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 第1305节

  这仇她记下了,来日方长,以后多的是机会!
  各人回了自己的房,当日夜里,楚云梨好好睡了一觉。
  翌日早上,威武将军亲自带着礼物上门,想要见自己的未婚妻。
  两人已经是未婚夫妻,有人看着的情形下是可以见面的。
  此时正值夏日,尚书府的池塘里开着荷花,楚云梨到的时候,汪明辉站在边上的亭子里赏景。
  “汪将军?”
  汪明辉听到喊声,回头上下打量她:“听说昨日你家中姐妹落了水,当时你们俩站在一起,你没事吧?”
  楚云梨摇了摇头:“我挺好的。”
  她态度冷淡,气氛有些尴尬,汪明辉从身后的随从手中接过一个匣子推在她面前:“我给你买的首饰,你看看喜不喜欢?”
  楚云梨接过匣子打开,看到里面是大红色的手串。她伸手拿起戴在了腕上,大红色的手串衬得肌肤雪白,煞是好看。
  “挺好看。”楚云梨说着,将手串脱下放回了匣子里。
  汪明辉有些奇怪:“既然喜欢,那就戴上啊。”
  楚云梨低下头:“你送的东西,我得好好珍藏。”
  汪明辉摇头失笑,打开匣子拿起那串珠,又伸手拉楚云梨的手,似乎想要帮着戴上。
  楚云梨手往回收:“别!”
  落在汪明辉眼中,就是她害羞了。
  “汪将军,天色不早,最近城里挺多人,人多是非就多,你应该挺忙,还是回去忙正事吧!”
  被下了逐客令,汪明辉微微皱眉:“红烟,你是我未婚妻,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要成婚了,你别这么拒人千里。”
  楚云梨低下头:“这不是还没成婚吗?”谁知道以后能不能成呢?
  这还落在汪明辉的耳中,就是未婚妻还没成亲,不敢和自己亲近。
  他没了耐心,站起身告辞,临走前嘱咐:“这珠串是我用心挑的,你千万要戴。”
  看着他背影消失,楚云梨眼神落在了另一边的柳树后。
  那里,站着一抹浅绿色的身影。
  柯红梅被丫鬟扶着走出,她挥退了丫鬟,自己往亭子里走,看到桌上的珠串,冷笑道:“你倒是春风得意。别以为你糊弄住了所有的长辈,就能当你推我入水的事没发生过。”
  楚云梨扬眉:“明明是你先推我入水,只是我反抗了而已,怎么,只兴你推我,就不许我推你吗?你当你是谁?”
  柯红梅恨得咬牙切齿:“你终于承认了?”
  “那时候你三番几次靠近我,非要把我往窗边拽,我心里就起了疑心。”楚云梨似笑非笑:“水里的滋味好受吗?”
  柯红梅死死瞪着她:“柯红烟,你险些害死我!看我病成这样,你就没有丝毫内疚吗?”
  楚云梨讶然:“好像你没想害死我似的。我要是入了水,还不一定能被人救回来呢。”她摸着下巴,一脸好奇:“话说我们姐妹俩也没有这么深的仇恨,你为何要害我?”
  柯红梅别开了眼:“如今是我被你害了,应该是我问你,你为何要害我?”
  “是你先推我的啊!”楚云梨抱臂靠回栏杆上:“我后来仔细想过,我没把你得罪到这么狠。说说看,是谁让你杀我的?”
  柯红梅不接话茬,眼神落在湖上,突然伸手来推楚云梨的肩膀。
  此时她靠着栏杆上,栏杆到她肩膀微微向下的位置,如果力气足够大,她很可能真的会被推入水中。
  但那是一般人,楚云梨肩膀微一动,躲开了她的手,一把伸手拽住她的腰带,微微一提,手一抛。柯红梅像是一尾鱼般,直接窜入了水中。
  楚云梨收回手,冲着不远处的丫鬟大喊:“你家姑娘又落水了,赶紧叫人。”
  丫鬟离得远,视线不太好,也没看清楚自家姑娘到底是怎么落的水。不过,自家姑娘不会水是真的,再耽搁一会儿没人救,哪怕救起来也只是一具尸首。
  昨天出了事,丫鬟被训了一顿,今日又来一回……丫鬟只想一想,眼泪就直往下流,尖声大叫:“快来人呐,姑娘落水了。”
  立刻有好几个婆子,赶过来跳入水中。
  楚云梨站在岸边摇了摇头,嘀咕:“这是跟水犯冲么?”
  第1543章 被克死的姑娘三
  尚书府的湖是人工挖掘,没有多深,若是无意落水,也可能会被淹死。
  但是,柯红梅刚一落水就有好几个婆子跳入水中,很快就把她给捞了上来。
  她又呛了几口水,但无性命之忧。
  湖边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府里的主子,不到一刻钟,凡是在府内的人都跑了过来。
  柯红梅裹着披风,面色苍白如纸,不停地打喷嚏,瞪着楚云梨的眼神像是要杀人。在看到母亲过来后,更是哭得泣不成声。
  “娘,她又推我入水……她好歹毒的心肠啊,这是不害死我不罢休么?”
  安氏面色铁青:“红烟,你妹妹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下这样的狠手?”
  说着,又看向一旁的尚书夫人余氏:“嫂嫂,孩子做错了事,就该被罚。惯子如杀子,红烟如此胆大妄为,可不能再护着了。”
  余氏也有些头疼,看向楚云梨:“到底怎么回事?”
  楚云梨摊手:“和昨天一样,我也不知道红梅是怎么落水的。”
  柯红梅听到这话,气得七窍生烟,脱口喊道:”就是你推的!你敢对天发誓吗?”
  “还是那句话,我没做过的事,我为何要发誓?”楚云梨叹口气:“汪将军方才在这里与我见面,说完话之后,他起身告辞,我正打算回院子呢,你就到了。”
  她看向围过来的柯家人:“红梅有多怕水,我们都看见了。如果真是我推的她,她今日怎么还敢靠近我?”
  说到这里,又叹口气:“红梅,我是真想问你一句,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这么费劲心思地陷害我?你从小就不会游水,这简直是拿命在陷害我,我就那么逗你恨吗?”
  柯红梅:“……是你推我!”
  楚云梨摇了摇头:“跟你说不通。”她看向余氏:“娘,真的是她主动凑上来的,您信我么?”
  余氏平时里很疼女儿,以前姐妹两人暗地里后别苗头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女儿太过良善受了不少委屈。这会儿听到女儿问话,立刻道:“娘自然是信你!”
  她看向安氏:“弟妹,刚才你说的话挺有道理。惯子如杀子,咱们不能惯着孩子。”她看向柯红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人子女要孝顺。你伤害自己,也是不孝!无论你有多恨你姐姐,你都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万一婆子没赶得及,你娘可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柯红梅刚从水里捞上来,衣衫还没来得及换,虽然裹了披风,还是冷得瑟瑟发抖,听到这话,大概是被气着了,抖动得愈发厉害。
  “我没有故意下水,我傻吗?”
  楚云梨适时接话:“谁知道呢?”
  她看向安氏:“二婶,红梅冷成这样,还是先带她回去换下湿衣要紧,至于她是怎么落的水……回头再说吧!如果红梅非要找我麻烦,我也只能奉陪。”
  柯红梅险些气疯了:“柯红烟,你睁眼说瞎话,良心不痛吗?”
  楚云梨反问:“你良心不痛吗?”
  姐妹之间不合,吵闹都可。如果实在感情不好,那就少相处嘛。
  柯红梅可倒好,把人往死里整。
  昨天那样的江水,落下去之后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她还特意挑人多挤不过去的时候,分明就是想置柯红烟于死地。
  柯红梅还想再说几句,安氏已经吩咐人把她拉走。
  安氏也觉着,落水的缘由可以慢慢追究,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女儿的湿衣换下。昨天落水之后,女儿一直都在咳嗽,大夫说得好好调养着,想到今日又呛了水……一个弄不好,可能要落下病根。
  安氏带着女儿离开之后,柯家的其余庶出女儿纷纷上来关切地询问。
  楚云梨没有多言,只说自己也不知道柯红梅是怎么下的水。她手中捏着那个匣子,送到了余氏跟前:“娘,这东西是汪将军送的,你帮我收着吧!”
  余氏打发了庶女和看热闹的下人,接过匣子后打开,看到里面的红珠串,伸手拿起把玩:“看起来挺贵重的,既然是送给你的,你就自己收着吧。下一次见汪将军的时候记得带上……”她循循善诱:“你得表现出对他的重视,两人的感情才会越来越好。红烟,你长大了,别太天真。这男女之间的感情,是需要算计的。那种一眼万年,相守一辈子的感情,只有话本里才有,咱们女子在男人面前,要进退得宜,该委屈就委屈……”
  楚云梨听着这些,只觉哭笑不得。
  以前的余氏大概是觉得女儿还没长大,反正柯红烟从来没有听母亲说过这些。
  一个时辰后,柯尚书从外头回来,奔进正房:“红烟,红梅又落水了?”
  余氏没好气道:“是啊,又是那么巧,刚好跟红烟在一起的时候落水。被救起来之后,口口声声说是红烟推的。”
  柯父皱起了眉:“我问问去。”
  天色不早,楚云梨起身告辞,临走之前,留下了那个红宝珠串:“娘,还是您收着吧!”
  余氏瞅她一眼:“刚才我说的话你没记住?”
  楚云梨做乖巧状:“记住了,但我觉得这东西贵重,得好好珍藏。等到日后我嫁人时,再把它拿出来放进嫁妆里。”
  余氏被说服了:“也行。”
  翌日早上,楚云梨刚起身,丫鬟就进来禀告:“二姑娘身边的瑶儿姐姐一大早就在外面纠缠,非要进来见您,奴婢都要拦不住了。”
  瑶儿是柯红梅身边的大丫头,应该是她又过来找茬。
  楚云梨还是很喜欢逗她的,看她气得抓狂就心情愉悦:“让她进来吧!”
  没多久,瑶儿进门,楚云梨正坐在妆台前梳妆,从镜子里瞅了她一眼:“红梅好些了吗?”
  瑶儿不敢放肆,低着头道:“姑娘想见您。”
  楚云梨并不拒绝,如今柯红梅还在病中,多生几场气,肯定会好得慢点。
  “等我梳好妆,用完了早膳会过去的。”给人添堵,也要先吃饱饭再说。
  瑶儿不敢多言,飞快退了下去。
  楚云梨不紧不慢,近一个时辰才过去。
  柯红梅昨天回来洗漱过后,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期间还发了高热,好在身边的丫鬟及时发现,请来了大夫,才让她退了热。
  热是退了,可她也睡不着了。一整个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恨,越想越怒。等到天蒙蒙亮时,立刻吩咐了身边的丫鬟去请柯红烟过来。
  丫鬟这一去就是半个多时辰,柯红梅等得心头火起,听到瑶儿说柯红烟洗漱过后会来,罚了丫鬟去外头跪着。
  既然人要来,柯红梅便不打算睡了。
  等待着时间很难捱,柯红梅等到眼皮打架时,终于听到院子里有了动静。她立刻就来了精神,忍不住坐直了些。
  楚云梨缓步进门,闻到屋子里的药味后,用手里的帕子挡住,一副很难闻的模样。
  柯红梅看到她这样的神情,又气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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