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道理我都懂。
  问题是真的没有时间了啊！
  大佬。
  你身体倍儿棒，徒弟不作妖的话，活到九十九都行。可你的好基友不这么想啊。他可是盯着火影的帽子几十年了。
  我仰天长笑，满心荒唐。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刺杀火影的任务可一直都在根部挂着呢。奈良鹿原肯定会偷偷上报。”
  猿飞日斩淡定的说道：“鹿原被你发现了吗？没错，他就是老夫安排过去盯着团藏的。自从我发现四代目的死和根忍有关系之后，就强行解散了根部。没想到短短几年，又被他找机会重新建起来。水户门和小春对宇智波的敌意很深，暗部又缺人手。按照平常的培养方式，等到下一批能排上用场，最少也要五年。正好根忍还有残留，放开反而会坏事，收拢起来不仅能用，还能集中监视。”
  “所以就对他所作所为听之任之吗？”
  “这是必要的牺牲。”猿飞日斩脸色有些灰败，想到刚才的幻境，不禁问道：“那个幻术是止水教你的吗？”
  “不是。”我平静的回答道。“他们都是我亲手杀死的。根部以前有个选拔比赛，叫赢家通吃。获胜者能得到一个月的免费治疗。我是第一名。”
  睡觉哪儿都不安全，口粮可以抢，不用忍具也能赢，但是治疗就很稀缺了。当时正值三战，所有物资都紧着前线。分给村里的就很少了，何况根部。那几期的培训格外血腥，比起血雾之里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出现，所有人都抢破了头。我也不例外。
  猿飞日斩脸色更加衰败了。“鹿原没有提过这个。”
  “他也被团藏下了舌祸根绝，你不知道吗？也对，本来就是用作保守秘密的咒印。理解一下，他有老有小，又打不过那么多人。老板都发话了，只能先保住小命咯。”
  “不过那个免费治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被送去大蛇丸的实验室搞木遁细胞适应试验。您的徒弟真是个天才。好几次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居然又把我救回来了。”
  “大蛇丸不是跑了吗？他和团藏还有联系？”终于，他也端不住了，急忙问道。
  我闷声发笑。“终于发现这村子还有好多好多你不知道的事情咯。”
  猿飞日斩思索了一阵子，盘腿坐下，将金刚棒平放在膝盖上，抬头说道：“既然你也不是很想打，那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哎。人老了。放几个忍术就觉得有点累。幸好春树也配合的退后了，也许是被自己的话说动了。
  我顺势也坐了下来，双手抱胸，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
  “那可太多了。”
  “我不急。”
  “我急。”算了算时间，午夜过去了。止水可能快醒了。
  “你急什么？”
  “这算一个问题吗？”
  猿飞日斩想了想，说道：“那就先说说为什么要杀他们三个。”
  我砸了咂嘴，略有感慨。“真无情啊。难道就不想替他们报仇吗？好歹是老队友诶。”
  “他们已经死了。活人更重要。”三代火影如是说。
  我低低笑了一声。所以宇智波被灭族后，整个村子一点水花都没被激起。真相直到最后一个宇智波瞎了都没曝光。
  “所以说，最讨厌你们这一套了。”我喃喃自语道。
  “什么？”猿飞日斩没听清楚。
  “先从转寝小春说起吧。不知道你留意过没，她一直在木叶医院安插自己的人手。借口忍医能够应付危急情况，将所有忍医调整为夜晚上班。白天全是普通医护人员。难道白天就没有忍者受伤回来看病吗？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在刻意区分忍者和普通村民。本来就有隔阂，现在可好，直接泾渭分明。两边都不了解对方，也无从了解。一旦发生矛盾，就是大问题。我一个搞麻醉的，居然要负责收管前来闹事的家伙。她的解决方案就是让忍者统一晚上看病。合理吗？当然不合理啦。要是白天受了重伤，不马上治疗就会死，难道还能等到夜晚？初代目建立木叶为了收容所有遭受战乱的人。她可好，又给分开了。”
  “再说水户门炎，他掌管村子的经济事务。钱进钱出，全都要过他的手。就算是一根水管，常年用来运油，那管壁上也挂了不少油腻子。你真的信他那么多年一直很清廉？团藏新建的那个根部基地，用的都是高密度大理石和钢铁墙壁，比上忍宿舍坚固多了。我可是两边都吹过风遁，宿舍随随便便就被吹垮了。可在根部基地里，只要关上门，一点声音都透不出来。他的钱哪儿来的呢？总不能是凭空变出来的吧。”
  “当初谁最支持重建根部？谁在你耳边反复吹风根部重建的好处？又是谁在散布宇智波威胁论？”
  眼看着猿飞日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开心的笑了。
  陷阱终于发挥出真正的效果了。
  “想起来了吧。嚷嚷的最大声的那几个，是不是正好在今天的伤亡名单上？而那两个有意无意在你面前刷存在感的是不是你亲爱的好队友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
  猿飞日斩竖起手掌，表示自己知道了。老人的眼睛虽然浑浊了不少，但眼神依旧犀利。
  “这就是你杀他们的理由？”
  我大方的点头。是我干的，就不会不承认。
  “那团藏呢？为什么是止水出手？”
  这还用问为什么？我摆出一副很欠扁的嘴脸。“当然是因为他要杀他呀~”
  两个他，是谁就不用解释了吧。
  “原来如此。”猿飞日斩低声自语道。“那天止水前来报告后，团藏就借口要回去处理事情提前走了。”
  耳朵捕捉到不知道的消息，我马上提问：“他报告什么了？”
  “止水说自己可以阻止宇智波政变。”
  我大惊失色。
  哇靠！早就警告过那家伙不要说出自己的万花筒能力！怎么还是曝光了！难怪不等我就先对团藏出手了！肯定是那个老小子对他动手了！
  猿飞日斩反应很快。“你知道他是万花筒写轮眼？”
  涉及到止水，我有些犹豫。不知道他透露了多少情报。我只能闭嘴不谈，高傲的扬起了头。
  没想到闭嘴了也没用。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故意瞒着我们。不对，应该是瞒着团藏。为什么？团藏对宇智波一直很在意。止水在宇智波中也是天才中的天才。他也很清楚。如果只是普通的瞳术，应该不会让你们这样保持缄默。一定是非常强力，强到可怕的战略性瞳术。一旦曝光，就会引起局势大幅转变。难怪啊。难怪止水说他一定可以阻止宇智波政变。就是因为这个吗？”
  我被惊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火影的实力吗？！当火影需要这么高的智商吗？武力值那么高了，脑子就别转那么快呀！
  猿飞日斩留意到我瞪得快脱眶的眼珠子，没好气的挥挥手。“这都是基本。相当火影的话，不会动脑怎么行。老夫当初也是扉间大人最得意的弟子！不聪明的话，怎么能压下其他人。”
  “啧啧啧。真不要脸。我听说宇智波镜也是天才。”叹为观止啊。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什么时候了，还要吹嘘自己的过去。
  三代目得意一笑。“镜虽然天才，可他老实啊。遇到紧急情况，总会反应慢一拍。没有我罩着，在战场上很容易吃亏咧。”
  “所以团藏挖他眼睛的时候才没反应过来吗？”我冷不丁抛出疑问。
  猿飞日斩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看来你又不知道啊。”我叹息道。
  “团藏藏在纱布里的那只眼睛就是镜前辈的。当然了，另外一只万花筒写轮眼也在他身上。具体在哪里，我没看清就被打出来了。话说偷窥老男人换衣服真的会遭报复。我也不是故意的。还是又被送去大蛇丸那儿改造了。”
  “我不知道……我居然不知道。”猿飞日斩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搁在双膝上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当时团藏自告奋勇要断后，镜看对面人数太多，就说留下来帮忙。我将情报送回去后，还特意让取风前去支援。可只有团藏一个人回来了。取风半路上受了伤，回来的更晚。”
  我同情的看着他。这情况一看就有问题啊。多问几句也许就能得知真相了呢。秋道取风八成是看到了什么，但又不好说出来吧。
  “取风后来直接退役了。从此之后再也没和我们来往。”
  我一下没忍住，用他刚说过的话插刀。“反正活着的更重要，死了的就算了嘛。”
  哐当一声。
  金刚棒掉在地上，发出金石之声。猿飞日斩一下回过神来，刚想动作，却发现自己手脚麻痹，无法动弹。
  “你做了什么！”
  我站了起来，长长叹了口气。
  “终于起效了。这忍术前摇可真长啊。”
  “那把火烧死太多了。不过好在您也碾碎了不少枝条。气味还是散发出来了。之前不是一直鄙视我的木遁不够牢固吗。现在可以告诉您了。这个木遁本来就不是用来硬碰硬。”
  我拎着刀走到老人面前，俯视着他的眼睛。离得近了，皱纹更加明显了。
  “我是一个根忍，从小就被训练成为暗杀者。”
  “如果可以，真的不想杀您。虽然坏事都是别人做的，但都发生在你的治下。你可以说不知道，但不能不负责。”
  “对不起了，三代目。”
  雪亮的刀刃笔直的捅进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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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着再写一章。
  免得你们看得脑溢血。
  春树的木遁就是这样了，前面的章节也有提到过。
  她虽然不太聪明，但是个演员。
  演技不够高明的话，也没法在团藏手里活下来。
  这次，猿飞日斩上当了。
  至于止水嘛。
  他可能要开启千里追老婆的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