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疯了都疯了
轰！轰！轰！
一阵阵轰鸣声响起，回荡耳边，震慑神魂，一下子让人心生畏惧，一下又感受到窒息，全身紧绷，不得不施展出防御姿态。
他们对面，妖皇风因乎正在走来。
妖界之主，风族五部，南风一部的族长，曾经的天帝，东皇太一，在古书《山海经》中与伏羲女娲齐名的存在。
一步，两步，风因乎每一步都呈现碾压之势，慢慢走来。
这才是妖皇的实力，不可阻挡。
什么烛龙烛九阴，甚至南帝共工，在风因乎面前，全部不够看。
光是站在众人面前，就碾压了一切，让众人彻底明白，自己与妖皇根本不是一个层级。
同样是无上之境，但妖皇风因乎，却是已经到了极限的存在。
“只是一道幻影分身？”
众人心生畏惧，就是共工，也是不敢再动手，老老实实站在一旁，楚望仙只是匝了匝嘴，平静看着。
眼前妖皇是黑影，只是一道黑影分身而已。
但即便是虚假的黑影分身，也带给人绝强的压迫感，妖皇妃芸漪甚至抵挡不住这种压力，全身哆嗦，想要跪下。甚至芸漪怀疑，自己只要稍稍有违抗的念头，就可能瞬间毁灭。
她陪在妖皇风因乎身边万年，但从未感受到这种恐怖的压迫。
也许是因为风燧人来了，妖皇才展露出足以碾压一切的气势。
“风燧人，你老了，你虽然是风族之祖，但终究被时代所淘汰。世间的万物都在发展，你看到这万年来，没有了你，仙界是不是仍在。”
妖皇风因乎慢慢说着，他的语气是轻蔑的，更是高高在上的。
他的口吻，就仿若在面对一个原始人，告诉他，虽然你是祖宗，但是你应该灭绝了，因为你所拥有的，都是过去式的。
楚望仙笑了。
“风因乎，这么久没见，这就是你的第一句话吗？你在向我证明，自己没做错吗？也只有不服输的孩子，才会这么抱怨父母。”
众人心中咯噔一下，也只有风燧人，才敢如此放肆的说话。
竟敢称呼妖皇为孩子，但妖皇在风燧人面前，确实只是孩子。
“风燧人，古仙应该埋在土里，而不是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快。”
妖皇的黑影睁开古铜色的双眸。
瞬息间，楚望仙的全身如被无穷重压碾压，他的身体必须提升到极致，才能稍稍抵抗，可妖皇的威压，却无穷无尽，仿若要压死楚望仙。
“咳咳！”
两声咳嗽，妖皇的重压消失，九天玄女出手了。
“九天玄女，你的时代也过去了。没有你们，世间各界将越发昌盛。”
妖皇风因乎依旧是奚落的口吻。
“昌盛？所谓的昌盛是哪种？还是你这种见不得人的姿态？你何不现身，让我看看如今的你，还是你变身了怪物？”
楚望仙冷冷开口道。
妖皇笑了，“怪物？可笑，万年之前，龙是怪物，凤是怪物，但如今的人，各个跪拜龙凤，谁又会说它们是怪物，你认为的怪物，未来也许是神的姿态。”
“谬论！”
楚望仙从言语之中，感受到了妖皇风因乎的疯狂。
但妖皇风因乎可不认为这是谬论，一万年前，风燧人以近乎无穷的生命和智慧，高高在上，立于连他都触摸不到的云端之上。
万帝之帝。
风燧人。
这可是刻在无数古仙心中，不可触摸的存在。
而今日，妖皇风因乎首先要破除自己的心魔，不仅实力，连智慧和见识，都要碾压楚望仙，才能破除当年楚望仙留在他心中的无上印象。
若不能彻底压服楚望仙，妖皇风因乎冲击无上之上时，心境仍旧不圆满。
“仙的尽头是什么，风燧人，即便是你，也无法窥视到仙的尽头，又有何资格来说我。炼气、筑基、金丹、地仙、真仙、大道仙、无上仙，风燧人，这是你划分的修仙体系，禁锢了无数人的天份，这套已经过时了，新的修仙时代已经来临。”
妖皇笑得空间颠倒，令人畏惧。
“新的时代，你所谓的新时代是什么？”楚望仙眉头一挑认真问道。
如今的华夏境界划分，天地无形，甚至阴阳八卦，全部与他有所关联，就算说他规划了一切，也不为过。
但妖皇的口吻，却是要改弦更张。
楚望仙也明白，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一种修仙之法，西方诸神，天竺诸神，修仙体系完全不一样。关键是妖皇风因乎，借鉴了多少华夏之外的想法。
“风燧人，看清楚了。”妖皇风因乎摊开双手，傲然自立：“我现在拥有无限的生命，永恒的存在，无穷的力量，你根本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强大，我已经超乎你想象中的存在。”
咚咚咚！
眼前的太一神舟，犹如传来心跳之声，跳跃之强力，犹如耳边鸣动。
“风因乎，疯了，你疯了！你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喜欢问问题的小孩子了。”
楚望仙已经一句话也不想交谈了。
他大致已经感觉出，妖皇风因乎化妖的姿态，恐怕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
会是什么姿态？
也许是龙头凤身虎尾？恐怕这只是常识的判断，对于如今的风因乎，恐怕必须以超出常理的判断，才估摸此刻风因乎的形态。
眼前的太一神舟就是明证。
人类探索外太空，依靠的是机器，妖皇则是依靠妖体的形态，整艘太一神舟是生物体。
妖皇恐怕是以一种全新的非人姿态，驾驭着太一神舟，离开地球，前往无尽的星空，追寻新的境界，这便是妖皇的目的。
甚至楚望仙怀疑，这所谓的太一神舟，就是妖皇风因乎。
这个世上不是没有先例的。
天竺诸神，皆活在林伽之中，在史书中，林伽便是立于虚空中一根硕大无比的男根。
是的，这便是天竺诸神的来历，超乎了常人的理解。
楚望仙长吐一口气。
“风因乎，人各有志，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将当年夺取我的力量还回来，咱们就一刀两断，再无瓜葛。至于你要追求全新的姿态，那是你的选择，你疯任你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