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赵潜其人,喜宝对他无论前生还是今世都处于远观状态,不曾言深,两人几乎没有交集。
  当然不包括现在,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马球就那样直直的飞向喜宝,也怪喜宝,也不知晓她当时正在想什么,马球飞过来她竟也不躲。
  “喜宝小心!”
  姜轩瞧见,因腿上带伤,动作稍缓了一些,就这样马球就那样硬生生的不偏不移的砸在喜宝粉扑子式的脸上,脸上骤然变得乌青泛红。
  “啊,好疼!”
  喜宝吃疼,许是马球的后劲眼泪竟也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闯祸了!
  赵潜意识到他闯祸,马球自然是打不得 ,当即就翻身下马朝看台这边走来。
  喜宝捂脸,心里那叫一个悔,她就不该来,她与马场天生不合,这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喜宝你这脸不会破相了吧,这可如何是好?”
  身边的叶之秋也是着急万分,这会儿慌神了都 ,好在姜轩凑了上来,不等其他人来了,就拉着喜宝往外场走去。
  “喜宝走,去找大夫瞧瞧,我瞧瞧还好没有破皮,破相倒是不至于。你说你刚才都在干嘛,为啥不躲一下呢?”
  姜轩原本还想继续说喜宝几句的,一瞧她的整个左脸都红肿起来了,也就把话硬生生的憋回去。没一会儿荣四哥也闻讯赶来了。
  “疼!四哥好疼!”
  荣四哥伸出手碰了一下,刚刚一碰到喜宝就扯着嘴角喊疼,他赶忙抽回手来。
  “这也太狠了,阿娘要是看到了,估计得哭了!”
  喜宝那是张氏的心尖子,先前裹脚她都心疼不已,就更不要说这回这个事情了。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荣家医馆,华大夫自然是认识荣四哥以及喜宝的。
  “乖乖,这是怎么回事?看着也不像摔的,幸而没有伤到眼睛!”
  华大夫一边说着一边给喜宝处理伤。
  喜宝这伤看着伤的不轻,实则都是一些皮外伤,并未伤到骨头,弄点跌打损伤药擦擦,假以时日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就是这脸一时半会儿还是会这个样子,看着红肿可怕。
  “马球给砸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荣四哥忙接过冰块包上纱布给喜宝冷敷起来。
  这会儿喜宝总算是好受一点,而姜轩的腿因方才动作过大竟是渗出血来。华大夫这边刚看完喜宝,又赶紧帮他处理起腿来。
  “谁砸的?你可看清楚了?”
  喜宝摇头,方才她一直都在想以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注意马球从何处来,只得捂着脸摇头。
  “姜轩你看到了没有?”
  姜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什么眼神你不知道吗?看不清楚!嗷嗷嗷……,疼死了,华大夫你轻点,轻点!”
  华大夫对待姜轩和喜宝简直就是两种态度,对待喜宝那叫一个温声细语,对待他就粗野的多了。
  荣四哥看着喜宝的脸,又看了姜轩的腿,只能无奈的叹气。
  “四哥,那人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切莫去追究责任了,以后再也不去看马球了。”
  一个很好的借口,喜宝说着就凑到了姜轩的跟前:“你的腿还好吧。”
  “无事,死不了!喜宝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喜宝的脸当真是惨不忍睹,于是乎喜宝就这样告假了三天,在家养伤。
  且说喜宝回到家里,当时荣四哥将喜宝送回家里,喜芸正在家里洗涮。
  喜芸是个闲不住的主,平日里没活也给自己找点活做,不似其他下人那般偷闲,这也是张氏一直以来特别喜欢她的一大原因。
  “这是怎么这是?小姐这脸,我……”
  喜芸一瞧喜宝的脸变成如此这般,心就揪着疼。
  “芸妈妈无事,就是被马球打了一次,华大夫都瞧过了,说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你不要大惊小怪的,一点都不疼。四哥你还是赶紧去上课吧,耽误了课业就不好了。”
  喜宝给了荣四哥一个眼神示意他赶紧走,只是还是迟了,张氏已经从外头赶回来了。
  张氏今日无事就和往常一样去找牌搭子们打马吊去了,今日运气原本还行,一连胡了三把,正在兴头上呢。春桃在这个时候赶来了,将喜宝的情况与她那么一说,她如何坐的住,牌桌上的钱都不要了,直接就往回赶。
  “喜宝,来給娘瞧瞧。我的天啊,这是哪个杀千刀的把你打成这样…”张氏捧着喜宝的脸,瞧了又瞧,气就一处出!
  “娘,喜宝这不是被人打的,是不小心被马球……”荣四哥怯生生的回道。
  “你别说话,你还有脸说,你看看你妹妹都伤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当哥哥的,你和你爹一个样……”
  又来了,张氏每次都是这样,一旦开骂必带上荣一发,可怜荣一发啥都不知道,平白无故又遭了一顿骂。
  “娘我没事了,就是皮外伤,华大夫瞧过了。四哥下午还有课呢,让他去吧,咱们的课可贵了呢,不能浪费!”
  “哈哈,喜宝你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就是一个小财迷。老四你赶紧去上课吧 。”
  原本张氏还在气头上,被喜宝这般一说,心情平复了不少。
  就这样喜宝换来了三天平静的生活。这三天张氏也没有闲着,多方打听到底是谁伤的喜宝。
  后来证实是一名叫吴潜的男子给伤的,说是吴首辅的孙辈,平日待人很是宽厚,看来真的就是一个意外。
  证实是意外就好,张氏最害怕的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害怕在书院有人给喜宝使绊子 。
  第四天喜宝顶着伤脸照旧去上课,吴羡多瞧见喜宝的脸并没有改善很多,也不好与她搭话。
  “这次去年结业考试,大家都考的不错,其中陈娟当属第一,荣喜宝第二,叶之秋第三……”
  喜宝一来,督学就公布了去年的结业考试。喜宝对这些并不看中。
  然而一下课,叶之秋就走到她的身边,两人相伴在书院池塘喂鱼。
  “我们都知晓第一本该是你,陈娟才华本就不及你,若她不是陈家人,焉能得第一,这太不公平了。”
  叶之秋撒了一把鱼食,池塘里的锦鲤都簇拥而来。
  “公平?何谓公平?对于当权者而言,世族罔替是公平;对于中产阶级而言,能者居上是公平;对于底层百姓而言,等比分配是公平。角度不一样,所谓的公平也不一样。从来人人都知晓陈家人位高权重,战功显赫,又有几人看到他们家十室九空,男儿都裹尸沙场,甚至女儿也不例外。再说我也不差,好歹也是第二,第二不是也挺好吗?凡事看开就好!”
  喜宝说完也撒了一把鱼食下去,鱼儿是不知饱腹,有的吃就使劲吃。
  “喜宝有时候你真的是个很通透的人,很难想象你才七岁!”叶之秋瞧着喜宝起身,她也起身了。
  “哈哈哈,小秋那都是我阿爹说的,我哪能说出这样的话啊,你也被我骗了哦。”
  喜宝这么一说,叶之秋也笑了:“说的也是,不过你刚才那般老气横秋的样子,到似换了一个人,好生严肃!”
  “走吧,再不去又要迟到了。”
  整个灵素班喜宝和叶之秋最投缘,两人经常相伴行动。
  隔墙有耳,陈娟一直注意喜宝和叶之秋的行动。
  这些天她一直都在寻找谁是陈宝儿,先前她就在荣喜宝和叶之秋两人之间不确定。
  后来荣喜宝被马球击中,她去打听瞧见了叶氏,哑嫂叶氏她怎么会忘记呢。
  当初叶氏宁愿自尽,也不给她们机会威胁陈宝儿,也是烈女。至今陈娟都记得她们捉住叶氏威胁陈宝儿,叶氏咬舌自尽前那般坚定的眼神。她虽不能言,爱陈宝儿之情却早已溢于言表。
  原来荣喜宝就是陈宝儿啊,总算是找到她了。
  找到她就好办,瞧着荣喜宝的样子,她什么都不知道,这对于陈娟而言,是个绝对的好消息。
  “陈三你在这里作甚?莫要挡道。”
  吴羡多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不知为何,吴羡多一点都不喜欢陈娟,对她从来都没有好话。比如当下她从来不称呼她名字,直接称呼她为陈三,简直可恶。
  “你走吧。”
  陈娟知晓吴羡多的身份,也就不与她计较。
  “你就死了那条心吧,不要说太子瞧不上你,我的其他皇兄也瞧不上你,你比起你的两位姐姐差远了,陈家怎么会出你这等矫揉造作之人,可惜了!”
  说完吴羡多就高昂着头去追荣喜宝他们了。
  生气?!自然!陈娟的性子最像崔氏,她也贵在能忍。
  “看你嚣张到何时?等我当了皇后就把你送去和亲,让你为国效力,成全你的公主之尊。”
  陈娟喃喃自语道,她当下最重要便是和赵琛搞好关系,顺带解决荣喜宝。
  当下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那那就是白鹿书院一年一度的初梦笔友会。
  说起初梦笔友会就要从白鹿书院的创始人白鹿先生说起。白鹿先生早年科举多次不第,郁郁不得志。又是一年名落孙山,他途径晋城,心情一直郁结,竟萌生了轻生的念头,就想去跳护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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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到了,马上就到周五了,周末就不远了,持续日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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