出去缴费,脑海中不断冒出abo三个字母,各种组合……
  理论上来说,秦爸爸是o型血,卫妈妈是b型血,应该是生不出ab型血的卫翼吧……
  当然,也有可能什么隐性基因之类的因素,原谅我是文科生,对血型和遗传的理解有限,原谅我是个看多了狗血剧本的家庭妇女,对于这一现象只能做出符合大众逻辑的狗血推测。
  其实秦爸爸……根本不是卫翼的亲生父亲吧!
  我被自己的发现震惊了!
  刚刚还在为卫翼的身世可怜,暗中控诉秦爸爸的风流,可是这一转眼怎么事情又变得扑朔迷离了?
  我魂不守舍地缴费,把单子往兜里一踹继续魂不守舍地往回走。
  如果手里有一朵花,我估计自己会撕花瓣——是父子,不是父子,是父子,不是父子……
  一靠近病房我就听到卫翼的声音:“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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